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太上神女
這邊洪易一字抵千金,大夫震驚不斷,由於洪易並沒有製止大夫傳揚此事,反而還將此事傳揚了出去,使得擁有才氣的舉人明白自己手中力量究竟變化有多麽多端,對於百姓又能多出多少的幫助。
隻要心意持正立道,那麽浩然之氣便是這些第一批才氣擁有者最好的力量,沒有之一。
此舉一出整個暗中查看舉人變化的有心人不由赫然,既然‘醫’字可以治療疾病傷勢,那‘殺’字呢?‘戰’字呢?
如果許多舉人一齊聯手使用又會怎麽樣?一時間有這般聯想的人心下更是駭然,不由手下更多開始聯絡這些掌握了才氣的舉人們。
玉京城南邊,一條最為繁華的街道上來往無數文人墨客,王公侯爵,甚至不少在朝堂上有仇的人在這裏也不由的額首點頭,帶著笑意各自離去。
這裏是玉京城名氣除了皇宮最大的地方,這裏是玉堂街,玉京城最有名的花街柳巷,無數青樓絕妓,醉生夢死之事都發生在這裏。
如今這裏最有名氣的就是散花樓,不為別的因為一位號稱玉京第一才女的在這裏定居,她閨名喚作:蘇沐。
洪易在院落裏麵靜心讀書,現在有了陰陽相濟的法子他幾乎是按照規律三天修煉武道一次,其餘時間都是讀書練字或者和沈天揚等人練練手,一時間修煉有了張弛,讀書時間變得多了,對於諸子理念的認識又有了新的看法。
而小穆也終於被調養恢複了過來,經曆了一次剛柔合一的修煉,她對於剛柔也有了體會,不過終於不敢再冒然的修煉了,老老實實的使用天纏拳法錘煉身體,至少在洪易徹底掌握才氣使用之法前不會允許小穆亂動了。
洪易並不知道他的才氣灌注在無意間徹底壓製住了小穆體內的隱患,那絲源自玄天館高手的神魂隻能乖乖化作小穆日後成長的資糧。
他一邊讀書一邊也是在等,既然他將消息放了出去,自然就應該會有人來找他,而且必然是大魚,無論是誰的拉攏他都可以借力發展,甚至找機會暗中調查沈家溝之事。
不過沒有等到他想要來的人卻等來了意料之外的一個人。
身材高大的仆從在洪易門前遞來了帖子,紅花燙金帖,鎮南公主四個大字讓門房不敢怠慢,直接去通報洪易。
這讓洪易也是十分迥異,畢竟他也與這位鎮南公主洛雲有過交往的,明顯不是什麽有心機的人,她難道也想招攬自己麽?腦海中閃過洛雲巧笑著說:‘會來找你聊天的哦!’
搖頭失笑一下,恐怕是這個愛玩鬧的公主無聊了吧?正好靜極思動洪易也不介意與這位公主出去遊玩一番,看究竟還有多少人在盯著自己。
要知道文成如玉的事情傳聞出去之後,那篇策論也被傳揚天下,說得難聽一些洪易憑著現在的九寸才氣和學識,不比許多碩儒稍差,可以說現在他在文壇上的地位已是不凡,尤其是那些今科舉人有部分隱隱以他為首的事情暴露出來,眾多勢力對於洪易招攬的想法都在規劃之中,一時間洪易還真沒什麽人手敢於隨意上門。
儒家的碩儒年紀一大把尤其洪易的底子乃是李氏學說的,他們要是上門豈不是說自己學說弱人一等?那些腐儒廢儒倒是想要辯駁,可是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四十以上的儒生沒有才氣就說明所學雖多可品德行為不端,不為天地所鍾,道德敗壞,逃都還來不及難道上洪易門前找羞辱麽?
至於四十以下的還真沒幾個有把握可以和洪易辯論經義策論的,也就不上門丟臉了,所以洪易門前除了一些同年之外還真是門可羅雀的緊,也算是舉人之中的獨一份吧!
洪易這邊接到了名帖倒是也不含糊,直接來到了門口迎接鎮南公主洛雲,帶著洪雪嬌一齊一行人十數人向著洛雲行禮,要知道鎮南公主可不是亂封的,十幾年前雲蒙海上艦隊來襲,是神風國的艦隊配合大乾的海軍全力以赴血戰連連才打退的,也因為這一役作為附屬國的神風國功勞巨大被聖上直接賜予了一個鎮南公主的封號也就是洛雲現在的封號。
可以說這是血和戰績打出來的爵位,哪怕是洪易現在舉人身份也需要恭敬的鞠躬才行。
一行人見了禮,隻剩下洪易.洪雪嬌和洛雲幾人進了廳堂開始敘話。
一開口洛雲就白了洪易一眼:“你這個大能人,如果我不來找你,你似乎根本沒想著去國子監找我啊,名帖是白送了哦~!”
“哈!”洪易麵對這身份尊貴的公主發小脾氣還真是有些無奈,隻能苦笑拱手道:“在下這些天也算是在風口浪尖,可不敢隨意去找公主給你帶去麻煩!”
洪雪嬌看著洪易這個一直老成的小弟手忙腳亂也不幫忙,看著兩人對話眼睛中露出了狹促的笑意。
“是麽?我可是聽說某人在家裏練字讀書習武好不快活呢!”洛雲也不知為何自己說話帶了些幽怨,很快發覺自己不妥的她神色一正:“這次來找你是因為玉京城中號稱第一才女的散花樓蘇沐準備開堂會,我也想見識一下這第一才女究竟是什麽模樣,所以想與你一齊看看,畢竟.”
說道這裏洛雲一雙美腮浮現了一絲紅暈:“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本事,要談玄論道還要比較詩文,力有未逮!”
洪易啞然失笑:“公主是找在下當打手的麽?”
洛雲一雙黑眸閃過一絲羞惱:“你去不去麽?!”
“哈,公主邀請在下如何會不去呢?”洪易一拱手,他心中也有些感歎,他的母親當年就是號稱第一才女結果嫁入侯府最後鬱鬱而死,其中多有蹊蹺,今天又有了一個第一才女,他如何不會想去看究竟什麽模樣呢?
直到兩人起身離去,洪雪嬌都沒有開口說什麽話,她倒是很有趣的看著洛雲這個鎮南公主,心下思襯這個公主似乎是可以拉攏的對象,或許對於我的道路會是不小的助力,哪怕再是天真如果沒有一絲不弱於男兒的想法,以洛雲的身份又如何會穿著男兒打扮四處走,又如何會去散花樓那等煙花之地呢?
洪易和洛雲還有兩個當日見過的護衛一齊坐在馬車裏,往著散花樓所在的玉堂街去,麵上一派古井無波的模樣,心中卻也十分新奇。
武溫候府規矩嚴厲,是不允許自家子弟出入煙花之地的,否則知曉了必然是嚴懲,不過這種事情如何是禁止可以禁止得了的?
武溫候中人也有不少時常出入,不過要是被抓到了就少不得一番皮肉之苦,洪易倒是真沒去過這等所在,一個是他年紀尚幼到如今也不過十六剛剛及第勉強,另一個他的金錢一直不夠不是用於買書就是衣物食物了,又哪裏來得餘錢呢?
所以他倒是還有些少年心性對於青樓有著好奇的!
散花樓在玉堂街的東麵,說是樓,卻也不止是一棟樓大小,占地好幾十畝不說,小橋流水,假山庭院一樣不少,甚至還有一個人工開鑿的玄泊,其中有不少人在上麵泛舟喝酒暢遊。
內中不時見到衣飾精致的婢女來往,許多就氣質出眾的女子在其中或是彈琴或是吟詩跳舞,一派天上人間使人樂不思蜀的模樣。
外間幾十位衣著鮮亮的豪奴護院迎來送往,眼中雖是笑意滿滿不時露出的精芒四溢讓人知曉,這些個人都是不弱的好手。
門前此時有著許多的轎子馬車,來往的人一個個身份氣度不俗,卻沒有出現豪客之間最長出現的意氣之爭,被人安排的井井有條,使得人嘖嘖稱奇。
這樣的擺設氣勢,足夠讓一般殷實的人家駐步不前。
也確實如此散花樓最低消費也得數百兩銀子,這可是一般舉人都要心疼一會的銀子,典型的銷金窟極樂窩,不過誰叫這家的姑娘水平最高,琴棋書畫無一不會,樣貌品相更是各個和其他青樓的紅牌比亦是不遑多讓,多年來的玉京第一才女更是出自這裏,乃是玉京第一青樓!
洪易還沒入內隻是看著一排排的粉紅香帳,玉欄勾勒就感覺到了一股蝕骨般的溫柔纏繞而來靡靡之音,紅粉枯骨要使得進入的人沉醉其中,毀了精神失了意誌。
青樓和窯子不同,雖然也做皮肉生意可是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否則哪怕再是一擲千金也有據客的事情發生,這散花樓更是青樓中的青樓,其中清官人更是不少王公貴族的座上賓,風流士子們的知己好友,往往這些人要聚會論道,或者飲酒作樂,或者談論詩畫,這時候家中的妻妾都是沒辦法帶的,可是沒有女子如何顯出風流姿態?
於是散花樓就完美的完成了他們的所需,甚至達到了他們都沒想到的更高一層,無怪無數官吏武者,豪商士子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洪易跟著洛雲走進了散花樓,並肩而行不卑不亢,使得引路的豪奴不由暗自猜想這位書生模樣的人物究竟會是誰?
洛雲和著洪易剛一進屋,就感覺無數眼神向著兩人望了過來,兩人進得堂屋也是眼前一亮。
一個身材窈窕娉婷,身上散發著少見的聖女氣質,又混合著超脫平淡等等複雜氣質的背影正對著他們!
此時洪易和洛雲心中已經肯定,這一位就是散花樓玉京第一才女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