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天子劍有一定炸彈屬性,不過,加上大光明劍雙劍合璧會發生什麽呢,那就有趣了。

明天休息,老黯就不發單章通知了。

一個個修士走出出口

沒問題,又沒問題。怎麽一個個都沒問題,那又何必急著離開。

莫雪雁身前放著一隻羅盤形狀的獨特器具,她目不轉睛盯著羅盤底部和指針,始終沒有等來期待中的變化。性子疏淡的她微微垂下眼簾,眼皮下醞出說不出的冷意。

還有,一絲絲焦躁

縱是她疏淡,見為數不多的一個個年輕修士走出甲一百二,卻一直沒有動靜,也不免漸漸焦急了。

“十天幹”令玉虛宗始料不及的冒出來,完全無防備,又鞭長莫及的情況下,被一群已知或未知的人給闖入瓜分。

玉虛宗想要的寶物,究竟有沒有被人捷足先登完全是未知數。再如此下去,進入“十天幹”的人倘若混在其中溜光了,怎麽辦

“不惜死戰”的命令,足以表述明白,玉虛宗是多麽渴望得到某件東西,其意願有多麽強烈。

盡管莫雪雁等人完全不知宗門想要什麽,想幹什麽,作為玉虛宗門人,隻需半點不打折扣的執行下去。

此羅盤,是入洞府前,宗門就交給席虎成的東西之一。

席虎成幾人本來暗暗揣測,還以為是像柳子然和宋幽若臨時所得的八階精血符籙一樣,是防患未然。當莊觀魚請示宗門,通過飛信紙傳回命令,才知曉其真正用途。

底部的色澤,是檢測出某件寶物。

指針的方向。則是指明那東西所在位置,或是落在誰手裏。

必然能檢測出來

他們要找的那件東西,是決計放不進儲物袋的,寂空界石也不行。

莫雪雁等人完全不懂,宗門找的是什麽東西,為何會放不入儲物裝備之中。但。他們把疑問放在心底,隻需執行就是。

不論是誰拿到,絕對會在檢測中徹底暴露出來。

可是,當談未然走過,色澤沒變,指針顫都沒顫一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走過這道出口,到了相鄰的建築中,談未然沒有得意沒有興高采烈。神色不變淡淡然繼續走人。十分坦蕩,坦蕩得沒有一分一毫的擔心和心虛,完全不會令人產生哪怕一絲的懷疑。

他坦蕩,隻因他根本就沒把黃泉天子劍帶在身上。

黃泉天子劍放不進儲物裝備,即便是寂空界石。整個荒界知道這一點隱秘的人寥寥無幾,談未然肯定是其中之一。

此乃得自大光明劍的經驗,宗門傳承典籍中也有相關秘密記載

行天宗也許在所有方麵都不如其他宗派,但惟獨在永恒武域這一點。是整個荒界加起來都遠遠不如的。

走得沒幾步,談未然就敏銳微覺汗毛聳立。隻覺一陣發涼。察覺隱有被人窺覷,這感覺非常淺淡。如果他不是一個經驗豐富搏殺多年的老江湖,決計察覺不了。

“沒錯,有人在某處窺探,觀察什麽”談未然微微抿嘴,思緒轉過無數。轉念就猜出來。:“是玉虛宗的人,還是某些見寶起意的人嗯,我懂了,是玉虛宗。”

不管是不是誌在黃泉天子劍,雙管齊下無疑可靠多了。

年紀不小的伍朝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江湖。暗中觀察的任務暫時不太辛苦。

目前主要是沒過考驗的,入了左右入口的年輕修士們紛紛到來抵達。和剛認識的朋友湊在一起,或是聊聊天,或是胡吹海吹一番,沒準也是暗暗籠絡一番看中的人。

這會兒,注定轟動的“十天幹之戰”方是劃上尾聲。

真正打算先離開甲一百二十的人不多,要麽是不喜歡嘈雜喧鬧,要麽是不太合群再不然,就是別有目的。

當伍朝眺望一眼落在談未然臉龐上,稍一思量就發現:“此人,易容改扮了。”

見談未然身旁的燕獨舞,伍朝沉吟回憶,不一會就想起好幾個名字。沒再多想,向一處比劃一個手勢:“盯著這兩人,這姑娘不一定,但這男子九成九是從十天幹出來的。”

一條身影飄然在伍朝身旁,在喉嚨上一比劃:“要不要”

“莫要多生是非。”伍朝抬眼斥責:“此二人過了莫雪雁一關,表示東西不在他們身上。易容改扮,無非怕有人殺人奪寶,你惹什麽事,我看你是吃多撐了”

“別忘了,宗門有令,隻要羅盤有反應的那件寶物。其餘從十天幹帶出的,統統放他們走。”

如果不是剛拿下百裏洞府,又搜索某件寶物,還需提防被人偷襲和搶奪等等,以至抽調不出太多人手的話,玉虛宗甚至願意派人護送談未然這些人公開並安全回家。

有時候搶了就搶了,玉虛宗可以展現笑臉,不等於骨子裏的霸氣從不示人。

隻不過,瓜分“十天幹”一群人沒一個好惹。

關鍵是,此乃百裏洞府,公然放手搶奪,就等於玉虛宗食言而肥,自扇耳光,把三千年來的安全保證給毀於一旦。最終,毀掉的是信譽和信任,那是得不償失之舉。

對玉虛宗這個級數的大宗派,信譽的重要毋庸置疑。

這身影怏怏不樂,點頭保證不亂來,悄然施展秘術。身影竟是淡泊無比,儼然和空氣漸漸相溶,飄飄然接近談未然,無聲無息跟蹤下去。

此秘術之詭異,談未然縱是見多識廣也未能察覺。隻憑些許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依稀有一種被窺探的判斷,以為是玉虛宗的人在遠方觀察,完全沒想到被人欺身近距離刺探。

“玉虛宗擺出的陣容,完全是在一個個篩選,竟然如斯嚴密根本是一副誌在必得不容有失的氣勢呀。”談未然暗暗凜然:“憑這些細節來推斷。八成是衝著黃泉天子劍。”

想得再深一些,談未然隻覺冰涼刺骨:“如果玉虛宗是有意識的衝著黃泉天子劍而來,背後的東西那就那就太值得深思了。”

玉虛宗耗時三千年,放棄洞府裏的寶物,靠人海戰術才探明大半個洞府。傻子都知,玉虛宗肯定沒這個本事查出黃泉天子劍的下落。

答案呼之欲出

“無量道”短短三字的詞跳入談未然腦海。忍不住在內心呻吟。

如果玉虛宗是有意識的尋找黃泉天子劍,則百分之一千有無量道的支持。

前世不少人相信,玉虛宗用黃泉天子劍和某個勢力做了交易。至於具體是哪一個勢力,倒也眾說紛紜。

有的說法是玉虛宗與黃泉道做交易,無恥出賣了荒界利益。

談未然曾經和很多人比較相信另一個流傳廣泛的說法:玉虛宗把黃泉天子劍進獻給無量道,無量道用黃泉天子劍跟經世道做了一筆影響十二分深遠的交易。

結果就是,經世道默許了青帝的誕生,令得夜春秋無力相爭,最終被襯得黯然無光。

此時談未然反複琢磨推測出的結論。發現前世的若幹相關傳言,竟沒有一個真正值得信任。

“如今想想,似乎連那些傳言的來路,也頗令人生疑。”談未然對自己暗暗說道。

燕獨舞這次倒是乖得很,始終做到閉嘴一言不發。隻是談未然注意力在別的方麵,完全沒留意,這小公主一雙清澈眼珠子裏顯然透著不太高興的情緒,隻是按捺著沒發作。

出了甲一百二十。連穿過三個相鄰地方,來到第四個建築群。談未然一躍上了最高的房頂。張口呼哨聲響徹,伴著呼喚:“綠兒”

“少爺”綠兒活力四射的身影聞聲就從隱蔽所在躍出,恰是乳燕投林般撲入談未然懷中。

“你這傻姑娘,我們走吧。”談未然失笑,綠兒散發一種淡淡的香味並無多少脂粉氣,反是充滿健康與活力。嗅著這種淡香。沒來由的覺得自己精神多了。

“嗯嗯,少爺我們去哪裏。”

“當然是準備回家,跟著走就是了。”

隻聽得幾句,那淡得幾乎透明的身影撇嘴譏笑,目睹談未然三人談笑風生走入出口。正要現出身影,就見數名神照境飄然從建築群中一個隱蔽的所在冉冉升空。

這數人飄飛過來,瞧也沒多瞧,就直接跟上鑽入這道門背後。

當這幾人消失,一條身影憑空出現,盯著出口流露幸災樂禍:“嘿嘿,這小子要倒黴了,原來,已經有人盯上他們幾個了。嘿嘿。”

此人轉身沿著來路返回,見了伍朝把見聞道來:“那小子可能是皇甫嵩,或者談未然,還有薑堰,再不然”

伍朝打斷:“不必再說,是談未然。皇甫嵩和薑堰這幾個沒多大機會進入十天幹,談未然不同,他入十天幹堪稱十拿九穩,比甘青棣柳子然機會更大。”

此人得意一笑:“不管是誰,反正是死路一條。我親眼所見,那小子被人盯上了,最少三名神照境可惜,對方蒙麵改扮了,認不出是誰。”

沒錯,三個神照境,沒道理拾掇不下一個年輕靈遊境。

多出一個燕獨舞,一並順便料理了,把其殺明倫堂之人的仇給了斷。

至於綠兒

賀飛龍很謝謝綠兒露了行跡,令他們得以尋覓到談未然。不然,想從數百上千人裏找出易容改扮的談未然,簡直太難了。

可誰讓她是談未然的貼身人,反正一個小小的抱真境,順手就抹殺滅口了。

悄然追蹤前方的談未然三人,凝望前方,賀飛龍眼裏流轉一絲殘忍。他堅信,憑他們三個神照境,加一個賀人狂,談未然死定了。

被請來的李青城默默跟在後麵,聽著賀飛龍三人的交談,忽然閃出一縷古怪之色,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