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自作自受

夾克男人看著徐雲龍的車,隻見車子完整無缺,哪有撞車的痕跡,當看到徐雲龍眼中的笑意時,頓時知道了他是故意躲在一個隱秘處,等劉俊駛過之後再出來,這樣的話,劉俊就絕想不到自己會在不知不覺間領先,所以也想不到會有人衝出來撞自己的車了。

隻是,如果是這樣,那徐雲龍又是怎樣知道劉俊的陰謀的呢?

正想著,夾克男人就聽到徐雲龍說道:“你就在這裏等警察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就把車子繞過劉俊的“美洲豹”駛了過去,駛出不遠又停下來,指了指路旁的一架攝像機對夾克男人道:“那攝像機應該有剛才車禍的片段的,山下的人也應該看到了車禍的過程,警察來了之後就不用擔心沒有目擊者了。”

說著就不理滿臉驚慌夾克男人,向山下駛去。

山下的空地上,所有人都目睹了那起車禍的過程,先前還以為裏麵那輛是徐雲龍的“通用”轎車,等到後來徐雲龍的車子出現在鏡頭裏才知道原來車禍中的是劉俊。

陳建科和尹氏姐妹都不約而同的拍了拍胸口,心中是送下了一大口氣。

等徐雲龍的車子重新出現在空地上時,陳建科三人就馬上跑了過去,待徐雲龍從車裏出來後,尹小雨和尹小雪已經撲到徐雲龍的懷裏了,嘴裏嬌聲道:“哥哥,嚇死人家了,還以為是你撞車了呢。”

徐雲龍撫著兩女的秀發,“沒事了,哥哥這不是下來了嗎?隻是可惜了那輛跑車,本來哥哥是想把它贏回來給你們的。”

“那輛破車哪比得上哥哥你,隻要哥哥你回來就好了。”尹小雨說道,尹小雪也深以為然的點著螓首。

看向陳建科,徐雲龍道:“好啦老陳,車子還給你了,完整無缺。”

陳建科絲毫沒有關係自己的車,問道:“剛才那是怎麽回事,攝像裏還是你領先的,怎麽撞車的會變成劉俊呢?”

尹小雪聞言立即瞪著陳建科,“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哥哥撞車啊?”

陳建科愣了愣,撓著頭賠笑道:“口誤,口誤。”

徐雲龍說道:“我把車子駛到了一個沒有攝像機的隱秘處,所以你們就看不到我了。”頓了頓,他道:“至於那劉俊,嗬嗬,想算計我,卻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陳建科還沒有明白過來,徐雲龍就對兩女道:“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要不然,你們雪晴姐姐就又要罵你們了。”說著就對陳建科笑了笑以示告辭。

陳建科笑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坐她們的車就行了。”說著,徐雲龍已經攜著兩女走向那輛甲殼蟲了。

等徐雲龍三人離開後,那任求其也對陳建科說道:“我們也快走吧,等下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陳建科點點頭,就鑽進自己的車裏迅速離開了空地,那些聚集的青年們也因為害怕警察而紛紛解散離開了,隻留下清冷無人的空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夜『色』漸濃,北京城的大街上,碌碌的人們匆匆而過,在夜燈之下顯得尤其短暫和渺小。

作為城內數一數二的高級飯店,國賓酒店一如既往的被包裹在金碧輝煌的燈光花飾之下,在夜幕下猶如一座虛妄的水晶塔。

忽而,兩輛深紅『色』的“凱迪拉克”豪華轎車撥開擁擠的人群,駛到了國賓酒店的大門前,後麵的車裏走下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將後車門拉開後就彎腰立在一旁,臉上是恭敬異常的神『色』。

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從車上走出來,還牽出一片雪白嬌嫩的玉臂,不久,那玉臂便伸出車外,帶出一個身穿湛藍連衣裙的佳人。

一男一女出現在國賓酒店門前,立即引起周圍行人的注意。

隻見這男人臉貌極顯英俊不凡,身上更有一種高傲卓爾的氣勢,讓人望而難忘,而那女人也極盡玲瓏浮凸,**在海藍『色』裙子的遮掩下卻依然顯得誘人嫵媚,纖細適中的小腿『露』在裙子外,給人滑膩不可附物的感覺。

更讓人驚歎的是她的美貌,瀑布一樣洶湧的秀發,圓潤柔美的臉型,輕柳飄搖般的娥眉,秋波送水般的雙瞳,秀拔嬌俏的瑤鼻以及引人遐思的嬌唇,無一不是巧奪天工之物,組合在一起更成為一種獨一無二的美,使人一見便隨即墮入其魅力之中。

除了這對男女之外,兩輛車總共下來了四個壯漢,皆恭敬無比的跟在那英俊男人身後。

那男人對身後說道:“你們不用進來了,在外麵守著吧。”

四名壯漢頓時彎腰應是,那男人對身邊的絕『色』佳人柔聲道:“飄雲,我們進去吧。”

佳人微微點頭,任由男人牽著自己朝國賓酒店走去,酒店大堂裏,一名西裝革履的經理已經在那裏守候著了,見到他們進來,便立即迎了上去,堆起笑容道:“駱先生,我們等候您多時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今晚的小羊排很新鮮,我想上官小姐會喜歡的。”

男人微微一笑,“那就有勞王經理你帶路了。”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能通過巨大的落地窗欣賞整個城市的夜景,臨窗的一張桌子上,三根精致的蠟燭上閃耀著躍動的燭光,讓整個房間都搖弋著浪漫。

餐桌的兩旁相對的坐著兩個人,便是駱恒基和上官飄雲。

“飄雲,剛才的小羊排怎麽樣?你還喜歡嗎?”駱恒基問道。

上官飄雲點點頭,眼神有點恍惚,“很不錯。”她拿起了麵前的一杯紅酒,雙唇印在了酒杯的沿上,把香醇的紅酒送進嘴裏。

紅暈很快爬上了她的雙頰,使她的臉容在搖弋的燭光下更顯得嬌豔欲滴,看在駱恒基的眼裏,讓他心中『蕩』開圈圈漣漪。

他抬手一作響指,房間的門便被打開了,一個侍者捧著一束簇擁鮮紅的玫瑰花走到駱恒基身旁。

駱恒基從侍者的手中接過那束玫瑰,走到上官飄雲的身前,在她疑『惑』的眼神下單膝跪了下來,將玫瑰擁到她麵前,並從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紅『色』盒子,同樣舉到上官飄雲的麵前。

“飄雲。”他的呼喚充滿了深情,聽到他的呼喊,上官飄雲心中便知道駱恒基要做什麽,眼中『露』出一股異樣,臉『色』中更是顯出一絲為難。

駱恒基深深的凝視著她,“飄雲,嫁給我吧。”

沒有任何的回答,駱恒基保持著單膝下跪,雙手舉花的姿勢,上官飄雲則在呆呆的看著他,眼中不斷變換著感情,卻始終沒有作出任何答複。

他終於還是說了,上官飄雲心中仿佛懸著一種沉重,相伴數年,駱恒基對她始終沒有任何逾越,雖然她承認兩人的情侶關係,但駱恒基在未得到她的允許之前,卻從來沒有任何情人間的正常要求,包括情人間正常的身體接觸,駱恒基都沒有提出過。

這讓上官飄雲既感激又內疚,她知道駱恒基是出於對她的尊重,同時也為駱恒基對她的無言付出感到內疚,因為她清楚,自己根本無法作出相同的回報。

數年來,上官飄雲認為隻等兩人的感情積累到足夠深時,就該是他們共偕連理的時候了,她心底也同樣打算,就這樣跟駱恒基過一輩子吧。

隻是,她對駱恒基始終沒有那種情人間怦然心動的感覺,唯一能讓她有這種甜苦皆具的感覺的,從始至終也隻有一個人,一個讓既讓她心動又讓她心碎的男人。

本來,他應該是從她世界裏消失了的,他徹底的消失,原本能讓她跟駱恒基順理成章的結成一對。

但是,就像是一個夢魘一樣,他又回來了,又重新進入了她的世界。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徹底忘記他,卻發現他從一開始就在自己的心底紮下了跟,即使把根莖砍去了,也依然能順風而生。

當再見到他的時候,她才知道,感情能積累,愛情卻不能,或許,愛情根本不需要積累,它就像一顆巨大的彗星,一旦出現在眼前,就能引起整個世界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