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章送上。這兩天友的打賞,老黯收到你們的心意,開心得要死。

界橋城。

劉桂大大的張嘴打了個哈欠,是乏味,也是枯燥。等待和看守的滋味,絕不好受,他也想去觀看演武大會,怎奈何沒這機會。

他的哈欠引發了連鎖反應,令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打起哈欠,一邊抱怨這抱怨那。

沒了“徐未然”,就有某某。

一次演武大會下來,怎都會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在此期間犯下案子,結果被追殺被通緝。“徐未然”是通緝熱潮裏最猛烈的那一個,來得快去得快。

這會兒,劉桂等人繼續看守界橋城,不是為了“徐未然”,而是為了那些其他犯案的家夥。

端詳這些來往的人,忽有一人低聲道:“快看,那個女的,好生漂亮,如果”

“噤聲”劉桂大吃一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巴掌把這家夥剩下的話打回去,臉色發白的模樣把其他人嚇著了。

目送那美麗的女子等數人飄然而去,入了界橋之中。劉桂鬆了口氣,狠狠道:“你找死也別連累咱們,剛才那個是什麽葬月宮的裴蓉蓉。”

“人家是演武大會排名前五十名的人”

眾人不以為然,得意洋洋:“有什麽了不起的,排名前五十算什麽,前二十的我都見過呢。”

這幾天斷斷續續離去的人實在不少,每次演武到這個階段,差不多就開始散了,幾乎沒人來,隻有人離去。

正信誓旦旦的說著,劉桂等人就目瞪口呆看見,一個顯然氣度不凡的修士從五彩斑斕的界橋破出來。

一個兩個三四個,一個個從界橋中悄然無聲的冒出來。尤其惹眼的是,這群人沒有故意要遮掩的意思,顯然是一路人。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然而單純論氣度,似乎各有一番氣度。不知為何,踏上周天荒界土壤的時候,這群人僅有的其他神情。一下子就被收攏起來。

唯獨剩下凝肅

劉桂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以他的禦氣境修為,充其量就能看得出這群人修為肯定都在靈遊境之上。

可是,此處起碼十來名靈遊境

一道冷厲的目光掃來,如同觸電一樣。劉桂急忙低頭下去,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隱隱感到,也許不止是靈遊境。

這名中年男子流露著沉穩,將目光收回來,掩蓋不住眼神中的顫栗。或者,他根本就沒打算掩飾。來到了這裏,那就沒什麽好掩飾的了。

“我們出發”

這一群人各自都用力的點頭,流露著這種源自心底的一種顫栗,是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快感。凝望這群人的氣度和興奮,以及沿途飛翔而去,殘留的一份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氣息。

所有人均是隱隱有感,怕是要出事了

也許是大事

同時,淩天荒界。

烏雲之下。狂風之中,仿佛世界快要傾覆在自然法則的威能之下。

一個小小的茅屋在勁風中猛烈掙紮,呻吟,哀嚎,發出吱吱嘎嘎搖晃聲。絕不會有人懷疑,它隨時會結束自己的曆史使命。

而最為令人駭然的是,這個茅屋竟然是孤零零的聳立在一個數千丈的孤峰絕頂。

吱嘎

輕輕的一個推門,此聲在暴風中格外清楚。一條身影從茅屋中漫步而出。立刻就將他身上的衣裳吹得亂飛亂舞。

這是一個須發斑白的青年男子,有著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成熟和滄桑。凝望著他的眼睛,就仿佛能在其中找到那些沉澱的歲月。

這青年男子緩緩漫步,凝望天空,赫然是一派烏雲蓋頂狂風化罡的景象,忽然道:“星兒,你來了多久。”

“弟子來了快三年。”一名正在狂風中練劍的年輕人,充滿勃勃銳氣的收劍。

這青年男子問道:“差多久三年”

那年輕人晃了晃腦袋,算了半天幹脆利索道:“回老祖,弟子沒記。”

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流露三分欣慰:“總算孺子可教。”

“你可知,為何丁應龍天賦比你更出色,被送來我這裏的,卻不是他,而是你。”

這星兒露出一縷不服之色,強忍著道:“弟子不知道,不過”到底沒忍住,將一腔不服氣的意思表示出來:“不過,弟子一定會擊敗丁應龍,一定會比他更出色。”

青年男子矗立懸崖邊上,平視遠方:“送你來,而不是送丁應龍來。隻因,前路蒼茫各有分歧。我欲求道統傳承,而他們欲求複仇揚威。”

星兒年紀看來二十多歲,卻還不如周大鵬曉事,跟十多歲的少年一樣摸摸腦瓜子,理直氣壯:“弟子不懂。”

“不要你現在懂。哪怕你現在懂了,也是假懂,不是你的真懂。”這青年男子淡淡道:“你記住,走在你將來的道路,一定要記住時時刻刻的問自己一句話。”

“仇恨重要,還是武道重要”

“弟子記下了。”星兒抓抓頭,認真的說。

青年男子一步踏出,落在懸崖外的虛空之中,如履平地的漫步在天空中,頭也不回的一把汲住星兒過來。

沿途所至,空氣如波紋一樣泛漾著漣漪,一步踏出就已破空,微微一頓回頭一眼,一指點出。

“我聶悲,回去了。”

所有的狂風暴雨,頓時就在一股強大的力量之下,鎮壓得烏雲退散,狂風消停,赫然雨過天晴。

人影早已經消失。

外界正在風起雲湧,拍賣會場眾人一無所知。

在一群抱真境禦氣境當中,三生造化石還不如一枚普通寶石,至少寶石還能裝飾。可在一群神照境破虛境,乃至渡厄境當中,三生造化石就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一如意料的引起了一波波激烈的角逐,直到鍾嶽最終一錘定音,各路強者才悻悻不已的放下了念頭。

見一幕幕角逐下來,談未然就了然於心:“光明道絕對把拍賣三生造化石的時間算入了,光明道在金錢樓絕對有暗線。能知道會有三生造化石這個臨時加入的拍賣,必是重要人物之一。”

談未然扣指輕敲,冷靜心想:“如此說來,光明道要確認兩大渡厄強者中毒,恐怕就要靠這個暗線了”

這個時候。許老祖明老祖都按我交代的做了嗎這個時候。希望蘇宜老祖已離開周天荒界。

談未然閉目養精蓄銳,等待著一個絕佳的機會,心念急轉,惦記著那些他關心著。也關心著他的那些人。

倒數第二件寶物,是一件足以令人心動的八階靈器。

從尹世學到周辰的眾多人等,無不暗暗盤算著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有沒有足夠的靈石。

唯有少數人不太在意,像談未然一樣身懷靈器的有。像曹遠征認為一件八階靈器於事無補的也有。此類的各種看法,純粹是見仁見智的事情,

金府就一個,是自己的,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價格正在節節攀升

薑望輕輕的點頭一下,眼中閃動一縷凶光,在一塊光滑如玉的銅鏡上鐵畫銀鉤的書寫下一行字

“時機已至”

殺殺殺

薑望殺意滿腔,激動得牙齒咯嘣起來,他渴望能靠雙手洗掉道門的萬載恥辱。為道門報仇。丁應龍的死,令薑望此時此刻恨不得殺光天下人。

“諸位,現在是最後一件壓軸的神秘寶物。此前的秘而不宣,是為了給大家更多的驚喜,現在。請各位拭目以待。”

趙羽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差一點將肺都快要撐爆了,雙手竟然隱隱有些顫抖。

他不是專門主持拍賣的,而是暫時代替一下。畢竟。今日的拍賣會幾乎全是神照境以上修為,總不能找一個觀微境禦氣境的人來信口開河的主持。

所以。趙羽絕對不會覺得能親自拍賣這東西有什麽了不得的,哪怕他已習慣親手拍掉各種寶貝,現在他依然產生強烈的情緒,隻恨造化天晶不是自己的。

輕輕的將紅布一把揭開,一枚絕對堪稱美麗的晶體就躍然在眾人眼前。

所有人的目光,一刹那全部無法控製的,投入在這枚拇指大小的五彩晶體之上。從外表來看,璀璨得耀世絕倫,從氣息來判,又似乎平平無奇的一塊晶體。

這一刻,全天下最矚目的就是這枚造化天晶。

趙羽不動聲色的按在這塊晶體上,輕輕的催動五髒六腑的一絲精氣,緩緩的激發在其上。

一刹那,澎湃得如同海洋,又像是風暴一樣的磅礴生命元氣充盈在整個拍賣會場中。這份精純得可怖的元氣,仿佛自然凝聚誕生而出來的,散發著令人垂涎的一種誘惑力。

仿佛凝著一縷縷的自然氣息,蘊藏著一種生命的玄奧力量,使人有一種錯覺:這其中的能量就是一種能令人長生不死的能量。

不論認得的,不認得的,所有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尹世學周辰等無數強者,此時如遭雷擊的各自一個箭步衝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塊不知牽動多少人心思的晶體。

曹遠征更是驚駭欲絕,顫抖著嘴唇,死死的看著那塊晶體:“這真的是”

一旁的鍾嶽色變吸氣不已:“應該沒錯,就是”

趙羽亢奮得臉上紅潮不斷,按捺不住癡迷和激動,揮舞著雙手聲嘶力竭的呐喊:

“諸位,這就是傳言中的造化天晶”

“起拍價為,一千萬塊八品靈石”

也就是大約三百億塊一品靈石想到這個龐大無比的數字,趙羽徹底沸騰起來,幾乎是激動的嘶吼出來:“諸位,這塊造化天晶是”

這時,一個鏗鏘話音打斷趙羽,是如此的似曾相似:

“我出價一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