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動被突然湧出來的猜測嚇了一大跳。

不過仔細分析分析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一名傳奇聖職者出現在巫妖法師塔深處,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以大膽猜想一下。

一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傳奇聖職者。

一個對自己施展了聖光之棺的傳奇聖職者。

一個置身在傳奇魔法禁製中的傳奇聖職者。

將這一切綜合在一起意味著什麽?

也許這名傳奇聖職者並非突然冒出來的,而是他本來就在這裏,而他們才是新的闖入者。

難道說,難道說,這名傳奇聖職者是被囚禁在這裏的?

外麵的無盡走廊幻境並不僅僅是防備外人闖入的,而是用來囚禁傳奇聖職者的囚籠?

靠!他怎麽早沒有想到?

九階傳奇聖職者不甘心被囚禁,所以發出靈魂呼喚,將靈魂還趨向於光明的人召喚過來,救他出困,沒錯,他先前感受到召喚時的靈魂波動,明顯是光明正大的親切呼喚——就像親人的那種羈絆。

若是換成黑暗靈魂發出的呼喚,八成充滿了詭秘誘『惑』氣息。

若真是暗黑呼喚的話,就憑雷動的意誌力,絕對會連理會都不理會。

吸收的雷的記憶中清楚知道,惡魔族中就有這麽一個種族,專門靠類似的手段吸引、誘『惑』其他雄『性』,吸食他們的精氣——魅魔。

雷之所以對這個種族有所了解,是因為他的血脈中就有著四分之一的魅魔血統。

而一年前的就有一次被一隻成年魅魔吸成幹屍的精力,那一次要不是看管雷的那名惡魔監工抵抗也不強,就在那名成年魅魔準備享受她的新糕點的時候,將雷一腳踢開,取而代之了雷原先的位置,隻怕雷現在早就成為煉獄中的一堆焦炭。

來自暗黑靈魂的呼喚無論表明裝的多無辜、多誘『惑』、多親切,背後隱藏的多數是包含惡意的,等到落入其中,轉身間他們就會『露』出他們猙獰嘴臉,響應他們呼喚的人們立馬就變成了一個個可口的獵物,或者被連皮帶骨頭吞下肚,或者被吸走鮮血,或者被取走靈魂,或者被吸收精氣,或者被吸走生命力……

那些擁有暗黑靈魂的家夥們,不同的種族有各自不同的需求,人類的身體對於它們來說,全身上下都是寶。

若是稍微有點經驗的人,尤其是精神力強大的法師們,能夠很輕易的就從能量波動分析出這個呼喚究竟是來自於光明靈魂還是暗黑靈魂,因為他們發出呼喚的過程就是一個施術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總會有著蛛絲馬跡可循。

若是源自光明靈魂的呼喚的話,他們會根據自己的意願酌情是否響應,因為光明靈魂的呼喚多數是善意的,或者自身陷入了困境,不得不發出靈魂呼喚,若是幫助了他們,多數會收獲他們的友誼,並會得到豐厚的回報。

若是源自黑暗靈魂的呼喚的話,八成是直接不理會了,若是響應的話,也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在這之前會做出一切充分準備,甚至有可能是為了獵取暗黑靈魂,展開一場驚心動魄、勾心鬥角的反獵殺,究竟誰是獵物、誰是狩獵者已經變的極為混淆,就要看誰能笑到最後了。

若是精神力不強的話,那樣的話就很抱歉了,兩種呼喚對他們來說是沒有任何區別的,若是沒有擁有強大精神力的夥伴幫其區分,就響應呼喚的話,到時候遇到光明靈魂與暗黑靈魂的幾率就各占半了。

雷動雖然不是一名法師,但他的精神力卻是媲美五階白銀法師的,足以清晰分辨出,先前對自己的呼喚究竟是源自於善意還是惡意。

想到這裏,雷動禁不住對聖光之棺中的傳奇聖職者又是一陣打量。

雷動腦中胡『亂』猜測的功夫,聖光之棺上的聖光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完全不再影響他的視線。

這名傳奇聖職者穿著一身純白全息式鎧甲,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裸』『露』的肌膚,隻能看到一雙明媚的大眼,英氣中不乏秀氣,唯一有點遺憾的是,就是欠缺了點靈氣,裏麵閃爍的盡是一片茫然神『色』。

純白鎧甲的造型相當古樸,上麵鑲嵌滿了金『色』魔紋,散發著隱晦的強大魔法波動,帶著暈暗的紫『色』光暈。

“卓越魔法鎧甲!”雷動內心發出一陣猶如饑渴『色』狼看到極品美女的嚎叫,﹩﹩金光都要『射』出來了,若非礙於對方傳奇聖職者的身份,他早就衝上去將鎧甲從他的身上扒下來了。先前已經見識過卓越級魔法巨斧恐怖威力的他,非常清楚卓越魔法裝備的價值,在關鍵時刻,那是足以改變一場戰爭命運的(=.=,先前雷動走狗屎運的一擊,搜遍達拉然所有種族的戰爭史,隻怕也再沒有一場)。

不僅是卓越魔法鎧甲,從光暈上來看成絕對屬於頂尖上品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適宜的魔法屬『性』,若是魔法屬『性』差不多的話,那就是最極品卓越級了。

這更證實了他傳奇聖職者的身份,若不是傳奇級又怎麽可能擁有全套的卓越魔法鎧甲呢?

奇怪的是魔法鎧甲上麵傳出的魔法波動竟然比它的主人還強大,真是見亡靈了,這做戲也做的太假了吧!

能夠身著厚重全身鎧甲的聖職者,不是聖武士就是聖騎士了,

達拉然大陸上的聖武士或者聖騎士,就像聖職者一樣隻是一個籠統的稱謂,根據侍奉的神不同,或者所屬勢力不同而有著不同的稱呼。

在達拉然,光明有兩個信徒最多、分布最廣、影響範圍最大的光明勢力——聖堂與光明教堂。

兩者本來同為一體,但是在眾神隕落之戰爆發以後,隨著數量眾多的光明眾神的隕落,原本一體的光明神教內部因為教義不同而發生了分歧,到最後甚至發生了內部戰爭——光明眾神的哀慟,持續了將近千年,當時光明勢力因為內戰縮水了百倍。

失去了光明神教的壓製,那千年是達拉然暗黑種族最猖獗、最興盛的千年,黑暗程度僅此於惡魔和魔鬼統治的那三百,現在在達拉然曆史上與那三百年合稱為上古暗黑時代。

後來兩者在光明眾神的調停下達成了和解,卻一分為二,也就是現在的聖堂與光明教堂,他們各自擁有自己的行政係統,各自擁有自己的教皇和教義,雖然同為光明眾神的信奉者,但相互之間生死不相往來,相互之間擁有自己的主要教義傳播地,若是兩家的教徒撞到了一堆,八成就是明爭暗鬥,但是這種爭鬥隻是在教義上,絕對禁止動用武力,這是光明眾神忍耐的最低限,他們無法忍受自己信徒的內部戰爭,因為無論哪一方勝利,損失最大的都是他們。

聖堂的教義主張偏向溫和一些,他們以聖山聖加海爾作為根基向外,主張用光明教義教化世人行善,光明眾神的恩澤必定會普照大地,他們除了在各地建立教堂,宣揚光明教義之外,他們還擁有數量恐怖的的傳教士,行走於世界各地,宣傳聖堂教義的同時也普撒光明眾神的恩澤。

傳教士這個職業相當的奇特,是牧師的一個分支,不過他們是戰鬥牧師,除了擁有最基本的治療法術和神術外,他們多數還兼有戰士職業,他們多數對於戰鬥職業並不是特別精通,但是對於聖堂教義卻是吃的最透的人,多數處事圓滑、能言善辯,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推廣他們的教義,他們的足跡遍布達拉然智慧種族分布的每一寸土地,那些食古不化的野蠻部落中也能看到他們的身影,為了宣揚光明眾神的教義,他們無所畏懼。

聖堂傳教士在達拉然除了極個別食古不化、信仰頑固的種族部落外,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受歡迎的,尤其是那些比較落後,醫療手段比較差的野蠻部落,聖堂傳教士們的治療法術和治療神術還是相當實用的,正是這些傳教士,讓聖堂的仁慈遠播。

現在聖堂教義中更明文規定,聖堂的所有牧師成年之後,必須做三年的傳教士進行修行,才能繼續回聖堂正統體係係統中任職,其在傳教士期間所做的事跡、所感化的部落、村落,將會成為他以後升遷的一筆重大的資料。

這種鬆散的管理手段、絕對中立的政治態度、以及不建軍、不攬權的手法,不會對這個國家現在的統治造成任何的威脅,讓更容易在不同的國家、不同的種族展開自身教義的宣傳。

聖光光明教義的宣傳範圍相當的廣,每年都有無數不同種族的虔誠信徒來到聖加海爾山朝聖。

在聖堂供職的聖武士,一般被稱為聖堂武士、聖堂騎士,但因為他們守護著光明聖山,所以又被稱之為聖山武士、聖山騎士,不過後一種稱呼遠沒有前一種稱呼傳播的更廣;

相對於聖堂的感化宣傳法,光明教堂的宣傳手段更趨向於鷹派作風,他們主張“光明所到之處,盡是光明眾神的領土”,所有信封其他神靈的人都屬於異端,都可被淨化。

他們主張建立教堂;他們主張教堂擁有賦稅豁免權;他們主張教堂可以建立自己的護教軍隊,保衛光明眾神的神權不被異端侵犯;他們甚至主張神權高於君權。

當年光明教堂甚至建立了教皇國,集君權與神權於一體,事實上,當壓迫和矛盾積攢到極限,威脅到最底層人們生存的時候,就算是再虔誠的信仰也脆弱的不堪一擊,教皇國一樣被造反的信徒給推翻。

不得已,君權和神權再一次分開。

人類法卡諾帝國是光明教堂的教義宣傳地,在這裏便是神權高於君權,在教皇麵前法卡諾國王都不得不先行行禮。

在法卡諾帝國,光明教堂擁有諸多特權,甚至比貴族們還多,這造成了一個,法卡諾帝國的一個奇特現象,他們內部的矛盾不像其他人類國家的貴族與平民之間的,而是教堂與貴族之間的、教士與平民之間的、貴族與平民之間的三角矛盾。

因為他們的鷹派主張,光明教堂在其他國家和種族的傳教行為並不受歡迎,更別說是想聖堂那樣遍地開花,四處建教堂了。

不過這並不能阻攔他們,為了轉嫁法卡諾帝國內部的複雜矛盾,光明教堂時不時的就會挑撥法卡諾對周邊國家發動侵略戰爭,隻要那裏成為法卡諾帝國的土地,自然就沒有人能阻攔他們宣傳光明教義了!

這讓法卡諾帝國成為了僅次於日耳曼帝國的第二號戰爭販子,若非這兩個戰爭販子並不在同一塊大陸版本上,隻怕真的要有好戲看了。

在光明教堂中供職的聖武士,他們所歸係統名叫宗教裁判所,他們一般被稱之為裁決武士、裁決騎士,是教皇手下的走狗和利劍,指到那裏打到那裏,專門為光明教堂鏟除異端者、背叛者以及追殺暗黑信奉者,對他們進行審判裁決,雙手上可謂是血債累累,在達拉然大陸上的名聲並不像他們的光鮮的名字那樣光耀,惡意、善意的評價參半。

裁決武士和裁決騎士自身品德上沒有任何的問題,能夠得到神的眷顧絕對是思想道德上過關之人,他們忠實的執行者騎士的八大美德以及聖職者的一百零八條戒律,很多人都能稱之為世間完美典範。

他們之所以將自身搞的名聲狼藉是因為自身所屬係統特殊『性』,他們從小就接受洗腦教育訓練,自認為是上帝的忠實信徒,人間的利劍,而教皇則是上帝在人間的代言人,教皇的命令就是上帝的命令,所以,他們百分之九十九執行的命令是從教皇口中出來的,但是這究竟是上帝的意誌還是教皇個人的意誌就無從得知,他們接受的訓練教育中就不允許他們質疑教皇的任何命令,他們隻需要執行就可以了,很多時候他們幹的都是屠夫的工作,不過屠夫宰的是動物,他們殺的是那些被冠以了異端名頭的異神信徒們。

若是教皇墮落的話,裁判宗教所多數就成了教皇鏟除異己,執行自己意誌的棋子工具,很多時候所作的事情已經完全背離了上帝的教義,這樣的事情在光明教堂的曆史上並不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