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兩對眼睛彼此望著陸,然後,飛絮低下頭去,回避我的視線,道:“現在問這樣的問題,還有意義嗎?”

“有!”我堅定地回答,“就算改變不了什麽,但至少我心裏有了答案,死了也可瞑目。”

飛絮歎了口氣,轉身要走,我喊道:“飛絮,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隻頓了一下,仍舊走開,我的心像是被撕裂開來,轉過身,走廊盡頭的窗外,雨意漸濃。

答案,有時候,人活著隻是為了找到一個答案,愛,或者不愛。

而當我們不愛的時候,“愛”這個字卻是那麽容易說出口,而愛得太深,卻那麽難以說出。

我決定離開這裏,雖然明天還要和金正妍一起去見一下青雅的爺爺,但現在,我還是決定離開,並且不通知任何人。

離開金正妍的家,走在落著細雨的天空下,再拐一個彎,前麵就是青雅的家了,兩家因為相聚很近,所以才認識,後來才發現竟是同一個學校,可惜那個人是金正妍,而不是我,如果我們從小就相識,或許一切都會很順利,不管是找回千年前遺失的記憶,還是現在的生活,都會很好,很美。

可現在,沒有也許。

紫騰花爬滿了柵欄,我站在外麵,望著幽幽暗暗的空間,能夠嗅到風吹過來含著花香的氣息,隻是沒有青雅的味道,哪怕隻是一點。

“你——想起青雅了?”

這聲音——我嚇了一跳,回來頭來,青雅的爺爺竟站在我身後,用專注的眼神看著我,他的神情有些恐怖,我四下張望了一下,除了雨意,再無別人。

“隻是睡不著,隨便走走。”

“所以就走到這裏來了?是打算進去偷東西,還是在想念某一個人?”我話音才落,他緊逼著我問道,而且問話如此奇怪詭異。

“我要回去睡了。”我見他有些古怪,不想和他說話,打算離開,不想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盯著我,狠狠地問道:“你和青雅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這麽關心她?”

此時的他,完全脫去了白日所見慈善的麵目,而換成猙獰,他的目光森然而嚴俊,那是一種逼迫犯人的目光。

“請你放開手,我要回去了。”我聲音放大,雖然有些害怕,但還算鎮定。

他不但沒有放開手,反而抓得更緊,道:“你不是想青雅的事情嗎,跟我來,我告訴你。”說著強行拉著我走,我正欲振脫,這時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雨中一個人撐著傘趕來,是金正妍。

老頭子立即放開手,速度地消失在雨裏,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一陣茫然,不知所措。

“怎麽了?他是誰?”金正妍已來到我身邊,將傘偏在我身上,望了下我看的方向,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我本想把事情告訴金正妍的,又怕他害怕,所以還是不說了,甚至,我連明天要見老頭子的想法也取消了。

“你怎麽在這裏?”我問金正妍。

“那你怎麽突然就走了?”她反問我,“不是說好了明天一起去見青雅的爺爺的嗎?”

“對不起,我——”我猶豫了一下,道:“明天我想直接就回去了,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再見他,不是嗎?”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他,不管房子如何,就算出自禮貌,也不能這樣離開,不是嗎?”

見他說得有理,我隻好點頭,同時又想起剛才老頭子一句話:你不是想青雅的事情嗎,跟我來,我告訴你。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是大嫂告訴我的,她去洗手間的時候,見你離開了,所以就過來告訴我,還好我及時趕來。”

大嫂?飛絮,難道他一直在關注著我,可為什麽又不回答我的問題?

雨意裏,青雅的爺爺早已不見,他的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答案,或許明天見到他時可以得到。

“那麽你呢,為什麽要離開?而且也不和我說一聲,是不是嫌我家裏不夠舒服?”

我搖頭,道:“當然不是,隻是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原來是這樣。”金正妍半信半疑。

回到家裏,金正妍怕我睡不著,陪著我坐了一會,這才回房,我又略坐了一會,才要回房間,這時聽見有人輕輕開門的聲音,飛絮從房間裏走出來,見了她,我站起來。

飛絮想退,又沒有,隻好走過來,道:“你回來了?”

我道:“你睡不著?”

飛絮不置可否。

“跟我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抓住飛絮的手,往房間走去,飛絮不情不願,但也不敢喊出來,隻想掙脫,但我死死地拉著不放,她又驚又怕,怕吵醒金正妍,隻得跟著我進了房間。

我隨手關上門,反鎖。

飛絮用力地甩開手,瞪著我,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隻想要你回答我。”

“回答什麽?”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飛絮猶豫了下,我還要問,她凜然地道:“不愛。”

我的心一涼,再也說不出什麽來。

“現在你滿意了嗎?”飛絮看著我。

我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走了嗎?”

我抬不起頭來,不敢看她的眼神,她說話的語氣足以毀了我的靈魂,我再一次點頭。

飛絮轉身去開門,隻是在她要一隻腳踏出去,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又頓下來,回頭看著我,道:“愛又怎麽樣,不愛又怎麽樣?”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隻感到心裏無比痛苦,此時希望她離開,好讓我安靜一會,哪怕哭一場也好。

其實,我還是希望她留下來的,聽怕隻是拉著她的手也好,可我還是聽到了門關上的聲音,那一刹那,聽到心碎的聲音。

很久,很久,很久。

我長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不想嚇了一跳,飛絮竟沒有走,她就一直站在我身邊,看著我,眼睛裏噙著淚水,我——我的心裏一下子被什麽東西給塞住,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裏,瘋狂地吻著她的淚水,她的唇,她起初還抵製,但漸漸的不再抵抗,然後迎合。

我們瘋狂地吻著,忘乎所以,忘了身處何地,要接吻的同時,強烈地刺激著生理的需要,我脫她的衣服,不,應該用扒這個字,她也幫我脫衣服,然後——

進入她身體的瞬間,我的淚水滑落下來,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總之,那種插入的快感無法形容,太久違的興奮讓我緊緊地擁抱著她,一次比一次強壯有力,一次比一次插進更深。

她舔著我的淚水,吻著我,柔嫩的舌頭像蛇一樣鑽進我的口裏,盡情在吮吸著,隻是我一次又一次猛烈地衝擊著她的下體,快感洶湧著她的身體,她不得不本能地停下來,發出性感的呻吟,她的呻吟讓我倍加堅挺,我插得她全身顫抖,快要回法呼吸。

就讓我們在中窒息吧,我這樣想著,不顧一切地努力著,的快感陶醉著我們彼此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