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名門高手

無智禪師和名虛道人都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徐雲龍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無智禪師等人便以為他沒有發現已經來到並隱藏在周圍的八大名門高手,卻想不到徐雲龍憑著一句話就知道了那人藏身的地方,而且二話不說就將那人抹成飛灰了。

他們卻是猜錯了,其實徐雲龍早就知道那些人的到來了。

無智禪師和名虛道人都對徐雲龍展現出來的實力驚懼不已,段海天卻是滿眼的興奮,對徐雲龍問道:“在下剛才有幸目睹傳說中的‘天怒’出現,所以想冒昧一問,剛才那引出‘天怒’的人,是否就是徐教主你。”

徐雲龍心中暗笑,估計不知情的人都以為那“天怒”是自己引出來的,卻絕不會猜到那是剛出生的徐若風和徐若雲引起的。但俗話說“父承子債”,徐雲龍也沒有必要告訴這些人實情,便道:“沒錯,想不到你也知道‘天怒’啊。”

名虛道人和無智禪師再次一驚,剛才目睹了“天怒”的出現,他們就猜測那是不是徐雲龍所引起的,但心裏始終抱著一絲幻想,希望徐雲龍並沒有那種實力足以引出“天怒”。此時聽徐雲龍親口承認,心中那一絲的希望便也告破。

“我從三歲開始習練家傳的‘參天奇功’,到現在已經有四十七年了,‘參天奇功’也算是練到了大成之境。”段海天緩緩說道:“這些年來我不斷想跟擁有絕頂武功的高手較量一下,但空明聖僧和明明道人不輕易出手,前任的‘六道’教主皇甫炫螟也被囚禁在‘伏魔塔’裏。哼哼,現在既然有幸能見到引出‘天怒’的高手,在下說什麽也要跟徐教主你較量一下。”

看著段海天臉上那興奮和期待交雜的神『色』,一抹莫名的微笑出現在徐雲龍臉上,就連他身邊的公孫炎黃也仿佛興趣盎然的重新端詳其段海天來,不住的撫弄著自己的長須,他對徐雲龍笑道:“所謂無知者無畏,這家夥還真是個不知恐怖為何物的大勇之人呢。”

徐雲龍看著貌不驚人的段海天,淡然說道:“那我就實現你的願望,隻希望你能撐久一點,可別讓我失望了。”他意有所指的環顧了周圍一眼,“要知道,可不是誰都能讓我親自動手去對付的。”

“大言不慚!”便見一個身影從庭院裏的小竹林裏躍出,在空中旋轉著落下如同一朵花卉似的,那輕功卻很是高明。隻見他落在段海天身後,指著徐雲龍喝聲道:“徐雲龍你太狂妄了!我父親‘遮天手’的武功在武林上數一數二,就是那皇甫炫螟都不是我父親的對手,何況是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家夥?”這人卻是段海天的兒子,也就是崆峒派的少掌門段清舒。

公孫炎黃心中暗笑,這段清舒的年紀比徐雲龍大不了多少,卻口口聲聲說徐雲龍“『乳』臭未幹”,聽起來實在是有些滑稽。

“休得無禮!”段海天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冷峻嚴厲起來,嗬斥著身後的段清舒,又對徐雲龍笑著道歉,“徐教主,在下教導無方,小兒多有得罪,還請徐教主多多見諒。”

段清舒原來也是對段海天敬畏有加的,但此時在這麽多人,尤其是徐雲龍麵前受到段海天的嗬斥,心中就甚是不服氣,嘴裏說道:“父親,用得著對這個邪教教主客氣嗎?”

“你還敢說!”段海天麵對徐雲龍或者無智禪師都表現出一派掌門的雍容之氣,對自己的兒子卻非常嚴厲,但在這其中卻又帶著深深的望子成龍的期望。隻見段清舒見到自己父親怒火中燒,便也不敢再放肆,隻是偷偷轉頭朝自己剛才藏身的小竹林看去,嘴角一陣抽搐。而段海天還想跟徐雲龍抱歉,便見徐雲龍抬了抬手說道:“不必多廢話了,把藏在這裏的人都出來吧,免得我讓人下手將他們揪出來。”

無智禪師和名虛道人同時『色』變,不約而同的朝段海天看去,卻是以他馬首是瞻。段海天沒有太多猶豫,便舉起來右手朗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都出來吧。”隨著他的話聲,鄭忠等人就看見約莫三十個身影從“禦宅龍庭”外的各個隱秘之處跳了出來,紛紛落到段海天等人所處的地方,跟徐雲龍對恃而立。

這些人當中,五旬以上的老人不少,大部分是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人,裏麵還有五個女人。讓徐雲龍感到驚奇的是,這五個女人裏竟然還有上次在廣州見過麵的柳依若和林婉君。今天的柳依若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服,一頭修長的秀發也綁成了利落的馬尾,跟上次在廣州見麵時一身悠閑脫俗不同,此時的她顯出另一種幹練的氣質,但身上那清冷的氣息卻還是沒變,整個人看去就如同一株傲立在天上的清新雪蓮一般。

“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徐雲龍對遠處的柳依若遙遙點頭示意。

柳依若稍稍一頓,顯然沒有想到在這各派高手同在的場合裏,徐雲龍會第一個跟自己說話。其實剛才藏身在竹林裏時,她就看到徐雲龍了,第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在廣州那個跟淩徽茵一同殺人放火,並以絕對的實力嚇退了自己想要行俠仗義的一行人。從段海天和無智禪師等人的話裏,她知道了徐雲龍是武林上最悠久也是最大的邪教——“六道”的新教主,心裏也是驚訝不已,但同時也想到,也隻有是邪教教主,才能在廣州作出那殺人放火的惡行了。

此時見徐雲龍一眼都沒看周圍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老,卻是第一個跟自己打招呼,柳依若心想憑著自己峨嵋派弟子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跟徐雲龍這個邪教教主有任何糾葛的,便不想理會徐雲龍。但又覺得這樣未免太失禮節,便勉強對他點了點頭。

站在段海天身後的段清舒卻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愕然的朝柳依若問道:“柳師妹,你認識這徐雲龍。”他想剛才自己跟柳依若藏身在竹林裏時,她就應該看見徐雲龍了,但她絲毫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

再來這裏之前,段清舒還跟柳依若提起過這個邪教教主,說他凶悍殘忍殺人如麻,自己上次跟無智禪師去對付他的時候還被他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弄斷了手臂。卻沒有想到柳依若會認識徐雲龍這人。

柳依若轉頭看向段清舒,語氣淡然的道:“我之前見過他,但不知道他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徐雲龍。”她似乎並不想跟段清舒解釋太多,卻又不能不解釋。

她身邊的林婉君當即就跟段清舒說道:“我們之前在廣州見到的那個殺人放火的惡賊,就是這個徐雲龍了,柳師姐也是在那時候見過他一麵而已。哼哼我們可不稀罕認識這個大魔頭。”說著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朝徐雲龍撇了撇嘴。

另一個年屆四十的女人連忙對林婉君喝道:“婉君,不要胡言『亂』語!”

“人家哪有胡言『亂』語,本來就是嘛。”林婉君小聲嘟噥著,但看到那中年女人逐漸變寒的臉『色』,就立即閉口不言,隻是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徐雲龍身上,雙眼噴火的瞪著他。

聽了林婉君的話,段清舒那難看的臉『色』馬上就變好了起來,語氣也瞬間回複溫文,“柳師妹,是我太孟浪了,我就知道,柳師妹怎麽會認識那樣的人呢,卻原來早就見過他的惡行了。”知道柳依若跟徐雲龍沒有什麽關係時,他隻覺一股舒暢自心中蔓延開來。

徐雲龍也沒有理會林婉君和段清舒的話,隻是微笑著看向段海天,“這裏連你在內的三十五人,我本來是想全部殺掉的。”他的語氣很輕鬆,似乎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我便也不想隨便見血光。這樣吧,要是你能在十招之內將我打倒,我就讓這裏的人安然回去,怎樣,段掌門,這個交易還算公道吧。”

“你少在那裏大言不慚了,應該是你求我們放過你才對,今天有我們鐵劍門的長老和各門派的高手在,我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放過你了!”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卻是上次在廣州跟柳依若一起的鐵劍門弟子——謝萬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