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書評區好多基佬。我還是覺得結婚生子不一定非要找女友,肯定不用找男友。順便說下,我覺得這話題太基佬了。

白衣人從雲端俯視,神色微凝。

談未然昂頭姿勢不變,眼神依稀帶出銳不可當的光芒,幾乎如劍氣一樣直插雲霄,竟給白衣人一種發自內心的不願對視的感覺。

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了,一縷縷若隱若現的劍拔弩張正在油然萌生,點點火星在眼裏跳躍著,沒人知道何時會澎湃為烈焰。

凝視下方的談未然,白衣人有一種直覺,縱使他藏在白雲裏,依然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還繼續跟著,那就太無禮了,換一個脾氣火爆一點的來理解,那就是挑釁。

於是,白衣人略微思量就有打算,晃身落下,凝望著一身裹在黑袍裏的談未然,抱拳誠意道:“東先生感謝閣下,情知必有人窺覷,所以派我來暗中保護。”

輕巧的一句話,就把跟蹤變為保護。這話有顯然示好的意思,談未然聽得出。

“有勞大師。”談未然語氣淺淺淡淡,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抱拳道:“請大師替在下向東先生轉達謝意。”

婉拒之意很明白,白衣人肯下來就心中了然,沉吟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東先生若是有意,又該如何聯絡閣下”

談未然微微眯眼:“不敢當,在下姓談。若說聯絡,則就不必了,生意而已。”

白衣人心知也問不出別的了,點點頭不以為意的轉身激射天空,很快就消失無蹤。

剩下談未然一個眯眼。保護是看有沒有趁火打劫的機會吧。

沉吟一會,談未然收住紛紛雜念,蹲下來檢查屍體。先前企圖劫掠他的三人,死了兩個,跑了一個,跑掉的那個運氣好,是有白衣人在頭頂上盯著,不然照樣死路一條。

從屍體上摸索出儲物腰帶等物,談未然神念一波掃過就重新上路。一邊趕路一邊檢查儲物腰帶。其中除了一些丹藥,就主要是靈石,還有水和食物等雜七雜八的東西,令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散修。

“散修”默默歎了口氣,談未然有些淡淡的兔死狐悲之感。盡管人就是他殺的,可他前世就是散修,他知道散修的苦與悲。

散修的江湖,就是如此殘酷,有時就是如此悲哀。

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此乃對散修這個群體的最貼切描述。

不爭就沒有靈石,就不能入小秘境,就沒有增益修為的練氣丹等等寶物。對散修來說。這些東西不會從天而降,也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給他們。

想入小秘境對散修來說,機會很少。而且所需繳納的大批靈石和魂晶,散修得靠雙手掙出來。

想買練氣丹各大勢力自己內部消化了。散修的機會可不多,哪怕多付出靈石和寶物,也隻有咬牙去拚。

闖蕩拚殺磨礪

談未然很清楚,曾經的數百年散修生涯。給他帶來了強大的意誌和堅韌的心理。

緬懷了曾經的散修生涯,輕輕歎了口氣。抹去雜念收起心思,談未然飄然化作離弦之箭穿入山林裏消失不見。

此時,充當十二重樓拍賣會場的樓房,有人指揮著一些人重新掛上“飄香院”的招牌。

場地本就是借來的,拍賣會結束後就恢複為原汁原味的青樓原貌了。妖嬈的青樓女子們不斷的揮灑著活力和性感,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紛紛,吸引得大批路人來圍觀,惹來香風陣陣。

各種各樣的嫵媚聲線回響在整個青樓裏,唯有一個臨窗的房裏卻仿佛與世隔絕,東先生端坐聽著報上的一串串數字,露出滿意微笑:“大家做得很好,今次的成績很不錯。”

摘去麵巾的蒙麵女子是一個麵容有依稀皺紋的女子,顯然帶上了歲月的痕跡,毫不客氣的向東先生伸手:“我交代要的拍下的東西呢,我答應來主持,就是為了這個。”

“阿姐,你太急了。”東先生哈哈大笑,從儲物袋取來一物交這女子:“壞不了你的事。”

這女子橫了一眼,情緒低落歎息:“我一把年紀,是不指望破虛境了,就想著能給我兒子和那個還不知何時才有的孫子留下點東西”

“阿姐,可憐天下父母心。”東先生也歎了口氣,拍拍這女子的手,想安慰都不知從何說起。他和這女子的年紀差不多大,可他是破虛境,對方隻是神照後期,壽元差距一下子就拉大了無數。

此時,房中眾人神色微動,房門被一個白衣人推開並入內。東先生詫異看著這個本該在跟蹤那神秘人的白衣人:“你怎麽回來了那小子身上還有沒有三生造化石”

“被發現了。”白衣人言簡意賅,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沉吟道:“叔祖,您說那家夥年紀不大”

東先生微微點頭,憑聲音來推斷,他認為對方年紀不會超過五十,甚至更低一些。白衣人神色一肅,大大的吸一口氣:“那小子會拳魄”

眾人不以為然,凝練拳魄又如何會這個的多了,再年輕的都有。可當白衣人把他的見聞娓娓道來,講到談未然先是以一敵二擊退鴛鴦大盜,又是一敵三兩招打殺兩人,而逃走的那個亦是凝練精魄了。

鴛鴦大盜的名氣頗為響亮,蓋因那兩人膽子大,會用巧計,又夠聰明,能靠搶掠出名,可見那對夫妻檔的戰力絕不弱。

兩招打殺兩個靈遊境,同樣是不得了的事。上了靈遊境,想要一招擊殺同境界的修士並不容易,因為大家都有絳紅精血。

堪稱戰力驚人

若是加上估計低於五十的年紀,那就委實有點可怕了要知道,具備修為。又具備實力,同時還擅長實戰的人,在年輕人一代當中從來比較稀罕。

白衣人講到被發現,然後露麵出言示好,東先生沉吟肅容道:“處理得好此子同時有修為有實力,顯然出類拔萃。像這樣的年輕天才,正是最易於結交的時期,不妨多多示好,拉好交情。”

渡厄強者也是從年輕時代走過來的。對不對。

暴雨嗶啵嗶啵的打在芭蕉葉上,令人心煩意亂的揣測這潑天大雨何時方休。一個道觀在黑暗裏被暴雨刷掉灰撲撲的光澤,露出虔誠氣質。

傅永寧等一行人入了道觀,紛紛跺腳甩掉泥土,雖說道觀有點殘破。依然來到神像前合十上香行禮。道觀主持見怪不怪,也從此舉猜出,這一行人多半是道家一脈。

道家門人敬自己的神,佛家弟子禮自己的佛,儒家門徒則拜自己的聖賢。

數日前的一場大戰,盡管孔家當日三人一個都沒能活著離開。不過,此時傳來的低低咳嗽聲。也說明傅永寧一行人當天決定吃掉孔家三人沒那麽容易。

欠談老弟的人情,是欠得愈大了。

須知,孔家明裏暗裏來的可不止三個。當天孔家懷著誌在必得的心情,出動人馬堵住其他各路人。才有三人被談未然引得落入傅家伏擊的事。

孔家當日堵截之舉惹來嫌疑,被認為搶到了翼虎騎,如今羊肉沒吃上反惹了一身騷,也不知為孔家帶去多少心煩意亂。其實。孔家是有苦自己知,無語淚三行。

傅家殺了孔家三人。拿到了翼虎騎的事根本就沒聲張。傅家三代崛起,想玩爭霸,底蘊顯然欠缺很多。包括孔家在內,外界完全沒料到翼虎騎會落在傅家手裏。

傅家競爭翼虎騎,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

不要說外人,就算傅永寧也渾然沒料到。如果不是爺爺的突然交代,肯定不會對翼虎騎起意。不是人人都如談追毅然決然的,底蘊不足,玩爭霸多半玩不過別人。

咳嗽聲響起,沿著聲音入房,傅永寧擔憂看著房中盤坐的中年人,這是他的師叔。

“有人向道觀來了。”師叔神色微動,轉眼有另一個師叔像旋風一樣衝進來:“永寧,別貓在房裏,我們出去看看是什麽人。”

馬蹄聲激烈,即使暴雨夜也蓋不住這份馬蹄背後的凶猛氣勢。

“中”一個充滿殺意的烈音如同霹靂弦動一樣乍然響起,崩的一聲悶響,一支利箭化作暗夜的奪命光芒,直指前邊一人的腦袋

“將軍小心”

前麵策馬逃命的一行五六人,人人帶著傷勢,其中一個扭頭驚駭欲絕的發現這道箭光,流露決然之色奮不顧身的撲過來。噗嗤的一團血霧爆開,連人一道被一箭帶得繼續飛向前三丈才落地。

這人竟用身體替居中的那人攔住了這必殺的一箭

好一條漢子傅永寧和師叔等人油然生出敬佩之心。

此時,其中一騎墜馬發出一個慘呼聲,居中的為首者扭頭一眼,悲憤欲絕的怒吼著要折返回去。那墜馬的人卻是悶哼著一邊噴血,一邊歇斯底裏狂呼:“別管我,快走,快走”

後麵狂追不舍的一群人中有人獰笑震天:“慕雲,你這個叛逆倒是像老鼠一樣會逃命,可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又能如何,哈哈哈,要你命的人是誰,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

哈哈哈狂笑聲在暴雨夜中傳不遠,卻分外猙獰,也尤為殘忍,帶著一種令人絕望的東西。

“師叔,我忍不住想拔刀相助了”傅永寧向師叔交代一聲,怒容滿麵從天而降,一刀轟然劈得天地震爆

此人狂笑聲戛然而止,錯愕的摸摸脖子的痛處,剛摸上去就突然響徹怪異的嗤嗤聲,鮮血像不要錢一樣噴濺出來,和雨水混在一起。然後,腦袋噗的一下離體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