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撕心裂肺

沒有對博以施以援手,安意義終究覺得自已的心中留下著些許的遺憾!

錦閑糾正道,“沒有,那是太子殿下的功勞。”

隻是聽說安見當時露出十分痛苦難受的樣子,落在唐王的眼中,簡直就像是活生生地剜去他的一塊心頭肉了。

所以唐王才會不念舊情,重重地懲罰博以。

安意義嬌唇一抿,就知道是她想了辦法,讓安年南救出博以,隻是她沒有認領這份功勞了。

安意義抬眼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妝城,嫣然一笑喚道,“妝城,過來。”

這一個熟悉可怕的聲音,讓妝城刹那間就停下腳步了。

似乎不願意走了過來,她的內心十分的抗拒。

仿佛安意義對她來說,就是妝城這一生不可磨滅的噩夢了。

妝城猶豫了,這點,就能看得出她十分害怕見到這個兩麵三刀的安意義。

但安意義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糾纏著她。

每次被安意義打得她的臉頰紅腫的時候,餘下來的就是不滿與痛意。

妝城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隻見到安意義低眉淺笑。

她渾身上下都開始微微地顫抖著,隻要安意義抬起手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已要挨打了。

在妝城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天,就是被安意義把她鎖在一個黑燈瞎火的房間。

然後點燃四周的木柴,那些奪命般的煙霧,熏得她不得不落淚了。

妝城的眼中那一種絕望與惶恐,明白安意義一心想要她死了,就沒有機會活了下去。

是錦閑不惜一切的代價,劈開了門鎖,然後救了她出來。

否則,妝城又一次命喪在火海中,曾經她的母親,就是命喪在火海裏。

所以當時妝城在火海中,隱約聽到的是一個女子撕心裂肺地喚著她的名字,讓她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一步步地走了過來,有些害怕。妝城最後行了禮,“六公主殿下!”多餘的話,都沒有問了。

“怎麽了?厭惡我了?”

“沒有!”

錦閑替她回答道,就希望安意義不要借此理由,再對妝城動手了。

如果她不是唐國的六公主,錦閑早就想親自揍了她一頓。

安意義眯了眯眼睛,仿佛正在打量著她秀美的臉容。

後來就走近一步,用著白皙修長的手,撫摸著妝城的臉頰。

安意義有些哂笑道,“我記得應該很久沒有打你了,瞧瞧你的臉色蒼白,是應該有點緋色在內,才好看。”

聽到這句話時,妝城的眼中充斥著兩分的痛恨與難過,終究還是逃不過被打的命運。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是做好被安意義打了一巴掌的準備。

側耳聽到一句嗬斥的女聲,“夠了!六公主殿下。”

妝城如釋負重一樣鬆了一口氣,睜開雙目的時候。

才發現是錦閑替她攔下這一巴掌,此時的妝城有些擔心了。

就怕安意義會因此惱羞成怒,然後打了錦閑。

妝城準備開口時,又聽到安意義驀然義憤填膺道,“你什麽身份,居然敢攔著我?錦間院的人現在又不替朝廷百官做事,隻是給那些門派辦事,自然不會有其他的官員,替你們說話了。”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以前的錦閑礙於權力過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妝城被打,然後就替她敷藥了。

但如今的錦閑目中無人,居然敢攔著我。

安意義眼中的怒火愈發的明顯可見,本想將著她的麵容撕碎,但考慮到博依後,就隻能取消這個念頭。

錦閑擋在她的跟前,慢斯條理道,“六公主殿下,寒冬臘月,打人,自已的手心也會痛的。”

希望她明白這點,不要再動手打了妝城。

安意義似笑非笑道,“妝城對我沒有半點敬畏之心,自然要給她一點教訓了。你是錦間院的院長,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說得理直氣壯,錦閑差點就信了她的話。

“妝城對你一向畢恭畢敬,從來不會有半點不敬之心。”

安意義嗤之以鼻,眼中的恨意愈發明顯了。

不知道博依,為什麽會喜歡像她這種隻會舞動弄槍、又不會溫柔賢淑的人。

“我今天就是要打了她,你讓開。”

此話一落後,安意義揚起手來,準備一巴掌打了下去時。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https:// https://

就被一個男子攔住了,後來有些冷意地甩開她的手。

安意義不明白了,以前安年南從來不會這樣對待她,仿佛相同陌路。

他居然為了錦閑,就這樣冷漠對待自已。

博依就算了,但安年南是她的皇兄,又怎麽可以對一個外人如此好呢?憑什麽?

安意義憤憤不平道,“我隻不過,就是想替錦閑教訓一下屬下,免得以後她目中無人,那麽讓錦閑的顏麵何存?”

說得頭頭是道!卻被錦閑反駁了,“六公主殿下過於憂心了,錦間院的人向來平易近人,不會有仗勢欺人的現象。所以···”

瞬間如鯁在喉,錦閑就沒有說了下去,想必安年南的心中清楚的。

安年南轉身過來,對著她道,“你是唐國的六公主,屬下犯了錯,你就應該寬容大度些許,不要動輒打罵。”

看到妝城這樣的小心翼翼躲著,他就知道安意義沒少打了她。

既然錦閑答應跟他聯手,那麽就應該不讓妝城受了委屈。

這樣,錦閑才會全心全意替他出謀劃策,早些爭取君位。

現在的安見一心就想自已當了君王,所以也在暗中打算謀權篡位。

安意義跺了跺腳,有些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

本來之前打了妝城,很多次了。但唯獨這次,安年南居然為了她,不惜教訓自已。

想想,安意義的眼中帶著些許的淚珠在內。

安年南知道她沉默了,繼續道,“才解了禁足令,就到處跑了。以後,不許為難妝城。”

這一句話,妝城在心中默默地記了下來。

沒有想到安年南,居然不讓安意義欺負她。若不是一向選擇堅強,妝城早已淚流滿臉。

安意義沒有答應了,怕以後自已又找出各種的理由打了妝城,豈不是食言了?

隻是拉著他的衣袖,有些撒嬌道,“我餓了。”眼神真誠,還帶著些許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