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古堡

徐雲龍點點頭,“何止是玫瑰園,那裏還有一個廣闊的葡萄園和釀酒場呢。”

正說著,車隊就已離開了市區朝著郊區迅速深入,車裏的眾人也可以看到外麵那幽靜的河流和樹林,還有清新湛藍的天空。

但車子停下之後,徐雲龍眾人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占地麵積極廣的莊園裏,在和緩的山丘上,一座宏偉的古堡靜靜的坐落在那裏,散發出一股靜謐典雅的氣息。古堡的外牆上的許多地方都雕刻著雄獅和蒼鷹,在中央那座最高的塔頂上還豎立著一座長著雙翅的獅子,氣勢很是『逼』人。

“這就是‘侯爵府’嗎?”站在古堡前麵,唐恩和眾女抬頭仰望高大壯觀的古堡,眼中彌漫著驚奇,相比起莊嚴豪奢的白金漢宮,這座古堡雖然在規模上有所不及,卻更多了一種神秘和氣勢。

從另一輛轎車走下來的尼古拉斯對唐恩等女深深弓腰作了個紳士禮,“主人,各位主母,這裏就是‘亨利侯爵府’的總部——‘奧林匹克堡’。”隨著他的話,古堡那座高達數米的巨大木門就緩緩向兩邊打了開來,『露』出裏麵大堂的情景,同時,大門後麵的兩邊也分別站立著三十多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侍,見到徐雲龍眾人以後就立即彎下腰齊聲喊道:“歡迎主人和各位主母。”

看著大堂裏的裝橫,唐恩安安咂舌,碰了碰徐雲龍說道:“這裏比白金漢宮還要豪華啊,你們‘侯爵府’還挺有錢的嘛。”同時也對那列隊相迎的女侍感到驚奇。

聽了唐恩的話,徐雲龍隻是聳了聳肩沒有說話。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剛下車的寧鶯鶯微微打了個嗬欠,眼裏也『露』出了幾分疲態,便對尼古拉斯說道:“房間都準備好了吧,帶大家去休息下吧。”

“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尼古拉斯連忙應道,同時打了個響指,那些女侍便走上前來,侍候著閔雪晴等女,帶著她們往大堂中央的樓梯走去。徐雲龍落後幾步來到寧鶯鶯身旁,本來陪在寧鶯鶯旁邊寧常光微微一愣,就朗笑著道:“我先跟她們上去了。”便加快了步速走了上去。

對寧常光的離去毫無所覺,寧鶯鶯隻向來到身旁的徐雲龍嫵媚一笑,“怎樣了,我的侄女婿?咯咯,這座城堡的價值不低吧,恐怕每天的保養費用就得上千萬英鎊。姑姑我也是第一次住上這樣的城堡,咯咯,還是沾了安怡那丫頭的光呢。”

徐雲龍淡淡一笑,“就算沒有安怡,姑姑也是可以隨時來這裏的,即使姑姑想要在這裏終老,我也是非常歡迎的。”

卻見寧鶯鶯白了他一眼,“什麽終老,你姑姑我還有大好年華要享受呢。”

“姑姑,這幾天跟雪晴她們在一起過得還開心吧。”

寧鶯鶯笑著點點頭,“很開心,她們都對我很好,反而安怡這丫頭還及不上雪晴呢。”

徐雲龍雙眼微微眯起,“那姑姑就不要再奔波在世界了吧,也好讓雪晴和安怡她們好好孝順你,等雪晴和霏霏都生了孩子,你這個姑『奶』『奶』也可以弄孫為樂啊。”

寧鶯鶯神情一僵,一絲為不可察的異彩自眼中閃過,又很快恢複了過來,小心的看了徐雲龍一眼,見他沒有異常,才緩緩的道:“這樣也好,反正我這是幾年來也遊曆了不少地方,也應該安定下來了。雲龍,你說我把雪晴她們都認作幹女兒好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徐雲龍平靜的笑了笑,“她們本來就已經將你當做母親來對待了。”他目視前方,旁邊的寧鶯鶯看不到他正麵的目光。

“真,真的?”寧鶯鶯心中被喜悅塞得滿滿的,之所以將閔雪晴她們認作幹女兒,就是為了跟徐雲龍的關係更進一步。

徐雲龍淡淡的道:“就算是我,也是將姑姑你當做母親來孝順的。”

“嗚——”聽到徐雲龍的這句話,寧鶯鶯捂著嘴側過頭去,不讓徐雲龍看到她星眸裏的晶瑩淚光,隻是那微微聳動的雙肩還是將她激動的心情表『露』無遺。

“姑姑……”

“我,我沒事,隻是太高興而已。”寧鶯鶯將眼角處沒來得及滴落的淚珠抹去,“雲龍,你姑姑我無兒無女,現在有了你,你們孝順姑姑,姑姑真的很高興。”

徐雲龍心中一揪,側過頭去說道:“你是安怡的姑姑,自然也是我們的姑姑了,孝順你是應該的。”

隻……隻是因為我是安怡的姑姑……?

聽著徐雲龍的話,寧鶯鶯隻覺一股寒氣從心底蔓延全身,仿佛整顆心髒都被凍結了,看著徐雲龍側開的臉龐,她苦苦忍著那種窒息的悲痛,臉上還保持著笑容,“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謝謝你。”

“剛才一路奔波,姑姑,你先去休息吧。”徐雲龍始終沒有去看寧鶯鶯的神『色』。

“那,我上去了,你等下也歇會吧。”說完,寧鶯鶯便走上樓梯,幾步過後,她回頭看了看停在樓梯之前的徐雲龍,見他仍是側著頭看向別處。她深深吸了口氣,便轉回頭去,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今日陽光普照,晴朗的天空一望無垠,燦爛的日光之下,白金漢宮依舊莊嚴壯觀。

宮殿後麵那個麵積不大的小花園裏,如雲朵一般的層層花卉在湛藍的天空下閃耀著嬌豔的光彩,不時在微風中掀起陣陣花浪,不同於夜晚的幽靜,這裏的午後顯出一種截然不同的熱鬧和閑適。花園中央的椅子上,一豎麗影端坐在上麵,白皙的頸脖之後,那須須鬢『毛』在微風下輕輕顫抖著,顯得異常誘人。

“陛下,這是您要的香檳。”一向都以男仆西服為穿著的安德魯端著托盤走進花園來到那塑麗影身旁,微微彎腰將托盤上的酒瓶和酒杯放到桌子上,那酒瓶上密布著點點小水珠,瓶身周圍揮發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顯然是冰鎮過的。

她轉過頭來對安德魯『露』出笑容,“麻煩你了,安德魯。”

佳人一笑便勝卻百花綻放,花園裏的各式花卉頓時失去了顏『色』,卻赫然是尼雅。

“陛下,怎麽突然對冰鎮香檳有興趣了?您在午後不是習慣品嚐紅茶的嗎?”安德魯熟練的將那酒瓶的蓋子擰開,把其中香醇濃鬱的香檳酒倒進高腳酒杯裏。

將經過處理的蘭花花瓣放進酒裏,尼雅伸出纖纖玉指夾住杯腳,抬起酒杯湊到臉前,輕輕的嗅聞著其中的酒香,一股夾雜著淡淡蘭花香氣的酒香鑽進鼻孔,尼雅卻輕輕的皺起了眉,眼角一抹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還是沒有那天晚上的那種韻味,難道一定要將蘭花凍結成冰才行?

見到尼雅眉頭輕皺,神『色』間隱隱透著一股幽怨,旁邊的安德魯連忙問道:“陛下,是不是這香檳酒不合口味,要不我讓人再拿另一瓶來吧。”

卻見尼雅輕輕的搖搖頭,將那杯摻雜了蘭花花瓣的香檳酒放回到桌子上,卻是一口未嚐,淡淡的道:“沒事。”看了安德魯一眼,心中似乎想起什麽,便又問道:“對了安德魯,你為‘侯爵府’效力,已經有許多年了吧。”

尼雅臉上的表情雖然很平靜,安德魯心裏卻猛然一驚,深怕她因為自己曾經背叛“伊麗莎白”皇室而耿耿於懷,現在尼雅是徐雲龍的準嶽母,如果她要興師問罪的話,那第一個要收拾他的就肯定是徐雲龍。安德魯感覺自己手心在不斷冒汗,但臉上還是竭力保持著平靜,答道:“陛下,自我懂事以來,我就已經在為‘侯爵府’效力了。”

“那就是說是‘侯爵府’將你養育成人的了。”尼雅恍然說道。

“是的。”安德魯咬著牙答道。

看著安德魯那不斷顫抖的雙手,尼雅輕聲一笑,“你不用害怕,雖然之前你背叛我們將唐恩綁架的事讓我很憤怒,但現在已事過境遷,我也沒有遷怒於你的必要。”

確定尼雅不是在惺惺作態以後,安德魯深深的弓下腰,“謝,謝謝陛下。”

“那我問你,既然是‘侯爵府’將你養育成人的,那你對‘侯爵府’就肯定很熟悉了。”尼雅臉上一片淡然,“徐雲龍他一直都是‘侯爵府’的主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