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替天

小剛正要否定,便見到邢雨抬了抬手,隻聽邢雨那低沉的聲音從麵具後滿幽幽傳來,“沒錯,我們的確是殺手,而且也確實是有人雇我們來這裏,殺死孔碩奇孔丹瑞父子。”

那個被小剛點了啞『穴』的青年正是孔丹瑞,而當他聽到邢雨承認自己一行人是殺手,臉上就立即『露』出驚慌難抑的神『色』,卻苦於發不出聲音。可是,他的父親孔碩奇聞言,眼裏卻有一抹隱蔽的喜『色』一閃而過。隻見他當著邢雨等人的麵將懷裏那手機拿了出來扔到地上,又把雙手平舉起來,嘴上說道:“各位請不要緊張,我不會報警的。”見邢雨等人沒有說話,他就又道:“孔某出來打滾多年,平日也難免會得罪某些人。”

小剛和另外幾人都抱著雙手,一幅冷眼旁觀的聽著孔碩奇的話。而孔碩奇這時的臉『色』也沒有剛才那樣蒼白了,隻見他對邢雨『露』出笑容說道:“冒昧問一下,那人出了多少錢來買我們父子倆的『性』命?”見邢雨沒有說話,孔碩奇卻也耐心的道:“這位先生,無論對方出了什麽價錢,孔某願意出三倍。”

邢雨淡淡看了看小剛,而小剛這時也意會到邢雨的意思,便故意對孔碩奇冷笑道:“看來孔先生是不清楚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啊,作為職業殺手,我們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所謂幹一行愛一行,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隨便出個兩三倍的價錢就把我們打發回去,那以後還有誰信得過我們啊?”

孔碩奇連忙賠笑道:“這是這是。不過,各位既然要殺我們父子,就應該對我們有所了解。我孔碩奇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也不是普通角『色』,不怕告訴各位一聲,孔某的親叔就是北京中央的政協委員孔大偉。孔某也知道各位既然做上了殺手就肯定早已把『性』命拋開,但要是殺了我們父子,我那叔叔便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倒不如這樣,我出五倍的價錢,你們也不用告訴是什麽人想殺我們,隻要將那人殺了就得了,這樣如何?”

見到孔碩奇一副討好的模樣,小剛等人心中都是冷笑連連,孔碩奇又想說話,便見邢雨抬了抬手,語氣冰冷的道:“好了,戲就演到這裏吧。”他冷眼看著孔碩奇,“在某個角度上,我們也的確算得上是殺手,而這次讓我們來殺你們父子的卻並不隻是一人。”接著,他就對孔碩奇說出了二十一個名字,“我們這次就是為了這二十一個人來殺你們父子的。”

而孔碩奇聽到這些名字以後,那臉『色』就立刻變得蒼白如紙,他身邊那不能說話的兒子也在渾身發抖難以自抑。

邢雨轉身看向孔丹瑞,“仗著你老子的職位,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這市裏一間學校的教務主任,哼!但你的所作所為,莫說不配做一名教育工作者,就是做人也沒有資格!”

接觸到邢雨那如同利劍的目光,孔丹瑞就好像被電擊似的,渾身顫抖不已,忍不住後退數步跌坐在後麵一張沙發上,卻依舊對邢雨不住搖頭,嘴巴連連張合,作著“不要”的嘴形。又見小剛來到那沙發之前,抬起右腳就踩在孔丹瑞的胸膛上,將他緊緊壓在椅背上,麵目凶惡的道:“就這樣的人還能做老師,我『操』你娘!三年,隻是用了三年的時間,你就將那小學裏的二十一個女學生給強暴了!那些女孩子都還不滿十四歲,你這變態狂,良心都讓狗給吃了!”說罷,他右腳一蹬,孔丹瑞就連人帶沙發被小剛踢飛了出去,又在地上滾了十多圈才倒在地上。

“丹瑞!”孔碩奇呼喊著就要衝過去,卻見小剛身體一個旋轉,右腳劃過一道弧線就踢在了他的臉上。孔碩奇立即就被那股巨力擊飛,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然後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張嘴就吐出大口的鮮血,其中還有十多枚牙齒。

“你也不是什麽好貨!仗著自己是副市長就對自己兒子縱容不管,那些想要告發你兒子的受害者父母,不是被冤枉入獄就是受到恐嚇。哼哼!你兒子是人,人家女兒就不是人了?也隻有你這樣的禽獸老子,才會生出那樣的禽獸兒子。”小剛的表情異常猙獰,就如同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狼似的,這些年來,他跟著邢雨殺了不少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但此時對這狼狽為『奸』的父子卻仍舊痛恨非常。

“不要多說了,殺了他們。”邢雨淡淡的語氣,一下子就決定了孔碩奇父子的命運。

便見小剛從左腳的皮靴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鋸齒軍刀,反『射』的寒光刺進了孔碩奇兩父子的眼裏。也在這時,他們才切實的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孔碩奇嘶聲大吼著,“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啊!我給你們錢,我叔叔不會放過你們的!”

卻聽邢雨冷笑一聲,“你那些肮髒錢我們不稀罕,至於你的親叔孔大偉,不要以為我們不了解,他雖然也算不上絕對的清廉,但也算是一個明辨是非之人,要是讓他知道你們父子的所作所為,恐怕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們!”

“我,我是國家的高級官員,你們不能殺我,國家不會放過你們的!”孔碩奇繼續道。

邢雨稍稍昂頭,滿含譏諷的俯視著地上的孔碩奇,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說道:“在中國,最缺的是人才,最不缺的是官。”說完就對小剛使了個眼『色』。

小剛微微點頭,就舉起手上那軍刀,喝出一聲往地上的孔碩奇劈去。隻聽“哧”的一聲,那軍刀就從孔碩奇右邊脖子砍入,從左下腰回出,便生生將孔碩奇劈成了兩半,內髒腸子撒出一地,孔碩奇卻還沒有立即斷氣,嘴巴不住顫抖,承受著那種難以想象的疼痛,直過了半分鍾才頭顱一歪魂歸地獄。

“嘿嘿,老狗死了,你這小狗崽還想逃?”另一個守在門口的“陰司”成員對爬到那裏的孔丹瑞陰笑道,便又一腳將他踢了回去。

孔丹瑞的身體掠過數米,就撲在了自己父親的屍體上。隻見他的臉剛好埋在了孔碩奇那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上,那內髒和鮮血將他染了一麵,鼻間還彌漫著一股爛臭。手忙腳『亂』的撐起身子,孔丹瑞不住往後爬去,臉上已經被鮮血和淚水沾滿了。身下的地麵還有一片水跡在蔓延,卻是他被嚇得失禁了。

邢雨緩緩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在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時,可想過會有今天?”他從小剛的手裏接過那把軍刀,刀尖斜下正對著孔丹瑞的心髒,“如果今天我放過了你,又怎麽對得住那些受你所害的女孩子?而且如果真的有地獄,以你在人世間的罪行,你也得受那刀山火海永不超生之苦。”說罷,他便抬腳踩在孔丹瑞的肩膀上不讓他掙紮,然後就反握那軍刀,緩慢又有力的刺入孔丹瑞的胸膛。

被踩在地上的孔丹瑞能清晰的感受到刀尖刺破衣衫進入自己的皮膚,隨著那越發強烈的痛楚,他甚至能感到刀尖已經去到了自己心髒的肉壁上。由於被點了啞『穴』,所以他的痛苦就隻能通過眼神表達出來。可是漫漫的,他的雙眼也『迷』離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在刀刃刺破心髒的那一刻,孔丹瑞最後看到的,依舊是眼前那副冰冷的麵具,還有麵具後麵的冰冷眼神。踩著不住抽搐的孔丹瑞,邢雨稍一用力就把那軍刀拔了出來,帶出一縷迸濺的鮮血,彈在他臉上那銀『色』的麵具上,就好像是綻開的一朵朵豔梅,而邢雨的眼神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直起身來,邢雨把軍刀交回給小剛以後就縱身一躍回到剛才那別墅裏。而那對老夫少妻也同樣見到了邢雨等人在對麵殺人的情景,那男人也知道被殺的正是本市的副市長和他兒子,平日裏他常常想憑著鄰裏關係去拉攏這副市長,卻始終沒有成功。此時見到他們父子兩人都慘死在邢雨他們手上,便被嚇得瑟瑟發抖,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殺你們的。”邢雨淡然說道:“但你們最好聰明些,如果警察問到,你們就說一開始就被打昏了,看不到我們的樣子。不然,哼哼,你也知道那孔碩奇是市長了,他尚且也躲不過,你們也就更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