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明輝聽了陸小鹿的話, 他就感覺有些不大對,特意道,“你以後別去搶男人吧?”

“不了能。”陸小鹿翻白眼, “強扭的瓜不甜, 我才不想強扭試一試。也沒有想著要去搶男人,男人有什麽好搶的, 不喜歡我的,要來又什麽用。娘當初都沒搶你,一開始沒搶你,都變成那個鬼樣子,我哪裏可能搶哦。”

陸小鹿的親娘早就告訴過她了,別去搶男人,搶男人沒有好結果。

羅鳳還用她的親身經曆告訴女兒, 也別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 若是遇到外地的男人, 更別想著他們會留下,他們更會騙人。

“我又不是話本裏的女主,要是我是話本的主角,那麽那些千金小姐呢, 她們就變成了惡毒之人嗎?”陸小鹿道, “娘說了,別太天真。”

“姐,你也說娘說了。”陸小明道, 姐姐都說了, 姐姐還讓他別總是說娘說了。

“……”陸小鹿認為自己的這個弟弟很欠揍。

最終, 陸小鹿和陸小明都留在了賈家。

榮寧公主府, 賈夏蓮特意過來跟梁玥說陸小鹿和陸小明的事情。

“我們家曾經受過他們母親的恩惠。”賈夏蓮道, “羅寨主不是一個會隨便強搶民男的人。”

“羅寨主?”梁玥疑惑。

“就是陸小鹿他們的親娘。”賈夏蓮解釋,“舅舅說他四處遊曆,後麵才到京城的道觀。母親說,舅舅就不是一個實誠的人,他非常要臉麵,便是他錯了,也是別人的錯,又怎麽可能是他的錯呢?”

“既然如此,你們願意讓他們待在你們那邊,就讓他們待著。”梁玥不知道這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她隻知道自己不喜歡複雜的家庭,不想讓自己的生活也變得複雜。

“母親說讓他們去學堂學學。”賈夏蓮道,“總得懂得一些規矩。”

“是。”梁玥點頭,“去學堂,不是請夫子嗎?”

“請夫子也是得請的。”賈夏蓮道,“也得讓他們去學堂學學,總不能就讓他們待在家裏。表嫂,你是不知道,那個陸小明還想著要嫁給一個富家千金,他想著當贅婿,便是不當贅婿,當軟飯男也是可以的,我頭一次聽人說那些話。”

“軟飯男?”梁玥疑惑。

“對,說是他們的母親說的。”賈夏蓮道,“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那邊的風俗習慣。”

“……”梁玥沉默,怎麽像是穿越之人的想法呢。

梁玥認為她能穿越,溫雅如能穿越,這世上就可能存在別的穿越之人。

不管陸小鹿他們的親娘是不是穿越之人,梁玥都不可能就此鬆口。

光明縣,雖然溫家人已經還了那些東西,但是林清澤還是被上官說了幾句。他的上級官員讓他多注意一點,免得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就毀了未來。

林清澤的上級官員也是看林清澤比較有能力,加上林清澤也不是一個貪汙腐敗之人,是正經的進士出身,所以人家才多提醒一句。

還有一點,林清澤的表妹是得寵的榮寧公主,那些人都不想多去動林清澤,有的人還願意多提醒林清澤幾句。

“怎麽了?”溫雅如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孩子怎麽樣?”林清澤說完之後,又道,“大花呢?”

“大姐兒還好。大花呢,她的功課也還成。”溫雅如道,“你說,要是辦了女子學院,是不是應該讓大花去女子學院讀書?如果我們都不讓自己的親戚去讀,別人家的孩子又怎麽可能去呢?”

“得找好夫子。”林清澤道,“等請好夫子,再說這些。”

要是沒有請好夫子,就是一些歪瓜裂棗,誰又願意讓自家的孩子去女子學院呢。

林清澤不可能因為溫雅如要辦女子學院,他就盲目順從,還是得看溫雅如到底是如何辦學院,又有哪些夫子。

“也好。”溫雅如點頭,“我找過好幾個人了,有兩個人答應了。”

溫雅如原本以為自己到底是縣令夫人,她應當有點號召力,當她真的去找那些人的時候,有的人就是敷衍她,有的人直接拒絕。

哪怕溫雅如一再解釋就是教導女子,那些夫人也不願意,她們說要管理的事情,不方便出去。這讓溫雅如怎麽說呢,她總不能拿著一把刀強逼著她們去學院教導學生。

“隻不過還不夠,還得找人。”溫雅如道,“縣城確實有點小,不如京城。”

溫雅如還是挺羨慕梁玥的,梁玥是公主,皇家直接讓梁玥管理北麓學院。

梁玥管的都是現成的學院,溫雅如想自己要從頭開始來過,這真不是簡單的事情。

“管好小地方,才能做大事。”林清澤不認為縣城有多小,要管好一個縣,那絕對不容易。

“是,是,是。”溫雅如點頭,“你說的對,我沒有好高騖遠,就是想著在我們縣城做好那些事情。”

“可以。”林清澤沒有意見。

林家村,林大牛還住在林二木的房子裏,沒有回去他自己的宅子住。

林王氏砸到林大牛的頭之後,她稍微安靜了幾天,又不安靜了。林王氏變得有些瘋癲起來,有時候她自言自語著就笑了,要是遇見到人,她還會說她是狀元的娘,是公主的舅母。

那些村民聽到林王氏的話之後,他們就想林清澤不是狀元。不過就算林清澤不是狀元,就隻是進士,那也是他們很難高攀的存在。

“你們要行禮。”林王氏見到小孩子,還讓小孩子給她行禮。

要是那些小孩子給林王氏行禮了,林王氏還給那些小孩子吃的東西。

林大牛出門瞧見林王氏在村子的大樹下給小孩子分發吃食的時候,他頗為無語。他都沒有瞧見林王氏對林二木的孩子多好,林王氏竟然對村子裏的其他孩子好。

“我是公主的舅母。”林王氏磕磕巴巴地說著那些話,“公主的舅母,知道嗎?”

林大牛黑線,林王氏不是一直都覺得榮寧公主不大好的麽,怎麽她還在說那些話,就不怕被別人嘲笑麽。

隻不過林大牛沒有走過去,沒有阻攔林王氏說那些話,免得林王氏一會兒不高興了,又有其他的事情。

“大……大牛。”林王氏瞧見了林大牛,她慢慢走上去,“你……你去哪裏了?”

“……”林大牛疑惑地看著林王氏,林王氏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老太太這兩天好像不大記事。”丫鬟道。

“不大記事?”林大牛不解。

“嗯,就是不大記事。前一天說的事情,後一天就不記得了。”丫鬟實話實說,她也不知道林王氏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興許跟林王氏癱了的另外一邊有關係,也有可能是因為林王氏受了刺激。

“大牛。”林王氏道,“回家了啊。”

林王氏還牽上了林大牛的手,就像是他們年輕的時候,他們牽著手走在田埂上。那時候,要是有人去了,他們就立馬鬆開手。

林大牛沒有動,林王氏又回頭,“不怕,沒人,我們是夫妻。”

林王氏還記得他們是夫妻,記得他們在一起。

“回家,回家。”林大牛點頭,他不管林王氏是真的不記得那些事情,還是假的不記得那些事情,他都不可能在外麵跟林王氏鬧,不能讓大家看笑話。

林大牛頭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他看著林王氏,隻希望林王氏能一直這樣安靜聽話一點。他不希望聽到林王氏罵罵咧咧的,那不好。

當林二木沒有瞧見林大牛,他還去找林大牛,當他得知親爹又回去跟林王氏住一個屋簷下,林二木也不能阻止。

林大牛和林王氏早已經分房睡,他們沒有睡在一個屋子裏。

這一次,林大牛被林王氏砸傷,他們兩個人就更加不可能睡在一個屋子,他們依舊繼續分房睡。

而林王氏還道,“你去哪裏?”

“就在家裏。”林大牛道。

“為什麽屋子裏沒有你的東西?”林王氏又問,“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林大牛無語,他們早就已經分房睡。

從林王氏癱了半邊之後,林大牛就沒有跟林王氏在一個房間睡。奈何林王氏像是真不記得了,林大牛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跟林王氏說。

“房屋大,有東西,得睡在那邊看東西。”林大牛隨即想了一個理由。

“看東西啊。對,那是要看著。”林王氏點頭,她左右看看,輕聲地道,“家裏有很多東西的,兒子有送,公主也送,那些東西都是好東西的,滿屋子都是,得看著。”

“是。”林大牛道。

“你得好好看著,不能讓人偷了那些東西。”林王氏又道,“有好看的首飾嗎?我想戴一下。”

“有……”林大牛哪裏能說沒有,正好溫雅如夫妻先前有送林王氏首飾,他還知道那些首飾放在哪裏,正好用來糊弄一下林王氏。

林二木看著林王氏在院子把玩那些首飾的時候,他走到林大牛的身邊。

“娘這是怎麽了?”林二木覺得林王氏很奇怪。

“可能是腦子不中用了。”林大牛道,“她不記得一些事情,記憶錯亂,還當榮寧敬著她這個舅母。”

林大牛想林王氏當初做了那麽多愚蠢的事情,榮寧怎麽可能還記得林王氏呢。是,榮寧公主是有給他們家送一些東西,但是那些東西真的沒有特別值錢,也沒有林王氏說的珍貴的首飾。

“怎麽會?”林二木震驚。

“她都這樣了……唉。”林大牛歎息,“我就搬回來,再看看她。”

隻要林王氏沒有去折騰別的東西就好,林大牛也不可能陪著林王氏折騰。

當林一木收到林二木的信件,林一木得知林大牛被林王氏砸傷了頭之後,他很無語。怎麽好端端的,他娘就去砸他爹呢。

這讓林一木怎麽相信,他都要懷疑他的二弟是不是想要借此要錢。

“家裏就那點錢,得付房租。”小王氏提醒林一木,“孩子大一點,孩子還得讀書,樣樣都要花錢。快過年了,還得準備年禮,真要準備東西,就跟年禮一塊兒準備。”

小王氏不願意另外給林大牛準備東西,他們這一房的日子根本就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好過。他們要付房租,柴米油鹽也得花錢,小王氏真的無法。

兩個孩子又還小,小王氏也做不了什麽事情。不是小王氏不想背著小花做事情,而是她不敢把小花背出家,就怕弄丟小花。

林一木之前已經說過,就讓小王氏背著小花去攤子上,他也能照顧一下小花。但是小王氏就是不願意,她就是要讓小花待在家裏,說是這一次不能讓小花失蹤,一定要看好小花。

兩個人出攤子還能多賺一些,一個人出攤子就是忙,賺得少一些。

林一木說了幾次,小王氏都不肯,他也就不好再繼續說下去。

“等翻過年,讓婆子照顧小花吧。”林一木道。

“她一個人哪裏照顧得了兩個孩子。”小王氏沒有忘記她的兒子,她絕對不能讓她的兒子受到一丁點傷害,“你去阿奶那邊了吧,寶林身邊還有小廝伺候,還有書童,我們的兒子呢?”

“他還沒有開始讀書。”林一木道。

“沒有開始,也能有人伺候啊。”小王氏道,“說來說去,就我們家賺的錢少。我們的小花也不是千金小姐,沒有人伺候。你說,要不要去阿奶那邊,看看阿奶會不會鬆嘴。”

“不可能的。”林一木搖頭,“阿奶不可能讓我們住過去。”

“要是能住過去,不用下人伺候我們,就是省點房租,那也好啊。”小王氏道,“孩子大了,他們花銀子的地方多,不為我們自己考慮,也得為他們考慮吧。”

林一木看向小王氏,“能不能別去想了,又不是沒有試過,不行!小心點,要是惹怒了阿奶,阿奶不讓我們在京城待下去,榮寧也不可能讓我們待在京城。”

“……”這就是一個誤解的題目,小王氏害怕被趕出京城。他們好不容易留在京城,雖然每一個都得付房租,但是他們的日子還算能過得下去,小王氏不想回老家。

小王氏知道要是她回到老家,她一定會被別人嘲諷,別人也一定會問她二花去哪裏了,還問她為什麽不養大花。她才不要聽那些人說這些話,她不願意回去。

小王氏和林王氏都是王家女,她們兩個人身上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算了,你不想去說,就不用去說。”小王氏道,“表妹都成親了。”

榮寧公主成親的時候,小王氏夫妻都沒有被邀請,他們頂多就是在街上看迎親的隊伍,看看熱鬧就是。

“她的嫁妝很多。”小王氏很羨慕這一點,她就想要是榮寧公主隨便送他們一點東西,他們就能直接在京城買一處宅子了,就不用辛辛苦苦地賺錢付房租。

可是榮寧公主就是沒有給他們宅子,就算是溫雅如,溫雅如都沒有買宅子給林一木夫妻住。

小王氏又怎麽敢到榮寧公主的麵前,讓榮寧公主送宅子給她呢,她也就是想想。

陸小鹿去了女子醫學院,她本身有學過一些蠱蟲,也懂得一些醫理。她的親娘羅鳳不懂得醫術,羅鳳就隻能讓女兒跟著寨子裏的其他人學習,女兒能學習到一點知識是一點。

當梁玥去女子醫學院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陸小鹿。

陸小鹿沒有揮手,也沒有大聲喊大嫂。

賈夏蓮當時就在場,她看向陸小鹿,她原本以為陸小鹿會大聲地喊人。

“小鹿也在這邊學習。”賈夏蓮道。

“嗯。”梁玥點點頭,她不介意陸小鹿在女子醫學院讀書,隻要陸小鹿沒有給她添堵就行。

陸小鹿沒有湊到梁玥的跟前,她看出了梁玥的冷漠。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因為什麽,她們原本沒有任何接觸,那一天,榮寧公主願意讓他們進門就已經很不錯,他們哪裏還能奢望其他的。

“好好讀書吧。”梁玥道。

等到梁玥走後,賈夏蓮走到陸小鹿的身邊,“你今天倒是安靜。”

“表姐。”陸小鹿道,“不安靜一點,會被竹筍炒肉的。”

“竹筍炒肉?”賈夏蓮疑惑。

“就是挨打啊。”陸小鹿解釋,“我娘就喜歡拿著鞭子打我們,有時候就是路邊的樹枝。她說我們不聽話,不夠安靜,就狠狠地打我們好幾下,屁股開花都沒有用。”

陸小鹿不敢多湊到梁玥的跟前,是因為她娘說過讓他們小心一點皇家人,皇家人的身份高,他們的身份低。他們可以想辦法攀著陸元卓一些,卻不能讓榮寧公主不高興。

“公主,她身份不一樣。”陸小鹿道,“她身邊的人可以掌我的嘴。”

“……”賈夏蓮看向陸小鹿,她忽然很想知道陸小鹿的生母到底是怎麽教導他們的,怎麽陸小鹿和陸小明的想法都是奇奇怪怪的。

“其實我不是很想說啦,就是我娘說的。”陸小鹿道,“她讓我們滾下山,還說了很多話,讓我們別隨便得罪人。說我們又不是貓,沒有九條命,不能隨意闖禍。”

“是……是沒有九條命!”賈夏蓮道。

隻不過陸小鹿在女子醫學院幾天之後,還是出了事情。原因就在陸小鹿養了幾隻小蟲子,有女學生被嚇到了。

好在楊夫子鎮住了場麵,楊夫子是女子醫學院的山長,她當然要讓那些女學生安靜一點。

“那些蟲,也是能入藥的。”楊夫子道,“蜈蚣、蠍子……都是,你們看到的是毒蟲,那些東西也是良藥。”

陸小鹿本來以為楊夫子會說她,她早就聽說了,蟲子之類的東西在出了苗疆之後就沒有那麽受歡迎。她還聽說外頭的人不喜歡苗疆的女子,他們都覺得苗疆的女子會用蠱蟲控製人。

“山長。”陸小鹿問,“您不覺得是我的錯嗎?”

“你們都是學醫之人。”楊夫子道,“別說是這些東西,就算是別的毒蟲毒草,你們也都得認識。難不成,你們就想著你們直接開藥方子就行了嗎?若是你們認錯了藥草,給人抓錯藥,那也是要出人命的。”

“可是我來自苗疆啊。”陸小鹿道。

“那又怎麽樣?”楊夫子問,“你是苗疆的,我就要想著你是不是要那些蟲子害人嗎?”

“難道不是嗎?”陸小鹿就是舍不得她的這些小蟲子,她把小蟲子養在竹筒裏,還把那些東西帶到學院裏來。

“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楊夫子道,“那都是前朝的事情了。”

前朝時期,人們比較害怕苗疆的人。到了大梁朝,人們對苗疆有了更多的認識,他們也就不認為蠱蟲都是害人的玩意兒,有的蠱蟲用得好了,還能救人。

“不是這樣嗎?”陸小鹿震驚,她睜大了雙眼,“明明我娘……”

陸小鹿沒有說完,她又連忙捂住了嘴。

“你娘說的?”楊夫子問。

“嗯。”陸小鹿點頭,既然山長都已經知道了,她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我娘讓我下山之後少玩蟲子,說別人會誤會的。”

“玩蟲子可以,就是不能害人,我們學的是治病救人的本事。”楊夫子道,“若是你還有空閑的時間,就多看看書。”

楊夫子找了兩本醫書給陸小鹿,“不管你以後做什麽,還是學點本事好。”

陸小鹿跟楊夫子沒有親緣關係,陸明輝的女兒跟徐朗也沒有什麽關係。別說陸小鹿要叫徐朗一聲舅舅,楊夫子認為徐朗不可能接受,陸元卓都沒有多理會這兩個人,他們夫妻就更沒有必要多搭理這兩個人。

楊夫子就當陸小鹿是普通的學生,她就是對學生好一些而已。

如果陸小鹿不是女子醫學院的女學生,楊夫子也就不管這些。

“這麽厚的書?”陸小鹿頭疼,她不是很喜歡看書的呀。

當梁玥瞧見這一幕,她也沒有不高興,楊夫子就是一個愛護學生的老師而已。

等梁玥回到家裏之後,她說了陸小鹿的一些事情,至於陸小明,她就不清楚了。陸小明是男孩,他又沒有在女子學院學習,梁玥又沒有特意去打聽陸小明的事情,也就不清楚。

“她還省心點。”陸元卓揉眉,他今天帶著下屬去查案,就在街上遇到了陸小明,“她弟弟直接在大街上放了一塊牌子?”

“賣身葬父?”梁玥下意識就想到這一點,“不對,你們爹沒死啊。”

“他在給他自己找婆家。”對,是婆家,差不多,陸小明就是想要盡快嫁出去,陸元卓真沒有想到這個弟弟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