且說李朗中給周氏把脈,頓時微微一愣,像是有點不確定。為了謹慎起見,他再次把脈。

周氏,楊氏見李朗中神色有變,很是擔心,是不是身體真的有問題啊?平頭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李大叔,我......我到底怎麽了?”周氏急切問道,兒子還小,她絕對不能出事,即使死,也要等她把兒子養大成人啊,她可不想讓兒子被後娘磋磨。

周氏暫時忘記了杜大海一家的種種,十分著急自己的身體。

李朗中見周氏著急,微微笑笑,道:“嗬嗬,你別急,你好像有了身孕,隻是時間比較短,還有點不確定。你小日子過了幾天了?”

李朗中不問,周氏這幾天事情多,還真就把小日子忘記了,算了一下,道:“好像超過了五六天這樣!”心裏十分期待,若是能有個孩子,那真是太好了。

“嗬嗬,那就對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生氣了,不為你自己想,也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再者,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可要好好養身體。”醫者父母心,李朗中多嘴交代了幾句,難得長順大哥還能再添一個孫子或者孫女。

哎,杜大海一家,真是作孽啊。

柳氏原本還很生氣呢,聽到李朗中的話,頓時一愣,連忙說道:“武子娘,那些事情,我和你公公,清塵去找杜大海算賬。你什麽都不要想,好好養身體,再為我們家添個孫子,孫女也行。我們都稀罕。”

大喜大悲之後,上了年紀的柳氏,有點承受不住,坐在椅子上休息。不過即使很疲憊,但她心裏卻非常高興。

杜長順,杜清塵聽說周氏有孕,也很高興。緩解了心裏的仇恨。見大伯家裏安靜下。楊氏告辭了。現在正是一家人好好談談的時候,其他人在場,說話不方便。

等秦氏也會屋裏。周氏偷偷跟杜清塵說了,是王主簙府裏拍出來的人打了盧秀才,還打了楊家大舅。

杜清塵一聽,來不及在家裏吃飯。便急急忙忙趕去楊家村,他要問清楚。仔細籌謀,不能意氣用事。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堂弟一家一次次讓他大開眼界啊!

楊家大舅正在家裏休養身體。聽說杜清塵來了,並不意外。從楊氏那裏得知,杜清塵被杜大海一家害的很慘。現在盧秀才又被王主簙府裏的人打了,其中的關節。杜清塵一定想知道更加仔細一些。

楊家大舅就把從鄭管家聽說的事情,全部跟杜清塵說了,沒有保留,他也沒必要為了杜大海一家隱瞞。最好聯合多一些人,一起對付杜大海。

“楊家大哥,真是對不住啊。”杜清塵慚愧說道,“那王主簙,我一時半會惹不起,暫時隻能忍氣吞聲,最近楊家大哥最好那也不要去,好好在家裏養身體。”

“我個我知道的,你自己也小心點。那杜四妹懷恨在心,尤其是你那學生。”楊家大舅才不怕杜四妹呢,那些人即使再厲害,不能來村子裏打人。

“是,楊家大哥說得對,我回去之後,自會安排。”杜清塵沉聲道,麵色非常難看。

家裏出了這麽多事情,讓杜清塵焦頭爛額,不過妻子有孕,是一件難得的好事。他回去之後,定要好好籌謀,讓杜大海,杜四妹吃不了兜著走。

杜清塵回家之後,關在屋裏和盧秀才說了事情的始末,尤其是當知道老師被連累不再是學堂的夫子之後,頓時一陣後怕。

“文澤,你現在住在我這裏,村子裏的地,我會讓牛叔帶人去幹的。你在我這裏好好養傷,等明年開春,我親自送你去青州考試。學政大人是我以前的同窗,平日裏還有來往,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杜清塵餓不放心盧斌回去,誰知那喪心病狂的杜四妹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盧秀才點點頭道:“老師,多謝您了。”

“文澤,別怕。那杜四妹再厲害,也不會讓人到杜家村鬧得。你放心好了。安心養傷。等你中了舉人之後,有了自保和反抗能力之後再說。”杜清塵不希望盧秀才因為杜四妹的原因,不能參加科舉,壞了一生的前程。

家裏妻子有孕,還有弟子受傷,而且弟子還要準備開春的科舉考試,萬萬不能有動蕩。現在宜靜不宜動,等到考試之後,他再聯係幾個好友對付王主簙。

盧秀才那麽聰明的人,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關鍵,不停點頭,這個時候,他隻能選擇相信老師。

等到他高中之後,一定要報答老師的提攜之恩,至於那些不知所謂,不知廉恥的人,他也會一個一個對付。杜大海,杜四妹等著吧。

杜清塵,杜長順去找了杜長和。

“二弟,這次大海做事太不地道了,現在清塵在縣城的差事沒了。”杜長順沉聲說道,十分沉痛地看著杜長和。

杜長和聽了大哥說的,早就麵有愧色,無地自容,搖搖頭道:“大哥,清塵,都是我不好啊。哎,現在孩子大了,我也管不著他們了。”

杜清塵心裏冷笑,就知道二叔會這樣說,上下嘴皮子一張一合,一句簡單的管不著他們,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嗎?

果真在看到二弟如此難過,杜長順心裏有點心疼,不想說下麵的話了。哎,杜長順歎息,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杜長順如此,但杜清塵卻不會不說,看著杜長和,沉聲道:“二叔,大海在縣城的行事非常猖狂,我因為他,臉麵全無,在縣城呆不下去。我可以回杜家村,可我現在也跟您說吧,大海,四丫頭如此,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那王夫人非常厲害,絕對不會放過杜四妹的。我醜話說在前頭,以後大海出了什麽事情,我也不會出手幫忙的,因為我現在被他們害的太慘了。”

杜長和不敢看侄子的眼神,眼神閃爍,低頭悶聲道:“可畢竟你們是堂兄弟啊!”兒子連累杜清塵,讓杜長和非常愧疚,可是杜清塵這麽說兒子,他心裏有點不舒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