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林李飛絮的病情跟利姆露露詳細地描述了一下。

“你——有把握能治好她的病嗎?”我緊張地看著她。

“她——”利姆露露轉過臉來,看著我,眼睛裏透著懷疑的神色。

“是你的朋友嗎?”她問。

我點了點頭,道:“是呀,其實嚴格來說,應該是——朋友的朋友吧,怎麽了?”

“沒什麽?”她繼續盯著我,“隻是感覺你對她很熟悉,這麽關心的表情,好像她是你的女朋友是的。”

我笑道:“這怎麽可能,絕對不是的,事實上我喜歡過好,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應該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吧。”

“嗯?你——”利姆露露道,“你們是那種很複雜的關係啊?”

我問:“其實也沒什麽,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通過我所說的,能夠了解她的病情嗎,能不能治好?”

關於那樣的事情,也許還是不提為好,說了,總是難免傷感,現在的飛絮,也許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吧。

“如果沒有說錯的話,那樣的情況,應該是絕症吧?”利姆露露看著我的眼睛,想穿過它看到我的靈魂。

我的心果然猛地一沉,雖然明知道是這樣的事情,但聽她這麽清楚地告訴我,還是很不安。

“哦,我知道了。”現在突然想離開。

利姆露露想喊住我,可還是沒有,見我神色突然大變,心裏很放心不下,思考了一下,還是趕緊假過來。

“花瓶。”

在半路上撞到金正妍,利姆露露四下看了一下,除了自己,就是她了,應該是在叫自己吧。

“什麽?”利姆露露看著金正妍。

“隻是外表漂亮,而無內涵的人,不是應該叫做花瓶嗎?”金正妍打量著利姆露露,很囂張地道。

“那又怎麽樣,你有什麽事情嗎?”利姆露露見我不在身邊,語氣也硬了起來。

“不想怎麽樣,隻是人家都已經離開了,還要這麽追過去嗎?”金正妍道,“不是也是,像你這種人,又沒什麽品位,得死皮爛打才行。”

“什麽?”利姆露露冷笑下,“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是在為這件事情而吃醋的,是嗎?”

“我幹嘛要吃醋?”金正妍不高興起來。

利姆露露道:“那我去不去找何從又和你有什麽關係?”說著離開。

金正妍仰頭看了看天空,道:“這什麽鬼天氣,整天陰沉沉的。”

晚飯時,利姆露露沒有來。

我問娜可露露,說好像心情不太好,不過來吃飯了。

心情不太好?會不會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因為她感到幫不上忙,所以才會心情不好的嗎?

我想過去看看,金正妍起身,道:“還是我去吧,你一會還要陪著茗兒不是嗎?要不然她見不到你,又要叫的。”說著同時也看了一眼飄雪。

我本要走,又怕這一走,兩派勢力又要火拚起來,道:“那好吧,就麻煩你了。”

“這個嘛,不用客氣。”金正妍說著去了。

“感覺她說話越來越讓人受不了了。”飄雪狠勁地敲了下筷子。

我看了下她,道:“算了,再等等就離開了,到時候恐怕想見也見不到了,就先忍耐幾天吧。”

飄雪道:“放心吧,我可是不願意再見到她的,但願她不要來招招惹我就好。”

在一邊的娜可露露,本來想插進話來的,一聽到我們說要離開的話,心裏又傷感起來,不知道說什麽好。

利姆露露正倚著桌子發呆,聽有人敲門,應了一聲。

金正妍走進來,道:“花瓶,心情不好是嗎?”

利姆露露見是金正妍,不由很失望,道:“你怎麽來了?”

金正妍道:“心不下,說要來看看你。”

“是嗎?”利姆露露探了下身,向她身後看去。

金正妍道:“不用看了,他不會來了。”

“為什麽?”利姆露露打量著金正妍,道:“因為你不讓他來,是嗎?”

“因為我來了,所以呢,他就不會來了。”金正妍道,“不餓嗎?心情真的不好,還是故意這樣引人注意,讓他來看你嗎?”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請你出去,可以嗎?”金正妍有些上火。

“那我走了,再不下去,可就沒有菜吃了。”金正妍說著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道:“花瓶,肚子了一定很餓吧?不過既然決定了要心情不好,就應該學會忍耐才行,度過人生,就要懂得學會忍耐,不是嗎?”

見她走後,氣得長舒了一口氣,把桌子上的書摔在地上,想拿腳踏的,可惜又舍不得。

瞪著金正妍離去的地方,想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茗兒,以為可以安靜了,沒想到金正妍現在變得這麽囂張,真是氣死了。

天色,基本上全黑了,燈點已燃了起來,被茗和纏著,拉了飄雪、娜可露露一起鬥地主,這丫睡了一天,精神好的不得了,大呼小叫的。

“為什麽這麽吵?”金正妍走進來,大聲道,“不知道別人要休息嗎?”

茗兒正玩得高興,瞟了她一眼,道:“不知道別人是誰?不高興去森林裏睡去,好像不會有人攔著你吧,是不是,何從哥哥?”

我咳了一下,叫過金正妍,道:“要一起玩嗎?”

金正妍看了一下,道:“這是什麽?我才沒興趣。”

飄雪和娜可露露現在都很煩她,也不和她說話,繼續玩牌,很快,茗兒又贏了,伸著手,直叫拿錢。

“怎麽?玩錢的嗎?”金正妍問道,“多大的?”

“兒看了一眼她,道:“要玩嗎?”

金正妍哼了一下,道:“才5毛,這麽小,不玩。”

“如果沒有錢的話,洗衣服也可以,5塊錢洗一件衣服,外套加倍,怎麽樣,這樣也不玩嗎?”茗兒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是的,故意這麽說。

金正妍本來要走,聽茗兒說可以換衣服,不由止住,想自己最怕洗衣服了,又沒有洗手店,連洗手機都沒有,每次都隻能手洗,如果有人肯給自己洗衣服的話,那有多好。

這樣想著,又轉回來,道:“那我,我也來玩,你們誰要下嗎?”

飄雪和娜可露露自然是不願意,我正好也不想玩了,道:“那我下吧。”

金正妍又問了下規矩,幾個人開始玩起來。

我走出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去後院檢查了一下飼養的動物,回來的時候,經過利姆露露的房前,仰起頭來,見燈還亮著,她還沒有睡嗎?

想上去,可又猶豫了,都這麽晚了,會不會不太方便?何況她地我的心思,我全明白,既然都已經決定離開了,而且也不會帶她一起走,那麽,還是少見麵吧。

這樣折回來,然後又想到飛絮的病情,是不是要再問問她?

利姆露露悶了一整天,以為我會去看她,可惜一直沒有,心裏很是失望,打開窗,想透口氣,不想正好見到我,見我要過去,然後又走開,心情不由跟著我時好時壞,是後見我走上樓梯,趕緊坐回椅子裏。

我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心想會不會已經睡了,我這樣進去,會不會很打擾?遲疑了一下,想應該沒有什麽吧,如果她還沒睡,就問她,如果睡了,幫她吹了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