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天落雨

許宣有自己的秘密,這是許家人全都知曉的,經常出去一段時間不知所蹤,直到白娘子的出現他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過了,直到某天一封信含著一個金缽送到了許家,許宣這才無奈歎息,甚至來不及和白娘子交代一聲匆匆離去。

金缽入手提起體內法決的許宣,麵目肅然,不怒而威,衣裳漸漸變換,成為僧侶最常穿戴的八寶杉,唯一不同的是紅色的袈裟那般惹眼,這是一個寺廟中最為有威望的幾人方能佩戴之物,許宣的一頭黑發也漸漸隨風凋落。

他麵上神情不動,腳步不停間自西湖一路往東,來到了一間寺廟前,低低一聲佛號後,知客僧打開了寺門,口稱長老好,他低眉順眼一路疾馳終於來到大雄寶殿之內,麵對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他亦是隻能一聲喟歎,跪伏在地:見過師尊

你來了法海身穿黃色僧衣披掛錦瀾袈裟的白眉僧人麵露喜色看向許宣,口稱:法海

許宣低頭輕聲道:不知師尊這麽急切召喚弟子來有何要事要知道當年我曾經說過,雖然我剃發卻未入佛門不受戒律不持正果

師尊這般打擾弟子清淨可有些太過了

那方丈卻好似並不在意自己弟子的驚天妄言:要不是老和尚我當年見得你這般天資,把你渡進我門下你哪裏還能逍遙到現在不說別的就你那幾個要求,哪個人能答應不過是有事找你,你就發脾氣咯

許宣對於這個師尊也是無奈:那師尊究竟所為何事

聽到這話方丈麵色一肅:法海你可知近來金江的異狀

哦許宣抬頭眼中精芒一閃:可是最近降雨之事

看來你也有所感覺,最近不止是西湖,整個金江的降雨都遠超同年,可惜又沒有感知到什麽手段,我後來走遍了金江三十處大小河脈終於有所發現方丈簡單的敘述著,許宣眼中卻露出敬佩的神色,一寺之長還願意為了一點可能性走遍不小的地域,可知心中所懷的絕對不是為己的私欲小念。

金江所處本就水脈混雜,地下水脈的潛力更是堪稱可怕,所以連年來風調雨順不說,哪怕是大旱之年水係也是毫無枯竭之相,不過有大福,就必有大災方陣沉聲說道。

金江地下水脈已經有不穩之勢,更加重要的是我在其中看到了妖族作浪的痕跡

什麽妖族許宣眼神一變:現在兩方不是趨於緩和了麽怎麽還會有人對水脈出手,要知道萬一金江出事,人族和妖族就會不死不休,到時候哪怕修煉界別的族類不願意也必然是全麵開戰的結果啊

妖類之心,人如何揣測的到,再說哪怕有那些有理智的妖族在背後阻攔,不同樣也有些妖族不屑一顧麽你近年來殺的這種妖物還少了人族中這種不顧大局的人都不少更何況妖族方丈淡淡的說道,倒也沒有將此事關聯到整個妖族上,其佛學修為還有對萬物視之平等的心胸表露無疑。

那師尊是想讓我如何尋找這些作亂的妖族麽許宣問道。

金江水脈,西湖為主,隻要那裏不動,金江就出不了大事,我要你在守護西湖水脈的同時,查看究竟有哪些妖物進入了西湖,關鍵時刻格殺勿論方丈的話語很是平淡,但是那種堅定的語氣卻讓許宣心中一顫。

弟子知曉了許宣點點頭,就要離去卻不料被方丈叫住:那金缽你就帶著,沒有它我怕你戰力不足還有就是注意尋找一隻到了金江地界的白蛟,如果我推算的不錯它將是解決問題的核心

許宣聽到白蛟二字的時候神魂顫動,卻以修煉多年的定力鎮壓下來,清淡的點點頭,帶著金缽緩緩向著寺外走去,直到離開了寺廟十裏許路程許宣才恍然發現他的背後全是冷汗。

來不及多想加速腳程的他,直向西湖而去

這便是許宣和白娘子故事的轉折也正是兩位前輩所查到的,金江水脈異動造成的前因金一禪睜開雙眼淡淡說道。

哈兩聲無意義的歎息,從兩道人影口中傳出,房間內又開始歸於寂靜。

中皇酒店的頂樓設備齊全的總統套房內,山本一夫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上的紅酒杯,經過和況天佑一戰他的實力又有加強,甚至身上的觸覺已經開始明顯恢複,他現在甚至能夠感受到手上玻璃酒杯冰冷的感覺,不過讓他更加在意的卻是其他事情。

房門被輕輕敲響,一個渾身露著精明神色的男人走了進來,對著山本一夫恭敬的彎腰:見過總裁

別看來人此時麵色平靜,但是昨晚事情辦得到底合不合山本一夫心意,他的小命保不保得住,他還是有些心中不安的,不過事情已經至此,他也隻能坦然接受了,到這裏看這位果然也是不凡的梟雄性子,山本一夫對他青睞有加並非沒有道理的。

昨天那位小姐送回去了麽山本一夫看似隨意的開口。

回總裁,已經送回去了,屬下親自開的車,送到了佳佳大廈樓下見得那位小姐上樓才離開的精明的男人低頭鞠躬恭敬的說道。

是麽山本一夫輕輕道,然後看著他:你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麽嘛

那男人隻感覺自己似乎被洪荒野獸盯上,渾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喊著要遠離山本一夫,但是他卻以自己的意誌力強行的頂住了自己的身軀,顫抖著說道:總裁我當然是記得的所以我又幫您在後天約好了那位小姐,在中環的龍景軒用餐

山本一夫眼中精芒一閃身上氣勢一收:哦是麽

精明的男子渾身濕透了也不敢去擦拭汗水:當然當然為了總裁,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夠辦好的

就在此時山本一夫眼中閃過精芒,兩顆利齒在精明男人恐懼的眼中露出:你這麽能幹,更加不能放過你了

隨後極速中,精明男子還未開口已經脖頸一疼,隨後隻感覺自己的生命隨著血液的流逝漸漸消散。

迷蒙中,山本一夫劃破了手指一滴精血順著男人幹渴的嘴唇流了下去,一陣尖銳的嚎叫後,一個渾身散發著不俗氣勢的男人站了起來

兩顆利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