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千頭萬緒,老黯昨天邊寫邊想,為劇情糾結,愣是連半章都沒碼出來,實在抱歉

沿途經過二十二個世界,從虎丘來到通天塔,將談未然和烈西風給放下,暫時分道揚鑣。

接下來由許道寧帶領大家前往陌上荒界,而談未然則單獨循另一條路線前往北燕。

眾人都很想跟談未然一道出去看看大荒域界,隻是大家強的強,弱的又弱,又沒法解釋來曆等等,終究有些不太合適。思來想去,也就宋墨和烈西風可以,不過,宋墨意願不太強烈。於是,一路的就成了十分踴躍的烈西風。

兩人上路後,沿著界橋穿行了幾個域界。大概運氣不錯,九幽天的人暫時主攻方向不在這幾個世界,是以界橋還勉強可以通行,呃,雖然界橋出入口都受到一定管製。

戰爭帶來的影響,早已無孔不入發生在每一個人身邊了。

食物、兵刃、傷藥統統跟騎了妖禽一樣價格飆漲,練氣丹之類早已有價無市。北燕戰事一起,界橋城的靈食價格飆升三倍,並開始缺貨。

烈西風表示,才三倍奸商動得太溫柔了,他可是連十倍價錢的丹藥都買過。

戰爭對北燕的最直觀體現之一,就是大量修士逃難。穿過一條界橋,來到另一個世界,新世界可能安全,可能危險,沒關係,那些修士會繼續逃下去。直到真的逃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或是在路上因各種原因默默死掉,連個記得的人都沒有。

當然,也有人會逃著逃著忽然有一天累了,或許明白了,不逃了。於是。轉身與九幽天的人大戰一場,要麽死了,要麽從此開始另一段曆程。

有時候。談未然不能不承認,玉京宗和玉虛宗挺身而出爭當領袖。還是有必要的。有了主心骨,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九幽天入侵帶來的恐慌,鼓舞著很多人喚醒了自己內心的勇氣其實大家都清楚,不少人不是沒有勇氣,也不是沒實力,隻是在“隨大流”。

“隨大流”這種事,又有一個別稱叫“勢”

官道之上,啼聲轟轟。不下數十匹騎士騎著靈馬和被馴服的妖獸等坐騎奔馳道路上。

隨行的還有幾車貨物,以及老的老小的小,修為平平的家眷們。

其實這些人多數互不相識,主要是防備黃泉道,很多人來到界橋城後,選擇紮堆湊在一塊兒再上路。雖是陌生人,可一路走下來,選了一些熱門話題,還是漸漸接觸和交流起來。

要說整個大荒,熱門事有不少。可要說通天塔區域。北燕與黃泉道的戰爭,無疑是近一年來的一大熱門。毫不誇張的說,這關係大家的安危。怎可不十分關注。

對這一戰,眾人顯然分為兩個意見,一部分人認為北燕要完蛋,一部分人覺得北燕不一定完。

前者的理由無懈可擊:“你們想啊,黃泉道三生道幾十年來攻占了多少個世界,怎麽可能拿不下北燕。當年天孤峰的大乾,實力更強,結果呢,還不是給蕩平了。”

反方表示。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觀點:“別的世界和勢力又不是瞎子。唇亡齒寒的道理不會不懂,一定會對黃泉道形成壓力。北燕這裏不大可能承受最大攻擊。”

最後又來了一記補刀:“書山宗不可能不聞不問。”

前者高聲駁斥:“當年大乾還有玉京宗的支持呢。狩獵競賽吸引天下英才,又弄了個狩獵殺場,結果呢,撐了不到二十年,還不是被蕩平了”

“總之,不管你們怎麽說,我是不打算留下,大不了去海潮那邊。不行,就去書山宗”

觀點對立的另一票人嘲諷:“你當自己是破虛強者還是神照強者天下亂成這模樣,有命去得了再說。”

不同觀點的兩幫人爭論起來,讓一旁不少不太清楚情況,又不太拿得定主意的人們跟著一起搖擺不定。

談未然和烈西風聽得津津有味。其實兩種觀點都有一定道理,北燕能不能撐住,能撐多久,取決於黃泉道有多大決心。換句話說,也取決於黃泉道麵臨的壓力有多大。

如果是玉虛宗,是玉京宗,哪怕是厚澤宗,黃泉道在通天塔區域都很難抽出多少力量對付北燕。可書山宗,就難說了。

“別吵”

忽然,眾人之中發出一聲暴喝,猶如霹靂,鎮壓住爭執的兩方。一轉眼,就有數騎從右前方的山林之中飛馳而來,神色慌張:“走,大家快走黃泉道的劫殺隊從南邊來了”

眾人心頭一顫,有的人還沒想好要不要逃,就有人十分有勇氣的大喊:“誰也逃不過他們的不如與他們做過一場,更有機會搏得生機。”

這話喊得及時,眾人雖不乏有人心想隻要跑得比其他人快就行了,可大家全都拿出了勇氣的情況下,想要一個人拔腿就跑,除了不要臉,同樣需要勇氣的

果然,不到三十息,黃泉道六名修士飛掠到來,像流星激射向下,隔著十裏便已轟出震天一擊。

眾人麵色難看,紛紛大喊一聲,轟出各種各樣的真意,與之對抗。

一霎時,仿佛空氣爆炸了,奇異的“火焰”拳魄爆發著灼燒而來。頂在最前列的幾名靈遊修士臉色一變,狂噴鮮血倒飛回來。

一擊之下,勝負立判。

也是,一群最強不過靈遊境,甚至還拖家帶口逃難的修士,又怎可能是兩大神照和四名靈遊的對手

六名黃泉道修士嗖嗖落下,冷哼著殺氣凜冽的一句話,頓時震得空氣嗡嗡作響:“投降不殺”

之中有幾人早已被驚嚇得臉色變化,這時聞聲急忙高舉雙手:“我我投降”

談未然微微搖頭,向烈西風頜首:“殺了走人。”

踏足猶如離弦之箭,眨眼出現在四名靈遊修士之前。談未然想也不想。翻手便是一拳落下,一名靈遊修士連招架的胳膊帶著腦袋一並被轟爛,爆成一團血肉。噴濺了一圈。

再一拳轟中另一人胸膛,連同金身和法衣一並打崩。哢嚓脆響。其胸骨完全塌陷到胸腔之中,登時了賬。

這邊快如奔雷,另一邊烈西風絲毫不慢,一個照料就解決餘下兩名靈遊修士。

懸浮空中的兩名神照修士眼看勝券在握,哪裏料到會突然殺出兩人,驚怒交集:“給你們生路不走,你們這是找死”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璀璨得無法描述的光暈來到。

嗤的一聲。輕輕掠過,不,是透過這名神照修士的身體。直到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這神照修士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身首異處。

而另一人死得更慘烈,遇上烈西風刀魄吹起的風,猶如被鋼刀刮下一層皮肉,死都死得痛苦且慘不忍睹。

短短不到十來息,經曆如此跌宕起伏且驚心動魄的險死還生,眾人思維慢一點的都沒反應過來。

倒是有反應快的搶出一步:“二位”

不管是感謝。還是求助,話沒說出口,談未然瞥一眼站出來牽頭反抗的青年修士一眼:“你不錯。各位一路保重。”撂下一句話飛掠離去。

被誇讚的青年修士還是第一回正眼看清談未然的麵孔,微微一呆,想起那快如閃電的一劍,頓時一激靈,失聲驚呼:“是他”

“你認得他他們是誰”

青年修士震驚到合不攏嘴,竟然失神恍惚:“居然是他,竟然是他”

身邊朋友和其他人連連追問,青年修士才從激蕩情緒中出來少許,眼珠子都快掙脫眼眶了。道:“還記得三十多年前的狩獵競賽嗎,我參加過。雖然表現平平,卻見過不少如今名動一時的天才。這個人。就是當時表現最好的人之一”

“他叫談未然”

“原來他還在世”

這一番話,被還沒走太遠的二人恰恰聽到。烈西風忽然笑得十分古怪:“聽起來,似乎這個域界的人都當你死了。現在你忽然一下子冒出來,估計得嚇到不少人。”

談未然嘿然一笑:“我喜歡嚇人”

一天半之後,兩人擊殺黃泉道兩個偵查小隊,經過一片片硝煙彌漫和屍橫遍野的戰場,進入北燕軍第一線大本營駐紮城池。

入城稍一打聽,徑直尋到大統領指揮部,報上“天行宗柳乘風”之名求見燕獨舞。

不一會,便有人恭恭敬敬將談未然二人請到一個廳堂之中:“請二位稍稍等候,小公主正在趕來。”

端坐廳堂之中,兩人閑談幾句,烈西風忽然挑眉:“不對勁。”

“似乎有點不妥。”談未然頜首,麵向廳堂之外。

忽然之間,空氣仿佛有了重量,層層重壓著兩人。每過一息,重壓就添上一分,漸漸讓人喘氣都成了一件吃力的活。

烈西風調侃:“難得一見的重力器具都用上了,別是仇人吧。”

當空氣中的重壓達到十倍的時候,連談未然和烈西風都開始感到一定壓力,互看一眼,不管這是不是陷阱,還是別以身試“重”的好。

兩人走向廳堂門口,驟然刀光劍影破壁而來,其中一道劍光來勢凶猛之極,極其堅決。仿佛被劍的主人注入一種名為決心的精神,給人感覺凡是擋在劍光之前的事物,必將被絞得粉身碎骨

談未然早有準備,日蝕黑洞在掌心出現,吞噬著堅定殺氣連綿不絕的劍魄,本身驚愕不已:“一往無前劍”

來人同樣十分驚訝:“日蝕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