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聳了聳肩,“如果你們淩煙派真想拉攏我的話,當初就不會設計殺我了。現在來說這個,你不覺得可笑?”

“好!”中年美婦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來人!”

伴隨她的一聲輕喝,飯店周圍的門窗瞬間被破壞,緊接著,隻見數十名男女從外麵魚貫而入,將裏麵的眾人團團包圍起來。

江來一眼掃去,神色淡淡,“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費盡心思才布下這麽大的局,絕不能讓你們給破壞了。所以,你們這些知情人都得死。”

聽到這話,江來不由搖了搖頭,“華國有句俗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我給你們機會了,可惜你們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那就怪不得我了。”

中年美婦冷冷一笑,滿臉不屑和嘲弄,“事已至此,就憑你一個人能改變什麽?”

“誰說我是一個人?”江來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

話落,他手腕一抖,一幅畫卷立刻飛射而出,在半空中鋪展開來,瞬間籠罩整個大廳。舉目看去,中年美婦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這是……霧嵐宗的山河圖,怎麽會落到你手上?”

剛一說完,她的注意力就被場中的異變吸引住了。

隨著一抹淡淡的白光蔓延開來,一道道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當光芒漸漸消散開,那些身影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一眼看去,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是你們?”中年美婦愣在原地,眼中滿是震驚,“你們……怎麽會在這?”

“甄萍,你沒想到吧。”一名老者緩步走出,直視著中年美婦,神色冷峻,冷意森然,“要不是江先生,我們都被蒙在鼓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徒弟,滅我八荒派的弟子,這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要跟你清算到底。”

“還有我。”一名中年男子尾隨其後,怒目切齒,“為了滿足你們淩煙派的野心,不僅濫殺無辜,還挑撥我們跟女媧的鬥爭。甄萍,你打的好算盤。”

“不,不是,你們……”驚醒過來的甄萍忍不住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看著他二人,“為什麽……”突地,她目光一轉,望向不遠處的江來,眼神冷厲,“這都是你安排的?”

“不錯!”江來點了點頭,“你們淩煙派和霧嵐宗的陰謀我早就識破了,隻是我一直沒有揭穿而已。我就看看,你們淩煙派能無恥到什麽地步。”

當他找程華了解完情況後,就讓對方秘密聯係了神隱會和八荒派的掌門,將這件事情轉告給他們。以黑羽的情報網絡,輕輕鬆鬆就能將信息傳達到。

早在前兩天,兩位掌門就先後帶著援兵抵達了義和鎮。隻不過,在江來的授意下,他們並沒有急著現身,而是藏在山河圖的獨立空間中,靜待著時機。

“對了!”江來微微一笑,“忘了告訴你們,洪威和宋淮並沒有死,他們都還活著。”話音一落,門口立刻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是洪威二人。

“既然我早就知道你們的陰謀,怎麽會一點防範都沒有,洪威和宋淮在車禍現場身亡,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雖然我知道你們會起疑心,但沒關係,以你們的自負,絕不會終止計劃。”

“甄萍,我勸你趁早收手。”八荒派掌門沉聲道:“我知道你把淩煙派的精英都調到義和鎮來了,不過,我們八荒派和神隱會的人就埋伏在外麵,真要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哼!”甄萍咬了咬牙,“韓鬆,你少威脅我,就算你們兩大勢力聯手又怎麽樣,你以為我淩煙派會怕?”頓了頓,她轉過頭,冷眼看著江來,“姓江的,我承認我小看了你,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但現在……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死心?”

江來淡淡一笑,“甄掌門,看來你還不了解我,我這人最不喜歡被人威脅。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更應該關心下淩煙派的存亡。”

聽到這話,甄萍心頭一沉,突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隻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女媧,告訴了他們在義和鎮發生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女媧的人應該在前往淩煙派的路上。”

“什麽?”

甄萍和淩煙派的眾人麵色大變,為了這次行動,淩煙派的精英全都被派遣到了義和鎮。現在的淩煙派中,大多是些入門不久的弟子,根本沒有戰鬥力,一旦遭到女媧的襲擊,後果不堪設想。

更重要的是,淩煙派數百年的根基很可能毀於一旦。這對淩煙派來說,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師父,怎麽辦?”柳初雪輕咬著薄唇,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甄萍緊皺著眉頭,咬牙切齒道:“殺出去,盡快趕回淩煙派,絕不能讓淩煙派毀在女媧手裏。”

“那三個名額呢,難道就這樣放棄?”

“要是淩煙派都沒了,還要那三個名額有什麽用。”

“是!”

看著淩煙派的一眾成員在甄萍的帶領下突圍離去,江來摸了摸鼻子,沒有出手的意思。反正有神隱會和八荒派的人在,就算淩煙派順利逃脫,也要遭受慘重的損失。

這次事件後,淩煙派的實力恐怕會大打折扣,別想再保持四大勢力之首的地位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韓鬆和神隱會掌門陸續返回了飯店。

“江先生,甄萍已經帶人逃離了義和鎮,不過,他們的損失很大,隻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活著離開了。”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不關心。”江來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已經讓淩煙派得到了教訓,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他沒興趣了解。另外,他這次隻通知了神隱會和八荒派,唯獨沒有告訴霧嵐宗,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報複。

“江先生,聽說你手上還有兩個名額?”

見韓鬆開口,江來掃了他一眼,笑容玩味道:“韓掌門有什麽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