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數七百章了,老黯忽感唏噓,不曉得大家是否有類似感受。在此之際,求支持,求鼓勵,求訂閱

金身之光一閃就破滅

一身漂亮的淡藍色內甲剛一出現,無聲覆蓋住身體,抵擋住真魂力量侵入身體,明妃就如被怒濤卷住,狠狠地往大地摔打。

當明妃剛破開大地要衝出來就發現,這一招還沒完漫天水珠當頭打來,每一滴都暗含真魂,一瞬間身不由己地爆出一團血色霧氣,在這雨幕中竟然如同曇花一現的美景。

再如流星直墜大地,轟沒入大地,摔出漫天飛濺的泥漿。

任憑她明妃有多美多強,掉入泥潭裏,也都一般無二的跟個泥人兒似的。

雖然其隻輕輕發力一抖,臉上秀發上的泥水,法衣上的汙泥統統都一掃而空震蕩而去,變得十分幹淨幹爽。可那份肮髒的感覺卻不在身上,更在心中揮之不去。

太強了宗長空太強大了

不論在史書上看過多少相關記錄,在典籍裏找到過多少駭人聽聞的描繪,哪怕有人親自強調,都沒有這一刻的親自領教,來得切身體會,來得刻骨銘心

層出不窮的招法真魂,光這就令人感到絕望了。

用劍的時候,可以施展得出劍魂。赤手空拳的時候,照樣施展拳魂。甚至,在這個潑瓢大雨的環境裏,宗長空還可以針對性地使出一門水係拳魂

若是一個火行環境呢若是一個木行環境呢

明妃悲哀地發現,她甚至完全不知道,宗長空最擅長的是劍還是拳,最強的招法是什麽。一想就太摧殘自信與鬥誌了。倘若宗長空每一個領域都如此之強,那就根本沒得打。

沒人知道。是時間令宗長空強大,抑或,宗長空本來就是個戰鬥天才。

“宗前輩,我等並無惡意,更無害人之心”

這時一聲大喊震天,殘影搖曳。鍾嶽無聲無息出現,將連連咳血的明妃一把抓住,厲喝:“還不快退”

“傷了我帶來的人,還想當做沒事”一語猶如雷音滾滾,驚炸在明妃與鍾嶽二人的耳邊,震得二人險些心神失守。

宗長空眼裏一縷縷烈性光芒躍動起來,宛如在他的眼裏活過來。他的氣息雄厚無比,真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一座屹立不倒的山,而且是一座一旦敢於挑戰。嚐試激怒,就會爆發的烈性火山

氣息震爆,一刹那,轟隆一道劇烈無比的光華驟然綻放,幾乎快要貫穿天地。

宗長空儼然成為從大地上冉冉而起的烈日,隻見這籠罩住人間以至於昏天暗日的黑雲,竟是無形中被打得退散。宗長空頭頂方圓五十裏內的一片天空,竟然變得猶如白晝。

鍾嶽與明妃驚駭色變。當真身如疾電,眼看就要一步橫跨數十裏退走他處。這時。宗長空的聲音雄渾無比,宛如來自九天之上,不自覺的就震入心靈:“他們的傷勢有多重,如數奉還給你們”

揮劍一刺

劍中真魂

光明了統治一方天地,凝聚成為一道最恢弘壯闊的光輝風暴。令人震撼的是,這光輝竟然愈來愈小。從鋪天蓋地的風暴變成一道光柱,再收縮為一道看似平凡無奇的光。

剛一接觸,兩人的十成精魄被破得幹淨利索,真真就像一個泡沫一樣說破了就沒了。

十成精魄,難道不是應該很強嗎為什麽孱弱得像是一個弱智女流。輕而易舉的就被推倒了。

一生所學,竟然不堪一擊

鍾嶽罵了一句粗口,明妃帶著哀鳴呻吟,雙雙在這一道光輝中顫栗。當被這一縷劍魂所中,隻如深入身體骨髓裏一般的灼燒感,甚至幾乎燙傷了他們的神魂,止不住地從嘴巴,從眼耳口鼻,甚至從毛孔裏噴爆血跡。

如流星飛射連續不知撞倒了幾座山,方才止住倒飛之勢。

不知為何,中了這一劍,讓他們有一種身體正在無時無刻放光的錯覺。兩人麵色灰敗地咳嗽一番,再細致查看一番,登時駭住。

真真是談未然與明空多重的傷,他們就得到多重的“回報”。

說不堪一擊,是誇大了一些。

畢竟不是生死搏殺,相對從容多了,他們至少還有秘術之類的本事都沒施展。當然,除了談未然這種擁有強得變態的主殺秘術的變態之外,鮮少有人能把秘術的威能比招法還要強。

真要做到了,變態程度也許不如談未然,那也是個不大不小的變態。

不過,放眼天下,練就真魂的屈指可數。接得下三成真魂而不死,也就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換了別的渡厄境來,不一定是什麽下場。和他們一比,同樣是渡厄境,駱士義就“水”多了。

可是,差距亦十分明顯。他們未盡全力,宗長空亦然。

凡是渡厄境,與宗長空一旦交手,除非極其堅定或極為自信的人,否則很少有不被打擊挫傷自信的情況。

鍾嶽與明妃隻覺心頭空空,氣勁不再覆蓋身體,涼颼颼的雨水直接打在臉上,又冷又疼。畢竟是渡厄境,迅速重振精神,仰望天邊禦氣而來的宗長空,隻覺危險撲麵而至,急忙嘶聲大叫:

“宗大尊,那是意外而已,我等二人是怕他們驚擾到你,誤了你的突破”

“我等本著一番好意,一心一意想要和睦解決大尊與明心宗的恩怨,方才先將饋贈與前輩過目檢驗,以此證明我等的誠意。”

兩人自知受傷是活該自找,根本無心在這上麵多糾纏,一張口就解釋書冊的事。摩擦事小,談未然和明空沒傷性命,宗長空不會為此殺他們。

書冊一事,才是關鍵。

宗長空居高臨下,衣衫鼓蕩出獵獵氣勢,不怒而自威:“誠意我隻看你們的處心積慮”

鍾嶽一抹擦拭臉龐,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毫不畏懼地與宗長空直視,臉上流露真誠:“我們還沒降生之前,宗大尊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渡厄強者了。多年來,當我們成就渡厄,你還在渡厄境。”

明妃恢複渡厄氣度,語氣輕飄飄,卻字字清晰:“而現在,宗大尊你獲得突破了,你是瑤台境了。”

“他沒突破”

就在鍾嶽二人耳邊響起一個傳音之時,宗長空厚重聲音也跟著在雨幕中穿梭回蕩:“誰告訴你們,我是瑤台境了”

不是不是瑤台境

可明明異象頻生對了,難道是談未然那拙劣的光明自在劍打斷了突破

鍾嶽與明妃呆住,兩人都真正沒見過瑤台境,加上突破時的浩大異象,誤導了二人,以至於一時判斷失誤。倘若再過一陣子再細致探查,多半也可以發現這一點。

見兩人愣住,宗長空再不多言,眼裏帶著一點點令人感到刺目的光亮,語氣淡淡卻意猶未盡:“你們的東西,我還給你們”

說完,將那本書冊一把扔在二人腳下的泥濘裏。

沒人知道,宗長空轉身而歸的同時,目光飛掠過天空,仿佛能穿透雨幕,看到那無聲藏在暗中的人。

一個是荊虎,另一個是誰

談未然和明空一個看起來像是在血池子裏滾了個來回,另一個宛如在泥塘裏洗了回澡。雖有些感到不可思議,仍雙雙欣喜萬分地迎了上來:“前輩,您真的沒突破,真的沒到瑤台境”

“當然真的。”宗長空失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哪能作得了假。”

難不成,真是談小子那一劍打斷了突破,或是驚醒了宗前輩明空充滿疑惑與驚訝,想想談未然施出的那一招紕漏到處都是的光明自在劍,頓時更加茫然。

把眼神投向談未然,殊不知,談未然也一臉茫然加恍惚。失神了幾息,才想起關鍵:“那書”

兩人一道望去,眼裏充滿求知欲,顯然鬧心撓肺想要弄清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有那本書冊裏的內容。宗長空眼神一凝,頜首:“書裏的內容,和你們猜的一樣,是真的。”

沒人知道,宗長空是真的突破了。

隻不過,他又生生把自己給生拉硬拽回來,把突破的最後一步給停下來了。

“隻不過,那書是特製而成,可以承載特殊文字。可把某些文字煉在其上,就像另類的秘藏花,卻會使得觀者被動接受其中內容。”宗長空三言兩語說明。

談未然和明空正有許多疑惑,正欲一一相詢,宗長空利落一擺手:“莫問了,有什麽話等完事再說。”

“他要幹什麽”

星鬥宗和明心宗的無數人從光膜裏眺望這,望著宗長空的步伐不疾不徐,眼裏如有火焰在跳躍,便是隔得遠遠的,仿佛也能察覺得出眼裏的那些熾熱高溫,猶如實質一般。

漸漸地,宗長空身子裏浸出一絲絲火苗,仿佛是從心底冒出來的火焰,愈來愈大,愈來愈猛烈,便是二十裏外的談未然和明空亦覺熱力逼人。

乍看,分明是像火焰的火行氣勁而已。

可再細看,真真切切又是那熾烈無比的火焰,火焰衝天。

當宗長空愈來愈接近光膜,火焰愈來愈猛烈。兩派的人一陣**,慌亂不已。若說平素也不會如此不堪,隻是宗長空先前突破的異象驚人,又在一劍重創兩大渡厄境的聲威之下,神經再強的強者也不免有些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