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罪惡要塞()

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在他麵前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棕『色』製服,麵貌猥褻,身材矮小,挺著一個大肚腩的禿頂中年男人,身後並排立著三個身穿軍裝,手持機槍的軍人,他們緊緊地盯著徐雲龍,隻要他有一絲異動,手上的機槍馬上就會把他打成蜂窩。

那中年男人盯著徐雲龍,陰沉的笑了一下,『露』出滿口的黃牙。

“徐雲龍,犯強暴罪,嘿嘿,就這麽點小事就被送來這裏,看來你得罪了大人物啊。”聲音非常難聽,就像用叉子在玻璃上麵刮動那樣令人『毛』骨悚然。

徐雲龍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情,隻是木木的呆立在那裏。

中年男人拿出一份檔案。

“廢話就不多說了,忘了你的名字,以後你隻可以叫3514,這是你的編號,也是你以後的名字。我叫容泰,是這裏的副獄長,嘿嘿……歡迎來到……

罪惡要塞!

嘿嘿……在這裏,我隻能對你說……

好好享受吧!

好了,帶下去!“

接著,徐雲龍做了個全身檢查。

他被高壓水龍頭完完整整得洗了一遍,全身像被針紮一樣,頭發全被剃光,最後,為了防止私藏武器禁『藥』等,他的肛門也被徹底檢查了一遍,當然,檢查的手法不會太溫柔。

最後,身穿一件粗糙單薄的囚衣的他被關進一間房間裏。

這是一間暗室,狹窄,酸臭,沒有窗口,沒有燈,四堵牆都鑲上了冰冷堅硬的鐵皮,唯一的鐵門上有一個小口,應該是傳話用的。房間的一麵是一個窄小的鐵床,另一麵的地上有一個小洞,發出陣陣惡臭,這是廁所。

徐雲龍不知道這被那中年男人稱為“罪惡要塞”的在什麽地方,他隻知道這是一所監獄,而且守衛非常森嚴,因為在他來的時候,雖然是蒙著頭,但也感覺到押解他的車走走停停,經過十數道關卡才進得來。而他剛才經過的走廊也有許多手持機槍的軍人把守著……

在罪惡要塞的第一個星期,徐雲龍一直被關在暗室裏。除了吃飯,沒有任何的活動,在這裏,每天兩頓,每頓都是一種甘澀的薯類和一種不知名的粗糙難咽的菜,不但難以消化,而且沒有多少可以提供的營養,一個星期下來,徐雲龍就瘦得皮包骨一樣。

每天,徐雲龍就蜷縮在那張窄小的鐵**,任刺骨的冰寒蔓延全身,可是他並不在意,身上的寒意遠遠比不上他內心的寒冷。在他心裏,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沒有自己在身邊,不知道他們會生活得怎麽樣,也不知道上官飄雲有沒有好好照顧他們。寧安怡呢?她現在過得怎麽樣了?甚至,他還擔心閔雪晴的母親病愈了沒有。

其實,被監禁在這裏,徐雲龍一直當是對自己犯下的罪孽的救贖,雖然一切都是駱恒基從中作梗所致,但自己畢竟傷害了許多人,這也是他所不能原諒自己的,同時,這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沒有了外世界的爾虞我詐,反而讓他感到更安全。所以,他願意甚至樂意承受這裏給他帶來的痛苦,來減輕心靈上的自責對他的折磨。

同時,駱恒基在羈留室裏的那番話一直在他腦海裏回響。

弱者……

自己是弱者嗎?是呀!不可否認,自己是個弱者。

在駱恒基,寧常光這樣的人麵前,自己就像是螞蟻一樣,毫無價值意義可言。繁華奢侈的北京城就像一個巨大的食物鏈,那些處於食物鏈最頂端的獵食者,就能憑著他們的利爪,他們的尖牙,輕易的捕食像自己這樣的弱小,肆意的玩著屬於他們的弱肉強食的遊戲。

可是,這公平嗎?難道弱者就不能生存?

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想到這,徐雲龍腦中不斷苦笑,很無奈,很蒼涼的苦笑。

從第二個星期開始,徐雲龍的生活有了變化。每天可以在公共囚室裏呆一小時,作各種活動。每天還得幹一定程度的活,例如洗囚衣,洗廁所和澡堂,在飯堂裏幫忙燒火等等。

自小就幫父母幹家務活的徐雲龍自然可以應付這種勞動。

公共囚室是一個接近一千平方米的大廳,四麵都是厚硬的鐵牆,中間的空地上有著如籃球架,排球網之類的體育設施。

而這裏的囚犯,各種各樣,身材彪悍肌肉暴漲的,瘦小猥褻的,瘦高『奸』猾的,形形式式,但每個囚犯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的眼神,都彌漫著一種凶狠,那是一種殺人如麻喪心病狂的殘虐,在他們眼裏,是真正的人命如草芥,整個公共囚室,似乎都彌漫著一種血腥的殘忍的氣味。

這是群名副其實的亡命之徒,他們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其他人的生命,算得了什麽呢!

坐在囚室的一角,徐雲龍麵無表情地看著數百個囚犯進行著各類活動,籃球,排球,撲克牌,摔跤,甚至,有的人把捉來的蟑螂老鼠賽跑賭博,囚室裏到處充滿著各種粗獷的放肆的叫囂。

突然,玩撲克牌的幾個人大聲喊叫著,還不是夾雜著『亂』七八糟的粗言穢語。

“老子宰了你!”一個洪亮的叫聲像火山一樣在那裏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