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投入是1,那麽享受是100,如果投入是100呢,全身心的投入,忘我的投入,身體,還有靈魂,撫觸著對方的身體,,後背,大腿,臀部,溫柔的手指帶著撩人的火熱。

這一吻,深情,而且漫長,與其說是心理的寂寞,倒不如說更多的是生理的饑渴,這吻,看似淺薄,卻不斷地激發著身體某處所潛藏的巨大的,這股就像是被困於地殼深處的岩漿,炙熱得可以融化一切,暗暗洶湧著,澎湃著,湧動著更為強大的力量。

那種身體本能的,在平時,完全看不到它的存在,不過不要以為這樣,就以為它消失了,它的潛藏,隻為積蓄著,在某一時刻暴發,它暗湧著,衝擊著,反反複複拍打著堤壩。

有詩雲:亂石拍空,卷起千堆雪,可見聲勢浩大,一發不可收拾之壯觀,令人歎為觀止。

吻,像是扣動著靈魂和身體的弦,讓它崩得緊緊的,欲罷而又不能,像是地殼某處裂開一道縫,炙熱的岩漿不停地在衝撞著那薄弱之處,兩個女人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知道危險,可又不能控製,在堅持,在享受,在戰鬥,從靈魂到身體在遭受著前所未有的折磨,要放棄與繼續之間決擇。

要麽果斷結束,要麽繼續沉淪,直至身體的亢奮超越了自己可以忍受的程度,失去了控製,那樣的境界,可怕,可又讓人向往。

兩個人都在努力地控製著,隻是這種控製的意誌力越來越淡薄,甚至有那麽一刻,幾乎忘記了,隻想更多地融入,更多地享受,身體的快感讓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甚至潛意識裏渴望能夠進入對方的身體,融為一體。

不知道是誰先停了下來,收回了舌頭,兩個人彼此看著地方,各自羞紅著臉,氣喘籲籲,然後都笑了起來。

身體的燥熱和難受讓兩人速度分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彼此的手都不敢再碰對方的身體,也不敢再撫摸自己的身體,雖然這樣會讓自己更難受,但那樣的觸摸,哪怕隻是一個指頭的溫柔,也許都會導致身體的崩潰。

控製,其實就是在那最關鍵的一刻。

兩個人都感到慶幸,慶幸可以在快要不能自抑的時候停下來,雖然這種慶幸狀態下,身體像離開水的魚兒一樣,異常地忍受著折磨,身體的某一處,已經敏感地像是秋風中最淒美的花朵,風一過,就會再也止不住調落,像是柵花,刹那的芳華,快感的崩潰。

夜,兩個人的心跳那麽強烈。

兩個人平躺著,望著看不清的天花板,想趕快靜下來,讓身體和靈魂都安靜下來,進入沉睡,可是,不但靈魂不可以,身體更是不可以,被子裏的空氣格外地燥熱,這燥熱的空氣緊裹著身體,刺激著它,刺激著身體的每一個神經細胞,讓它活躍,讓它興奮,像是森林裏才醒的小鹿,再也難以沉睡。

“你還好嗎?”躺了一會之後,沐嬌問道。

謝雨緋應了聲,側過身來,看著沐嬌,無意中呼出的氣體進入沐嬌的耳朵,讓她本就十分脆弱的身體感到一陣酥癢,如果不是休息了一會,恐怕都會引起崩潰。

但這樣,已經讓沐嬌很害怕,又喜歡又害怕,趕緊捂住耳朵,向外移了一點,道:“別吹我,害怕。”

“害怕?”謝雨緋道,“又沒有摸你。”

沐嬌道:“那也難受,現在身體好敏感喲。”

“是嗎?我也是,都快敏感地受不了了。”謝雨緋說著又平躺回去,可是心裏好癢,知道敏感,可又喜歡上這種感覺,想撫摸一下沐嬌,害她受不了的,可又怕她反擊自己,如果是自己先崩潰了,那豈不丟死人,何況那樣,好像也有點過了,像這樣,隻是接吻,其實內心裏都不是太能接受的。

沐嬌兩手分開,好像碰一下身體的某個地方,可是又不敢,想睡,可又睡不著,閉上眼睛,頭腦反倒更清醒,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安靜了一會,聽謝雨緋在眨著眼睛,道:“你現在很難受嗎?”

“嗯,你呢?”謝雨緋沉吟了下,回道。

“哪裏難受?”沐嬌說著側過身來,看著她。

“你說呢?!”謝雨緋反問道,也側過身來,兩個人彼此望著對方,突然有了一絲想進一步試探的,可是誰也不想先開口。

“剛才你好投入喲。”沐嬌試探性地問道。

“難道你不是嗎?老是吸我的舌頭,現在都還麻麻的呢。”謝雨緋嗔了一句。

“那——舒服嗎嗎?”沐嬌這樣問了一句,感到臉上燙燙的。

謝雨緋道:“舒服,你呢?”

沐嬌道:“我也是,感覺——其實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麽誇張的,好像比想像中要舒服的多。”

謝雨緋道:“我也是,本來隻想和你鬧著玩的,結果吻了這麽久,而且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舒服,感覺都快受不了了。”

“那我們——”沐嬌頓了下,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謝雨緋趕緊搖頭,道:“不行,會受不了的,還有,萬一上癮了怎麽辦?那可就死定了。”

“其實我也好怕。”沐嬌道,“可真的好舒服,剛才我還想和你——”

謝雨緋見她說了一半又止住,問道:“想什麽?”

沐嬌笑而不答,道:“你猜。”

“不猜。”謝雨緋心裏已知七八分,隻不好說出口,何況那樣也感覺太過。

見她不猜,沐嬌心理有些癢癢,附耳悄悄地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不行!”謝雨緋趕緊拒絕,不過仍聽得心慌意亂,“好了,都鬧過了,好好睡吧。”說著推開沐嬌,拉了被子塞在腿下,無意中碰到私處,激起一陣快感,兩腿更緊緊地夾著,想蹭,更誘發它的興奮,可又不敢,隻這麽靜靜地難受著。

不過沐嬌,又何嚐不是,反反複複地想撫摸那個異常燥熱的地方,可又總是不敢,左手緊抓著右手,怕自己控製不住。

兩人都希望著這種身體的衝動快些退去,消失,可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這種本能的不但沒有絲毫的消退,反而更強烈起來。

兩人的心狂跳著,想打破某些東西,想反誨,可又開不了口。

時間過去,這種強大地讓人無法忍受,如果隻是一個人,恐怕早已經受不了折磨,可以毫無顧及地撩弄著下體,盡情地享受這種身體所帶來的震憾,可以躲在被子裏,盡情地呻吟。

隻是兩個人,反倒拘束了。

吻,可以視作鬧著玩,但要發展到用身體糾纏,似乎就有些過了。

的折磨,像是千百條蟲子在骨頭裏爬來爬去。

沐嬌終於忍不住,側過身,問道:“我們——要不要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