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軒,一提起這個名字,整個城北監獄的人都會渾身顫抖,就連監獄長五叔也不敢輕易的得罪他們。

葉鋒剛踏進牢房就不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哪裏是牢房,根本就是總統套房嘛。這件牢房足足比其他牢房大了不隻三十倍,裝修豪華,電腦、電視、音箱等一應俱全。淡淡的掃了一眼,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腳邊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了蜈蚣、蠍子、毒蛇、蜘蛛之類的爬衝,不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一張豪華的席夢斯床墊上,一位骨瘦如材的老者正不停的擺弄著各式各樣的毒蟲。老者幹癟的臉上卻有一對精光閃閃的眼睛,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那些毒蟲,仿佛是看見了什麽寶貝似的。

另一邊,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斜靠在**,手裏不停的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不時的吹上一口氣,再仔細的擦幹淨,直到那匕首發出刺眼的光芒,卻仍是沒有停下。

還有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手裏不停的翻看著一枚奇怪的玉佩。玉佩是純黑色,黑的發亮,葉鋒隱隱可以感覺到那枚玉佩上散發著一股自己很熟悉的氣息,可是自己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

電腦的旁邊坐著一位帶著黑邊眼鏡的瘦削青年,正如癡如醉的敲擊著鍵盤,不時的發出一陣“嘿嘿”的得意笑聲。

四人都仿佛沒有看見進來的葉鋒和沈浪似的,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好象這世界上除了他們手裏的東西,就沒有其他可以吸引他們的了。

“我說老小子,你再讓你的這些爬蟲四處亂爬,我就不客氣了啊,全部給油炸了吃掉。”沈浪衝著那個幹癟的老者說道。

老者渾身一顫,慌忙道:“別,你可別再吃了,這可都是我的寶貝啊,上次你一下子吃了我二十多隻蠍子,足足心疼了我一個月啊。”

沈浪嘿嘿一笑,砸巴了一下嘴唇,道:“那可真是世間美味啊,好懷戀啊。”

看到他這般模樣,幹癟老者緊張起來,慌忙拿出一個小竹蕭,輕輕一吹,那些爬蟲全部朝他跟前爬去。他可是非常了解沈浪的啊,這小子可是說的到就做的到的。那次就是因為晚上的時候,有隻蠍子不小心爬到了他的**,結果第二天一早沈浪就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抓了自己二十多隻蠍子跑到監獄的食堂裏用油給炸了,而且還端回了惡魔軒。眾人吃過之後,就紛紛讚歎是世間美味,不由把目光全部投向自己的那些“寶貝”的身上。

幹癟老者看著沈浪身旁的葉鋒,“桀桀”的笑了起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如果是在漆黑的夜裏,忽然間聽到這個聲音的話,一定可以把人給嚇個半死。“好的實驗品啊,桀桀!”幹癟老者笑道。

葉鋒還沒來得及明白是他的話是什麽意思,隻見躺在**的那個年輕人忽然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頓時爆發出一陣興奮的目光,人影一晃已經到了葉鋒的身邊,手中的匕首毫不遲疑的朝他的胸口刺去。

“我靠,又來?”沈浪嘟囔了一聲。當初他剛進這監獄的時候也是一樣,年輕人看了他一眼便興奮的朝他撲了過來,沈浪不知在他手下吃了多少苦。

這個年輕人可不簡單啊,現在雖然隻有二十出頭,可是在整個地下世界提到“影子”這個名字,沒有人會不害怕的。他是殺手界的神話,被稱為殺手之王,在他所接的任務裏沒有一個人可以幸免。殺手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的,他們必須承受別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和磨難。和影子一起被送入殺手訓練營的那些夥伴們如今已經全部死了,隻有他活了下來。一百多個小孩,隻有最後的勝利者才可以不被淘汰,他殺死了自己所有的夥伴。不過,仇恨的種子也在他的心裏深深的種下。一年前,他將自己所在的殺手組織從這個世界上抹去,悄悄的潛回了華夏,為了再次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他躲到了城北監獄裏。

葉鋒此時已非當日的吳下阿蒙,這個世界的任何武功、搏擊之術在他眼裏都是再低級不過的了。隻是他由於覺醒的時間還太難,沒有時間去真正領悟和修煉自己三目神族的強大力量,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卻是別人所不具備的。在影子攻到他的身邊之時,他已經快速的轉身避開了致命的一刀,同時右手快速的握住影子握刀的右手順勢一拉,一個膝撞直擊影子的腹部。

影子能被稱為世界第一殺手,手下的功夫豈是了得。隻見他左手伸出,擋住了葉鋒的膝蓋,同是右手一轉,匕首在他的手裏劃了一個完美的曲線擺脫了葉鋒,瞬間朝他的麵部劃去。

葉鋒驚駭的向後一揚,雙目爆發出一道精光,身體順勢靠進他的懷中,右手再次抓住他握刀的手,利用身體的慣性將他拉起來,一拳狠狠的朝他頭部打去。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難解難分。葉鋒也是越打越興奮,慢慢對搏擊之術領悟的更加透徹。

此時,他端坐一旁癡癡看著自己手中玉佩的中年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可以跟影子過招卻毫不落下風。

而葉鋒的腦海中也慢慢的想,如果可以把他收為手下,那麽出獄之後對付葉家豈不是多了一份把握。對於葉家,他比其他人都了解,這個在華夏屹立百年的家族並非像外界看到的那般簡單。葉家也可以算是一個古武家族,祖傳的風神決在華夏也是一門高深的武功。隻是葉家的人越來越不爭氣,所以才使得葉家有些沒落了,而且這門武功也始終沒有人可以修煉的最高。不過即使如此,葉家背後的力量也是十分駭人的,隻是外界不知道罷了。原本,葉鋒作為葉家的私生子,且是葉雄圖最討厭的兒子,他根本沒有資格知道和了解這些事情,隻不過當初爺爺在世的時候他曾聽爺爺含蓄的提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