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老黯今天被父親逼著去相親,大家給我這個苦逼的相親男一點安慰吧

此番遣散的多數是內門弟子,宗門的護法和長老,是走是留,則由其意願而定。

要麽和隱脈一起撤離,要麽是留下來自生自滅。選前者,視乎談未然的態度,或許有重回新宗門的一天。選後者,就意味和宗門從此一刀兩斷了。

結果絲毫不意外,選擇留下來自生自滅的人不少。

選擇留下,未必是薄情寡義。也許是有家室,子孫滿堂,割舍不掉。也許是心有顧慮,也許是眷戀安穩日子,也許是留戀本土,不想去一個未知的地方冒險。

選擇一起撤離,未必就是願意和宗門同生共死,也許是一時迷茫,也許是看中隱脈實力,打算投機。

這其中道理,許存真等長輩都私下提點過。其實,不必他們說,談未然也明白。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深知凡事都有兩麵,不會輕易下斷言。

是否忠於宗門,是否忠於道統,隻見本心,和撤離和留下都沒關係。

唯有談未然心知肚明,因為,化記得前世明知必死依然轟轟烈烈戰死的那些人,那些可敬可佩,為行天宗留下一線尊嚴的人。

因為很多護法的年紀恰好是有家事,並子孫滿堂的階段。護法選擇留下的,占了多數。

反而是長老,盡管也有後莆,不過養紀較大,關係較為淡薄了,肯和隱脈一起撤離的不在少數。

談未然目光徐徐掃過,在尤權和魏鋰等真傳弟子身上掠過。

今日大戰之後,斷斷續續溜走,或被不願一起走的真傳弟子有不少。剩下的魏鋥等人,都是義無反顧願意跟師父去天涯海角的真傳弟子。

“這些,便是宗門僅存的力量了。“談未然喃喃自語雄霸本土的大宗派短短一天就此分崩離析了。

忽聞耳邊傳音:“你想好怎麽處置安排他們了”

談未然搖頭,又點頭:“略有頭緒。”

他明白這意思其實隱脈眾人在這一點,也頗有分歧。他常聽人說隱脈種種,唯有親自經曆才切身體會為何有些隱脈寧願拚死冒險,也不肯收錄宗門之人。

不是絕情,不是不想收留宗門強者。而是原有的宗門之人本性蒙塵,會成為汙染源頭,一個不留意就會令新宗門快速腐爛。

像莫飛鳩那種人收入新宗門,後果可想而知。

若然說起來,行天宗縱是衰敗,論實力,也紮紮實實的是本土霸主。其他不說,三大神照境就在本土勢力獨占鼇頭。

從某種意義來說,行天宗的內部紛爭不斷,漸漸激烈,和多年不曾麵臨外部壓力,也頗有一定關係。哪怕是今日之前行天宗內亂不絕,憑強橫實力,本土勢力也輕易不願招惹。

隻算今日大戰之前。

主峰出身的陳文德老祖,見德峰出身的辛烈老祖,見禮峰出身的何振鋒老祖,這三位老祖就不必多說了。

光是常年在宗門的長老是多數此外,還有部分長老在外域遊曆。

加宗主和首座,赫然有將近三十名靈遊強者。

歸於宗門名下的,歸於各峰名下的護法在宗門的和不在宗門的,加起來更有百餘名。

就這還是不算隱脈。就這,還是行天宗已衰敗式微了。完全能想象,行天宗極盛之時是何等強大。

談未然前世今生加起來,對宗門的認識也不夠深,其中就包括宗門的底蘊和實力。從宋慎行口中知曉宗門實力的時候,也不由大吃一驚。

以談未然的了解,這等底蘊,若能有一個破虛境坐鎮,未必不能一躍成為橫跨十個大千世界的宗派。

實際也是,若不是曆史上兩三次的倒黴透頂的耽誤掉,錯過掉,行天宗早已一躍為勢力跨界的大宗派了。

須知,在部分世界,能有三五名靈遊強者,便基本能邁入本土第一檔次的大勢力了。像蒼龍荒界的孫家,隻有一名神照強者,便穩為一界霸主。

各個大千世界不同,各地的實力差距或大或小。比蒼龍荒界更弱小的,也不乏例子。

明心宗口口聲聲“鄉下地方“北海荒界的的確確是位於荒界最邊緣的荒蕪地帶。像這種地方的修士,往往見識有限,坐井觀天,再好的天賦不免被耽誤。

過去有宗長空等人,未來也有赤血魴鵬孔雀王等人。按地理位置,北海荒界的確強大得出人意料。

今日種種下來,這時的宗門殘眾,基本是最精華的一部分,最有歸屬感的一部分也基本都在這裏邊。

隱脈眾人的分歧,就在於創立新宗門,是否要啟用宋慎行等人。

談未然此時想的,絕對和這無關。

當他率眾踏上離開的道路,難以言喻的一絲不安,像毒液一樣在心底蕩漾擴散,愈來愈強烈。

藍天白雲,風和日麗。明心宗除了韓晉逃走,其他人都已被斬殺,被生擒。傅衝雙生玉牌安然無恙,說明他沒事。

談未然想不到不安的理由。

唯一能令他感到不安的,就是隨時可能折返的隋枯榮。然而,大光明劍是真的,隋枯榮一來就被引走,那就一定假不了。

畢竟是渡厄強者,談未然沒自信能靠假的大光明劍一直欺騙下去。

唐昕雲三人跟著傅卑,一方麵是為了兵分兩路,以防談未然的回馬槍失敗,避免隱脈全軍覆沒。其次,也是掩人耳目,增加隋枯榮追殺決心。

談未然並非拿唐昕雲三人的性命賭博,乍然一看似乎危險,其實他有萬全之策,給安排了三個能帶著真正大光明劍安全脫身的地點,落日荒界就是其中之一。

唐昕雲三人有談未然給的若幹好東西,包括從隱脈庫存中取出的各種東西,乃至談未然以一滴精血煉製的“雲篆穿空術”的神通符籙,基本萬無一失。

隋枯榮再不要臉,堂堂渡厄境肯定不會對三名年輕人死纏爛打。

所以,其實真正九死一生的是傅衝。

可是傅衝的雙生玉牌安然無恙說明暫時無事。

為什麽不安談未然捫心自問,他摸著心口感到愈來愈強烈的不踏實。

哪怕是杯弓蛇影,也絕不能犯錯。

按談未然的安排,各自一道撤離行天宗之後。沿途由他和宋慎行將早就想好的撤離計劃告訴願意跟隱脈一起撤離的人。

不願和隱脈一起撤離的,那就隨其自願了。

談未然的安排很簡單,也是最方便的:為防不測,化整為零,分頭前進到指定的大千世界等待聚首。

此乃萬全之策,談未然指定了三個會合地點。宗門殘部化整為零逍走,盡量趕到那三個地點等待就是了。

為了確保眾人的安全,談未然特地強調:“考慮明心宗的威脅,我們需暫時化整為零蟄伏一段時間。所以,不必急於趕路,照顧好自己為首要任務。”

細致的交代下去,見各人都化整為零的散去,順順利利的安排下去,沒有發生能證實心中不安的事件。談未然鬆了口氣當機立斷:“我們也走”

性情粗狂的部野轟天一拳,幾乎將空間都要打碎一樣,裂開一條裂縫:“我們走”

之前不能這麽走,是因人多,照料不過來。這時,宗門殘眾都化整為零了除了談未然,剩下的就是隱脈弟子,一色神照境以上,自然就方便了。

許存真拂袖一把裹住談未然一馬當先裂空而去。神照境足以照料自己,明空等人也飛怕的魚貫而入一轉眼破空,就已來到真空域。

神照強者和破虛強者,乍然一看,似乎都能裂空。其實不然,大千世界分為外域空間和內域空間,這便是差別。

假如將一個大千世界比喻為一個雞蛋,神照境的裂空,隻能在雞蛋中進行。破虛境的裂空,才能裂開雞蛋殼直接來到外邊。

有許存真這位破虛強者的照料,談未然再一次來到真空外域,心下感歎世界之宏偉壯闊。

北海荒界與千葉荒界相鄰。

談未然的目的地,是三個大千世界之外的靈鶴荒界。

談未然給指定的三個會合地點,其中最遠的,甚至相隔二百多個大千世界,眾人甚至沒人曾聽過。

宗門殘眾各自三三兩兩,或結伴,或單獨,帶著自己的真傳弟子踏上行程。

有的人猶豫不決,是否真的要冒險前往一個陌生的地點,迎接未知的命運。有的人根本不假思索就踏上行程,宗門在何處,他們就願意跟隨到何處。

“老祖。您說,我們能不鵝小入道統世代譜係”宋慎行茫然的問。

陳老祖眼中浮現一縷苦楚:“不知道。也許,這本身就是一次考驗。”是考驗嗎會不會是一次對宗門殘眾的考驗。

宋慎行滿嘴苦澀。從當日談未然擺出黃泉道和大光明劍的事實,成功的說服他,令他明白宗門已在一個必死的局勢下。他便難得的鼓起勇氣,放下宗主的身架支持談未然,乃至支持隱脈

那也許是他做過的,最大膽,最有勇氣的決定。

現在,一種筋疲力盡從骨髓裏透出來。他想要的,僅僅是不成為道統罪人,以及列入道統譜係。真的是很樸素的請求

身為宗主,不能列入道統譜係是一種否定。

若然列入道統罪人,那就不是否定,而是恥辱,而是道統的千古罪人,會被釘在道統柱子上被一代代的唾棄下去。

重回道統譜係

宋慎行想,陳老祖也想。那是唯一能證明他們的方式

恍惚失神的飛翔,忽然謝維等幾名真傳弟子驚恐大喊:“老祖,師父,那是什麽,他們回來了”寧如玉帶著魏鋥等兩名真傳弟子,正在一臉驚惶的飛回來。

一名氣勢衝霄的男子不疾不徐的尾隨,隻憑恐怖的氣息,就將寧如玉給逼退回來。

隻因,這男子赫然是破虛強者

宋慎行和陳老祖心神巨震,幾乎不分先後的往西南方向看去

辛烈老祖與何平,同樣狼狽不堪的被一名女子釋出的一條滔滔不絕的劍氣,緩緩如江河一樣奔騰的逼退回來。

這女子竟然又是一個破虛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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