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6章皎潔的女人

司徒若蘭與禦風門門主對視一眼,她知道這個人並不會像白無痕那般好忽悠,畢竟是一門之主,而且還是俗世山門裏麵最大的禦風門,又怎麽會是一個傻子呢?

禦風門門主名叫白海,是一個真正的牛人,當年第一屆神諭之戰的獲勝者就是他,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他也不會成為禦風門的門主。

如今他雖然已經是六旬之人,可卻是一身鐵骨,如果要繼續動手,怕是一點也不會輸給當年。

“白前輩誤會了,我這麽做隻是想陷害那小子,畢竟他實在是太討厭了,而且……而且在昨晚的時候,我還見這小子偷偷溜進去了逍遙穀參賽者的房間內,怕是與逍遙穀的人商議了什麽詭計,所以我今天早上才會前去試探,這一切如果你不信的話,那你大可以問問我的侍女,畢竟我知道無痕跟她可不是一般簡單的關係,怕是她肯定不會欺騙無痕和你吧!”司徒若蘭簡單且有條須地說道。

她早在剛才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對應的話語,而且她這麽說的時候將侍女與白無痕的關係隱晦地說了出來,這讓白海頓然緊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的白無痕和侍女卻是緊張不已。

作為白無痕的父親,白海又怎麽會看不出自己兒子的神態,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平常不檢點,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連自己未婚妻身邊的侍女都下手了,這還好司徒若蘭沒有明著說出來,否則這禦風門的顏麵可真的給丟沒了。

同時,白海也能知道作為自己兒子的未婚妻,司徒若蘭此時的心情,他感覺司徒若蘭如今是委屈的,如果自己再深究剛才的事情,那就顯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女人大度了。

“若蘭啊,我知道無痕這小子是不爭氣,也不可以慣著,可……”白海如今已經無言以對了,唯有歎了口氣說道:“唉,算了,這件事是伯父不對,是伯父沒有把問題想清楚了就跑來責怪你,作為無痕的未婚妻,你的確做得夠多了,實在是委屈你了!”

一旁的白無痕立即上前,緊緊抓住了司徒若蘭的雙手,深情地說道:“對不起若蘭,真的,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麽在乎我,我隻是一時沒有把握住自己,我保證,保證以後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犯了!”

一旁的侍女見此一幕,她深知自己是多餘的,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終於知道什麽叫做苦不堪言,什麽叫做傷心欲絕了。

最終,這名侍女不顧一切地轉身離去,隻留下這三人對視而立。

“行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既然若蘭沒有恨你,也沒有怪你,那你就好好做人,可千萬不要再犯錯了,要知道你可是代表著禦風門,你如果踏踏實實的,禦風門門主的位置遲早會是你的!”

頓了頓,白海轉首朝著司徒若蘭繼續開口說道:“若蘭啊,接下來明天的比賽就簡單多了,隻要能獲得第二名,那你就能獲得神諭秘籍,到時候你們在禦風門的地位就能大漲,實力也會隨之水漲船高,那你也會輕鬆一些了!”

司徒若蘭點了點頭,可卻始終不會告訴他們,她要的是第一,她要的是 加入神域,而並非一個小小的禦風門。

“若蘭,這裏景色不錯,我陪你到處走走吧?”一旁的白無痕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而且司徒若蘭對自己似乎表露出了真心,心情愉悅的同時,立即上前拉著司徒若蘭往一旁的樹林裏走去。

而白海看著這一切,卻是欣慰地笑著,可他並不知道,他們由始至終,都隻不過是司徒若蘭手裏的一枚棋子罷了。

至於司徒若蘭,她也不好在這個時刻表漏出什麽來,所以也任由白無痕將她拉走,臉上雖然是掛著笑臉,可心裏卻是一陣惡心不已。

……

唐彬則是在比武結束以後,悄然來到了薛菲兒所在的帳篷,他剛一進門,薛菲兒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跟前,手裏的細劍架在了唐彬的脖子上。

“你又來這裏幹嘛?”薛菲兒冷聲質問道。

唐彬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別緊張,我知道你什麽都忘記了,我也知道你剛才的一戰差點就走火入魔了,所以我這次來,是幫你把內氣調順,讓你免受走火入魔的危險。”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薛菲兒緊皺眉頭地問道:“你要知道,我們是敵人,我們明日一戰或生或死,你現在幫了我,難道就不怕我明日殺了你?”

麵對薛菲兒的質問,唐彬依舊是一幅苦笑的模樣,說道:“怕又能怎樣?我們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

話音落下,唐彬仿佛無視了薛菲兒手裏的細劍一般,跨步來到桌子跟前,將自己懷裏從唐風手裏借來的銀針包攤開。

看著唐彬的舉動,薛菲兒依舊是一幅不明所以的模樣,可良久後才緊皺眉頭地坐在一旁,似乎在等待著唐彬接下來的動作。

唐彬將銀針全數消毒以後,跨步來到了薛菲兒跟前,將薛菲兒身上的袍子除去,然後緩緩地隔著衣服,將銀針一枚枚地紮在了薛菲兒的身上。

一開始,薛菲兒對唐彬還有幾分防備之意,可後麵逐漸發現,這個在記憶裏模糊,卻怎麽也想不起的家夥,竟然會不惜耗費自己的內氣,為自己療傷。

要知道明天可就是神諭比武的最後一場了,如今消耗內氣,無疑等於降低明天的勝算,而且他們兩還是對手,可明知這樣,唐彬卻已然不惜代價給她療傷,這讓她內心的情緒開始有些浮動了起來。

在淩亂的思緒中,薛菲兒最後卻昏沉入睡了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唐彬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知道這一覺她睡得很安心,這種感覺是過去在記憶力從不曾出現的。

而唐彬卻是在離開以後,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虛脫地躺在房間裏,直至第二天晨曦,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不已,顯然是內氣還沒完全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