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原本想一舉將靈獸擒獲,但他還是低估了靈獸的強大。當他快要逼到近前時,隻見那頭靈獸身上的毛發突然電射而出,猶如一根根鋒利的細針。

更為可怕的是,那些細針竟然能無視靈力凝聚成的屏障。無可奈何下,老人隻能選擇躲避。

但是,那些細針的攻擊是全範圍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加上周圍沒有任何掩體,僅僅一瞬間,就有五六名男子的身體被細針洞穿,受傷倒地。

“畜生!”許崇怒喝一聲,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霎時間,一股絢爛的青光迸射開來,瞬間彌漫整個空間。定睛看去,在許崇的頭頂出現了一柄飛劍,圍繞著他的周身盤旋飛轉,氣勢淩厲。

“疾!”

在他的意念控製下,那柄飛劍立刻化作一束青光電射而出,直往靈獸襲去。

“小心!”老人急忙提醒道:“千萬別傷它的性命。”

話音剛落,那頭靈獸突然從地麵一躍而起,然後張開血嘴,竟是硬生生的一口將那柄飛劍咬住。

見狀,許崇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將飛劍收回。可是,那柄飛劍在靈獸的嘴裏拚命抖動,似乎想要掙脫出來,但是,無論它怎麽努力,一切都是徒勞。

看到這一幕,江來暗自搖了搖頭,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那頭靈獸的實力竟然這麽恐怖。鴻銘公司的人想要生擒它,怕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許崇,先帶小傑他們撤退。”

聽到老人發話,氣急敗壞的許崇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服從。不多時,除了留下老人獨自殿後,眾人帶著受傷的同伴,且戰且退,慢慢返回到了石門口。

然而,大家剛準備休整一下,就看到老人迅速趕來,急聲叫道:“快,準備關門!”

隨著老人越來越近,眾人這才注意到,老人的衣袖竟然被鮮血染紅,手臂無力的垂落,顯然是遭受了重傷。這一驚非同小可,因為他們都清楚,老人是大成聖境的強者,無論到了哪裏,都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連他都吃了虧,足見那頭畜生的厲害。

眼看著石門慢慢關閉,江來不由愣住了。

靠!

他還在裏麵沒有出去,難道要讓他跟那頭靈獸共處一室?

思忖間,隻聽‘砰’的一聲,厚重的石門再次封閉,將追擊的靈獸擋在了裏麵。出路被封,那頭靈獸似乎很是惱怒,不停地在原地咆哮著,然後用身體狠狠撞擊著石門。

讓人感到震驚的是,在靈獸的連續撞擊下,那扇石門的表麵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縱橫交錯。

江來心頭一沉,他很清楚石門的堅固程度,沒想到那頭靈獸的力量恐怖如斯。一旦它逃脫出去,天知道會惹出什麽禍事。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麽那頭靈獸會被鎖鏈囚禁在這裏。

“不行,還是先想辦法從這裏離開。”

思索了片刻,江來悄無聲息的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準備找找其他出路。但是,他剛走出沒多遠,突然感覺背脊發涼,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住了,一股寒意不自覺的從腳底湧現。

他慢慢轉過身,不出所料,那頭靈獸就站在不遠處,一雙幽綠的眼眸凝視著他,利齒暴露,凶相畢現。

見狀,江來心頭咯噔一響,暗道一聲糟糕。他低估了這頭畜生的敏銳,竟然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眼看著那頭靈獸步步逼近,江來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我跟你無冤無仇,隻是湊個熱鬧而已,反正我們都被困在這,不如和平相處,你看怎麽樣?”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口中發出一連串的怪叫聲。見它遲遲沒有發動攻勢,江來心頭一鬆,看來這家夥是聽懂了。

正想著,那頭靈獸挪動腳步,慢慢的靠近,眼中的凶光漸漸消散,連豎起的毛發都恢複了原狀。

江來猶豫了一下,索性站著不動,但身體卻緊繃著,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當靈獸到了近前,隻見它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褲腿,溫順無比,就像一條被馴服的狗。

這樣的轉變讓江來吃驚不已,剛才麵對鴻銘公司那群人的時候,對方的凶悍他親眼見識過,但不知道為什麽,在自己麵前,它卻變得異常乖巧。

思來想去,他怎麽也想不通原因,但隱隱之間,他覺得這頭靈獸在某些方麵跟骨頭非常相似。

突然間,趴在他腳旁的靈獸趁他不注意時,猛地張開血盆大嘴,狠狠地咬在他的小腿肚上。伴隨一股鑽心的疼痛,江來麵色微變,剛準備出手將它掙脫。但這時,異變陡生,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好像被注入了什麽,駁雜無比,就像無數信息充斥在他的大腦中,異常痛苦。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數分鍾,當那頭靈獸鬆開嘴,江來隻覺意識恍惚,整個人渾渾噩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休息了好半天,他才漸漸恢複過來。與此同時,他驚訝的看到,那頭靈獸躺在地上,身體變得十分虛弱,氣若遊絲,似乎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慢慢站起身,觀察著那頭靈獸,麵露疑惑。他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

不一會兒,對方的氣息越來越弱,直到消失不見。

江來俯身檢查了一下,確定它死亡後,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莫名其妙的湧現出一種悲傷的情緒,好像眼前這頭靈獸跟他有著深厚的血脈關聯。

沉默了許久,等到心情稍稍平複,江來才舉步走向那道石門。本來他不想跟鴻銘公司的人接觸,但是,他心底有太多的疑惑,所以,他需要一個答案,而許家的人似乎知道很多秘辛。

隨著石門緩緩開啟,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江來緩步走了出去。

“是你?”許傑端詳了幾眼,微微一怔,滿臉驚訝,“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傑,你認識他?”

許傑點了點頭,“爺爺,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江來,上次在義和鎮,就是他競拍走了所有拍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