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那顆寶石?”餘昊饒有深意的看著江來,“自從我們餘家得到那東西以來,從來沒有向外透露過任何消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那你是不是願意將那顆寶石讓給我?”

“抱歉!那顆寶石是我們餘家的傳家之寶,所以我不準備將它送給任何人。不過,既然江先生是同道中人,讓你鑒賞一下倒是沒問題。”

聽到這話,江來搖了搖頭,“我花費了那麽多精力,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可不隻是為了鑒賞。餘先生,我不妨把話說明了,那顆寶石我是誌在必得,餘先生最好考慮一下。”

“你這是在威脅我?”餘昊微微皺了皺眉,“江先生,我想你可能選錯對象了,我們餘家雖然早已不問世事,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餘先生,我……”江來張了張嘴,正準備好言相勸,但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了過來。目光掃去,隻見一道靚麗的倩影款款而來,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一身寬鬆居家服,姣好的麵容,膚色白皙,一頭飄逸如瀑的黑發,雙瞳剪水,是個難得的美女。

看到那女人的出現,餘昊的臉上頓時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江先生,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餘水溪。水溪,過來見見江先生。”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隻見餘水溪款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江來,麵無表情的說道:“爸,這就是那個討要咱們家傳家寶的人?哼!”說到這,她冷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現在的道門真是越來越讓人失望了,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

餘昊微微一笑,“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兒向來都是這個脾氣,要是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擔待,別往心裏去。”

江來神色淡淡的說道:“我沒那麽小心眼。餘先生,我也不想耽誤你的時間,不如你開個價,隻要東西到手,我保證不會再騷擾你們。”

“喂!你是不是耳朵聾了,難道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嗎?”餘水溪一臉不快的說道:“那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就算你搬一座金山來,我們也不會跟你交換,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鄒老,送客!以後這種人別放進來了。”

一旁的餘昊麵帶微笑,似乎沒有開口製止的意思,而是任由自己的女兒處理。

看著舉步走來的鄒誌同,江來有些無奈。正如他之前所說,那顆寶石他誌在必得,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不會罷休。本來想跟餘家好好商量下,誰知道對方絲毫不給機會。

“餘先生,或許我的話說得不夠清楚。”他沉吟了一會,緩緩道:“那顆寶石對你而言沒有什麽用處,但對我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為了得到它,我不惜任何手段。所以,為了餘家的安危著想,我希望你能忍痛割愛。”頓了頓,他又道:“你可以把這當做我對你們餘家的威脅。”

“威脅?”餘水溪冷笑了笑,“姓江的,這時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還從來沒人敢威脅我們餘家,就算有,他們也沒一個有好下場。如果你還想活著從這離開,我勸你注意一下,別做出不自量力的事情。不然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江來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餘家為什麽會隱居在這裏,但我想,你們餘家肯定也有一段輝煌的過去。若非如此,你們餘家又怎麽能培養出一名神境強者。不過,如果你們覺得有神境強者做依仗,那就大錯特錯了。在我眼裏,區區一個神境強者還無法威脅到我。”

此話一出,餘昊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他瞳孔微凝,直視著江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一字一頓道:“看來我小瞧江先生了,你居然能看穿鄒老的修為。”

“餘先生,我希望你知道,我對你們餘家並沒有什麽惡意,隻要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立馬走人。”

餘昊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江來聳了聳肩,“餘先生,我已經很客氣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我隻能得罪了。”

“好大的口氣。”餘水溪冷冷的說道:“爸,你別被他給糊弄住了,我就不信他是鄒老的對手。姓江的,別以為我們會怕你,我們餘家的人可不是嚇大的。”

“既然餘小姐不相信我,那不妨試試好了。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沒能殺了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餘昊眉頭一挑,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江先生,如果你覺得我們餘家好欺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鄒老,既然江先生想試試你的本事,那你就陪他過兩招。”

“是,老爺。”鄒誌同應了一聲,步履蹣跚的走向了江來,“江先生,還請賜教。”伴隨他的話音落下,一股磅礴的氣勢轟然爆發,瞬間籠罩江來的周身。

雖然那股氣勢隻是針對江來,但餘昊和餘水溪卻仍然感受到那強大的威勢,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看著身處氣勢中央的江來,餘水溪得意的笑了笑,“江來,你剛才不是把自己吹得很厲害嗎?如果你真有本事,倒是讓我們看看。”

此時,江來坐在沙發上,神情淡漠,絲毫不受那股氣勢的影響。想當初,憑借聖境修為,他都能跟神境強者一戰,更何況是現在。鄒誌同的實力雖然不錯,但跟他比起來,還是差太遠了。

見此情形,鄒誌同輕喝一聲,那股磅礴的氣勢再次暴漲,猶如滾滾浪潮,瘋狂衝擊著江來的身體。可是,無論那股氣勢有多強大,江來的神色依然淡定,甚至都沒有一絲靈力外泄,這說明了什麽?

要知道,哪怕對方和自己差不多,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這也間接說明,對方比自己要強,至於強多少,他自己也猜不透。越是如此越是令他倍感震驚。

鄒誌同終於意識到了一絲不妙,臉色有幾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