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雨緋打電話來,說父親因病不治,離世,語言中悲淒之聲,猶在耳邊,悲傷不已,我意欲過去,打理後事,雨緋執意不肯,說我諸多不便,隻讓我照顧好佳佳即可,那邊自有她撐著,又問她哥哥到了沒有,說已經到了,隻是那個女人也在。

那個女人,我是知道的,完全的一個卑鄙小人,記得初時,哥哥結婚之時,因金錢不夠,隻買了兩室一廳,不想後來她居然嫌兩室一廳太小,責備雨緋的父母為什麽不給她買三室一廳,可見人有多麽貪心,後又因父母對雨緋好,以為不知道有多少錢財給了她,心裏不平衡,竟找機會到家裏來大吵大鬧,髒話不絕於耳,甚至還動了雨緋的父親,這一氣之下,他的病更加沉重,住進了醫院。

其實這倒也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當然,也就是雨緋的哥哥,完全一副賤人的感覺,任老婆在家胡作非為,大氣不敢喘一下,屁都不敢放一個,生自己養自己的父母被打,也隻是發了頓火而已,信誓旦旦地說要離婚,父母也實在忍不下去了,律師都幫他找好了,讓她離婚既得不到孩子,也得不到一分錢,眼見大事已成,從此幸福生活即可開始,不想這個賤男人不知怎麽,又突然後退,說她會改的,之類的雲雲,雨緋氣得當時給了他一巴掌,轉身就回來了,直哭了半夜,我軟語相勸了半日方止。

(注:這述情節完全取材於現實,那個賤男人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墜入無間道,永世不得超生,女的應被千人枕萬人幹,被扒光了衣服拉去遊街,屎尿淋一身,洗幹淨了放進油窩裏炸,然後切,切,切,切碎了做成人肉包子喂狗吃,可惜狗都不吃,人稱狗不理包子。)

此次那個女人在,定為生出什麽亂子來,又小氣得要命,真怕雨緋父親他這一死,她立即生出分遺產的念頭來,當下幾番囑咐雨緋,告訴她錢財身外之物,我們夠用就行了,不必太多計較,她明白我的意思,也就不再說些什麽。

掛了電話,仍舊放心不下,因為我曾領教過那個女人的厲害,簡值就是賤中之賤,賤到了極點,最後和沐嬌商議,想讓她去陪著雨緋,一來怕她傷心過度,可別弄壞了身體,二來有沐嬌在,也可抵擋一下那個女人的囂張氣焰。

聽我們說這些,本以為茗兒隻在一邊看電視的,不想也聽到了很多,竟氣得受不了,道:“我也要去,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賤女人不可,讓她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我和沐嬌抬頭看著她,不覺驚愕,笑道:“你不是在看電視嗎?怎麽這麽流動?”

“能不激動嗎?”茗兒道,“所謂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想不到世界上竟還有這麽可惡的女人,真丟了我們女人的臉。”

她這話,不由讓我和沐嬌感到耳目一新。

茗兒去雖然能壓製她的囂張氣焰,但是萬萬不可的,畢竟是喪事,又不是去打架,茗兒這一去鬧,是沒有身份,隻是理虧的份,而且還讓雨緋為難,讓她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我和沐嬌勸了會茗兒,她雖不情不願,大致道理也懂,隻得作罷,道:“有機會再好好收拾她。”

我道:“機會不怕沒有,隻要你有收,眼下就有件需要用人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擔當?”

“當然有了。”茗兒還不知我要說些什麽,隻是被我這一激,立即接下,道:“什麽事我茗兒會沒有能力做的呢?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

看來剛才的氣焰還沒有消下去。

我道:“明天沐嬌將去趕回去,幫助雨緋處理喪事,婚紗店一時怕人手缺,就委屈你幾天,去幫忙一下。”

“不是吧?”我還沒有說完,茗兒就想後退,道:“我可不想去那裏,做生意的事情我做不來的。”

沐嬌歎了口氣,道:“也不用你做什麽,雨緋走時,都交待了,也就是非曲直接貨的時候你看下就行了,有個說話能作主的人在,多少是多些。”

茗兒仍是搖頭,道:“拿主意的事情我可不幹,萬一錯了怎麽辦?再說,又沒有什麽好處。”

我和沐嬌也感覺有些為難她了,可惜曉棋不在,不過,就算在的話,也不可以,她白天要上班的,自己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也不可能幫忙看著婚紗店的。

我和沐嬌勸了一會,又許下好處多多,茗兒這才勉強答應,又道:“不過,我可不會一直呆在那個該死的地方的,一天去幾次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隻是不曾想,這丫一旦去了婚紗店,一時竟迷上了那些婚紗,各式各樣,色漢質地各異,一件一件地試穿,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欣喜不已,又突然想結婚了,想得要死,回來後死纏著我,要和我他結婚,在小小的心裏,開始設計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設計自己的婚禮,甚至具體到每一個細節,讓我聽著不由心煩,隻也不好說什麽,不過唯一很可惜的就是,我看不到她穿著婚紗的樣子,也正因為如此,茗兒也才沒有把婚紗帶回家來。

“天色還早,不如我們隨處走走吧?”從派對上出來時,樸春光向金正妍道。

“可是去哪兒呢?”在派對上喝了太多的酒,心裏不由有點熱熱的,隨手解下圍巾,冷風一吹,舒服多了。

“不如去開房間吧,我看你喝得挺多了,要不要躺一躺?”樸春光建議。

“開房間?”金正妍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心想這話是不是太直接了,可是又從他的眼睛裏沒有看出那種色色的神情來。

“好呀,你說去哪裏?”金正妍答應下來,心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麽樣,難道這麽快就想上我嗎?才一起喝過幾次酒而已,當我是那種性開放隨隨便便就會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去銀樓吧,那兒站在窗口的話,就可以看到海灘,而且走過去,也不會很遠,怎麽樣?”

金正妍點了點頭,心想是銀樓還是**樓呢。

上了車,可能因為一時透氣性不太好的緣故,又喝了太多的酒,一時頭腦有些發脹起來,有些昏昏欲睡,想堅持的,可還是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出於女性本身的敏感,潛意識地掀開被子,不由大叫一聲,自己竟一絲不掛地縮在被子裏,難道——

金正妍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這混蛋,他不會——乘我睡過去的時候把我給——那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