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靳大夫人今天沒有跟曹三少爺說那些事情, 曹三少爺遲早也能查個明白。要是他們一直隱瞞,反而沒有那麽好看。

“那就不能等過年後嗎?”靳二夫人問。

“等過年後?”靳大夫人笑了,“你是覺得這一段時間沒有女子懷有身孕, 還是覺得凶手就不會對我們這些人下手?”

“這……”靳二夫人道, “我又不是凶手。”

靳二夫人想自己哪裏知道凶手會不會對其他人動手,她就是認為靳大夫人不應該說出以前的那些事情。就算曹三少爺他們以後能調查到那些事情, 靳大夫人也不該說。

這一個年,靳家顯然不能過好了。

等過年的那一天,梁玥和陸元卓就去景王府陪著梁景軒一起過年。

梁玥先前就已經去過林老太太那邊,也送禮過去。林老太太這些年都沒有讓她過去過年,老太太的意思就是讓梁玥多陪著景王。

一家子吃完飯之後就守歲,坐在暖和的屋子裏,等過一會兒之後, 再回去休息。

“爹。”梁玥看向梁景軒, “要不要嚐一嚐烤紅薯?”

陸元卓弄著炭火, 他還在炭火中放了幾個蛋,還烤了蛋。

梁景軒看著陸元卓折騰,他也不說,隻等著吃就行。

“那就嚐一嚐。”梁景軒道。

“要不要盤子?”梁玥問, “有些燙, 可以放在盤子裏。”

“你自己都沒有把紅薯放在盤子裏。”梁景軒道。

“就是覺得拿在手裏吃比較有味道。”梁玥就沒有想著讓要用盤子,用盤子的話,確實優雅一些, 可感覺就不大一樣。

“那就用手拿著。”梁景軒沒有讓人拿盤子, 他也可以等紅薯稍微涼一點就用手拿著紅薯。

“好。”梁玥點頭。

“蛋快好了。”陸元卓道。

“有沒有鵪鶉蛋。”梁玥問, “可以烤幾個小一點的蛋, 鴿子蛋也行, 那會快一點。”

梁玥想那麽小的蛋,也不知道蛋殼會不會被燒掉。不過陸元卓應該能把蛋烤好,梁玥負責吃就行。

“有。”陸元卓早就讓人拿小個一點的蛋過來,那些大的蛋沒有那麽快熟,這才先烤大的蛋,“先吃著,一會兒就好。”

梁玥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她伸手揉揉鼻子。

“這邊有灰,坐遠一點。”陸元卓道,“很快就好。”

“嗯。”梁玥點點頭,隻不過她還是沒有坐遠一點。

“過來坐。”梁景軒道。

“沒事的。”梁玥道,“坐一會兒就過去。”

梁景軒聽到這話,也就沒有阻止梁玥。

這一年,林老太太倒是讓林一木夫妻到家裏過年了,她原本沒有想著讓他們過來,就是出去的時候瞧見小花和她哥哥。林老太太對兩個孩子心軟,也就讓林一木夫妻過來過年。

林老太太依舊沒有打算讓林一木夫妻住在家裏,哪怕林一木夫妻住在外頭需要花錢租房,她還是認為他們沒有必要住過來。

吳寶林也十幾歲了,再過幾年,他也能說親。

林老太太想著要是吳寶林說親,吳寶林必定得住在家裏。

當然,梁玥也有可能另外給吳寶林置辦一處宅子,但是林老太太還是認為讓吳寶林夫妻就住在這一處宅子好。

林老太太就是不想林一木夫妻他們總是想著這一處宅子,不想他們的心變大了。她倒是還有攢著一些錢,等她年老不在了,她自然會在臨終之前讓人把銀錢給林家那些人分了。

梁玥不缺那些銀子,吳寶林也不惦記那些銀子。

林老太太認為自己那麽做,也算對得起林家的那些人。

“多吃點。”林老太太看向小花,小花的年紀小,好在小花也能吃一點東西。

小王氏拿了雞湯喂小花,還有一些軟糯的東西。她對這個小女兒一直都很好,總想著小女兒是二花的轉世。

林老太太還給吳寶林夾菜,“你也多吃點,讀書,也辛苦。”

“過了年,就考秀才。”吳寶林道。

“好,考。”林老太太笑著道,“若是你中了秀才,年紀比你表兄還小呢。”

“有老師教導,不一樣。”吳寶林想林清澤當年又沒有擁有這般好的老師,而自己擁有的老師是京城裏排得上名號的人。

居山先生是進士,本身是一個非常有學識的。

吳寶林跟著居山先生學習,他又不曾貪玩,而是很刻苦地學習。他若是在新的一年考中秀才,那也沒有什麽,算不上是多驚喜的事情。

“有老師好啊。”林老太太點頭,他們先前還給居山先生送了年禮呢。

不僅僅是林老太太這邊有給居山先生送東西,景王府和榮寧公主府都有給居山先生準備了東西。

居山先生也曾有一個女兒,隻可惜他的女兒已經沒了。

光明縣,溫大哥早已經回去安平縣,溫雅如就跟林清澤在家裏過年,他們自己的家,而不是林家村的家。

“大花。”溫雅如坐在炭火不遠處,她還朝著大花招招手。

溫雅如讓林清澤抱著女兒,她跟大花說說話。

“三嬸。”大花坐到了溫雅如的身邊。

大花看到了林清澤對堂妹的溫和,她的三叔對堂妹更好。大花能感覺到,三叔三嬸就是為了不讓她覺得她被冷落,他們才讓她待在這兒的。

“你又要大一歲了。”溫雅如摸著大花的頭。

“嗯,二花也大一歲了。”大花點頭。

“……”溫雅如沒有想到大花會提起二花。

“娘有了小花。”大花道。

他們都不記得二花了,二花才失蹤幾年啊,他們就忘記了二花。

大花還記得二花,她們都是家裏的女兒,她們都得不到父母的重視,父母就是想要兒子。

“沒事的。”溫雅如道,“興許二花現在也過得很好呢。”

“他們說小花是二花的轉世。”大花都知道,她聽到了溫雅如和林清澤的談話。

“……”溫雅如輕咳,“他們瞎說的,二花還好好的。等你長大以後,也許就能見到二花了。”

“見不到了。”大花搖頭,“二花沒了,失蹤了,回不來了。”

溫雅如看著大花,她見大花對自己沒有怨恨,鬆了一口氣,她就擔心大花記恨她。

此時,二花在鬱家,她穿著新衣裳,跟著鬱家其他人一起守歲。別人都稱呼二花為六姑娘,鬱六姑娘,她不再姓林,不是林二花。

鬱夫人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好在有大夫幫她調理身體,也就是這樣拖著。她就是不能跟其他身體健康的人一樣蹦蹦跳跳,也不能情緒過於激動。

有了這幾個女兒之後,鬱夫人臉上的笑容也多了。那幾個孩子也知道鬱老爺喜歡她們去討好鬱夫人,她們就對鬱夫人更好。

那幾個姑娘有時候還有些爭端,畢竟她們的年紀都不是很大。親姐妹之間都還有打架的時候,就更不要說她們不是親姐妹,隻不過她們曾經一起流過淚,感情還算好的,前一天吵架,後一天就和好。

“真好。”鬱夫人看著這些女孩坐在那邊,她道,“她們也都很乖。”

鬱夫人有時候就覺得她們過分乖巧了,她想那是因為她們都有記憶,都記得她們原來的家是什麽樣的,她們曾經都受苦過。正因為這些孩子曾經受過苦,所以她們就很乖巧,她們怕被趕出去。

鬱夫人從未想過要把她們趕出去,如果她們真的不懂事真的犯錯了,小孩子又能犯什麽大錯,主要還是教導這些人,讓她們懂事一點。

“是很乖。”鬱老爺點頭,若是他早知道妻子這麽喜歡孩子,知道這些女孩能有這麽大的作用,他一定早早養幾個孩子。

鬱老爺沒有想著要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孩子,他能讓女人懷孕,隻是他深愛妻子,他就不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鬱夫人曾經讓鬱老爺納妾,鬱老爺也沒有納妾。鬱夫人說去母留子,讓孩子的親娘出府,留下孩子就可以,鬱老爺也沒有那般做。

“她們要是不聽話,你就教她們。”鬱老爺道。

“她們很乖了,不用怎麽教她們。”鬱夫人道,“就是讓她們學習琴棋書畫,等她們長大以後,給她們找一個好人家。”

鬱夫人還想著以後要給這些姑娘準備什麽嫁妝,得一視同仁,不能厚此薄彼。

除夕夜,靳二夫人的貼身丫鬟死了,那個丫鬟就死在靳二夫人的屋子裏。

靳二夫人他們原本去守歲,就晚些回來,誰成想等他們回到屋子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啊。”靳二夫人當時就大聲地叫了。

那個丫鬟沒有懷有身孕,她還是被殺了。

靳家的其他人也都十分震驚,他們想到過凶手可能要滅了他們,就沒有想到凶手就隻是殺一個丫鬟。

不過也算正常,靳家的其他人都十分注意,甚至還安排了醫術高明的大夫。入口的吃食都得讓人先查一查,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有毒,免得全家人都直接完蛋。

可能是因為靳家人派大夫等人盯著,凶手找不到機會殺害靳家的主子,凶手就去殺丫鬟。

大過年的除了這樣的事情,府衙的人還是要去靳家。府衙的人還找了曹三少爺,這一次的事情不是那些衙役就能解決的。

曹三少爺原本都打算休息了,誰能想到靳家又出了事情。他之前問靳大夫人那些事情,也去問過靳二夫人,靳二夫人不願意談以前的事情。

如果這些人能配合,也許凶手早就被找到。

“這一次不等除夕後了?等大年初五過後?”曹三少爺調侃。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輕重緩急,他們就隻知道他們的臉麵。要臉麵,不要命,這也是沒誰了。

這一次,靳家人倒是肯坐在一起說當年的事情。靳大夫人也就是知道一個大概,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她就知道她的丈夫幫著二房的人把事情壓下去,讓衙門的調查不了了之。

那一個女人死了,那個女人的朋友還要衙門告狀,都沒有用。

靳家人把事情壓下去,他們以為這一件事情就已經結束,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還有後續。

“都怪你。”靳二夫人責怪靳二爺。

“當初,是你要她流掉孩子的,我才去找她。”靳二爺認為都是這些人逼著自己的,如果妻子肯讓那個女子進門,也就沒有這些事情,“她懷的是我的孩子,你們就當我狠得下手?”

靳二爺原本就不是一個狠心的人,特別是那個女子跟他的感情還不錯。可是妻子逼著他,嶽家逼著他,自己家的人也逼著他。

因為那個女人是賤籍,他們都覺得不該讓一個賤籍的人入門,哪怕是讓那個女子當妾,都會影響靳家的名聲。

“當年如何?”曹三少爺問。

“就是我和她發生了衝突,她撞到了桌角。”靳二爺道,“我有些害怕,就跑了。”

靳二爺想著那個女人身邊還有丫鬟,應該就沒有什麽事情。誰能想到後一天,那個女人就麵目模糊,地上一地的血,屋內值錢的東西沒有全都丟掉,頂多就是沒了一兩件不是特別值錢的東西。

那個女人的朋友就認為是靳二爺殺的人,靳二爺認為自己沒有能殺人。

“就是撞了一下,怎麽可能會死人呢?”靳二爺道,“你們說凶手可能是她,可她當年又被認定死了。會不會是當年死的人不是她,是別人?”

而且那個死者也懷了身孕,身形跟那個女人很相似。

“有可能。”曹三少爺道,“事情過去多年,隻有查出凶手,才知道當年死的人是不是她。”

曹三少爺認為多半有可能不是,那個女人還活著,可那個女人沒了孩子。如果那個女人沒有流產,也就不可能殘忍地去剖開別的女子的腹部。

大年初一,陸元卓就知道靳家出的那些事情。他沒有直接過去,他今天要跟梁玥等人一塊兒去相國寺。

至於靳家的事情,靳家的人都不著急,他們都還隱瞞,那也就別想著別人那麽快就過去曹三少爺一直盯著這一件事情,也虧得他那麽有耐心。

陸元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那些人不肯說,就該冷一冷他們。就算他們現在說了,也不代表他們說的就是真的。

別說提早一天過去就有用,真要有用的話,靳家的事情早已經解決。

梁玥昨天就說讓梁景軒一塊兒去,梁景軒也去了,隻不過他去見了明空大師,沒有跟梁玥夫妻一塊兒。

相國寺後山的梅花開了,開得格外漂亮。

“原本讓阿奶來,阿奶說她自己來。”梁玥道,“年紀大了,反倒是很少走在一起。”

“是。”陸元卓點頭,“其實還好,在一個地方,還能見麵。不在一個地方,幾年都未必見一次。”

“娘在安平。”梁玥道,“也見不到。”

梁玥知道自己不可能總是去安排,她也不可能讓親娘待在京城,這不現實。她們遠離一點,未必就不好。

“走一走。”梁玥道。

陸元卓同梁玥一起走在梅花林裏,時不時還把落在梁玥頭上的梅花花瓣拿開。

安平縣,吳寶生和許小玲也一塊兒去寺廟求簽,他們這一帶都是大年初一要去寺廟裏,大年初一還得吃素。

林春梅沒有跟他們一塊兒去,她去了林家村的寺廟。她以前總是會去林家村的寺廟,總覺得自己老家的寺廟靈驗。

林王氏也去了,她就看見了林春梅。

“春梅啊。”林王氏拄著拐杖,她在丫鬟的攙扶下過去。

“嗯。”林春梅不喜歡林王氏。

林王氏隻覺得林春梅連一聲大嫂都不肯叫,她生氣了,“還生大嫂的氣啊。”

“……”林春梅多看了林王氏一眼,林王氏怎麽好意思說這些話。

“明天,到家裏吃飯。”林王氏道,“我給你們炒幾個菜。”

“不用了。”林春梅拒絕。

“怕我下毒啊。”林王氏開玩笑道,“來家裏坐坐。孩子們在外頭做事情,也就是我們這些老人留在家裏。”

“不必。”林春梅再一次拒絕。

“為什麽不去?”林王氏的神色有些著急,丫鬟見此就擔心林王氏要發脾氣了。

可是丫鬟又不好叫林春梅先走,林春梅沒有一個進士兒子,可是人家有一個公主女兒啊。

“老太太,家裏有人找你呢。”丫鬟道。

“誰找我?”林王氏問。

“不清楚,您回去就知道了。”丫鬟道。

“別騙我。”林王氏又看向林春梅,“都來家裏,明天都來家裏。”

林春梅懶得理會林王氏,林王氏這般瘋瘋癲癲,也怨不得別人。

林春梅的其他兩個兄弟,他們也不敢說讓林春梅如何如何。他們當年還想著把林春梅送回霍家,或者是把林春梅生的女嬰送出去,這也就導致林春梅跟他們的關係很一般。

這些年來,他們是有走動,但也沒有顯得很親近。

“都來家裏啊。”林王氏看著林春梅離去的背影,她還特意大聲地道。

林家村的人都知道林王氏的精神方麵出現了問題,有的人還會當著林王氏的麵說一些難聽的話,有的人就是在私底下說。

當林大牛得知林王氏的舉動之後,他就是歎一聲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們當初把梁玥趕出家門口,逼迫梁玥離開。

如今,林王氏又想跟林春梅親近,林春梅哪裏可能跟他們親近呢。

親兄妹,變成了尋常的親戚,甚至比尋常的親戚還要不如。

等林王氏回到家裏,自然沒有人來找她,林王氏沒有見到人。婆子就說來人又走了,就是留下了一些糕點。

那些糕點還是婆子事先買好的,他們就是用這一種方式糊弄林王氏,讓林王氏以為很多人敬著她,很多人找她。而林王氏的記憶力不好,她也不可能總去問怎麽人還是沒有來。

京城,寶慶郡主和衛慶元又吵架了。這兩個人經常吵架,就沒有過幾天安生的日子。

“你是不是想著秦二了?”寶慶郡主總覺得衛慶元想著秦二姑娘,她認為這些人都覺得她不如秦二姑娘,明明她是郡主,她的身份擺放在那裏,她怎麽可能不如秦二姑娘。

“別胡說。”衛慶元很無力,他是跟秦二姑娘定親過,但是他們兩個人接觸少,“這話傳出去了,多難聽啊。”

“你還知道難聽,要是你知道難聽,你就不該想著她。”寶慶郡主道,“要不要我跟你和離,讓你去娶她?”

“……”衛慶元隻想著幸好他們沒有住在潁川伯府,“她已經成親,我不想著她,你就不要再胡攪蠻纏。”

“你喜歡青色的東西。”寶慶郡主道,“你以前不喜歡的。”

“以前跟你聯係的人不是我。”衛慶元道,“信裏所說的喜好都是假的。”

“那你是介意我跟別人通信了?”寶慶郡主又抓住一個點,“那也是你們伯府的人陷害我的。”

“不可理喻。”衛慶元也憤怒,“青色跟別人沒有幹係。”

“秦,青,多麽相似,你還說不是。”寶慶郡主道,“你覺得我不夠幹淨,你就想著她,她都嫁人了,你還……”

啪!

衛慶元著實忍不住,他就打了寶慶郡主一巴掌。

他們昨天夜裏就吵架了,衛慶元還喝了一些酒。

今天一大早,寶慶郡主又找衛慶元吵架,衛慶元憤怒得控製不住自己。

寶慶郡主顯然沒有想到衛慶元會打她,她憤怒地要打衛慶元。衛慶元推了寶慶郡主一把,寶慶郡主摔倒在地上。

這讓一直都非常傲氣的寶慶郡主怎麽忍受得了,寶慶郡主跑了出去,她要去找她兄嫂,要進宮,要讓皇後他們為她做主。

皇後在寶慶郡主這裏掉過坑,她沒有直接認定就是衛慶元的錯,“是不是你又沒事找事了?”

男人打女人是不對,可寶慶郡主的情況不一樣。

“是他惦記著別的女人。”寶慶郡主咬牙。

“哦?”皇後問。

“他喜歡青色,就是惦記著秦二。”寶慶郡主道,“秦二都嫁給他堂兄了,他還惦記著,也不知道他們私底下都是怎麽樣的,別以後他們有了孩子,還得讓孩子叫別人爹!”

“你們和離吧!”皇後認為寶慶郡主和衛慶元總是這樣不是辦法,潁川伯府確實有錯,可是寶慶郡主也太過胡攪蠻纏。

如果寶慶郡主肯安安穩穩過日子,衛慶元自然也不可能總惦記秦二。

“什麽?”寶慶郡主道,“他對不起我,你們還讓我和離?”

“不和離,你要怎麽樣?”皇後問,“你不是說他有錯嗎?既然他有錯,那就不要他!”

“不,不行。”寶慶郡主搖頭,她那麽喜歡衛慶元怎麽能和離。

“不和離,你跑到本宮的麵前說這些做什麽?”皇後道,“如若再有下一次,本宮就下懿旨讓你們和離,你也不用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