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六姑娘出嫁之前, 大花去給她添妝。

大花沒有說什麽姐妹情深的話,她們現在就是朋友,一個學院的校友。她們不宜過分親近, 太親近了, 小王氏必定又會想別的。

“這裏麵有一百兩銀子。”大花小聲地道,“是太奶奶留給你的。”

林老太太知道鬱六姑娘的身世之後, 她沒有說出去。在分配財產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二花,二花失蹤之後,她一直都覺得林王氏她們做得不對。

就算鬱家到時候有給鬱六姑娘準備嫁妝,那也是鬱家準備的。

林老太太就留給二花一百兩銀子,要知道她本身也沒有很多錢,兒孫又多, 稍微分一下, 錢也就少了。林老太太相信大花, 她就把錢先交給大花,就沒有讓榮寧公主交給二花。

要是讓榮寧公主交給二花,還得繞,那更容易被人發現。

鬱六姑娘眼睛微紅, 太奶奶還記著她。

“太奶奶說了, 錢不多。”大花道,“你也知道,家裏那麽多人……”

“我知道, 我知道。”鬱六姑娘連忙道, “不用說了, 我都知道。”

林老太太對她已經很不錯了, 就算老太太沒有給她留東西, 鬱六姑娘也沒有不高興。

鬱六姑娘隻覺得林老太太活得也辛苦,就是林老太太到京城之後,這才稍微享福一點。可林家的那些人還是在算計老太太手裏的錢,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林老太太有多苦。

“別哭。”大花道,“別讓其他人知道。”

“嗯。”鬱六姑娘點頭。

“其他人沒有的。”大花道。

大花跟著林老太太,林老太太有給她準備一份嫁妝,鬱六姑娘是因為她失蹤多年,林老太太心疼鬱六姑娘。至於林家的其他人,林老太太哪裏有那麽多錢,一個個給過去,都是一房分一些錢。

“嗯。”鬱六姑娘再一次點頭,“我知道。”

在鬱六姑娘成親這一天,小王氏沒有跟林一木外出擺攤子,她坐在院子裏。

小王氏總是覺得鬱六姑娘可能就是二花,可是鬱六姑娘說不是,說耳後的疤痕是被燙傷的。她有時候都要懷疑鬱六姑娘故意燙傷那樣的,不然,怎麽好端端地就燙傷那一塊呢。

可這不是小王氏說是,鬱六姑娘就是她的女兒,她說的不算。

鬱家人不好欺負,小王氏不敢多說。

“娘。”小花問,“讓您給我買的團扇,買了嗎?”

“團扇?”小王氏回頭。

“對啊,就是團扇。”小花道,“就是要上麵有好看圖案的團扇,我的同窗都有的。”

“那得多少錢啊?”小王氏問。

“又沒有讓你們買貴的,貴的要好幾十兩銀子,上百兩銀子。”小花道,“我也沒有跟哥哥一樣買貴的硯台,就是一二兩銀子的團扇。不能買更便宜的了,太便宜的不好看,您也不想我拿那麽便宜的團扇出去丟臉吧。”

“……”小王氏想著她荷包裏的那些銀子。

“娘,你到底給不給買啊?”小花搖晃著小王氏的手臂,“你給我錢,我自己去買。你買的老土,太難看了。”

“一兩銀子,成不?”小王氏問。

“太少了,您不給二兩銀子,也得給一兩半銀子。”小花哪裏可能少要錢,“娘,過兩天,我還要去參加宴會呢。”

“好,買。”小王氏的手指有些顫抖,兒女花的錢真是多,一次就是幾兩銀子。

小王氏打開荷包,荷包裏的都是碎銀子,就剩下五六塊了。

小花幹脆把那些碎銀子都搶了過去,“怎麽就這一點?娘,你是不是藏錢了?”

“我……我去拿。”小王氏無奈,親生的女兒,她就隻能寵著小花。

“快點。”小花道,“我還約了朋友呢。”

“好,快點。”小王氏道。

小花根本就不管小王氏的步路蹣跚,她就想著家裏還是有一些錢的。要是她不去花錢,錢都給她哥哥花了。

小王氏哪裏懂得小花的想法,她就想著女兒要去參加宴會,要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等小花長大以後,小花一定能嫁一個好人家。

等到小花快說親的年紀,卻沒有高門大戶的人來說親的。就算是門當戶對的,也沒有幾個人上門求親。

那些人都覺得小花眼高於頂,明明沒有很高的身份,小花還想著要嫁給權貴。

糯糯和舟舟已經長大不少,糯糯還考上了童生。

梁玥認為糯糯的年紀小,糯糯在科考上能走多遠,還是得看孩子自己。

榮縣,溫雅如總是教導她的兒女後世的知識,比如阿拉伯數字,比如二元一次方程。

溫雅如早就把初高中的一些知識忘了,大學的時候,她更是沒有怎麽聽課。她就是把她所記的內容都交給兒子,就想著兒子知道那麽多內容,兒子一定能早早考上童生。

她當初想的是兒子三歲能背詩詞,七歲能作詩,十歲就童生,十一歲秀才,十二歲舉人,最遲十五歲中狀元。就算十五歲沒中狀元,那也得是進士。

後世的知識,那就是非常先進的知識啊,比如種植樹木防風固沙啥的,這些東西也能用得著啊。

然而,溫雅如的兒子顯然沒有按照她所想的成長。溫雅如的兒子顯得有些懦弱,他隻覺得他娘管得太多,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又不是天才,哪裏可能明白那麽多東西,也記不住。

偏偏他的母親總是問他是否明白了,母親自己有時候都做錯題目,她還教他。

林希真的不喜歡這樣,他找了他爹,他爹也無可奈何。

“他都十二了啊。”溫雅如跟林清澤道,“連個童生都還不是。”

“別對他要求太多。”林清澤道,“他這幾次去考試,不是生病,就是暈倒,能有什麽法子。”

考都沒有考,就算考了,又因為暈乎乎的,所以也沒有考好。

林清澤認為這都是因為溫雅如太過逼迫孩子,他說了溫雅如幾次,溫雅如都不覺得她過分。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溫雅如道,“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我沒有。”林清澤道,他當年考試可沒有這麽多問題。

“那是怎麽回事?”溫雅如問,“要是他總是這樣,以後還要不要考進士,要不要當官了?一點小事情都這樣,他還能做什麽。”

“如果你沒有總壓著他學習那些東西,或許會好點。”林清澤不知道溫雅如哪裏找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識,但是那些知識不一定就對科考有用。

“一點東西而已。”溫雅如想著她前世的那些小孩子才辛苦,他們小小年紀就要上興趣班,放學之後還得上課。

溫雅如想著她的兒子根本就沒有吃什麽苦頭,兒子身邊還有小廝。她也沒有讓兒子到了夜裏還挑燈夜讀,這裏沒有電燈,她怕兒子的眼睛壞了,她覺得自己對兒子太過寬容。

“你不用管。”林清澤道,“你不管試一試。”

“我要是不管,他學壞了,怪誰呢?”溫雅如道。

溫雅如真的覺得她的孩子應該早早中童生,中狀元,這也不枉費她穿越一回。結果兒子總是出各種狀況,這讓溫雅如非常頭疼。

還有林蘭馨,溫雅如的女兒也到了要說親的年紀。

溫雅如當然希望女兒能嫁入高門,可西北這邊哪裏有那麽多的高門子弟。她也不可能讓女兒去給人當續弦,就是得讓女兒嫁給人當正頭娘子,那個人還得是初婚。

主要還是因為林清澤就隻是一個小官,總是沒有升官,這才導致女兒的親事都不好說。

溫雅如不想讓女兒嫁在西北,希望女兒能嫁到京城那樣的大地方。可古代的交通不方便,她又沒有盯著女兒的話,就怕女兒在京城吃苦,以女兒的身份,怕是京城的那些權貴也不願意讓女兒嫁過去。

因此,溫雅如就隻能想著在附近的官家子弟。

“還有女兒的親事,你也得想想啊。”溫雅如提醒林清澤。

“我怎麽想,你是怎麽教她的,成天就想著要嫁給有錢人。”林清澤道,“說什麽貧苦書生還不如有錢的商戶,說男人遲早都要變壞,錢才是最為實在的。”

林清澤每每聽到女兒說的那些話,他就覺得頭疼,女兒怎麽總是說歪理呢。

“本來就是那樣啊。”溫雅如道,“就是得有錢,要是沒有錢,這日子就過得很慘。等男人好起來,男人又找別的女人,那我們的女兒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林清澤真不知道怎麽說溫雅如。

溫雅如認為潛力股總是少數,很多看上去是潛力股的人,那人到最後還是碌碌無為。她認為還是得孩子找已經有些出息的人,不能等著男人爬起來。

“你是男人,你哪裏懂得女子的苦。”溫雅如道,“女子要是沒有嫁對人,那就很慘。”

溫雅如想自己也挺慘的,守活寡這麽多年。

就算林清澤沒有納妾,溫雅如也都讓人盯著,兩個人都素著。

但溫雅如還是覺得自己很慘,本以為抱了男主的大腿,她就能跟著男主平步青雲。結果呢,男主依舊是一個小縣令,人家吳寶林都到戶部做事了。

吳寶林一步步地爬上去,就連林清澤的同窗好友顧濤也去了京城了。

溫雅如就想著貴人當真那麽重要嗎?林清澤怎麽就升官不上去!

關鍵是溫雅如也說不了什麽,曾經有附近的官員升官,溫雅如還特意去那邊縣城看,她發現人家還真的是把縣城管得很好,人家後來居上,把那個縣城管得比榮縣還好,經濟實力都上去了。

要是那個縣城的縣令不升官,林清澤升官,那就太說不過去。

溫雅如感覺林清澤的實力沒有原著裏的那麽強悍,林清澤確實是有一些能力,可他在原著裏也有向上級寫信之類的,那些人給了林清澤便利,林清澤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

而溫雅如根本就沒有看這些,她小看了人際之間的關係,小看了那些人在林清澤的人生之中起到的作用。

“女兒的親事還是得好好琢磨琢磨。”溫雅如道。

“隨便你。”林清澤道。

“實在不成,就讓兒子去京城求學。”溫雅如道,“當年,也是我被驅逐出京城,我們的兒子還能去京城。”

溫雅如那麽想,她很快就有動作,她就把林希送去京城。反正他們在京城有宅子,兒子也就不用住在林一木的家裏。

公主府,當梁玥得知林清澤和溫雅如的兒子林希到京城之後,她沒有想著要對付人家,不過就是一個年輕的兒郎。

“好在沒讓人去你們家。”梁玥道。

“早年,她想把孩子留下,我們就沒同意。”徐氏道,“她自己的孩子,就讓她自己帶。要是她的孩子出了問題,誰能做主呢。”

“對。”梁玥點頭,“讓他們自己管。”

梁玥今年不到三十五歲,保養得好,看上去還十分年輕。

“說什麽那個孩子懂得很多,沒有考中童生是因為他運氣不好,去參考的時候總是生病。”徐氏道。

“……”梁玥不知道怎麽說,孩子考試每次都生病?

“這一次,說是讓林希去考國子監。”徐氏道,“他們真當國子監是隨隨便便能上的。”

“隨他們。”梁玥沒有意見,那些人要去考國子監就去考。

大梁朝的國子監沒有規定非得是秀才或者是舉人才能靠,就算原本沒有功名的人也能考。但是很多沒有功名的人不去考,除非是權貴人家的孩子,有的人就是走走過長。

尋常人家沒有功名的人不去考,一來是不想浪費路費來京城考國子監,二來是他們不想被別人嘲諷,被人說他們沒有能力,還去考國子監。

這就導致去考國子監的尋常人基本都是有了功名的,哪怕沒有明文規定要什麽樣的人才能去考,但是大家心裏都有了默認的條規。

沒有了溫雅如在旁邊,林希沒有那麽緊張,但是他依舊沒有考上國子監。溫雅如教導他的一些知識確實先進,奈何國子監沒有考那些題目,他沒有考上國子監,就隻能去別的學院讀書。

榮縣,當溫雅如得知她的兒子沒有考上國子監,她去找了林清澤。

“會不會榮寧公主為難他,不讓他上國子監?”溫雅如問。

“她為難林希做什麽?”林清澤皺眉,“你別總想著她為難你兒子,兒子都沒有考上童生,你就覺得他能考上國子監?”

林清澤認為溫雅如的想法太過奇怪,他們的兒子真的沒有那麽能耐。

“我就是這麽問問。”溫雅如道,“我自己養的兒子,我知道,他真的不笨的。”

“可他連童生都不是!”林清澤道。

“……”溫雅如沉默。

林希雖然沒有進國子監,但是他去了別的學院讀書,學院的夫子很快就發現林希在算術方麵的天賦,夫子還稱讚林希。

大梁朝對那些在特殊領域有才華的人,也有政策,他們參加科考可以考他們所擅長的那一個領域,成績優秀者也能為官。

林希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出路,他的眼睛發亮了。

“真的?”林希問。

“當然是真的。”夫子回答,“大梁朝開國的時候就有這樣的規定了,你可以去考。算術厲害,要是再學習一些帝地形,以後挖溝渠什麽的,還能用到,這也是大事情。”

夫子鼓勵林希,他認為這個孩子就是顯得過於懦弱一些。其實孩子不差的,好在這個孩子來了京城,也不被繼續耽誤。

主要是這個孩子之前根本就不懂得那些,還以為科舉就隻是古板的考試,根本就不知道其他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這個孩子,當父母的都沒有去了解那些內容,又怎麽能怪孩子。

溫雅如更多的認為科考就是八股取士,林清澤本身就沒有通過其他途徑去參加科考,他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那一方麵上去,也沒有覺得林希在別的方麵的才能有多高。

“就是要做好事情,還是得要一個好的品性。”夫子道。

夫子看重林希,也知道林希家裏的一些事情。他希望林希別跟林清澤夫妻那樣,還是希望林希能懂得感恩,能懂事。

“嗯。”林希點頭。

林希的品性方麵不差,溫雅如和林清澤都沒有放鬆這一方麵的教育。

當梁玥得知林希在數學方麵有天賦,她覺得那也不錯。她當然不可能去為難林希,也不可能阻止林希科考,要是林希能成為對朝廷有用的人,那最好不過。

林希沒有在外麵說他家跟榮寧公主府有關係,他的爹娘也沒有多說,他也不清楚。

就是林希有些疑惑,吳寶林是榮寧公主的弟弟,他們林家跟榮寧公主怎麽就沒有關係?

“斷親了。”吳寶林跟林希道。

吳寶林偶爾會看看林希,林希還算不錯,這讓吳寶林鬆了一口氣。吳寶林就怕林希是一個麻煩的人物,真要是那樣的話,那就會出現很多的麻煩事情。

陸浩,也就是糯糯,糯糯知道林希的事情,他也沒有湊過去。糯糯早就知道自己的親娘跟林家人斷親,他們家跟林家沒有關係,林希也就不是糯糯的表弟。

糯糯長得很帥氣,有很多女子都喜歡她。

俊秀的少年郎啊。

這讓梁玥想到了那些少年組合團,那些團體總是比較容易出名,其實她也很喜歡的。

“再過幾年,兒子都要說親了。”梁玥感覺自己老了。

梁玥跟陸元卓一塊兒走在院子裏,陸元卓經常抽空陪著梁玥。

在陸元卓的心裏,家庭十分重要,妻子最為重要。

“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姑娘,他也不說,就說要孝順的。”梁玥輕笑,“還真懂得哄我。”

“當然得是孝順的,孝順是最基本的。”陸元卓道,“一個人要是不孝順,這個人還能好到哪裏去。”

“倒也是。”梁玥點頭,“傍晚,去爹那邊吃飯。”

梁景軒的年紀老了,早些年,皇帝駕崩,太後成為太皇太後,可太皇太後沒過兩年也沒了。太子登基為帝,現在的皇帝很敬重梁景軒這個皇叔。

皇帝對舟舟還十分好,就快把舟舟當親生兒子疼了。

梁玥當初還好奇皇帝為什麽對舟舟好,皇帝說舟舟簡單,說舟舟很懂得疼人。這也行吧,梁玥就跟皇帝說,千萬不能讓舟舟成為一個紈絝子弟,那樣的話,一不小心就變成捧殺啦。

皇帝還說梁玥太過小心,有梁玥這樣的母親在,舟舟哪裏那麽容易就變化。

在太子妃成為皇後之後,她對榮寧公主也不差。哪怕寶慶郡主是皇後的妹妹,皇後對寶慶郡主也就是那樣。

榮寧公主被封為榮寧長公主,皇帝對梁玥好,其他人瞧見了,他們自然也就不可能對榮寧長公主差。

寶慶郡主時常去皇後的跟前,她還道,“榮寧進宮的次數都少了。”

“怎麽,你又有壞心思了?”皇後挑眉。

“沒,沒……”寶慶郡主連忙道,她哪裏敢有壞心思,她就是順嘴說了一句而已。

“親戚之間,來往的次數多了,未必就好。”皇後道,“你當母後和本宮就願意成天見你們?”

皇後無語,後宮的紛爭多,事情多。如果可以的話,皇後也希望有時間稍微休息一下,偏偏寶慶郡主又很喜歡進宮。

皇後明白,寶慶郡主就是想要更得寵一些,但寶慶郡主的舉動真的讓人無法更寵著她一些。就是她們見麵的次數多一點,有時候就會多幫襯寶慶郡主一點。

而寶慶郡主則想著皇帝他們賞賜給榮寧長公主的東西更多,心酸一下,也就過了。她這一輩子是比不過榮寧長公主了,太皇太後去世之前還拉著太後的手,還跟皇帝說,說榮寧以前吃了太多的苦。

太皇太後就沒有單獨跟他們說寶慶郡主,寶慶郡主又不是太皇太後的親孫女,寶慶郡主本身也不是一個多讓人戀愛的人。

“你也是有兒女的人。”皇後道,“有空的話,就多管管他們。”

景王府,梁玥和陸元卓帶著糯糯和舟舟過來陪著梁景軒用飯,他們基本每一天都會過來。多走一段路,就當作是飯前飯後散步,多運動運動。

“爹,我們來了。”梁玥一過來,她就先開口。

“來了啊。”梁景軒依舊坐在輪椅上,他還顯得比較有精神,“來,快坐,餓了嗎?”

“餓了,就等著吃飯呢。”梁玥道。

陸元卓看看妻子,又看看兩個兒子,心情很不錯,這日子便是他心心念念的日子,他們未來依舊會這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