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麽,隻是我和聊聊而已,她現在在美國呢。”

美國?她應該是守在飛絮身邊吧,飛絮也在美國?

“說在要那兒拍一個MV,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會有一個近半個月的假期,還說要和我聚一聚呢。”

MV???這丫瘋了,怎麽感覺——

“你是在說藍雪吧?”我問曉棋。

“是呀,我是在她呀?”曉棋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由自我嘲笑了一下,唉,人家分明說的是藍雪,我竟能聽成飄雪。

想和飄雪也已經有很久沒有再見麵了,隻是打過幾次電話,對飛絮的事情她隻字未提,而我,也隻字未問。

“她還問到你——”曉棋說著用詭異的眼神盯著我。

“問我什麽?”

曉棋還未回答,身後突然有人大喝一聲,道;“不許動,把手舉起來。”說完大笑,是雨緋和沐嬌一起過來了。

雨緋道:“我就知道他倆在一塊呢,奸夫**婦。”

沐嬌道:“可惜沒有捉奸在床。”

對她們這樣的玩笑話,曉棋早已習以為常,轉身麵對著雨緋,道:“哪有,倒是你,看把何從折磨成什麽樣子了,是不是每天夜裏都要要上幾次呢?”

“是哦,今天一來就無情打采呢,老實交待,昨天要了幾次?”沐嬌反剪起雨緋的雙臂,兩個人審問起來。

這話,雨緋是萬萬不能答的。

三人的對白有時真是**蕩之極,讓人聽著耳根子都發燙,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親密無間,太正常了反倒未必是件好事。

平時,這是要看她們三人互審的,這樣的熱鬧不多,有時還會打起來,當然,並不是真的打,也隻是比如你撩我裙子我捏你摸你屁股什麽的,彼此**蕩一下,每每我都看得心花怒放,甚至拍手叫好。

隻是今天,再也沒有那樣的心情,見三人鬧玩起來,你審我,我審你,一個叫著要搜身,那人不許,一個說要乖,我會對你溫柔點的,甚至說出我要幹你這樣的字眼,另一個說你有這能力嗎,另一個說那試試看,然後就聽到喊救命聲,看樣子是動起手來了。

三人在洗手間裏鬧騰著,我走開,在桌邊,隨手端起一杯酒來,喝下,這冷冷的酒下懷,更覺得冷了。

出去玩,唱KTV,按摩,陪著三人女人逛夜市,直瘋狂近十二點,趕緊往回趕,把蛋糕端上來,打開時,三人女人向我,蛋糕竟是碎的,碎成了七八十來塊。

“怎麽回事?”雨緋臉一板,審問起我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

“不要緊的,蛋糕是用來吃的,不髒就行了。”沐嬌趕緊打圓場,要從盒子裏拿蠟燭,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問我:“蠟燭呢?”

呃——忘了要了。

見我一臉的茫然,雨緋立即不高興起來,好似推脫責任是的,道:“你去取蛋糕的時候,我和你說過幾遍了,別忘了拿蠟燭,你怎麽又忘了,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眼見還有五分鍾就敲響十二點的鍾聲了,我趕緊起身,道:“我去買蠟燭。”

待出了房間,靠在牆上,長長地舒了口氣,想我這是怎麽了,做事情亂七八糟,不僅蛋糕摔了,連蠟燭也忘了要,我真是——還好,沐嬌還算比較通情達理,不像雨緋那麽有點胡攪蠻纏。

桔紅色的街燈映著古老的牆壁,我靠在牆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雪片飄灑下來,一片一片的,索繞在我的身邊,落在我身上。

地麵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新鮮的雪,走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今天的冬天來得特別的早。

去對麵的小店買了蠟燭,回來插上的時候,正好敲響十二點的鍾聲,曉棋去關上燈,燭火燃燃下,我們一起唱起生日快樂歌,並且祝福,沐嬌閉上眼睛許願,然後一口氣吹滅了燭火。

幾個女人還要鬧著玩,並且雨緋說今晚不回去了,讓我一個人睡,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正好借口困了,離開這裏。

駕著車,緩緩地行駛在道路上。

這兩天,找了個借口,把號碼換了,再也不想接那樣的電話,第三天,我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雨緋告訴我飄雪來了,在店裏等我。

我趕緊道:“對了,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會再回來。”

“可她——”

“讓她不用等我了。”說完,趕緊離開,駕著車茫無目的地亂闖。

在酒吧,一直呆到很晚,回去的時候,已是午夜,街燈映著長長的影子,然後——

要踏進家門的時候,我猶豫起來,見燈光仍亮著,不知道飄雪是否還在,隻感覺身心都很疲倦,在台階上坐下來,看著一片一片紛紛而落的雪花,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你來看看她吧,她一直在等你。”金正期的話再一次在耳畔響起,隻是——其實我又何嚐不想去,但我不能。

“我要回去了,真的,不用再等了。”裏麵的門被打開,聽到說話的聲音,我趕緊站起來。

“要不就在這兒住上一夜吧?”

“不用了,已經定好房間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的手機現在一直在關機,等他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他的。”這是雨緋的聲音。

“那謝謝了,麻煩你了。”飄雪說著出來。

我趕緊下了台階,躲在門柱後麵,看著飄雪走出來,她站在雪裏,歎了口氣,道:“這個家夥,居然連家都不回了,這樣逃避算什麽呢。”

我閉上眼睛,想喊她,但還是忍住了。

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開,在遠處招手叫了出租車,我才走出來,這時有出租車經過,招手叫住,讓他跟著前麵的車。

見飄雪進了賓館,我也下車,跟著她上樓,直見她進了房間,想過去敲門,又沒有勇氣,不知道和她說什麽才好。

“先生,請問您訂的是哪個房間?”一個服務員見我靠著牆直發呆,過來相問。

隨口答了句,轉身離開。

“1024?”她想了一下,嘀咕道:“有這麽房間嗎?怎麽沒印象。”

回到家裏後,雨緋把飛絮的事情跟我說了,問是決定是去,還是不對,我冷冷地道:“她是她,我是我,為什麽要去?”說罷脫衣上床,側到一邊去。

我知道這是雨緋想要的答案,可說出來,她還是感覺很意外,道:“她可是你以前的情人呢,而且好像病得很嚴重,可能——會死的,你真的不去看她嗎?”

拉上被子,不想聽她說話。

夜裏,因為枕我手臂的問題,兩個人終於吵了起來,她睡覺總要枕著我的手臂,最近枕得我手臂整天都有點兒疼,和她說,她隻無所謂,今天心情本不就好,她還這麽死皮賴臉,頂了她幾句,她就不依不饒起來,我一時憤怒,翻身下床,穿了衣服,連鞋子也顧不得找,隻穿了托鞋,離開了家。

雨緋竟躺在**看著我,不但不認錯,連一句相留的話也沒有,見我開門,道:“有種你就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

回來?你以為我還真想回來,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連片刻的安靜都享受不了。

此時的外麵,已經冰天雪地,被冷風一吹,全身冷起來,不由有些後悔,生氣在家裏就可以了,何必出來,這一出來,再想回去,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波折。

不過我不決定退縮,離了這裏,我還有沐嬌和曉棋處可以去,隻是現在,不知道怎麽,好不容易遇到出租車後,竟說了飄雪住的那個賓館的名字。

到了地點,才發現由於出來的匆忙,沒有穿外套,身上也沒有錢,剛想解釋,就被司機罵了一句,心裏本就窩著火,他這一罵,立即讓我急火攻心,不受控製地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他也火起來,向我還手,兩個人在雪地裏打起來。

“何從哥哥!?”聽身後有個驚訝的聲音,我回過頭去,不想竟是飄雪,她站在雪裏,一驚愕地看著我。

“啊~“隨著好的一聲驚呼,一拳狠狠地擊在我的臉上,我倒了下去,同時見飄雪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