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期離開時,又去了酒吧,其實他應該高興的,隻是——

電話響起來,是妹妹的電話,他猶豫了一會才接起來。

“哥哥,你在哪裏?”

“我——有什麽事嗎?”金正期本想鎮定一下的,可惜還是打了一個酒咯。

“怎麽,你又在喝酒是嗎,這個時候怎麽可以這樣呢?你現在在哪裏,趕緊回來,婚禮的事情難道你要不管不問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撒手好了。”

“我——”金正期所著酒瓶,不知要說些什麽。

“這難道不是你期待的婚姻嗎,還是因為其他的一些事情,你現在已經改變了主意,或者是不再愛她了,是這個樣子的嗎?如果是這樣,就應該說清楚,現在婚禮都已經開始準備了,而新郎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這成什麽樣子?如果她們知道了,會有多少失望?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呢?”

金正期被說得啞口無言,雖然是妹妹,但感覺一直像是自己的姐姐,從小到大,每一次爭吵都說不過她。

金正妍道:“既然沒話可說,那就趕緊回來。”

金正期頓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去的。”

掛了電話,長歎一聲,是呀,現在婚禮眼見就可以舉行了,林李飛絮就可以正式地成為自己的新娘了,可自己為什麽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呢,還跑到這裏,還找那個男人,難道是要他搶走自己的心上人嗎?自己為什麽那麽傻。

可是——飛絮明顯喜歡的是另外一個男人,而且一直深深地愛著,她為什麽依然要嫁給自己,也許,我應該成全他們,不是嗎?但又想起妹妹的話:不管她愛的是誰,有多少愛都好,最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歡她,是不是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話,那麽就可以了,勇敢的搶過來,就算她現在不愛你,以後也會愛上你的。

對,沒錯,男人就應該是這樣,金正期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口氣喝完最後一口酒,起身離開。

回到漢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金正期沒有回家,也是直接奔向醫院,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把酒味去除,來到病房,輕輕推開門的時候,飛絮還沒有睡,正在看雜誌,見他進來,隨手放下。

“你怎麽來了,還沒睡嗎?”飛黃騰達絮問。

“你今天好些了嗎?感覺怎麽樣?”金正期微笑著走到床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飛絮。

“已經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飛絮隨口答道。

“我已經說過,不要對我用‘謝謝’這兩個字,我聽了會很難受的,我為你做的事情,都是應該的,因為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嗎?”金正期說著瞟了一眼她手中的雜誌,是一本言情雜誌。

“對不起,我——”

飛絮還沒有說完,就被金正期用手捂上,更近地看著她,近得幾乎貼在她的臉上,飛絮不由呼吸緊張起來,似乎明白了他下一步要做什麽,想不要,可又不知要怎麽拒絕。

“也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好嗎?”說著嘴巴蹭上去,想吻她,不想飛絮偏過頭去,僻開了他的吻,道:“很晚了,你回去睡吧,我也困了。”

金正期雖表麵鎮靜,凡心非常難受,感到臉上有些發燙,詘詘地道:“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飛絮點了點頭,道:“晚安!”

金正期的步子還沒有邁開,這“晚安”兩個字無疑是送客,其實他來是想呆很久的,甚至陪著飛絮一整夜,但現在,麵對著她,有些話總是難以出口,而飛絮的微笑和禮貌用語,總是讓他感到一種被拒絕的感覺。

金正期頓了一下,道:“那好吧,晚安。”說著要出去,要出門的時候,又轉過身來,道:“對了,對婚禮的儀式你有什麽特別要求的嗎?還有戒指,你是喜歡什麽樣子,我明天就要去訂,還有——”

“隨便吧。”他還沒有說完,飛絮插了這一句,他不知道再怎麽說下去,雖然男人喜歡事情一切按自己的意思去完成,但飛絮的如此態度,讓他感到失望,而且生氣,她的漠不關心讓他感到心痛,他總在想,如果這是她和那個男人的婚禮,她也會這樣冷漠處之嗎?一定會有很多要求的吧,甚至對什麽都不滿意,他知道,她一向是一個很挑剔的女人,而對現在的婚禮,對自己的終生大事,如此冷淡。

飛絮見金正期呆在那兒,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補道:“這是我們之間的婚禮,我把它交給你,相信你一定會辦得很好,絕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嗎?”

聽了這句話,金正期心裏舒服多了,笑道:“放心,一定,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我保證。”

飛絮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我好啦,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可別因為我累壞了,到時在婚禮上暈倒了可怎麽辦,我會心疼的。”

這話——這是飛絮說的話嗎,金正期聽著自己都不敢相信,奇異地看著飛絮,心裏說不出的舒服。

飛絮笑了下,道:“好啦,趕緊回去吧,記得明天要早起給我買早餐哦。”

金正期立即應了聲,道:“你想吃什麽?”

不想飛絮隨意地道:“隨便吧。”

這兩個字,又有點讓他失望,不過他也不敢奢飛絮立即對他好起來,像對那個男人一樣的付出,但終有一天她會的,他相信妹妹的話,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兩個人長期生活在一起,再怎麽冷漠的人也會有感情,又何況是夫妻。

想到這裏,金正期心裏又對未來充滿了信心,道了晚安,離開。

第二天,因約好了陪哥哥一起去訂戒指,金正妍去取了車,才開出去,經過青雅家門口時,意外地見大門開著,不由放慢了速度,心想這裏久已無人居住,說要賣的,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直沒有賣成,現在怎麽會門開著。

然後見到一個老男人在裏麵種花,似乎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竟有幾分和青雅的父親相似,不由嚇了一跳,才不過幾個月不見而已,怎麽會一下子蒼老成這個樣子。

她停下車,搖下車窗,這時青雅的父親也看到了她,遠遠地衝她打了個招呼,她報之一笑,想進去的,電話響起來,是哥哥的電話,一定是又在催了,趕緊接了,道:“知道了,已經在路上了,哥哥自己挑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麽一定要我去,知道的我們是兄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夫妻倆呢,好了,好了,就要到了,不說了,再見。”

“可你是我妹妹不是嗎,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也會陪你去挑戒的,可以嗎?”

金正妍想了一下剛才哥哥說的這句話,不由舒了口氣,想自己年齡也不小了,隻是因為哥哥一直沒有結婚而家人才不著急的,現在眼見哥哥就要結婚了,自己怎麽辦才好,都還沒人定論呢,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有了一點好感,可惜——想起那個人,她不由罵了句“何從,你個混蛋,傷我哥哥的心,又傷我的心,真是可惡。”說著狠狠地踢了下車子。

“大叔,我還有事,先走了。”金正妍和正在修剪花木的青雅父親說了一聲,離開。

又想為什麽沒有見到伯母,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