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少爺覺得他真真是倒了大黴了, 他不過就是下水救人,怎麽就救出差錯來了呢。

衛三姑娘後頭醒來,竟然要曹家負責, 說曹五少爺是庶子, 不行,那就得曹三少爺。

然後, 曹五少爺幹脆就直接收拾包袱出去遊學,打算等過一段時間再回來。

永安伯夫人就直接去了潁川伯府,她直接質問潁川伯夫人。

“你女兒落了水,小五救你女兒還救出錯處來了?”永安伯夫人道,“你們竟然讓人上門說,要讓我生的兒子娶你的女兒。真是可笑,你們家喜歡換親, 就當我們家也喜歡換親嗎?”

永安伯夫人真的很憤怒,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苛待庶子的人。她的兒子跟曹五少爺的關係也不錯, 曹五少爺的親娘也是一個懂規矩的妾室,永安伯夫人從來不多為難他們。

衛三姑娘這麽一鬧騰,就好像永安伯府上上下下都苛待了曹五少爺。

當然,曹五少爺沒有那麽說, 他出京之前還去跟永安伯夫人告別。永安伯夫人就是抓著這一點, 她認為是潁川伯府的人把曹五少爺逼走的。

“性命攸關之事,還是你們要說為何不是我嫡子救的你女兒?”永安伯夫人就覺得很好笑,“又或者, 讓你女兒先嚷嚷一下, 身份不夠高的人, 就不能去救她嗎?”

“不是……”潁川伯夫人黑線。

“怎麽不是了?”永安伯夫人嗤笑, “若是不是, 你們為何要逼著小五離開?還想逼著我兒娶你女兒?”

“真沒有。”潁川伯夫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若是她知道這一件事情,她一定不可能讓人上門去讓曹三少爺娶衛三姑娘。要知道尋常人家,基本都不會做出兄弟易婚的事情。

“你們瞧不上小五,我們也沒打算讓小五娶你們家的姑娘,何必上門咄咄相逼?”永安伯夫人道,“把人逼走了,你們開心了嗎?”

“這一件事情……”

“別想就這樣蒙混過關。”永安伯夫人道,“別以為你家的女兒是姑娘,我們家的孩子就得吃虧。從今以後,你們家跟我們家也就別來往了。”

所幸,兩家的關係本就沒有那麽好。

永安伯夫人就是覺得潁川伯府就是一團糟,就潁川伯府讓寶慶郡主嫁進門這一件事情就能看出來了。正常的情況下,衛慶元都定親了,寶慶郡主又怎麽可能嫁給衛慶元。

“這一件事情,也不是我們家的兒郎的錯。”永安伯夫人道,“你們也別想往我們的身上潑汙水。”

永安伯夫人說完那些話,她也不給潁川伯夫人解釋的機會,她就直接走了。

潁川伯夫人的臉色很難堪,她還沒有去找女兒算賬,她的夫君就冷著臉回來了。

原來,潁川伯去上朝遇見了永安伯,永安伯直接把潁川伯的女兒逼走曹五少爺的麵當著同僚的麵前說了。對,永安伯就是這麽不給潁川伯臉麵,因著潁川伯府的人之前說要是永安伯府不給一個說法,潁川伯府就要把事情鬧大。

永安伯就成全了潁川伯府的人!

潁川伯一聽到那些話,他的臉色當然很難看。他回到家裏就問潁川伯夫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而他的妻子根本就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世子夫人和衛三姑娘都跪在了地上。

世子夫人是衛三姑娘的嫂子,她本來不想管這個小姑子的事情,但是小姑子拿著一把剪刀去威脅她。還說要是她不答應,衛三姑娘就去死,到時候就說世子夫人的錯。

這讓世子夫人很頭疼,所以才她過去的永安伯府。

“母親。”世子夫人道,“三妹說了,若是我不去說,她就要去死,我又能怎麽辦?”

“你胡說,我沒那樣說。”衛三姑娘想要耍賴。

“當時,不隻是你我在,你我身邊的丫鬟也都在。”世子夫人道,“你逼著我當下就要去永安伯府,我便去了。原本想著你是伯府的嫡女,想著永安伯夫人應當會應允,誰知道……”

誰知道人家永安伯府的人都非常嫌棄衛三姑娘,曹五少爺直接離開京城,而曹三少爺也不願意娶衛三姑娘。

世子夫人想潁川伯府的臉麵還真的沒有那麽好用,同樣都是伯府……他們府的臉麵,可能還真沒有用。

“去之前,怎麽不讓人跟我說一聲?”潁川伯夫人皺眉。

“三妹跟曹五少爺有了肌膚之親,若是她不嫁去曹家,又有誰願意娶她呢。”世子夫人故意這麽說,她要是把責任都全推給衛三姑娘的身上,潁川伯夫人必定會不高興,“兒媳也是想著如此能促成這一樁親事,那也是好事啊。”

“你們當別人就會答應嗎?”潁川伯夫人覺得很可笑。

永安伯府和潁川伯府的內部情況又不一樣,永安伯府不是秦家。永安伯府沒有對不住潁川伯府的地方,人家自然就不可能讓嫡子去娶衛三姑娘。

就衛三姑娘那樣的壞脾氣,稍微注重品性的人家都不願意讓她進門。

“現在倒好,怕是有不少人都要知道這一件事情了。”潁川伯夫人道,“本就是欠了人家的救命之恩,非得要人家的嫡出兄長娶,這就是結仇。況且,你們遊湖,當時,應當沒有幾個人。讓那些人閉嘴別說就是了,怎麽還鬧出這些事情來。”

潁川伯夫人懷疑自己的女兒是故意在那個時候落水,女兒是想讓曹三少爺去救她。隻是女兒沒有想到曹五少爺當時也在,更沒有想到曹三少爺就站在那邊不動,是曹五少爺下水。

曹五少爺下水還比較好,若是那些奴仆呢?

潁川伯夫人盯著衛三姑娘,這個女兒實在是太作了。也對,女兒之前總是跟寶慶郡主不對付,女兒的脾氣不比寶慶郡主好到哪裏去。

至少人家寶慶郡主皇家女,人家還有刁蠻任性的機會。潁川伯夫人想在這個遍地都是權貴的京城,自己的女兒還那麽折騰,女兒怕是不好嫁給好人家。

“這又不能怪我。”衛三姑娘道,“您總不能讓我嫁給一個庶子吧。”

“你還瞧不上人家庶子?”潁川伯夫人笑了,“人家府裏的庶子願意娶你嗎?你問過人家了嗎?”

“他就是一個庶子,他有什麽好不願意的。要是能娶到伯府嫡女,他就該偷著笑。”衛三姑娘道。

“愚蠢!”潁川伯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是這副嘴臉。

人家的庶子要是讀書好,也有權貴的女兒看中他的。

永安伯府的家風一直都很好,也有好姑娘願意嫁進去。

“要是她不想繼續待在家裏,你就給她找一門親事。”潁川伯看向妻子,“不管什麽身份高不高的,隻要能管住她的就可以。”

潁川伯就怕讓衛三姑娘繼續待下去,家裏就要出更大的事情。

潁川伯說完那些話,他甩袖離開,一點都不想再看衛三姑娘這個愚蠢的女兒。衛三姑娘總是這麽折騰,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府裏的人會被她影響。

景王府,梁玥過兩天就要出嫁了,這不妨礙她聽人說八卦。當她得知潁川伯府的事情,她都驚呆了。

“換一個人家,或許就同意了,他們這一次踢到了鐵板。”安樂縣主道,“用安伯府也是有實權的伯府,人家一點都不比潁川伯府差。潁川伯府的那點事情,還有衛三姑娘的那點破事,大家都知道了。”

安樂縣主認為衛三姑娘就應該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想著去設計誰。瞧吧,衛三姑娘把她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若是自己,自己就不可能想著去設計曹三少爺或者是曹家的其他人。

曹三少爺雖然還未娶妻,但是他的年紀比陸元卓還要大一點,就是先前有一點事情耽誤了而已。

“她真以為她自己是天仙下凡,別人看她一眼,就非要娶她嗎?”安樂縣主道,“就她這樣的……跟寶慶又有什麽差別。”

難怪上天讓這兩個人成為姑嫂,那還真是物以類聚。

“曹五直接離開京城了。”安樂縣主道,“估計潁川伯府的人也沒有想到曹五那樣做。”

安樂縣主認為永安伯府的曹五少爺做得很不錯,出去遊學一陣子也好,省得被潁川伯府的瘋狗盯上。

“是。”梁玥拿起桌上的一個橘子,“這橘子不是很甜,有些酸。”

“酸酸甜甜的,這才好吃吧。”安樂縣主道。

“那你吃!”梁玥把橘子遞給安樂縣主。

安樂縣主吃了一瓣酸橘子之後,她想著自己是硬著頭皮把橘子吃下去呢,還是直接把橘子放在旁邊。

“誰買的橘子啊,這橘子是人吃的嗎?”安樂縣主還是選擇不再繼續吃橘子。

“我們都吃了。”梁玥道。

“是……”安樂縣主歎息,“不過這橘子不好吃,就別生了。要是日子過不好,就還得繼續過下去。”

林春梅沒有到景王府,王府自然有人操持梁玥和陸元卓的婚禮,根本就不用林春梅去操持。林春梅就待在林老太太這邊,她這一段時間也有出去玩玩。

林春梅就是沒有去幫襯林一木擺攤子,也沒有讓吳寶生去幫襯。她記得梁玥被逼著跟林家那些人分家,也有小王氏的份,她不管小王氏可憐不可憐,不管小王氏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失蹤了,林春梅都不可能多棒林一木夫妻。

“坐一坐。”林老太太今天一早就見到林春梅早起,還見林春梅收拾那些東西。

林老太太知道女兒不好去景王府,所以女兒才做一些事情,忙一點,女兒也就不去想那些事情。

“就是想榮寧以前小小的一隻,她剛剛出生的時候,害怕養活不了她。”林春梅回憶過去的那些事情,梁玥是早產兒,林春梅當時就想要是梁玥就那麽去了,女兒的親生父親也不知道。

林春梅那時候就多給林老太太一點錢,努力讓梁玥多吃點奶,還弄點羊奶之類的東西給女兒吃。就算她在吳家,她再懷孕的時候,她都有去看看梁玥。

在林春梅的心裏,梁玥是她的第一個女兒,也算是這個女兒改變了林家和她的處境。當然,要是沒有女兒,她依舊能拿那些錢。

可林春梅還是想著她的女兒不同,女兒的生父留下了那些錢,那就是緣分。林春梅就設法讓女兒活下來,讓女兒過得好一點,她不允許別人欺負她的女兒。

“她長大了。”林老太太道。

“是啊,她長大了。”林春梅點頭,“她也能獨當一麵。”

林春梅想到梁玥在林家村的情景,梁玥那時候比較容忍其他人,別人都覺得梁玥好欺負吧。林春梅就想著女兒那個時候就是軟包子,那也是因為女兒背後沒有足夠強大的靠山,林老太太到底年紀大,梁玥也會為林老太太考慮。

“那時候,不知道她是王爺的女兒,唉。”林春梅歎息。

“要是你知道,榮寧還能在我們家那麽多年嗎?”林老太太道,“別想了。”

“……”林春梅想若是能重來一次,她可以再嫁,但是她一定會設法讓女兒早點回到景王的身邊。

這一段時間,林春梅也知道了皇家的人多麽關心梁玥。這讓林春梅安心了許多,之前,景王還陪著梁玥去安平縣,方方麵麵都說明景王十分疼愛梁玥。

安平縣,溫父已經從光明縣回來,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妙,臉色也不好。

溫母瞧見她夫君的神色不好,便問了一句,“女婿還在生氣?”

“他還真是不一樣了。”溫父道,“以前,他對我還客客氣氣的,現在呢?態度都冷了很多!”

“隻要他不休了我們的女兒就好。”溫母道。

“如今,他是當官的,他想要休了我們的女兒,就休了。”溫父沒好氣地道,“哪裏是我們能做主的?”

“不會的,女兒還開著酒樓,能賺很多錢。”溫母道,“以後,我們也都別隨便收那些人的禮了,真要不行,就找女兒借一點錢。”

“別想了,就你生的那個女兒,你以為她可能借錢給你?”溫父道,“當初,他們進京的時候,你女兒確實把方子給我們了,卻不是給的新方子。”

溫父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溫雅如十分小氣。

這麽小氣的女兒,她根本就不懂得為娘家考慮一點,她也沒有想著娘家要強大起來,她就想著林清澤那個男人。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溫父都不想再去想溫雅如以後會對溫家多好。

“這……”溫母還真不好說這一件事情,“至少她給了。”

“給了又有什麽用,能賺幾個錢啊,好名聲還都被她得了去。”溫父越想就越覺得這個女兒不簡單,女兒還用斷親的話來威脅他們,女兒的翅膀硬了!

“她到底是我們的女兒啊。”溫母道,“別氣壞了身子,以後真要是有什麽事情,我們還能去找她。”

“他們現在還是在隔壁的縣城,等到他們以後去了大老遠的地方,你當他們還會理睬我們嗎?”溫父認為溫家也占不了什麽便宜,也就是因為他們現在住在隔壁縣城,別人才會送溫家一點東西。

等到林清澤去了別的地方為官,他們距離安平縣遠了,那些人也就不可能跑到溫家送東西。

溫父越想越氣,可他在林清澤的麵前又不敢說那些話,他就是回到家裏說。

光明縣,溫雅如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不管溫家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反正她已經把話說出去,要是溫家的人以後再敢收人錢財,她真的要跟他們斷親。

林清澤對溫雅如的舉動還算滿意,溫雅如總是想得那麽明白,她就是在榮寧等人的事情上想不明白。說白了,溫雅如就是見不得親戚過得比她好,她對上過得比她好的人,她就下意識覺得他們不夠好。

“我都已經跟爹娘說了,你這邊要是再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就跟我說。”溫雅如認為自己還是得跟林清澤好好說說,不能讓這一件事情的影響擴大,“要是他們再那樣,那就斷親。”

“你倒是真敢說。”林清澤原本以為溫雅如會多想著溫家一點。

“若是他們還那樣,以後真要是出了事情,不但牽累你,他們也好過不到哪裏去。”溫雅如道,“不是我不想他們得到更多的東西,而是這是壞事,不能做。”

“嗯。”林清澤點頭。

“夫君。”溫雅如有些遲疑。

“說。”林清澤道。

“我想拿出鋪子裏賺的一些錢,辦個女子學堂。”溫雅如想著自己不能在北麓學院當夫子,那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辦一個女子學堂,自己想當夫子就當,不想當夫子就不當。

光明縣這邊的人,他們又不知道她被北麓學院辭退過。就算他們知道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這也算是積德行善的事情。”溫雅如道,“若是有窮苦的學子,男的,夫君也可以拿出一些銀子資助他們。可以設立獎學金,對,就是獎學金,如果他們的功課排名多少,家裏又貧苦,那他們就能得到府衙資助。”

“這是一個方法。”林清澤點頭,他們確實可以資助一些人。

林清澤本身是受到了林春梅的資助,不然,他也不可能有書讀,那就更不要說考中進士了。

“行。”林清澤沒有拒絕,“隻是辦女子學堂不是小事情,辦學,也不是說賺錢不賺錢的。”

林清澤就是擔心溫雅如掉到錢眼裏去,先前,溫雅如在北麓學院教導那些姑娘的時候,她就是藏私了,還得讓那些女學生到溫雅如開的糕點鋪子買糕點。這也就成為溫雅如被人詬病的一點,林清澤也沒有辦法替她解釋。

“是,我知道。”溫雅如道,“做善事就得有做善事的樣子。”

溫雅如想著自己能辦的事情,就不用非得要皇家來,也不用榮寧幫襯她。在地方的時候,她是縣令夫人,多的是人想要捧著她的,她資助女子學堂,也可以讓別的人一起資助女子學堂,女子學堂的每一筆開支都可以公開。

那些人也別說她貪了那些錢,她絕對不可能去貪圖女子學堂的錢。

溫雅如本身是一個女子,她當然希望那些女子都能發展得好一點。女子的地位若是能提高一點,這對她對她的女兒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嗯。”溫雅如微微點頭。

京城,梁玥成親的前一天,皇帝和太後早就讓人再給梁玥準備了一份嫁妝,那些東西已經被抬到景王府。

梁誠也過來了,景王府上上下下已經很熱鬧,那些下人都在忙碌著。

“你這邊比我當時成親的時候熱鬧多了。”梁誠手裏拿著一把花生。

梁誠想這也正常,自己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他死去的親爹曾經還是爭奪皇位的失敗者,他的親兄弟還想去篡位。梁誠想自己還能被封為伯爺,那已經是皇帝的仁慈了。

“熱鬧不熱鬧的,不都那樣嗎?”梁玥怕梁誠傷心,還道,“簡單一點,過得幸福最為重要。”

“我不心酸。”梁誠道,“我現在過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梁誠以前還被人逼著去複仇,人家還在背後算計他。梁誠認為自己挺可憐的,他當時就是他們手裏的一顆棋子,而他現在隻要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去謀反,不去站隊,也就沒有什麽事情。

“吃花生嗎?”梁誠問。

“你吃吧。”梁玥道,“堂嫂呢?”

“她在家裏。”梁誠道,“她弟弟的功課不如意,她正拿著雞毛撣子追著她弟弟滿院子跑,說是非得狠狠地打她弟弟一頓。”

“不是說她弟弟的功課不錯嗎?”梁玥疑惑,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不如意呢?

“前一陣子,他生了一場病,在家裏待著,這幾天才回去的。”梁誠道,“這不,才繼續去上課,又沒有學習之前的內容,沒補上,夫子就考他們,然後……就這樣了。”

“這也不能怪他吧。”梁玥想生病了就得養著,“這一次沒考好,下一次考唄。”

“我懷疑你堂嫂根本就不是因為她弟弟的功課不如意而打他的。”梁誠道。

“那是為什麽?”梁玥好奇。

“可能是因為她弟弟踩壞了她的風車!”梁誠道,“你堂嫂這個人小氣起來是真的小氣,有的東西藏起來,她自己玩,就是不讓我們玩。”

“……”梁玥心想那些東西可能帶有美好的回憶。

“好啊,我一沒有過來,你就在說我的不是。”謝氏走到了門口,她就聽到梁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