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昊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他連忙放開衛陽,拘謹說道,“這個,衛陽,老夫也是一時激動……”

“周堂主,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而且說起來這一次令郎遭此劫難,估計他們最終的矛頭還是我。”衛陽感慨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周昊不解問道。

“我剛剛查探了,周顥師兄的體內還有一些遺留下來的靈魂氣息,而每一個修士的靈魂氣息都是固定的,也就是說,這個是任何修士都無法偽裝的。而且剛好,我曾經和這個靈魂氣息的主人直麵相對過,所以我才知道對方是誰。”衛陽沉聲說道。

“不錯,雖然我們也探查出這裏麵的有遺留的靈魂氣息,但是我們都沒有動,為的就是想要以此為源頭,追蹤凶手。那麽這樣說的話,衛陽,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太元子沉聲問道。

“是,正因為弟子知道,弟子才感到震驚,因為他已經被我徹底被覆滅了,我當場看見他形神俱滅,永不超生的,但是現在看這個遺留的靈魂信息來判斷,他不僅沒有死,而且修為還進階一個大境界了,這也是我疑惑的原因。”衛陽沉聲說道。

“那衛陽,你說的凶手到底是誰?”周昊長呼一口氣,沉聲問道。

“小魔師,司空鈺!”衛陽一字一句說道。

而這時,太元子和周昊都驚訝的異口同聲喝道,“司空鈺?”

但是隨即,太元子反應過來,“衛陽,從無回絕穀之中回來,你不是說已經徹底將司空鈺斬殺了嗎,而且還當場看著他神魂俱滅的,但是現在你又說司空鈺還活著,這怎麽一回事?”

這時,衛陽正準備的解釋的時候,一道意外的聲音響起,“哈哈,關於這個問題的話,就由在下來幫太元掌門還有周昊你們來解惑答疑吧。”

這聲音一起,瞬間太元子和周昊的神識就布滿整個虛空,但是都沒有發現異樣。

但是這時,冰棺上麵突然顯現一個身影。

看著這個身影,衛陽立刻說道,“不要動,這不是靈識虛影,而是早就錄製好的留影畫麵。”

果然,這時,畫麵之中的小魔師司空鈺拍拍手,有一種讚揚的語氣說道,“衛陽,你果然聰明,竟然猜到是我下的手,而你的猜測也沒錯,周顥是為你擋災的,他的三魂七魄現在還在我手中,你要是想要來拿的話,你來人魔戰場無回絕穀吧,記住你隻有三十分鍾,三十分鍾一過,周顥的三魂七魄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間了。”

“對了,你現在心裏是不是特別好奇我死而重生的事實啊,沒關係,我師尊都說了,隻要你決定來魔師宮一趟,他肯定將一切都對你說明的,當然了,你隻能一個人來無回絕穀,一旦被我發現有仙道強者跟隨的話,結果你知道的。記住哦,你隻有三十分鍾的時間。”

小魔師的話語剛完,他的身影立刻消散。

這時,衛陽瞬間就準備衝出大殿。

但是這時,他的身體被周昊和太元子攔住。

“掌門,宗老,你們攔著我幹什麽,你們都知道了,還有三十分鍾的時間,時間緊急,情況危險,這一次的錯誤是我犯下的,那麽就應該由我來終結。”衛陽焦急說道。

“衛陽,不,不是這樣的,就算沒有你的原因,魔道遲早都會下手的,而且司空鈺算定你會去無回絕穀,那麽我們也不能肯定對方就一定說的是真的,萬一我兒的三魂七魄早就被他們給……”周昊說道這裏,都說不下去了。

但是隨即,他整頓一下心情,沉聲說道,“所以,我們不能夠讓你冒這一個險,仙門不能失去你,你比我兒重要多了。”

“不,周宗老,價值不應該這麽算的,而且還有三十分鍾,我就隻能賭一把了,而且小魔師想要找回這個麵子,要我去無回絕穀,那麽就有可能周顥師兄的三魂七魄還沒有消失,那麽這樣的話,我就還有機會。”衛陽沉聲說道。

聽聞衛陽這樣說,周昊也不知道怎麽勸了,畢竟在他心裏,非常矛盾,一方麵舍不得衛陽去冒險,一方麵又是他兒子的三魂七魄。

但是這時,太元子沉聲說道,“衛陽,你不用去了,周顥的三魂七魄被打散了一魂一魄,另外的兩魂六魄我們已經搶回去了。”

而這時,太元子手中突現一個玉瓶,他一揮手,將冰棺打開,而後將玉瓶倒入周顥口中。

二魂太元子連連施展印法,引動天地之力,將二魂七魄打入周顥體內,而後動用特殊法術,封印周顥身體。

最後一陣忙碌下來,二魂六魄重新歸位!

這時,周顥雖然醒來,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是一魂一魄散失,雖然他沒有失去性命,但是這個時候他的靈魂境界,靈魂修為,人生的全部記憶都已經遺失了。

周顥這時都無法站立起來,因為他還沒有學過站起身的,還不會走路。因為他此刻就如同新生嬰兒一般,他的記憶全部沒有了。

看見這一幕,周昊不僅老淚縱橫!

周顥雖然無法站起身來,但是他用手指著自己,隨後很疑惑,而後將手指送入嘴中,口中依依呀呀的叫道。

看到這個場景,周昊更是淚如雨下。

這時,衛陽心中都是陣陣痛苦襲來。

一個活生生的人此刻就變成了新生嬰兒,沒有任何記憶,而周昊這時堅定心神,來到冰棺旁,將周顥扶了起來。

大殿之中突然闖進一個人,看見這一幕,她似乎不敢相信。

這時,周昊才沉聲說道,“玉蓮,你和吾兒周顥的婚約取消吧,你現在還是雲英未嫁,你重新另外找個夫君,到時候我一定會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公公,我不,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魂,顥哥這是怎麽了?”這位名為玉蓮的女子哭聲問道。“不是說顥哥已經……,但是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你不用哭了,剛剛我說的話算數。”周昊沉聲說道。

“衛商,有沒有一種丹藥,能夠補充修士的魂魄啊?”衛陽這個時候詢問衛商。

“有倒是有,但是周顥失去的是天魂和精魄,這樣的話,丹藥無法補充。”衛商的話語瞬間就打斷衛陽心中的念頭。

衛陽這個時候很不好受,因為如果在無回絕穀,他將小魔師徹底剿滅之後的話,估計就沒有這檔子事情發生了。

隨後,周昊帶著周顥,返回太元仙門。

而那位玉蓮的姑娘,則是不離不棄,跟著周昊他們回去。

這是,現場就隻留下衛陽和太元子。

看見一臉內疚表情的衛陽,太元子輕聲說道,“衛陽,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我等修士走上修仙之路,從來就不是平安祥和,一路都是多災多難。”

“師祖,雖然我心中內疚,但是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麽魔道會將下手的目標定為周顥師兄呢?如果是小魔師出手,直接對付我不就行了嗎?還用得著繞這麽一個大圈子嗎?”衛陽疑惑說道。

“沒事,以後肯定會水落石出的,我相信,他們還會找上你的,對了,在無回絕穀你是徹底滅殺了小魔師司空鈺嗎?”太元子問道。

“對,我用超強威力的雷震子,這等威力,就連那些魔道上古修士都無法躲過,司空鈺當場就是形神俱滅,但是現在他既然活著,就說明魔道有讓他重生的手段,對了,師祖,我剛剛問過紫老,他才從人魔戰場回來,說魔道諸多練氣期修士和築基期修士也在紛紛自爆,這個異常,我想,和司空鈺死而複生絕對有關係,難道魔道掌控一件什麽秘寶不成?”衛陽在哪裏自言自語。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時,太元子臉色大變。

看到這一幕,衛陽連忙問道,“師祖,怎麽了?”

“如果魔道真的煉製成功這件魔寶的話,那麽這次仙魔大戰就真的有好瞧了。”太元子心情沉重說道。

既然太元子沒有說出這件魔寶名字,但是看他的表情,衛陽能夠推測出來,這件寶物肯定是了不得的絕世寶物。

而這時,太元子才出麵,召集眾位大臣,安撫一番,承諾說道皇主之主立刻會上任,令各位臣工回去過好新年,新年隻好,再好好為天下蒼生服務。

隨後,太元子才帶著衛陽返回太元仙門。

與此同時,從魔道之中傳出太元仙門核心弟子周顥失去記憶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修真界。

魔道這一次,完全打臉很重,聽聞這個消息,太元仙門全體修士心中都逼著一團怒火,等到有機會,上人魔戰場時候,再報此仇。

第二天一大早,衛陽就被儒正道和鄭濤兩人給叫醒了。

鄭濤和儒正道這時站在仰天峰下,等著衛陽出現。

衛陽還在睡眼朦朧的時候,就被通訊玉牌的聲音吵醒了。

而後拿起一看,隨後神識一掃,儒正道和鄭濤他們都到了。

衛陽連忙起身,打開晨萱洞府,看見衛陽出來了,鄭濤和儒正道連忙迎了上來,衛陽這時還有些睡意,懶散說道,“我好不容易能夠睡覺休息一下,結果就被你們兩個給破壞了,說吧,大清早的找我有什麽事情啊?”

“哈哈,今天過年,難得大家都休息一下,我們找你來,自然是拉著你,到處去玩一下啊。”鄭濤笑著說道。

“對啊,你一直以來都是努力苦修,還沒有好好享受過新年的樂趣,這樣不行,修煉一途,也要勞逸結合,張弛有度。”儒正道勸說說道。

但是這時,衛陽警惕起來,“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不認為你們是這樣好心來邀請我去,說吧,你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哈哈,我們能有什麽目的啊,走吧。”雖然,鄭濤和儒正道一左一右,架著衛陽就離開了晨萱洞府。

看到這一幕,衛陽心中更加感覺不妙,他停下來,沉聲說道,“你們還是說吧,到底有何居心,你們要是不說,我就不走了。”

“哈哈,來到這裏了,可由不得你。”鄭濤和儒正道兩人一用力,再次架著衛陽走。

而這時,在太元仙門的各大廣場之上,都擺滿筵席,此刻雖然天很早,但是有很多修士早早來到廣場,能夠幫忙的幫忙,不能夠幫忙的,就坐著哪裏,拉上三五個人,嘮嗑嘮嗑一下。

所以,衛陽他們來到開山廣場,瞬間就引起轟動。

太元仙門此刻要是找出一個不認識的修士,那還真不可能,這時,鄭濤和儒正道沒有架著他了。

走進廣場,很多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都站起身來,這一路走來,衛陽都打過無數招呼和問候了。

這時,儒正道和鄭濤他們的目的地終於到了。

衛陽看見這一片範圍做的全部都是百花堂弟子之時,他立刻就準備轉身就走,但是立馬就被鄭濤和儒正道拉住了。

“衛兄,今天這可是百花堂弟子親自邀請你的,要知道,在仙門能夠享受這個殊榮的,一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啊。”鄭濤壞笑說道。

“是啊,衛兄,你走了,豈不是大煞風景,再說了,百花堂眾位同門又不吃人,你怕什麽啊?”儒正道此刻完全沒有他平時那種威嚴冷峻正直的樣子,反而就像是一個壞蛋,引誘衛陽墮落。

“是啊,衛師兄,怎麽你就這麽怕我們百花堂不成,眾位姐妹們,你們說,現在該怎麽辦?”這個時候,一位百花堂女弟子突然大聲說道。

而後,無數的百花堂弟子都在說衛陽。

說下來,衛陽都感覺自己像是大惡不赦一樣的壞人。

而這一幕,被其他男弟子看見,他們一個個都在起哄。

衛陽這個時候真的像是被趕上架的鴨子,他無奈說道,“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我隻是怕和你們糾葛不清,以後有無數的你們的追求者來挑戰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