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回到青州市已經三天了。在此期間,江來聯係了李宏北和裘燕南,希望他們能幫個忙,坐鎮三和派。畢竟,這二人都是聖境強者,有了他們的幫忙,海流沙至少能輕鬆一點。除此之外,江來還把自己掌握的蠱人都交給了海流沙控製。有了這些助力,就算卿雲來找麻煩,也不用畏懼。

“該動身了。”收拾好行李,江來走出莊園,獨自駕駛著一輛奔馳轎車,準備趕往下一個目的地。他已經打算好了,趁著這段時間,將周圍這片區域全部搜索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寶石的下落。

然而,就在他發動引擎,準備開車上路的時候,眼角餘光卻意外的瞥見,在不遠處的巷子裏,有一個人倚牆而立,整個頭都埋到了胸口。不僅如此,鮮血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

看到這一幕,他不由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他停好車,然後舉步朝著那條巷子走去。到了近前,那人似乎聽到他的腳步聲,慢慢的將頭抬了起來。四目相對,江來眼神一凝,心頭吃了一驚,趕忙走了過去,攙扶住對方的手臂,“沈先生,你沒事吧?”

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沈逸飛。隻是,江來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變成這個樣子,渾身鮮血淋漓,氣若遊絲,感覺隨時都會斷氣。不過,想想沈逸飛的身份,他不由鬆了口氣。作為一個擁有永恒生命的人,就算受到再重的傷勢,也不可能死亡。當下,他背起沈逸飛的身體,將對方送到了莊園中。

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沈逸飛,江來撕開他的衣服,隻見他的身上布滿了累累的傷痕,有些傷口深可見骨。顯然,在來到青州市前,對方曾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處理好沈逸飛的傷勢後,江來坐在床邊,耐心的等待著他蘇醒。本來還想今天動身,看來要推遲了。

沈逸飛的恢複速度非常快,僅僅一夜的時間,他的意識就清醒了過來。看到一旁的江來,他輕歎了一聲,“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沈先生,我們好歹相識一場。再說,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死。”江來微微一笑,“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麽你會來這?”

“我也不清楚,或許我覺得我已經無處可去了。除了你這,我想不到還有別的地方,或許,你是唯一一個肯幫我的人。”

聽到這話,江來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又是因為禁忌力量?沈先生,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對禁忌力量不感興趣了,另外,我也不會摻和進去。”

“我以為炸了整座山,就能斷絕他們的想法,但我沒想到他們這麽執著。這幾天來,我一直在監視他們的舉動,就在昨天,他們有了發現,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一個星期左右,他們就能將那具棺槨挖掘出來。一旦禁忌力量釋放出來,後果……”

“我知道後果很嚴重,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江來淡淡的說道:“沈先生,女媧和夜狼的強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的敵人。你謀劃了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準備別的後手?”

沈逸飛搖了搖頭,“雖然我擁有永恒的生命,但我不是萬能的。我原本以為,就算他們想從塌陷的山體中找到那具棺槨,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但是,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或者說,禁忌力量的可怕遠超我的預計。這段時間,夜狼和女媧動用了大批人手挖掘山體,幾天的時間裏,陸續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當他們被發現的時候,隻剩下了一具屍骨。由此可見,禁忌力量已經擴散出來了。正是通過這一點,女媧和夜狼的人已經確定了那具棺槨的大致位置。”

聽完對方的講述,江來聳聳肩道:“那你想讓我怎麽做?阻止他們?然後將禁忌力量重新封印?”說到這,他輕笑了一聲,“沈先生,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沒你想的那麽厲害,也沒你想的那麽偉大。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這座莊園可以暫時借你住上幾天,等你養好傷後,想去哪都行。”話落,他起身走出了房間。

看著江來離去的背影,沈逸飛張了張嘴,可是,猶豫了許久,嘴邊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驅車出了青州市,在傍晚時分,江來抵達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這座城市並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兩天過去,他將附近的城市都轉遍了,也沒有任何收獲。

看著地圖上分布的城市,江來忍不住撓了撓頭,這麽多城市,一座一座的找下去,也不知猴年馬月能找到另外兩顆寶石。可是,除了這樣做,沒有別的捷徑可以選擇。

這一天,江來抵達了海州。這座城市他以前來過,是趙家的地盤。說起來,趙家算是最早效忠他的家族。不過,趙家隻是一個普通家族,隨著江來的眼界提升,他對這個家族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因此,即使來了海州,他也沒有通知對方。

入夜。

雖然開了一整天的車,但江來的精神依然旺盛。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不眠不休,身體也不會感到疲倦。在他入住的酒店旁,恰好有一家清吧。反正時間還早,他獨自一人來到清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落座,然後讓服務員送來一杯啤酒,準備消磨下無聊的時間。

由於時間尚早,清吧的客人不是很多,非常清淨。江來的位置不錯,隔著窗戶可以看到外麵寬敞的街道和人流。就在這時,兩輛奔馳房車沿著街道緩緩駛來,停在了他入住的那家酒店門口。隨著車門打開,一道靚麗的倩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看到對方,江來頓時有些吃驚,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她。

不過,想到對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由搖搖頭。當初他說過,即使再見麵,二人也是陌生人,以後的生命中不會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