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密謀

“那家夥居然這麽厲害?”梁德餘雙眼凝出一絲怨毒。

段清舒重重點頭,“是的,這人的武功絕非我能敵,而且我們還發現徐雲龍跟武林第一邪教——‘六道’邪教有著很大關係,甚至,他還可能就是‘六道’的新一任教主。”

無智禪師接口道:“我們已經聯絡了武林上的三山五嶽八大名門,打算聯手對付新崛起的‘六道’邪教。而我們也知道‘六道’邪教對平民百姓的危害也是非常大的,所以便想請梁先生利用你的實力,跟我們一起對付徐雲龍這大魔頭。”

梁德餘聽得連連點頭,心裏卻是興奮不已,本來以為徐雲龍隻是普通的富商或者富豪後代,以自己的實力要對付他是易如反掌,卻想不到徐雲龍居然會是武林第一邪教的教主,而且整個武林正道都打算聯手對付他。梁德餘心中思量,要是徐雲龍隻是不堪一擊的小人物,那即使贏了也沒什麽大不了,而現在徐雲龍的身份變得不平凡起來,那以後將他打敗的快感就能更加強烈了。想到這,他就笑著說道:“我父親是『政府』官員,我自然也要把維護社會安定作為己任,鏟除徐雲龍這種窮凶極惡之徒,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梁先生大仁大義,貧僧代表廣大武林同道以及國家人民感謝梁先生。”無智禪師立掌於胸前,臉上的表情很是莊嚴,又看了看旁邊的段清舒,眼裏泛出幾分笑意。

“禪師哪裏的話,我父親一向教導我要以民為先,何況徐雲龍還是邪教的教主。”梁德餘嘴角翹起彎出一抹笑容,“哼哼,記得當年‘**’這個邪教在社會上為禍甚大,不也是被國家消滅了麽,‘六道’這個在武林上作惡多年的惡勢力組織,自然也不能任由他們為非作歹逍遙法外。”

段清舒連連笑道:“德餘兄弟說得極是。”心中想道,對付徐雲龍的聯盟算是初步建立起來了,對比於徐雲龍的功力他雖然遠遠不及,但徐雲龍也終究難以跟整個武林正道以及梁德餘為代表的『政府』力量為敵,這樣一來,他的斷臂之仇就可報有望了。

突然又見梁德餘向無智禪師微微躬身,禮貌的笑道:“禪師,我跟老段兩人有些私人的東西談談,您能不能幫我們在外麵看一下?要知道,我這裏雖然有專業保鏢,但對於你們這樣的高手來說卻無疑是形同虛設,要是徐雲龍的人來犯,我就很危險了。”話語雖然婉轉,但無智禪師立即就知道梁德餘這是想讓自己回避一下。

他當下就道:“有何不可。”說著就轉身走出房外,臉上沒有任何不快之『色』。

“你也出去。”梁德餘對身邊那妖媚女人說道,等房間裏隻剩下他和段清舒兩人時,段清舒微有責備的對他道:“你可是有夠尊貴的,居然要無智禪師給你守門口。”

梁德餘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有什麽關係,難道要讓那老和尚在這裏囉裏囉唆的?”

段清舒額上的眉頭皺得更深,幸好他知道以無智禪師的為人斷不會做出偷聽的行當初來,不然要是讓他聽見梁德餘的話,便難免會新生芥蒂。隻聽他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吸毒的習慣啊?是什麽時候染上的。”

“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嘛,我現在才知道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麽毒品,這可是真正的仙丹妙『藥』啊。”梁德餘一臉陶醉的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從美國帶回來的,是哥倫比亞那邊生產的高純度可卡因,比一般黑市裏的貨『色』要高級很多,當然,價錢也要高出很多。”他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臉沉如水的段清舒,“別對我『露』出這麽一副大便臉了,我知道這些東西對普通人的身心都有大害,但我也知道它對精深內家功夫的高手可沒什麽影響,嘿嘿,所以為了我以後的健康,我很想學習一下高深的內功。”

段清舒心中隱隱料到他肯定會對自己提出過分的要求,但現在自己也需要他的勢力去對付徐雲龍,便也不宜生硬拒絕。果然,梁德餘說道:“我想讓你把你們崆峒派的‘參天奇功’傳授給我,這樣我就可以不怕這些可卡因對我身體有什麽侵害了。”

雖然心中已經料想梁德餘的要求會很過分,段清舒也沒想到他會讓自己將鎮派武功傳授給他,隻見段清舒臉『色』鐵青,“不行,‘參天奇功’是我們崆峒派代代相傳的鎮派絕學,就算是在門中,非嫡係的弟子也不能修習,就更不能傳予外姓人了。”

梁德餘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房間的酒櫃前,拿出一瓶“人頭馬”斟出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了段清舒笑道:“來吧,別這麽生氣嘛,我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對不對?”

段清舒臉『色』稍稍好轉,卻還是哼出一聲接過那杯酒嚐了一口,“你要了我崆峒派的‘參天奇功’,這跟要了我的命有什麽區別?要不是我跟你是多年朋友,單單憑你這句話,我就是不殺了你也得要了你的一手一腳。”

“嘿嘿嘿……我就是喜歡像你這種的實力,成了武林高手以後,我就更加高高在上了,隻要看誰不順眼就殺了他,就是不殺他也要了他的一手一腳,這種予取予奪的感覺實在是太誘人了。”梁德餘雙頰湧出一陣漲紅。

段清舒就這樣聽著他滿眼陶醉的說話,剛剛好轉的臉『色』又再次沉了下來,又聽梁德餘說道:“而且老段,不僅我跟你是多年的朋友,我們梁家跟你們段家也是數十年的世交了,從我們爺爺那一代就是以心相交的好友,我們的關係難道是那區區一部‘參天奇功’能影響得了的?”

段清舒聞言一愣,他能聽出梁德餘這話裏的另一層意思。自抗戰當時,整個中國武林聯手擊退了來侵的日本武士道,為中國的勝利作出極大貢獻以後。崆峒派就開始著手尋找一個良好的政治勢力來做自己的庇蔭,而當時的崆峒派掌門,也就是段清舒的祖父段因認為如果跟一個已經發展到鼎盛時期的政治勢力合作的話,一來那已極其龐大的政治勢力不一定需要崆峒派,二來崆峒派就算跟他們合作了也隻能作為一個客卿的身份而卑躬屈膝。所以段因便尋出一個正處於發展初段而又深具潛力的勢力來合作,那就是梁德餘的祖父——梁國翔。段因看出當時還隻是擔任北平(現北京市)裏一個保安科長的梁國翔職位雖低,卻有著非常遠大的發展前途。果然,這數十年來,梁家在北京的政界取得了不俗的成就,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崆峒派的功勞,而崆峒派也借助梁家的政治力量在武林以外的領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這數十年來的合作關係為雙方都帶來了巨大的利益,發展到現在,兩家已經隱隱有著一種唇齒相依的緊密關係。

而聽梁德餘的話,段清舒就明白他是以兩家的關係為籌碼而要段清舒將“參天奇功”船授於他。而梁德餘作為梁家第三代的既定繼承人,他的話很大程度就代表了梁家以後的意向。段清舒再三權衡,才說道:“這件事我決定不了,我要問過父親才能答複你。”

“這是自然。”梁德餘胸有成竹的笑道:“隻是希望段伯父能認清這其中的局勢而作出正確的選擇。”

段清舒無奈點頭,“對了,關於徐雲龍的事你怎麽看?”

梁德餘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翹起了腿,手裏端著那杯“人頭馬”,“這些天我派人查過他了,卻一直沒有查出他的身份,就連他是做什麽生意的也查不出來。”

“那你有請梁伯父幫忙嗎?要知道梁伯父的人脈可要比你那些要廣闊而且深厚很多。”

梁德餘擺了擺手,“最高法院正院長兩個月後就退休了,老頭他這段日子正忙著籌備要轉正呢,你說我怎麽敢去煩他,這不是故意去觸黴頭麽。”

“哦?嗬嗬,那我就祝梁伯父能馬到功成,事業更上一層樓了。”得知梁永欽要競爭最高法院的正院長之職,段清舒心中卻很是矛盾,一方麵他對此頗有期待,因為如果梁家的勢力更上一層樓,那對崆峒派的幫助就更加大了。但同時,隨著梁家勢力的增強,梁家的地位就會發生傾軋,崆峒派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就很可能會在這種合作中失去主動,最終淪為梁家的客卿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