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

海流沙搖搖頭,“沒有。”頓了頓,她有些緊張的看著江來,“我姐……是不是出事了?”

“如果我知道,我又何必問你。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麽?”

雖然江來的語氣很淡漠,但海流沙並不在意,“上次從聖殿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要是在修煉上有遇到不明白的問題,可以來找你請教,你該不會食言吧?”

“我一向說話算話。”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海流沙款步走到近前,捋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白嫩如藕的胳膊。但是,江來卻無心欣賞,他的注意力已經被一塊印記吸引住了。

那塊印記位於海流沙的手腕上方,形狀非常怪異,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鮮豔無比,一道道深紅色的線條縱橫交織,紋路清晰,最後勾勒出一個古老而複雜的文字。

端詳了幾眼後,江來的眉頭微微擰起,眼底深處藏著一抹驚色,“你這印記是從哪來的?”

“我要是知道的話就好了。”海流沙的笑容有些無奈,“前段時間,我的修為突破了巔峰境界,這個印記也跟著出現,怎麽都弄不掉。另外,我還發現一個問題,自從有了印記後,我的修煉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甚至還能調動一股不屬於我的強大力量。可惜,我修為尚淺,還不足以控製那股力量,上次在家試了一次,險些釀成大禍。”

聽完她的講述,江來微眯著眼,神情凝重。

見他遲遲沒有開腔,海流沙按捺不住心頭的焦慮,忍不住問道:“怎麽樣?”

“這個印記上刻著一個‘霖’字,但我不知道它代表什麽含義。”頓了頓,江來話鋒一轉,“把你提到的那股力量施展出來看看。”

“你確定?我怕……”

“沒關係,盡管使出來,我自有分寸。”

“好吧。”海流沙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明眸微閉,十指交叉,不停地變換著法印。伴隨她的動作,一股磅礴的氣勢猛然爆發,瞬間充斥在公寓中,猶如一陣狂風席卷,將屋內的擺設全都吹倒在地上。

見狀,江來不由吃了一驚。

海流沙剛突破巔峰境界不久,但是,這股雄渾的氣勢絲毫不比半步宗師境界差,反而要略勝一籌。

思忖間,那股氣勢再次暴漲,仿佛沒有極限一般,迅速攀升。這一刻,饒是江來都有點不淡定了,墨澈般的黑眸中布滿震驚。

他怎麽都沒想到,這股氣勢竟然達到了半聖境界,難怪海流沙掌控不了。

察覺到海流沙的臉色越來越痛苦,江來心頭一驚,輕喝道:“夠了!”

聽到他的喊聲,後者睜開雙眼,苦笑著道:“我……我控製不住了。”話音落下,一股精純的靈力轟然迸發,化作一片氤氳的霧氣彌漫客廳。霎時間,整個公寓霧蒙蒙的,模糊不清。

江來猛地站起身,剛準備開口,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麵襲來。他眼神一凝,正要出手,但這時,一道影子突然從臥室方向撲了過來,擋在他的身前,將那股力量盡數吞噬。

“骨頭?”

看清那道影子,江來微微一怔,原來把熟睡中的骨頭給驚醒了。

不過,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骨頭罕見的露出一副凶相,目光猙獰,死死地盯著氤氳霧氣中的海流沙,喉嚨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就像遇到了極度危險的敵人,隨時準備迎戰。

眼見骨頭慢慢朝著海流沙逼近,江來唯恐出事,立刻出聲喝道:“站住!”

“嗚嗚!”

骨頭很委屈的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江來。緊接著,它往後退了退,張開大嘴,一股強勁的吸力瘋狂湧出,瞬間在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吞噬著氤氳的霧氣。

由於那股精純的靈力太過濃鬱,足足花了片刻的功夫,骨頭才將它吞噬幹淨。

與此同時,站在原地不動的海流沙好像脫力了,嬌軀一軟,一頭往地麵栽去。好在江來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的身子。

定睛看去,刻印在海流沙手臂上的那個印記已經黯淡了許多,但是,江來卻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印記在自動吸收天地靈氣,就像在給自己充能一般。

把海流沙移到沙發上躺著,江來抱著雙臂,眉頭緊鎖,兀自陷入了沉思中。

那個神秘的印記讓他捉摸不透,除此之外,他還在考慮另一個問題。海流沙跟卿曼容是親姐妹,既然海流沙會有這樣的異變,那卿曼容呢?她會不會也一樣。

而且,剛才骨頭在麵對海流沙時,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敵視,這其中必定有原因。可惜,骨頭口不能言,不然的話,他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此時,骨頭安安靜靜的趴在一旁,一臉滿足,像是了吃飽了似的。

他有些嫉妒的走了過去,用腳輕輕踹了下它的屁股,道:“別吃獨食,好歹分我一點。”

骨頭好像聽懂了他的話,不滿的看了他兩眼,然後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抖了抖身上濃密的毛發。霎時間,江來感覺到一股磅礴而精純的力量憑空湧現,瘋狂的湧入體內,隨即被丹田吸收。

“呼!”

一口濁氣吐出,江來隻覺全身舒爽,丹田的充盈感更加明顯,隱隱間似乎要觸碰到突破的瓶頸了。

能有這麽大的提升,主要得益於海流沙體內的那股精純的神秘力量。

當初在柳家的時候,骨頭也曾吞噬了白河的力量,可是,雖然白河是小成聖境強者,但他修煉的靈力太過駁雜,所以效果並不顯著。

在客廳入定了兩小時左右,昏睡中的海流沙終於清醒過來。她揉著脹痛的額頭,慢慢坐起身,見江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俏臉微紅,問道:“我怎麽了?”

“隻是脫力而已,沒有大礙,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

“幾天?”海流沙柳眉微蹙,“我恐怕沒那麽多時間休息,過幾天我得出趟遠門。”

“去哪?”

“不清楚。”

“不清楚?”江來有些無語。

海流沙解釋道:“前兩天有人電話聯係我,說是要接我去一個地方,而且,他表示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姐姐的安危。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想找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