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喝酒。不過,可以為了你喝一杯。”

林宇愣了一下,嗬嗬的笑了幾聲,伸手替葉鋒把酒斟滿,接著舉起自己的杯子,說道:“來,請滿飲此杯。”

“請!”點了點頭,葉鋒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放下酒杯,林宇笑著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吧?”雖然是問,但是他的語氣卻很肯定,這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葉鋒也沒有躲躲藏藏的不敢說,點點頭,說道:“不錯。對你,我很好奇,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林宇似乎很滿意葉鋒的直爽,說道:“道上的人對我都很好奇。道上人都說,‘世上除了婊子的山盟海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林宇的笑臉了。’時間長了,連我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笑臉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笑。”

“不是!”葉鋒很肯定的說道。

林宇渾身一震,嘴角還是掛著那抹笑意,問道:“哦?你怎麽知道?”

“眼神,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是在笑。”葉鋒說道。

“那我是不是該幫你當作知音呢?”林宇平靜的問道。

“隨你!”葉鋒淡淡的說道。

“好,那就為能有一個知音,再幹一杯!”林宇邊說邊替葉鋒又將杯子的酒斟滿。

“酒逢知己千杯少。再來一杯又何防。請!”葉鋒舉起了酒杯說道。

林宇笑了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頓了頓,林宇開口說道:“既是知音,可否聽我嘮叨幾句?”

“請講,我洗耳恭聽。”葉鋒道。

點了點頭,林宇道:“想必你也是修真之人,我說來卻也無防。不知你怎麽看待天道,何為天道?又該如何入道?”

“道法自然,萬法歸一。”葉鋒淡淡的回答道。

“好一個道法自然,萬法歸一。看來是我太過執著了。”林宇黯然的歎了口氣,說道,“以情入道,自古最是折磨人。相思無用,隻得黯然消魂。”

微微一笑,葉鋒說道:“你離天道尚遠,還未窺門徑。你最多隻能算是一為古武者而已。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修煉的是黯然消魂掌,對嗎?”

林宇一愣,緩緩點了點頭。

葉鋒滿意的點頭,接著說道:“此門武功確實是古武之中的強大修煉法決,可是若是對於修真來說,卻也隻是最低層的而已。當初,創此法決的楊過,卻也是直到八百年方才步入修真,羽化成仙。而且,當初楊過修煉的還並非隻有此一種,關鍵之處,還是在於他所修煉的九陰真經。他是逆運九陰真氣,方才偶然間結成金丹,若非如此,窮其一生,也休想邁入修真的門檻。”

葉鋒乃是億萬前的三木神族後裔,在宇宙這麽多年,對於那些古代的修真者,自是了解不少。

聽葉鋒若此一說,林宇更是驚詫不已。許久,方才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真乃井底之蛙啊。”

淡淡的笑了一下,葉鋒道:“天下萬般法決,皆不離金木水火土五行,此乃天道使然,宇宙法則。五行相生相克,方可得無上天道。”

“多謝賜教。聽君一席話,我茅塞頓開。萬物皆有道,順其自然,方是正道。”林宇若有所思的說道。

對於他的表現,葉鋒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我既是有緣,你又將我視為知音,我這裏有一修真法決,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如兄台可不吝賜教,林宇自是感激不盡。”林宇興奮的說道。

葉鋒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當然,不會讓你做任何違背良心的事情。其實,準確點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不過,或許這個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吧。”

林宇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先說來聽聽,若是我能做到,自然會答應。”

葉鋒笑了笑,湊過頭去將自己所要拜托的事情小聲的告訴了他。聽完他的話,林宇渾身一顫,驚訝的問道:“你是青火的教父?”

點點頭,葉鋒道:“是的。所以,我拜托你的事情,希望你將來一定替我完成。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可以替我保密嗎?”

林宇愣愣的點了點頭,道:“你既然這麽相信我,我自當竭力相報。所謂知己者死,他日若真有此事發生,我必會完成你的囑托。”

葉鋒仿似了解了什麽心願似的,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告訴了林宇那門修真法決,這是一門非常殘酷的修真法決,以前的修煉者幾乎都渾身經脈盡斷,痛苦而死。不過,此門法決若是修煉到了極致,威力卻是不可小噓。對於葉鋒交代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如果林宇練好了這門法決,便足可以應付了,因此並沒有將天衍決那種至高法決傳授給他。不是葉鋒吝嗇,而是他已經將林宇視為了知音,自是不願意他以後也卷入和自己一般的無盡煩惱之中。

不過,天下之事,往往很難盡如人願。林宇的傳奇還是必須由他自己書寫。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沒有人知道。葉鋒沒有想到的是,今天自己囑托的事情,他日竟然讓林宇成為了一位叱姹風雲的人物,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二天,林宇便離開了華幫。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仿佛他從來就沒有在世界上出現過一般。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完成了這個囑托,葉鋒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這也是一直壓在他心中的一個問題。如今,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他才可以放手一搏。無論是西方的耶和華,還是一心想致自己於死地的“命運”,還是三目神族曾經最偉大的天才,一直想利用自己的夜襲。他都不會放過,這是他的責任。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為了自己所想要保護的人,他必須這麽做。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葉鋒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