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太陰門

兩人近在咫尺,柳依若也能聞到徐雲龍身上那股淡淡的氣息,不像一般男人濃烈難受的汗臭,也不像個別男人裝模作樣的古龍香水,隻是一股很清新的味道,也很好聞,讓柳依若聞了以後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偷偷的瞄了一下徐雲龍,見到他那如同雕塑一般的臉龐在光線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剛毅有力,近距離之下,柳依若甚至能看到徐雲龍臉上那淡淡的絨『毛』。

“嗯,陸有衡他們將太陰門的人製住了。”徐雲龍突然出聲說道,把偷偷注意他的柳依若著實嚇了一跳。

“嗯?哦,那我們過去看看吧。”柳依若的雙頰如同牡丹似的紅豔驕人,她側過頭去不讓徐雲龍看到自己滾燙的臉頰。徐雲龍也不說話,牽起她的手,雙腳一點,兩人就躍出了這棵大樹飛向數十米之高的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那家酒館。

其實柳依若沒有發現,徐雲龍也沒有告訴她的意思。在那家酒館的周圍隱藏了不下二十個身懷高深武功的人,而且也都在緊緊的關注著酒館裏麵的情形,卻是屬於同一個組織的。當然,在徐雲龍的刻意隱藏之下,這些人也絲毫沒有發現身在高空之中的兩人……在酒館二樓一個存放酒壇杯碟的房間裏,四個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的人正靠著牆角坐倒在那裏,但臉上都沒有絲毫驚慌恐懼之『色』,反而滿眼怨毒的死盯著站在他們前麵的陸有衡和王仁初六人。

陸有衡分別對如仙府和自己門派的弟子說道:“你們兩個出去外麵守著,一有什麽可疑的動靜就通知我們。”

那兩名弟子應了一聲,便走出房間門外,警惕的守護著。而留在房間裏麵的陸有衡、張流輕、王仁初以及另外一名如仙府的弟子陳友亮則是緊緊盯著地上四個太陰門的弟子。陸有衡看了張流輕和王仁初一眼,才對那四人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太陰門的總壇就在這‘鳳凰城’裏麵,也知道你們的總壇就是城東的那座‘鳳棲閣’。”

那四人聞言,眼裏都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其中一人瞪了陸有衡一眼,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太陰門,我們從來都沒有聽過。你們這樣非法闖入民宅,並非法禁錮我們,難道就不怕法律嗎?”

那陳友亮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你們這些邪派中人,居然還用法律來唬我們?”他左手一甩就給了說話那人一巴掌,當場就打落了那人的兩顆牙齒,“你們平時做那傷天害理之事的時候,又何曾想過法律呀,啊?”

王仁初也冷哼一聲,“你們不知道太陰門?那剛才你們對我所使的太陰門的武功又怎樣解釋?”他眯眼看向那人,“我們既然能找到這裏,就說明我們知道這裏是太陰門的暗哨。”

卻見剛才說話那人猛的把嘴裏那兩顆牙齒朝王仁初噴去,王仁初輕而易舉的避了開去,卻也難免被其中夾雜的鮮血打中,他臉上大怒,一抬腳就踩在那人的左膝蓋上。

隻聽一聲脆響,那人的膝蓋骨便被王仁初踩得粉碎,那人卻隻是悶哼一聲,對王仁初等人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們太陰門的總壇所在,那還為什麽留著我們的『性』命?有種就給我們個痛快啊!”

陸有衡攔住又想暴怒發難的王仁初,對那四人說道:“我們雖然知道太陰門的總壇是‘鳳棲閣’,但我們也知道太陰門防守森嚴,每個弟子都要憑著定期變更的暗號才能進入裏麵。”他深深的看向四人,緩緩說道:“我們想知道最新的暗號,如果你們肯告訴我們,那我們就答應放你們一命。”

“呸!”其中一人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是你們這些整天把道義掛在嘴邊,暗地裏卻是男盜女娼的狗屁偽君子麽?你以為我們會出賣自己的師門?狗賊,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張流輕對陸有衡說道:“陸兄,我早就說過對待這些邪派妖孽,用軟的根本就沒有效果,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為我們好欺負了。”剛剛說完,他就從腰間抽出一把軟件,轉手一劃掠過剛才說話那人,便見一條手臂隨之飛起落到數米之外的地上,那人身上碗口大小的傷處也如同噴泉似的湧出大量鮮血,卻跟剛才那被踩碎膝蓋骨的人一樣,硬是沒有慘叫出聲。

已經隱身在酒館不遠處的徐雲龍和柳依若兩人自然能夠清楚的看見房間內的情形,徐雲龍輕輕捏了捏柳依若的手背,對她笑道:“你們那些什麽武林正道八大名門老是說‘六道’和太陰門是邪教,裏麵的教徒所行都是邪惡之事。嗬嗬,就現在看來,你們這些正道人士也不遑多讓啊,單單看那房間裏的情形,如果你不告訴我的好,我還以為那些站著的是邪教中人呢。”

柳依若的臉『色』很難看,親眼目睹王仁初和張流輕對太陰門門徒的殘虐,她心中也是非常反感和排斥,但在徐雲龍麵前,她還是強自說道:“陸師兄他們也不過是想問出太陰門的暗號而已,從而潛入太陰門刺探。他們的手段雖然欠妥,但目的還是光明的。”

徐雲龍沒有再說話,隻是眼神裏所流『露』出來的不屑之『色』讓柳依若覺得很刺眼。

房間之內,陸有衡見太陰門的四人如此口硬,便緩緩搖了搖頭,對陳友亮說道:“陳兄,用‘分筋錯骨手’吧。”

太陰門四人聽到“分筋錯骨手”幾字,剛才被碎骨砍手都沒有變化的表情就頓然變『色』。那陳友亮捕捉到他們神『色』裏的恐懼,嘴角『露』出一抹獰笑,雙手十指曲成爪狀,一把按在其中一人的雙肩上。那人便渾身一顫,畏懼的看向陳友亮,隻見陳友亮陰笑一聲,十指同時用力,就在那人雙肩之上的經脈筋骨施出“分筋錯骨手”。

“啊啊!”那人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的肌肉也是陣陣抽搐。而陳友亮也動作不停,在其餘三人身上各自施下“分筋錯骨手”,一時間,房間裏慘叫聲不斷,太陰門的四人都倒在地上不住抽搐著,很快就已雙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啊……我說……我說……”終於有一人忍受不住這痛苦,呻『吟』著說道。

陸有衡四人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喜『色』,陳友亮也當即解開了太陰門四人的痛苦。剛才說話那人不住的喘著氣,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沾濕了,一把頭發也好像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他恐懼的看了看陳友亮四人,又偷偷看了自己的三個同伴一眼,見他們三人都是垂頭喪氣的,他才想要開口說話,但沒等他出聲,就見陸有衡製止了他,“先等等,你們四人分開來,每人都說出那最新的暗號。”

王仁初和張流輕都是目『露』敬佩的看向陸有衡,因為將四人的口供分開,就能避免他們胡『亂』用假的暗號來欺騙己方的可能。

“嘿嘿,差點就著了他們的道,要是這家夥用假暗號來騙我們,那我們恐怕還沒走過那‘鳳棲閣’的門口就被人給宰掉了。”張流輕笑著說道,同時也能看到太陰門的四人眼裏閃過失望的神『色』,便對他們笑道:“很失望對吧,哼哼,差點就被你們騙了。”

於是,陸有衡他們就將太陰門的四人分開來『逼』供,最後才將四份口供統一起來。那四人見自己也沒有機會欺騙陸有衡等人,就隻好如實供出那暗號,暗號便是“鳳棲梧桐”。

得到了暗號以後,陸有衡就將太陰門四人點昏過去,把他們留在那酒館的房間裏,便跟王仁初五人一同往城東的“鳳棲閣”前往。

路上,張流輕對陸有衡埋怨道:“陸兄,你怎麽不索『性』將那四人殺了,也免得他們醒來以後通風報信啊。”

卻見陸有衡緩緩搖頭,“既然我答應了要放他們一命,就不能言而無信,不然的話,我跟他們那些邪魔外道有什麽區別?日後還有何麵目在武林上行走呢?”

張流輕被陸有衡說得臉上一紅,諾諾的沒有再說話,一行人也加快前進的速度。

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的徐雲龍和柳依若聽到陸有衡的話,就道:“想不到這陸有衡有勇有謀,而且也算得上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