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邊傳來的機械聲音,雷動雙目頓時一滯。

追隨者係統還有這樣的福利待遇?

不過這個待遇也來得實在太快,太詭異了!

貌似自己剛剛並沒有做什麽,等等!剛剛自己好像說了一句話!

難道是因那句話?而造成血腥少女刺客首領的忠誠度大幅度提升?

這也太扯了吧!

因為雷動將剛剛那句話翻過來複過去的咀嚼,都發現那不過是一句最普通不過的關心話罷了!

事實上,導致娜奧米忠誠度大漲的正是雷動這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

沒有像血腥少女刺客相似的生活經曆,永遠不會明白她們那種在黑暗中仰望光明的古怪心境。

地牢世界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囚籠,在這裏的一切都是扭曲的,體形、生活方式,同樣也包括心『性』。

尤其是這裏的主宰者黑暗精靈,更是將這種扭曲提升到藝術的程度。

血腥少女這個稱號並非空『穴』來風。

而是充分的在她們成長經曆中展現,她們一路成長來,腳下的踏的除了敵人的鮮血,還有自己同類的鮮血。

血腥學院,每培養出一名合格的血腥少女刺客,都代表至少有十名血腥少女前往死神那裏報到,在那個冰冷而又血腥的地方,感情是一種奢侈,擁有感情,就代表著你離死已經不遠了。

黑暗精靈貴族可不是在培養寵物,她們是在培養一柄柄能刺向自己對手的鋒利暗影匕首。

而兵刃不需要感情!

感情從來都是壞事的東西。

可是血腥少女身上的那一半屬於人類的血統注定了她們不能像黑暗精靈那樣完全的融入黑暗世界。

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形容她們最貼切不過!

表麵的冷酷隻是為了掩飾像岩漿一樣的火熱內心。

當她們選擇背棄黑暗奔向光明的時候,她們將會變的義無反顧,就像撲向火的飛蛾——縱百死而無悔。

在血腥少女的曆史上,那些奔向光明的血腥少女們的命運也多數就像撲向火的飛蛾。

黑暗精靈絕不會允許沐浴在光明中的血腥少女存在,而偏偏整個地牢世界都是她們的天下。

娜奧米就是一個典型血腥少女,在她決定奔向光明的那一刻,就預兆著她內心情感這股火焰的迸發,她願意為自己的部下留在危機四伏奴隸訓練營就是這種感情爆發的開端。

若還是換做以前的黑暗毒匕她,早就丟下其他的血腥少女自己一個人逃命去了。

娜奧米願意成為雷動的追隨者,未嚐沒有將雷動當成跳板的心思。

因為她非常清楚,僅憑她和血腥少女刺客們,隻要還在地牢世界中,就難以逃脫惱羞成怒的黑暗精靈貴族們追捕的。

離開地牢世界前往地表是她們唯一的出路,但她們的膚『色』與地表的智慧種族差別實在太大,隻要一出現在地表智慧種族的麵前,隻怕立馬引來群毆。

地牢種族在地表的名聲惡劣程度,僅次於惡魔。

擁有近似於人類外表的雷動確實是一快很好的擋箭牌(雷動現在的外表和大部分人類的外表基本近似)。

無論是法師塔還是黑暗魔瞳,雷動都展現出了神秘身份和巨大的潛力。

這也是娜奧米選擇低下頭顱的原因。

血腥少女的『性』格中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對主人的忠誠。

隻要她們肯宣誓,那就代表著她們已經準備至死不渝。

這種『性』格並非天生,而是得自於黑暗精靈們的訓練調教。

雷動這個時候展『露』出對她的關切,正應了娜奧米當前奇特的心境,畢竟她眼前最渴望的就是感情,獲得了她的認可與效忠,自然就變成順理成章的事情。

且不說雷動眼前的心情究竟有多古怪。

娜奧米對於解除魔法陷阱確實擁有很深的造詣,至少從動作上看是如此。

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那情形好像不是在解除危險十足的魔法陷阱,更像是在表演一種藝術。

眾人秉著呼吸,緊張的注視著血腥少女首領的一舉一動。

娜奧米遠沒有眾人看起來那麽輕鬆,全身筋肉緊緊的繃著,不敢有絲毫多餘動作,就連汗水都被她壓製在體內,不敢隨便滴落。

相較於普通陷阱,魔法陷阱的感知能力是相當恐怖的,即便是一根頭發飄落都有可能將它們觸動。

就像是一隻處於警戒的貓狸,稍微有點不對,她就立馬會從通道中彈『射』出去。

吱嘎!

通道另一端傳來刺耳石門磨動聲,血腥少女刺客首領在裏麵又打開了一扇門。

“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寶藏,我來了!”克裏斯興奮尖叫道。

“不要進來,這是一個多重連環陷阱!”娜奧米尖銳而又急促的聲音從通道深處傳來,這一次她無法再保持平時的冷酷,因為她現在正位於陷阱的最中心,前麵她拆除的那些魔法陷阱已經再次啟動,若是現在有人闖進來,整個魔法陷阱都會啟動,那個時候她就真的逃無可逃了。

雷動聞聲而動,一把捏住了馬上就要衝入通道的克裏斯脖子脊椎骨,整個將他拎了起來,凶目咄咄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道:“要是你再給我冒冒失失的闖禍,就算是裏麵有寶藏,你也休想從裏麵拿到一個子。”

骷髏法師也知道自己剛剛過於冒失了,除了自己的腦袋,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比巨盾骸骨戰士更結實多少,幹巴巴道:“我保證令行禁止,決不再冒失行動!我以魔法女神的名義發誓。”

“呸!魔法女神和死神可是死對頭,就算你想,人家也不會接受你的侍奉的!”雷動不屑地撇撇嘴,對克裏斯的誓言根本不感冒,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顯然在娜奧米解除魔法陷阱之前,不打算將他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