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星宮這名核心弟子向衛陽發出挑戰,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衛陽,這個時候,就連李劍生他們都沒有出言阻止,他們都想要看看衛陽麵對這事,他的態度如何。

衛陽隻是靜靜的掃了這名周天星宮的弟子一眼,看著這有些麵熟的麵容,衛陽腦海之中稍微一回憶,就知道自己看著這名核心弟子非常麵熟的原因了。

見到所有人都看著衛陽,衛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緊張,隻是淡淡的問道,“這位道友,你既然想要挑戰我,那不知道閣下的大名是?”

“周天星宮,周家雄。”周家雄冷聲說道。

“噢,原來是周師兄啊,我和你周師兄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是周師兄你今天是分明故意針對本座,想要挑戰本座,以達到你羞辱本座的目的。而且我自問我自己,不是那種囂張跋扈之人。而且我行走修真界的時間尚短,自問也沒有惹上什麽新仇敵。那麽你今天和我作對,唯一的一個原因那就是你不是和我有仇,應該先輩積怨,那麽這樣看來的話,你和周衡那老不死的有關係吧。”

衛陽這話一出,在場的屬於周天星宮的門人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了。

而這個時候,即使對衛陽非常佩服的周泰也是眉頭皺起,眼睛微閉著。

聽到衛陽這話,既然衛陽將話都說穿了,那麽這位周天星宮的核心弟子也就是沒有什麽顧慮了。

“不錯,你口中說的周衡正是家父,但是究竟是不是老不死,還不是你能夠判斷的。”周天星宮核心弟子周家雄狠聲說道。

“哈哈,本座為什麽不能說,當年周衡他們三個主動和靈家接線,想要在火焰山脈滅殺本座,結果周衡隕落,雖然本座不知道當年是那位高人幫了本座,但是周衡他和我們衛家有就舊仇在身,而且當時還大言不慚,口出狂言,對我曾祖母無禮。不要說別的,單憑這個,本座就饒不了他。”衛陽冷然說道。

“好,好一個饒不了,今天你我一戰,不是關於仙門,隻是我們的個人恩怨。假如我戰敗或者戰死,我周天星宮不會追究你的責任,那麽我們兩家的恩怨就此了結。”周家雄此刻神情激動無比,冷聲說道。

“好,本座奉陪到底。”衛陽大聲說道。

“有種,雖然我們兩家有仇,但是本座也不得不承認,你有種,同階一戰,生死不論,衛家的後人,你敢嗎?”周家雄厲聲問道。

這個時候,衛陽沒有回答周家雄的問題,而是將眼光默默的看著高台上,周天星宮的強者。

他知道,這一戰能夠舉行,周天星宮的態度尤為關鍵。

現在比鬥密室之中,氣氛比之剛才還有詭異無比,所有人這個時候轉頭看著高台上周天星宮的元嬰期強者,都在等待他們的決定。

今天是九州天才選拔戰的第二天,不像第一天那樣,九大上等仙門的掌門都坐鎮此處,今天坐鎮這裏的是弱水宗的掌門弱水子。

這個時候,這位周天星宮的元嬰後期太上宗老用他有些沙啞的聲音問弱水子,“弱水掌門,今天是你坐鎮此處,不知道你的意見是?”

弱水宗掌門看了衛陽一眼,笑著說道,“今天雖然是由本座代表九大上等仙門坐鎮這裏,但是衛陽和周家雄他們之間的對決,明顯隻是死人恩怨,家族仇殺,而且他們又是周天星宮和太元仙門的弟子,那麽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等周天星主和太元掌門他們兩個來到這裏再說吧,我已經給他們二位發了信息,想必他們馬上就會來到這裏。”

而剛剛弱水子的話語剛落,高台之上,瞬間就出現了兩道人影。

衛陽他們定睛一看,正是太元子和周天星主聯袂趕到這裏。

而太元子他們剛剛到達之際,天劍宗的掌門天劍子同樣趕到,現在是在天劍城之中,天劍子按禮一應該來到這裏。

剛剛弱水宗掌門弱水子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發給太元子和周天星主了,所以他們兩個一來到這裏之後,都是沉默不語。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修士都在等待,等待他們兩個做的決定。

現在比鬥密室之中一片安靜,隻剩下眾人那種屏氣凝神的呼吸聲,這個時候,比鬥密室絕對是落針可聞。

過了許久,周天星主才轉頭看了一眼太元子。

而太元子則是沉默不語,眼睛一抬,示意周天星主自己決定。

“太元子,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怎麽看待,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理才好?”周天星主沉聲問道。

太元子這個時候長呼一口氣,淡然說道,“現在事情很明確,是你門下的弟子首先發出的挑戰,同階之間,生死不論。而且很明顯他們不是屬於公怨,而且屬於私仇,要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們兩大仙門有關,這個很好處理,但是很明顯,不是這樣。”

“那你的言下之意是?”周天星主見到太元子打啞謎,隻能夠繼續問道,因為他想要解決事情,就必須搞清楚太元子的態度。

“哈哈,我的態度,我能有什麽態度。要是一般的弟子,我們都能夠強行鎮壓。於私,衛陽是我的徒孫,於公,他是我們太元仙門最強的內門弟子。而周家雄同樣是你們周天星宮的核心弟子,還是你們周天星宮未來的繼承人之一,這種事情,那是非常的棘手啊。”太元子還是那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看到太元子的回答,周天星主知道,自己今天是休想摸清楚太元子的真實想法了。

那麽既然太元子不將他的真實想法說出,那麽自己處理這件事情,就隻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和想法了。

這個時候,周天星主厲聲喝道,“周家雄!”

周家雄聽到之後,向前重重一踏步,大聲回答說道,“回稟星主,弟子在!”

“你盡給我惹麻煩,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去閉關修煉,少在這裏丟人現眼。”周天星主沉聲說道。

周家雄聽到自己星主這麽說,心中很不甘。

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今天強行動手,那麽就是當著九大上等仙門的麵,丟周天星宮的麵子,要是他這樣做,回到周天星宮之後,他還不被周天星宮門人一人一口吐沫淹死啊。

周家雄雖然心中憤懣無比,但是這個時候,看到這種情勢,也隻能夠無奈退卻。

周家雄低著頭,正準備出去的那一瞬間,他抬頭準備警告一下衛陽的時候,他就看見衛陽嘴邊的那一絲嘲諷。

看到這一幕,周家雄的血氣立馬上湧,心中就被無盡的怒火點燃,這個時候他的腦海,早就將周天星主的命令拋之腦後。

“不,星主,你就成全弟子這個心願吧。弟子這些年以來,每當想到弟子的祖父,父親都隕落在衛家之人手中,弟子就是寢食難安,還請星主成全。”周家雄在說話的時候,驀然跪下,而且重重的磕著響頭,懇求周天星主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看到這一幕的衛陽,心中無悲無喜,沒有值得高興的地方,也沒有憐憫,他知道修真界就這麽殘酷,如果自己有一天失去了法力,失去了仙門的庇護,那麽自己的下場肯定要比現在的周家雄狼狽許多,慘烈許多。

看到自己門下弟子跪在麵前,重重磕頭請求,周天星主心中閃過無數道念頭。

看著周家雄還在不斷的磕頭,而且每一次磕頭都很用力,現在這就這一會,他的頭部都流出一些鮮血。

“你先起來說話吧。”周天星主平靜說道。

“不,如果星主不答應弟子的要求,弟子永不起來。”周家雄此刻是完全豁出去了,他想的是等自己今天將衛陽滅殺之後,不管周天星主如何責罰自己,他都甘願承受。

“怎麽,你這是在威脅本座不成?”看到周家雄這麽不識相,即使以周天星主這麽好的脾氣也怒了。

看見周天星主發怒,周家雄驀然就站起來了,他心中還是對星主發怒恐懼無比。

“星主,弟子不是威脅星主,隻是懇求星主看在我們這一脈辛辛苦苦為周天星宮服務的份上,給弟子一個機會,我們這一脈這麽多年雖然是周家的旁係弟子,但是這麽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任何怨言,也從來沒有做過背叛星宮之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還請星主成全!”周家雄此刻是潸然淚下,哀聲懇求。

“哎,癡兒啊。你知道剛剛太元子掌門和本座沉默的原因嗎?不是我們不答應你,當天太元子掌門更加不好表態,那就是因為,不要說你壓製境界和衛陽同境界一戰,即使你現在就不壓製實力,你現在放手和衛陽一戰,你的勝率絕對不會超過千分之一。神話衛家的名號,真不是吹噓出來的。”周天星主這個時候還在努力的勸說周家雄打消他自己那很天真的念頭。

而周天星主這話一出,周家雄還沒有什麽大的反應。

但是在場的這些築基期弟子聽見之後,一個個都是麵麵相覷。

他們都在懷疑周天星主這話說的是真的嗎,什麽叫做周家雄動用全部實力迎戰衛陽他的勝率都不會超過千分之一。

難道衛陽就真的這麽逆天,真的就這麽妖孽不成?

衛陽的真元修為才是築基期四重啊,而周家雄呢,則是穩穩當當的築基期十二重圓滿之境。

他們之間按照修為來說,真正懸殊八重境界的修為啊,怎麽現在看周天星主的語氣,對於周家雄的挑戰完全不看好啊。

這些築基期弟子心中都是一半相信,一半懷疑。

一半相信乃是因為周天星主執掌周天星宮這麽多年,位高權重,在整個仙道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之人,他應該不會說謊。

一半懷疑則是他說的這個事實太逆天了,這完全衝擊他們心中以往形成的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越級挑戰我們承認,但是這個衛陽越八重境界還能夠戰而勝之,這是多麽的逆天啊,難道神話衛家的後人就真的這麽變態妖孽不成。

而這個時候,所有修士心中都想起一個戰績,那就是當年在人魔戰場之上,衛陽父親衛中天麵對魔道十大步入丹道三境的高階魔修圍攻,那個時候衛中天的修為還隻是築基期十二重。

但是那一戰的戰績讓無數人側目不已,衛中天不僅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反而在十大高階魔修的圍攻之下,強勢斬殺五名高階魔修。

正是因為這一戰,衛中天當時才被譽為人魔戰場的“滅魔死神”。

“滅魔死神”衛中天,正是通過這一戰,奠定了他在修真界的無上地位。

而這個時候,周家雄才真正反應過來,周天星主這話的意思。

但是這時,周家雄明顯有些癲狂了,嘶聲大叫說道,“不可能,星主,這絕對不可能,衛家這個賤種才是築基期四重的修為,我可是築基期十二重啊,離丹道三境成就高階修士就隻有一步之遙,怎麽可能,我對他的勝率還不到千分之一。這絕對是錯的,星主,這絕對是你推算錯了。”

“哼,就算我錯了,難道你以為九大上等仙門所有的長老王心中推算都錯了嗎,我還隻是保守估計,估計在太元子掌門和天劍子掌門心中,你對上衛陽,那是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周天星主這個時候也是沉聲說道。

他對周家雄太失望了,自己都這樣說了,他難道還不明白嗎。自己的一番苦心,周家雄完全是沒有聽進去。

“不,這絕對不可能。修真界之中,沒有絕對不變的事情,而且還更不用說衛家這個賤種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我要挑戰他,我要殺了他,我要用事實證明,你們所有長老王的推算都是錯的,隻有我是對的。”周家雄此刻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在那裏自我催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