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寫一下小談參與東武擴張戰爭,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他給東武拿下的資本夠雄厚了,創造的機會也夠多了,戰場外作用更大,用不著親自上戰場搏殺。{2}{3}{}{x}

當燕獨舞恢複得七七八八,林子妤終於放心,可以踏實的返回青彌城了。

她去不了多久,這次去是打算帶丈夫陸誌遠來認人認門的。

兩頭跑兩頭顧是沒法子的事,隱脈弟子們漂泊天下,分布各地,像林子妤和雲中翼這樣落地生根乃人之常情,連談未然都難免得宗門和父母兩頭顧呢。

宗長空沒理天行宗的事,在他來看,都是瑣事。他平時除了鎮壓修為,並指點上到許存真,下到王鐵尤權等人之外,多數都是一個人隱秘地在不為人知的“黃泉武域”裏去潛心參悟。

沒多久,宗長空履行諾言,前去金錢樓總部拜訪,時間為一年。

臨走前,把一枚秘藏花交給談未然:“你目前所學太多,應學會分配時間與效率,學著更加專注,莫把有效時間給耗在一些無須太專注的技藝上。”

“練出兩項極限後,短期內,你的實力確實極難提升了。但是,絕非毫無辦法。”

“秘藏花裏是無雙無對,好好練,它可以成為另一個極限。”

直到宗長空走得人影都沒了,談未然都沒能從震驚裏出來。

這可是“無雙無對”啊。

此乃宗長空天人交感時領悟所得的秘術,盡管有缺點,但與寇雷之戰裏,談未然親眼目睹了“無雙無對”的可怕輔助功效。

不誇張地說,當時能擊殺寇雷有三大關鍵要素,除了七成劍魂和造化天晶。第三就是“無雙無對”。

說是宗長空壓箱底的絕技之一,絕不為過。

然而,煉化傳承,一向傷神傷元氣,這倒是小事。

關鍵是,當宗長空煉入秘藏花的那一刻。即等於將畢生之中所有對“無雙無對”的感悟和積累一並融入。這門秘術衰退回到剛入門階段,得重新開始修煉。

當然,重練回來,不算多難,至多就耗費時間。但,話又說回來,誰都不具備談未然這種精血雙倍的恐怖“天賦”,誰都不敢像他一樣練那麽多門秘術,能專注提升一兩門秘術就不錯了。

所以。很多修士煉化秘術之後,實力往往狂降三四成。

一般這種情況被對頭知道了,就可以想象會發生什麽事。

沒了九階“無雙無對”,談未然擔心宗長空今後在未知的上天界,就少了一張最強的王牌。

實際上,他多慮了。

宗長空考慮得清清楚楚,他早已決定,要在去上天界前。把自己的技藝和傳承留下給天行宗。與其走之前再煉化,不如現在煉了。去上天界之前,好歹少則還有十多年,多則四十年的時間,可以讓他在這期間練回來一部分。

再說,九劫雷音和青蓮吐息術,已是兩項極限。而“無雙無對”。則可以成為另一個極限。

多學多練不是壞事,宗長空不反對。隻是談未然太年輕,練得太駁雜,容易分心。

與其看著在心目中屬於“絕世天才”的談未然無所事事,把時間“荒廢”在小盾拳葬心劍等雜七雜八的技藝上。不如早早把“無雙無對”交給談未然練。讓其收心,以免走上“駁雜不精”的道路。

當然,宗長空內心還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小趣味,小小好奇。

他想知道,劍魄與主殺秘術兩項極限後,再練就“無雙無對”,談未然跟同齡人比,與積年強者比,究竟可以強到什麽地步。

其實,宗長空弄錯了一件事。

對別人來說,哪怕是天才,乃至絕世天才,年紀輕輕就練得駁雜,必然受到相當影響,是壞是壞根本沒法預料。君不見,當初風吹雪為了專注,有“水紋扭息術”都不願練,最後送給談未然。

但對談未然影響是有,但絕沒有宗長空所擔心的那麽大,那麽重要。

原因一目了然,談未然有精血雙倍的“天賦”,並在人關境就開辟了金府。早早就練得“駁雜”所帶來的負麵影響,斷然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表麵看來,談未然練得異常駁雜,看似盲目。實際上他頭腦十分清醒,去蕪存菁後,其中會接著提升下去的往往十存一二。

像是千重鑄浪掌,雙生金梭等等無數技藝,盡管練成了,可感覺不對,不就被給放棄不練了,權當積累。或許將來某一天,突然有了感悟,又重頭拾起來再練也說不準。

最重要的是,精血多,就是任性

轟彭聲浪轟動不已。

數百條飄來飛去的身影,在一片足足有一兩百裏的天空裏激戰不休。一聲聲雷霆,一道道光影交織在空中,將一個又一個的靈遊境,神照強者打落下去。運氣好的,可以在混戰中撿回一條命,運氣不好的,可能你剛掉下去,馬上就有人順手補刀,可謂死得其委屈。

地麵上猶如兩撥海浪碰撞在一塊兒的兩方戰兵,則一次次跟著“波浪”向前衝殺。隨著戰將的率領與號令,每個戰兵都要整齊劃一的揮出一刀一槍,從而將力量串聯起來:“殺呀”

戰兵,若僅僅是個體,實算不得什麽。可當他們百人千人萬人聚集在一起,那便可以展現出專為戰爭而生的那猙獰一麵。

第一個創造出戰兵功法的人,那個人要麽是黑暗大魔頭,要麽就是光明大好人。

就在這時,空中猛烈風卷殘雲,一道裂縫驟然裂開,一條身影躍然而現:“哦,正在打仗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這方圓百裏的一個大戰場上,雖然九成九的人都忙於搏殺。根本來不及抬頭看人。卻依然有空中激戰的修士,抽空抬頭一看,不認識的呆了呆,認識的譬如苗庸劉月等人,則驚喜交集的衝口而出:“是宗前輩”

宗前輩

此次來援江雲荒界的暮血強者們心登時就涼了大半,瘋狂在內心祈禱。千萬別是那人,千萬別是。

十分遺憾,來人就是他們最不想遇到的那人。

宗長空神念一掃輕鬆覆蓋百裏,洞悉了戰場情況,隨手一拳轟中八十裏外與明空激戰在一塊兒的暮血破虛強者。

輕描淡寫的一拳,這暮血強者甚至來不及逃,金身內甲摧枯拉朽地炸成無數渣滓,瞬間被打爆出一團血霧,差點沒當場就死掉。饒是如此。跟一個血人似的淒涼之極,理所當然被明空一劍所殺。

沒見識過渡厄境的神照境以上修士悉數驚呆:“這就是東武的那個宗前輩這就是渡厄強者的力量”

當暮血的破虛強者被一拳轟殺,江雲荒界本土的小江王等幾大聯手在一起的諸侯隻覺得滿嘴都是苦澀,苦到了心裏邊,澀到了骨髓裏。

顯然,這一仗敗了。

放眼全局,這位渡厄強者肯出麵,那就更沒有一絲希望。

別人怎麽想。宗長空沒在意,殺了一人。暗中跟明空知會一聲。接著,重又在眾目睽睽裏,就著還沒完全彌合的裂縫,沒入其中消失。

猶如宗長空來戰場就為了瞅一眼露一麵。

實際上也是,來戰場露一麵是順帶的。宗長空破空去到天外真空,直接進入飛梭。帶著柳乘風和周大鵬就直奔金錢樓總部去了。

沒人知道,宗長空是應談未然請求來露個麵,怒刷存在感。

別人知不知道,不重要,但凡有心人。都可以洞悉宗長空在戰場露這一麵的背後表態:“東武的對外擴張裏,我宗長空照樣隨時隨地都可能出手。”

若說那是第一層涵義,而更深的另一層涵義就是:

但是,對蠢蠢欲動的各大勢力而言,無疑從宗長空這一次的露麵之舉裏,咀嚼出了背後的另一層涵義。

不管想對東武來硬的,還是玩陰的,都必須考慮宗長空的存在與反擊了。

這不是玩笑

雖然是各大勢力自己的揣測和腦補,但無疑非常貼近真相。隻要想想宗長空的威勢,就如當頭一盆冰水淋下,澆了個透心涼。

讓東武發展擴張下去,周圍必將被滾滾車輪給碾壓。

不誇張的說,這兩年來,周圍勢力都瞄準了東武,暗暗蓄勢,打算遏製東武,堪稱暗潮湧動。

表麵上沒動靜,那純粹是因為各勢力太腐朽太僵化,所以反應遲鈍罷了。

在這之前,各勢力曾經覺得,不是沒可能跨過宗長空這個障礙來對付東武。

暮血啦留夏啊等勢力覺得宗長空不大可能參與戰爭,一來不合適,二來指揮不動

又或許,可能上次拯救雲城,就已經報完談未然所謂的“救命之恩”了

但這次的事實表明,那一切全都大錯特錯。

既然打不過宗長空,就得考慮對付東武的後果。

“如何對付東武”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這將成為各大勢力所需麵對的最痛苦,最糾結的一件事。

此戰之後,江雲荒界幾大諸侯合計一番,在接下來的一度發生內訌,最終放下僥幸之心,投降告終。

暮血不惜血本的朝江雲荒界投放兵力,隻為牽製東武東武和暮血之間隔著一個江雲荒界,一天拿不下江雲荒界,後勤線和兵力投送就是大問題。計策不可謂不出色,奈何,縱然機關算盡,宗長空僅僅一次露麵,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暮血的損失姑且不說,殘餘兵力與一群不肯歸降的勢力,在半年後被東武軍蕩平。

至此,東武勢力拿下江雲荒界,擁有第二個大千世界。請搜索天文,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