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侵體,裹著被子仍顫抖不已,娜可露露煮了薑湯端過來,喝了下去,隻覺內心火燙,身體仍是冰冷,待利姆露露回來,診斷後,道:“寒氣侵體時間太久,已入心肺,恐怕等休息調理一段時間才能漸漸除去。”

茗兒聽了,和飄雪一起趕過來,問情況過程,我見金正妍也不知躲哪去了,估計怕事發,眾人尋她麻煩,所以躲了起來。

雖然我對她恨之入骨,但事情,細細一想,卻也情有可原,如果不是有前因在先,又與當時的情形微妙相連,金正妍也不會想起那件事,頓時暴怒,一時節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加上大小姐脾氣,所以才會有那麽一推,雖然不計後果,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救我上來,看在她用身體給我取暖的份上,可見本質並非想像中那麽惡劣,辜且饒過她吧。

因這麽一想,故把事情隱去,隻說不小心竹筏散了,掉在水裏。眾人雖不信,但見我執意這麽說,也不好說什麽,隱隱知道一定和金正妍有關,我不說,一定是護著她,茗兒扯了飄雪等,去找金正妍問話,那是另話。

此時,眾人皆去,唯利姆露露留下,從懷裏取出暖玉來,道:“這個,可以幫你除出些寒氣。”說著手探進被子裏來,塞在我手心裏。

“應該躺一夜就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用擔心。”說著打了個噴嚏。

利姆露露看著我,想問什麽,又沒有,依依離去。

金正妍的房間裏。

“到底是怎麽回事?”茗兒質問道。

金正妍側身躺在**,不願意理她。

飄雪扯著茗兒的袖子,讓她走,她不願意,見金正妍這樣,反而更生氣,伸手扯被子,金正妍一下子炎了,坐起來,瞪著茗兒,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難道你聽不到嗎?”

茗兒道:“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有你們兩個人去挖野菜。”

“我知道,就不告訴你又怎麽樣。”金正妍道,“我現在很累,要休息,如果想打架的話,等我睡好了再說,現在請你們出去。”說著又複躺下。

茗兒還想說什麽狠話,被飄雪拉扯了出去。

“最看不慣她大小姐脾氣了,好像整個地球都在圍著她轉是的。”茗兒怒道。

飄雪道:“那就不理她了,何從也沒有說和她有什麽關係,也許真的沒有關係。”

“那誰知道。何從一向都是個大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事兒都往自個身上攬,我才不信他會不小心掉到水裏,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為什麽金正妍沒有掉下去呢?”

飄雪道:“都已經說是不小心了,雖然我也不喜歡她,不過也許真的和她沒有關係,再怎麽樣,應該也不會把何從推下水裏的,這麽冷的水,不是嗎?”

“但願吧,現在就讓她睡好了,以後再問她。”茗兒聽飄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當下鬆了口,一邊去了。

隻是這些話,全被金正妍聽在耳裏,心想你們不喜歡我,難道我會喜歡你們嗎?早點離開這裏的好,再也不見你們這些人,是我把何從推下去的又怎麽樣,分明是他錯在先,如果不說那樣可惡的話,還有以前對我做過那樣可恥的事情,我也不會這麽做的,所以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全都不是我的錯。

躺了一會,身體其他地方還好,隻是胸口冷冷的,又感到很悶,想睡又睡不著,隻覺得難受,終於不住,嘔吐了出來,才略感舒服些,全身一陣火燙,汗津津的,漸漸睡去。晚上娜可露露過來叫起床吃飯時,因想她和茗兒等玩得極好,估計也是不喜歡自己的,隨也不理,隻自己睡去,直至夜裏方醒轉過來,胸口寒氣已盡散去,身體也舒服了很多,但覺腹中空空,饑餓起來。

不知廚房裏留飯了沒有,爬起來,見廚房裏亮著燈,推開門,見利姆露露在裏麵煮著什麽,濃鬱的藥香彌漫了整個房間,金正妍趕緊掩起口鼻,道:“搞什麽東西,熏死人了。”

利姆露露看了她一眼,道:“在煎藥,看不到嗎?”

金正妍聽她語氣不善,瞟了她一眼,道:“親自煎藥嗎?以為這樣,他就會感動,就會留下來了嗎?”

利姆露露挑起眼睛,看了她一眼,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希望下次還有災難的話,希望不要連累到別人。”

“什麽意思?”金正妍道,“何從他說什麽了?說是我把他推進水裏的嗎?”

“原來是這樣。”利姆露露站起來,“是你把他推進去的,是這樣嗎?”

“我——”金正妍一陣後悔,道:“我什麽時候說了?你有什麽證據?”

“難道不是這樣嗎?”利姆露露盯著金正妍的眼睛,像要看穿他的心思。

“我不想和你說什麽,我很忙,你慢慢煎藥吧。”金正妍說著趕緊離開廚房,心想氣死了,何從真的是這麽說的嗎,我都已經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取暖了,也許我不那麽做,他可能都被凍死了,這個家夥,不但不知道感恩,還居然這樣說我,真是可惡,對了,好像忘了看有沒有可吃的東西,要再進去嗎?回頭看了看,還是算了吧,忍一忍再說,等她走了再進去

原來是這樣,真的是她推進水裏的。利姆露露越想越生氣,她憑什麽這樣做,整天耍大小姐脾氣喊人花瓶的人,就有這種資格把人推進水裏嗎?

真是可惡,何從居然還說是自己不小心掉進水裏的,這麽袒護著她,兩上人之間——想起在溫泉裏泡澡的時候,見他倆一前一後從竹林裏出來,衣衫不整,難道真的有那種關係嗎?

正想著,聞到一陣焦糊味,趕緊把藥壺拿下來,差點燙傷了手。

胸口好難受,從夢中醒來,見房間裏點著燈,可又見不到人,有些奇怪,下床小便,正尿著,房門被推開,聽有人走進來,我趕緊收起尿液,心想這麽晚了,會是誰。

“醒了嗎?”利姆露露轉過身來,一眼見我光著身子在那邊尿尿,不由羞紅了臉,趕緊轉過身去,心跳不已。

而我,才尿了一半,她這麽一來攪,也不好再繼續尿下去,隻得趕緊爬上床,道:“好了,轉過身來吧。”

利姆露露頓了下,這才轉過身來,仍勿自臉紅著,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我——”

“好冷,凍死我了。”茗兒披著衣服,直接從外麵闖進來,關了門,一轉身,見利姆露露在這裏,臉上立即顯出不高興的神色來,道:“這麽晚了,你不會睡覺嗎?怎麽會在這裏?”

利姆露露打量著茗兒,見她隻穿著睡衣,裹著大衣就這樣跑進我房間裏來,不由訝了一下,又看了看我,心裏不由激起一股醋意

“你——這個樣子就過來了嗎?”利姆露露看著茗兒。

“有什麽問題嗎?”茗兒打量了一下自己,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

利姆露露道:“這樣隻穿著睡衣跑進一個男人的房間裏,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什麽?”茗兒聽她語氣不對,話裏有別的意思,立即不高興起來,道:“和你有關係嗎?你知道我和何從哥哥是什麽關係嗎?”

利姆露露道:“什麽關係?”

茗兒哼了一聲,轉過身,衝我道:“何從哥哥,你還冷不冷,今晚我陪你睡吧。”說著即要上床,我和利姆露露都不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