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課

“那我們也去吧。”徐雲龍說道。

於是,三人又向校裏的美術樓走去,路上,鄧加鵬向徐雲龍問道:“對了,老徐,你軍訓期間突然請假離開,好像也是今天才回來學校的吧,你有什麽事啊?”

徐雲龍答道:“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就去了香港一趟。”

鄧加鵬兩人聞言知道徐雲龍沒有明說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尋根究底,陳建科笑著問道:“最近一個月香港發生了不少事啊,又是股災又是遊行之類的,該不會是你這個災星,一去香港,就給香港帶來厄運吧。”

徐雲龍看了陳建科一眼,笑道:“可能是吧,不過現在香港已經沒事了。”

“嗯,聽說是香港『政府』聯合那個‘賓尼斯’集團帶著香港市民做了一項投資,賺了好大筆錢,所以算是幫香港渡過難關了,最近那特別行政官回北京述職,看來是要受嘉獎了。”鄧加鵬說道。

徐雲龍不置可否,道:“你們當初

被開除,回到家裏有發生什麽事了嗎?”

鄧加鵬臉上黯然,“我那時候都不敢告訴家裏我被開除了,當初我考上北大後,家裏可是高興了好長時間,我爸聽到我被開除之後,馬上就氣得進了醫院,這一個多月來,我家裏受的苦可多了。”

“我家裏也是,我老爸還把我狠狠抽了一頓,現在能回來,老媽都高興的掉眼淚了。”陳建科也道。

徐雲龍淡淡道:“其實學曆並不重要,關鍵是個人的能力,如果你有實力,就是小學沒畢業又怎樣,他朝成功的時候,不也能把整片北大清華的畢業生踩在腳下嗎?”

“也是。”陳建科深以為然,“不過現在來說,還是先把書讀好,也不能讓老爸老媽再傷心了呀。”鄧加鵬也點頭同意。

“嗬嗬,那你們就把握好機會,好好報答父母吧。”徐雲龍笑道,同時心裏也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

我的父母呢?我已經沒有機會報答他們了,即使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

三人來到了美術樓的教室,隻見這教室麵積很大,足以容納數百學生同時上課,課桌座位以梯狀分布,方便學生聽課,講台的牆上有一個很大的投影幕,應該是供教師演示課程內容的。

現在裏上課還有幾分鍾,教室裏已經坐著許多學生,見到徐雲龍三人突然出現教室裏,很多學生都議論了起來。

徐雲龍樣貌出眾,軍訓時更是身駕超級跑車出現在軍營裏,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得他,而鄧加鵬和陳建科之前也因為酗酒事件在校裏很大程度的出了名,大家對他們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現在三個銷聲匿跡了近一個月的學生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所以引起了許多人的疑『惑』。

徐雲龍三人並沒有在乎眾人疑『惑』的目光,徑直坐到了三個相連的空位上,靜靜等候著上課。

徐雲龍剛坐下,前麵的一個長發女生就轉過頭來,對他『露』出微笑,“帥哥,好久不見了啊,今天終於回來了麽?”

這是自己班的同學,所以徐雲龍也以微笑報之,“是的。”

那長發女生頗有姿『色』,臉上畫著淡妝,她笑道:“我叫楊曉靈,是班上的學委,你請假了這麽多天,功課上有什麽跟不上的就來找我吧,我幫你補補。”說著,她對徐雲龍閃了閃左眼,便回過頭去。

旁邊的陳建科用手肘碰了碰徐雲龍,曖昧道:“老徐,想不到啊,剛來到就得到學委大人的青睞,羨煞旁人啊!”

徐雲龍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這時,在上課鈴聲之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出現在講台上。

是一個年過六旬,戴著老花鏡的男人和一個身材微胖的女生。那男人應該是這堂課的導師,而那女生則是徐雲龍上次在院長室裏見到的那個為範校古磨墨的女生。

見到老師進來,學生們自覺的安靜下來,那男人眯著眼環視了課堂一眼,便道:“同學們,這堂是作為你們選修科目的美術賞析課,我是美術係的戴愈岩,將會主持你們這個學期合共三節的美術賞析課,希望同學們能好好上課,掌握好美術賞析的基礎常識。”

而那女生則站在戴愈岩身旁,兩手相握放於身前,神『色』平靜的看著學生們。

戴愈岩繼續道:“我身旁這位是美術係的同學——諸葛霏霏,將會在這節課協助我上課。”

諸葛霏霏稍稍彎腰,淡然道:“同學們好。”

接著,戴愈岩就開始講課,其內容不外是美術的基礎知識,在座的畢竟是經濟管理的學生,美術賞析這門課程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餘慶節目。

“那戴愈岩好像是北大的老教授啊,很出名的,我以前在中央台看過他的介紹。”陳建科對徐雲龍說道。

鄧加鵬則道:“那諸葛霏霏是誰?居然能跟那老學究一起講課。”

陳建科聳聳肩表示不知道,前麵的楊曉靈這時轉過頭來道:“那是美術係的一年級新生,畫畫很厲害的,聽說剛來到就拿了美術係頭個名額的獎學金,很受美術係那群老學究的看重,不過……”看了看徐雲龍平靜的表情,她繼續道:“不過她很耍酷,從來不主動跟人交朋友,她班上沒什麽人是喜歡她的,因為她名字叫霏霏,人也長得肥肥的,所以別人都叫她‘肥肥’。”

“哦。”徐雲龍不置可否的應了聲,目光看向講台上那始終冷淡沉寂的微胖身影。

見徐雲龍沒有聊天的意思,楊曉靈稍有失望的看了他一眼,便轉回身去聽課。

“我說老徐,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見徐雲龍看著諸葛霏霏,陳建科問道。

鄧加鵬則搖頭道:“很奇怪嗎?現在帥哥配醜女,美眉配醜男的例子還少嗎?說不定我們老徐就是傳說中那個講究內在美的族群啊。”

對於兩人的玩笑話,徐雲龍隻能報以苦笑,目光卻沒有離開諸葛霏霏。

諸葛霏霏的神情始終很平淡,眼中很清澈,但可能是人們一向不喜歡太幹淨的事物,所以她的那種清澈讓人忍不住心生抗拒。

“同學們,我們中國最具特『色』的畫藝就是國畫。”戴愈岩說道:“現在,就請諸葛霏霏同學為我們展示一下國畫的藝術魅力。”

說著,他在講台上鋪開一張雪白的畫紙,並打開講台上的攝像機,讓畫紙的情況投『射』到牆上的投影幕上。

隻見諸葛霏霏手拿一支竹製的『毛』筆走到講台前,看著那張畫紙,似乎在尋思著下筆的地方。

眾人知道她要作畫,便安靜的等候不作打擾,徐雲龍也曉有興趣的看著她,一把聲音卻在這時突兀的響了起來。

“滾出去啦肥婆,這是美術賞析課,你就別來侮辱我們的審美觀了。”

教室裏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心中升起幾分緊張。

戴愈岩臉『色』青紅,大聲喝道:“是誰!是誰說的!”

一個男人在學生中站了起來,輕佻的道:“是我說的,怎麽了,我說的可是事實啊。”此人正是徐雲龍之前遇到的劉俊。

“你叫什麽名字!學號是什麽!”看來戴愈岩是要對他進行登記處分了。

“我叫劉俊,學號不記得了,你自己去查吧。”劉俊滿不在乎的道。

聽到劉俊的名字,戴愈岩一愣,明顯對他有所了解,臉『色』幾番變幻之後,就道:“你給我出去,我的課不歡迎你這樣的學生!”

“你不叫我也會走,反正我自己也對這些肥婆式的鳥美術沒興趣。”劉俊從容的離開了座位,頗有幾分囂張的走出了教師。

劉俊離開後,戴愈岩深呼吸了幾下,才道:“好了,搗『亂』的人已經走了,我們繼續吧。”

眾人都知道戴愈岩是不能奈何劉俊,也仿佛習慣了劉俊的這種搗『亂』課堂的行為,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諸葛霏霏的身上。

隻見諸葛霏霏站在畫紙前,臉上還是一副平靜淡然的神情,絲毫沒有為劉俊剛才的言行而變化,甚至,劉俊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