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袖手旁觀

安意義把簪子收了回來,在暗中遞個眼神給他,有些冰冷冷。

那個虎背熊腰的侍衛二話不說,就直接打了下去。

妝城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五道深淺不一的手指印,看起來有些讓人心疼。

被打了巴掌後,妝城的目光冰冷。

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安意義從來不會對她好了,每次都會為難她。

所以在絡錦城中,妝城最不想看到她了。

安意義狠狠道,“給我打!”

說著的時候,那個侍衛又打了她幾次巴掌,妝城的臉頰上,愈發的紅腫起來。

這樣腫痛的感覺,讓妝城有些難過了。

如果妝城手中有了匕首,必然想挾持安意義,叫他們讓路,最後成功地離開這裏了。

但她不能夠這樣做,隻會連累別人。

妝城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錦閑的下落,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不知道。”

說著的時候,又被侍衛打了一巴掌。

妝城的嘴角溢出些許的鮮血,後來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個侍衛下手極重,看來就是他在平時的時候,就習慣打了自已的屬下。

“你這樣是問不出什麽的!”

安平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在樓中喝茶的時候,就看到他們把妝城抓住了。

心中好奇,就跟了過來。隻是見到安意義這樣審問她,自然不會有什麽結果出來。

安意義知道是她後,沒有像以前那樣,上前問候兩句。

給人的感覺,就是陌生很多了。隻有這樣提防她,安意義才不會被她所算計了。

當她們撕破臉皮的時候,安意義就提防著她。

怕安平會在暗中算計她,所以不會像以前那樣相信對方了。

安意義擺了擺手,不讓侍衛繼續地打了妝城。

以前,她還想著留著妝城活著,就可以威脅錦閑。

但現在不一樣了,妝城不知道她的下落。

在安意義的眼中,就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隻有殺了,也不會感到可惜。

“既然你有辦法,那麽你就過來,讓妝城開口說話。”

安意義像是不計前嫌一樣,就想看著她如何對付妝城,讓她說出錦閑的下落。

妝城不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自然不需要別人溫柔對待她了。

後來,安平想了想,就從發髻上取下玉簪子,直接朝著妝城胳膊的方向刺了下去,讓痛感填滿她的心中了。

妝城皺了皺眉頭,目光中都被一股痛意充斥著,就知道安平下手很重,像是想要斷了她的一條胳膊似的。

安平把玉簪子拿了出來時,就被一些鮮血濺落在她的衣裳上,有些嫌棄了。

後來就一腳踢了過來,妝城就撲倒在冰冷冷的地麵上,手腕被椅子跟頭擦傷了。

“你過來。”

那個府兵有些畏畏縮縮,看著她對妝城下手這麽狠,也不知道在哪裏得罪她,會不會懲罰自已?

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畢竟他才到了尚書大人的府中不久,見識不多。

隻是穆慕木喊了他過來,就讓他保護安平的周全。

“意如公主殿下,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

府兵的聲音有些沙啞,就怕自已落得一個跟妝城一樣淒然的下場。

“給殺了她!”

安平冷眼看了那一把佩劍,就順手拿了過來給他,遞在他的跟前。

有些冷若冰霜道,“殺了她,你可以辦到的。”

強調一次,所以希望他可以動手殺了妝城,如今的她早已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府兵猶豫地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拒絕的,他的手上從來沒有沾過任何一點無辜的鮮血了。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8/1/z/o/m/

拿起佩劍的時候,手中都顫抖起來。

後來他冷靜下來,閉了眼睛的那一刻,就想一劍刺了下去,卻被喊住,“住手!”

所有的人都回眸一看,但顯然有些吃驚了。

安年南過來了,是戎卷求著他,希望能夠救了妝城。

看了妝城這樣淩亂的頭發,有些心疼至極。

錦閑不在了,妝城差點就被她們殺了。

安平想要解釋後,卻聽到一句話,像是夾著滿滿的失望在內,“難道你還沒有鬧夠嗎?“

安平冷冷道,“沒有!”就這樣回答,根本就不怕他會責備自已。

“回去尚書大人府中,麵壁思過,別想著謀害妝城。”

安年南有些命令道,就不希望她會命喪在她們的手中。

到時候錦閑回來時,得知妝城死了,會心灰意冷。

安平本想替自已多說兩句,但安年南顯然不願意聽著她的解釋了。

想了想後,安平就帶著自已的屬下離開了。

妝城有些窘迫,知道自已現在的樣子,應該有些狼狽不堪。

不想讓安年南看到她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會讓她無地自容。

妝城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過來?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這樣狼狽的樣子,落在他的眼中,應該會嫌棄她。

想了想,妝城的眼中,有些微微的淚水在打滾。

後來,又聽到安年南警告她道,“你以後不許殺了妝城,明白嗎?”

安意義冷聲道,“知道了。”

安年南本想嗬斥她一頓,後來想到她將來會秋後算賬,就算了。

扶著妝城起來時,覺得她渾身有些顫抖,就像是受了驚嚇一樣。

妝城覺得自已的雙腿有些酥麻,竟然不聽著自已的使喚了。

慢慢地站了起來,她沒有想到安年南會過來救她。

“你受傷了。”

安年南關心道,就想替著她擦拭嘴角的鮮血時,被她拒絕了,“我沒事。”

她到了現在依然有些顫抖,又不敢看他了。

妝城一步步地走了下去,整個人都極其地努力走著。

此時她的雙腳有些酥麻,頓時沉重如山,舉步艱辛。

她隻有被安年南攙扶著,才能夠走了。

她知道自已之前不會如此的柔柔弱弱,需要別人攙扶著。

隻是如今她這個落魄的樣子,落在他的眼中,怕他會厭惡她。

妝城想了想,覺得他不需要過來救她。

安年南相信她不會知道錦閑的下落,這樣對她而言,會好些,至少不會引來殺身之禍。

妝城驀然覺得自已頭重腳輕,那些從門中灑落進來的光線,竟是那樣的朦朧,還帶著些許的溫柔在內。

等到出去後,戎卷就在門外等著他們。

知道把此事告訴他,安年南就會把她救了出來,不管如何,他是不會看著他們被殺了。

戎卷看到她被打得臉頰紅腫了起來,仿佛判若兩人。

如果安年南遲了一點過去,興許她就會命喪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