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看到來人,江來微微一笑,瞥了眼滿臉震驚的眾人,道:“幾位,不用我介紹了吧,想必大家都認識他。”

秦清看著眼前兩張一模一樣的麵孔,滿腦子都是疑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此刻,蜷縮在牆角的嶽坤死死盯著來人,嘴角微微抽搐,自言自語道:“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

“我大仇未報,怎麽舍得去死。”來人咬著牙,慢慢走上前,幾乎用盡了全身力量,一拳朝著嶽坤轟去。

伴隨一陣淒慘的叫聲,隻見嶽坤滿嘴吐血,牙齒都掉了好幾顆。不過,來人似乎並不解恨,準備再次出手,但這時,江來先一步出現在他身前,製止了他的舉動。

“夠了!別把他打死了,他這條狗命留著還有用處。”

話落,江來看了看雲裏霧裏,兀自發愣的秦清,不由覺得好笑,耐心替她解釋了前因後果,“現在你該明白了吧,其實嶽坤也是受害者,殺害你家人的幕後主使是這個假冒的嶽坤。”

“那他怎麽會在這?”

“我讓他來的。”江來說道。

三天前,當他從會所離開後不久,就接到嶽坤打來的電話,表示願意接受他的條件。他心裏清楚,在那之前,嶽坤一直沒有聯係他,擺明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對方身在蕭家,消息靈通,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做所作為,這才下定決心。

當他們前腳進入港口時,嶽坤後腳就到了,以他在蕭家偷學到的本事,要瞞過那些眼線並非難事。按他的計劃,是讓嶽坤埋伏在暗處,如果發生變故,就讓對方接應齊斌和秦清離開。

幸虧有嶽坤在,不然的話,剛才秦清被齊斌劫持,他也不知該怎麽處理。

看著麵若死灰的假嶽坤,江來開口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麽?”

“馮……馮良。”

“當年派人刺殺嶽坤,然後冒名頂替,都是錢家在背後操縱?”

“是,但我……我隻是奉命行事,所有決定都是錢家做的。”馮良苦苦哀求,“求求你們,別……別殺我,無論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江來笑了笑,很滿意對方的態度,“你們今晚把齊斌約來,真的是為了談生意?”

“不是,我們隻是想利用他整垮南月集團。”

見江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馮良急忙說道:“據我所知,錢家原本另有安排,好像是想讓華青師徒打入南月集團內部,成為海流沙的貼身保鏢,然後找機會在海流沙的體內種下蠱蟲。隻要控製了海流沙,用不了多久,南月集團就能成為錢家的附庸。”

“不過,這個計劃沒能成功執行,錢家隻好另找辦法,因為我跟他們提過,齊斌一直想找我談生意,所以他們動了心思。齊斌是南月集團運輸部的經理,隻要我們控製住他,然後將毒品秘密運送到南月集團的貨車上,再給警方透露一點風聲,就能人贓俱獲。到那時候,就算海家跳進水裏也洗不清了。”

“嘖嘖!”江來冷笑了笑,“錢家的心腸真夠歹毒,為達目的簡直不擇手段。”話落,他掃了眼仍然處於昏迷中的老人,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錢家之所以把對方請來,並非因為他的實力,而是他那邪異的蠱術。

“那老頭叫什麽?”

“鍾誌坤。”

“江少,這人能不能交給我處置?”秦清冷眼看著馮良,美眸中布滿恨意。

“不行!”嶽坤沉聲道:“他這條命我要了。”

看到他二人爭搶個不停,江來有些無語,“他隻是錢家的一條狗,就算殺了他又能怎樣?如果你們真想報仇,那就去找錢家,讓錢家父子血債血償。”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這人的命暫時留著,我還有用處。另外,你們也不用著急,既然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們失望,錢家父子的命遲早是你們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別讓錢家起疑。嶽坤,從現在開始,你還是東紅巷的老大,一切照舊。”

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今晚在飯店見到的那些東紅巷成員,眉頭不由一皺,提醒道:“現在的東紅巷烏煙瘴氣,你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明白了。”嶽坤應了一聲,目光瞥向不遠處的鍾誌坤,問道:“江少,這人怎麽處置?”

“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我對他的蠱術很有興趣,說不定以後會有大用。”

一切安排妥當後,江來配合眾人上演了一場襲擊,將那些知情的人全部解決,這樣一來,嶽坤的身份就不會暴露。

看著嶽坤在一群打手的簇擁下乘坐凱迪拉克離去,江來不由鬆了口氣,雖然今晚出現了一些意外,但總算是大獲全勝,可以回去睡個安穩覺了。

“江少,這死胖子怎麽辦?”秦清指了指鼾聲如雷,睡得像豬一樣的齊斌。

江來嘴角微揚,“不用管他,待會讓柳寞送他回去。”

在他的武力威脅下,蘇醒後的鍾誌坤已經將毒蟲從齊斌的身體中取出,隻要好好睡上一覺就沒事了。

“那我們呢?”秦清順勢摟著他的胳膊,媚眼如絲,笑盈盈的問道:“我們去哪?”

感受到她飽滿處傳來的酥軟,江來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難道我們不該是各回各家?”

“江少,你可別忘了,在飯店的時候,你親口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該不會這麽快就想反悔吧?”

聽到這話,江來點點頭,自顧自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按下免提鍵。

“你幹什麽?”秦清心頭不解。

“喂!比爾森,你今晚去住酒店,待會我要帶女人回家過夜。”

“是,少爺,還是老規矩?”

“不用那麽麻煩,有張床就行了,其他東西用不著準備。”

看到江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掛斷電話,秦清大為羞赧,一張臉紅彤彤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因為之前在車內被江來占了大便宜,所以她想調戲兩句,引誘下對方,等他上鉤了再偷偷溜走,誰知道人家竟會當麵說出這番話。像她這種內心成熟,肉體青澀的女人,哪是他的對手。

而且,她很羞澀的想著,剛才比爾森提到的‘老規矩’究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