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棋的神色的些不自然,而沐嬌在看了看她之後,也轉過頭來用尋問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在我心裏,早已無數次是想過當她們幾個人撞在一起時的情景,那時我要怎麽辦,如何說,如何做,所以此時真的遇到這樣的部下,倒並不感覺如何的尷尬,既然是遲早要見麵的,而且還要生活在一起,共侍一夫,那倒不如早些說開。

我介紹道:“這是陸曉棋小姐,以前常跟你提過的,這就是沐嬌,也是茗兒的姐姐。”

“你好。”沐嬌起身,展示了大方的一麵,麵帶微笑。

“你好,以前常聽何從提起過你。”陸曉棋也走了進來,隨手將門掩上。

“是嗎?他都說我些什麽了?”沐嬌一麵問,一麵讓椅子,兩個人都坐下,現在的感覺反而更遠了,如果是一個人,還完全有可能坐在床沿上,讓我摸上一摸,以解相思之苦,心裏也好受些,如此二人,反倒都有些拘束了。

我見陸曉棋手提袋子好似一個缽,道:“什麽好吃的?”

陸曉棋看了我一眼,道:“沒什麽的。”

我道:“什麽叫沒什麽,快拿過來我吃。”見我欠身要拿,陸曉棋隻得起身幫我拿,道:“你躺下吧,燒才退,別又傷風了。”

沐嬌也起身來看,見陸曉棋打開袋子,掀開蓋子,我不由驚歎了聲“好香”,缽裏果然是我日思夜想的皮蛋瘦肉粥。

“你做的嗎?好香。”沐嬌問道。

聽這句話,陸曉棋臉上不由有了一絲喜色,道:“是我做的,他說他要吃,就給他做了。”

沐嬌感歎道:“何從好有口福,可憐我是沒有疼沒有愛的。”

呃——這丫胡說八道啥呢。

我瞪了一眼沐嬌,道:“現說一遍,我不疼你,我不愛你了?”

陸曉棋也道:“就是,他經常提起你,我能感覺得出,他是非常想你,非常關心你的。”

“真的嗎?才不信你們。”沐嬌說著自己卻也笑起來。

見她笑,我近顆心才算放下,道:“隻要你們好好的,我死了也甘心。”

“你聽,”沐嬌道,“他又說胡話了。”

我道:“不理你們,我吃我的飯,你們可別打起來就好。”

陸曉棋不明所以,道:“為什麽要打?”

沐嬌道:“那如果真打了呢?你會幫誰?”

這個問題——果然不愧是姐妹,類似的問題,剛才茗兒拿它來為難我,現在這個沐嬌又來試我。

我嗬嗬笑道:“今天天氣不錯。”

兩人對了一眼,陸曉棋道:“他又轉移話題。”沐嬌道:“他一向如此,從高中的時候就學會這招了。”

“高中?”陸曉棋驚道,“對了,差點忘了,你們是高中同學,那你跟我說說他高中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很醜,又醜又髒,而且還留著長發——”——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更主要的是這個沐嬌不著調地挖苦我,簡值就把當年玉樹臨風才高八鬥儀表堂堂的正人君子的我給形容成了一個二流著,真真氣死我也,不過看二位心上佳人相談甚歡,心裏倒也安慰得狠,自己在言語上被人攻擊,吃點苦,也算不了什麽了。

隻是正說著,茗兒也擠進門來,直接就湊上來,道:“說什麽呢?我也要聽。”

我趕緊喝止,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去。”

“我哪裏小了?”茗兒根本就不理我,直接坐在**,還把我這個病人往裏麵推了一推,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見沐嬌和陸曉棋相融,心裏興奮,口不擇言地回茗兒道:“你除了胸部不小外,哪兒都小。”

“啊!”陸曉棋和沐嬌同時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我,而我在過了一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直覺臉上發燙,趕緊側身躺下。

平時茗兒倒也沒什麽的,隻是當著姐姐和陸曉棋的麵被人這麽一說,臉也不禁紅起來,隻是還硬撐著,道:“你們繼續說呀,是在說何從哥哥小時候的故事嗎,我也要聽。”

兩人麵麵相覷,又看了看茗兒,茗兒道:“怎麽了嗎?又不是我的錯。”

三人繼續,我也緩了口氣,繼續起來吃東西,一個紫菜飯團,一口皮蛋瘦肉粥,有時還把紫飯團放進皮蛋瘦肉粥裏泡上一泡,味道果然不同凡響,說不定這種吃法以後我也能夠創新,成為第二個肯德雞也說不定。

此時,沐嬌盡在那兒修改我的過去,我心想如果真的可以修改就好了,可以那三年痛苦的記憶修改掉,讓我和沐嬌從未分開過,那有多好。

說了一會,茗兒嚷道:“我餓了,我們吃飯吧,姐姐要請我吃好吃的哦。”說著回頭瞪了我一眼,似要搶我的食物,我趕緊瘵缽向懷裏摟了摟,深恐她來搶。

陸曉棋道:“我請吧,不知道姐姐想吃什麽?”

“姐姐?”我盯著陸曉棋,又看了看沐嬌,沐嬌道:“怎麽,不行嗎,我可比她大幾個月呢。”

我趕緊點頭,道:“你們隨便好了,愛怎麽著就怎麽著,隻是別鬧起來就好。”

沐嬌笑道:“鬧?為什麽不鬧,我們要鬧獨立,把你給踹出去,一個人生活去。”

呃——我無語。

三人要走,沐嬌忽然想起一事來,道:“不行,我還要去看一個朋友,她也生病了,我就不去吃飯了。”

茗兒道:“朋友?誰呀,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沐嬌故意這麽說,可我還是心裏一愣。

沐嬌又道:“是謝雨緋,好像也是被雨淋了,還在發燒呢,想想真是奇怪,怎麽這年頭,會有這麽多人被雨淋發燒感冒呢,世界上竟會有這麽巧的事情發生,真是奇怪了。”說著眼睛直盯著我,我不敢抬頭,隻顧吃飯。

心想原來她也生病了,難道沒有來看我,現在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對她所有的怨恨一下子全消了,甚至還想去看她,想問她的情況,又怕沭嬌懷疑,現在也許還不是揭開我和謝雨緋之間的親密關係的時候。

沐嬌去看謝雨緋,陸曉棋和茗兒一起出去吃飯,在茗兒離開之前,終於還是衝到我麵前,我以為她要搶食物,趕緊護著,不想她竟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男人的屁股被人打,這可是件非常極其特別丟人的事情,看著茗兒興奮地離開,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雨緋,她真的病了嗎?

窗外似乎又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沐嬌打電話來,說她不回來了,晚上陪著謝雨緋,這正是我所想的,讓我很激動,可又不敢多說什麽謝謝的話,以免造成不良理解。

其實我的燒已全退了,想離開這裏回去,或者去看看謝雨緋,隻是陸曉棋不讓,非要我明天才可以回去,茗兒也是這個意思。

兩個女人陪著,我想給謝雨緋打個電話,或是發個短信都不方便,隻是心裏惦記著。

那麽她呢,為什麽到現在也是一個電話都沒有,也沒有一條短信?她的心,真的那麽狠嗎?

很晚的時候,茗兒和陸曉棋一起離開,我讓茗兒去陸曉棋家的,有她陪著,我放心些,隻茗兒不肯,陸曉棋隻好送她回去,再回家。

本來她們走了,我可以打電話或是發短信了,卻不禁又猶豫起來,現在謝雨緋是否有沐嬌在身邊陪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小心為好,這樣想著,不由再一次把手機放下去,感歎了一聲,倒在**,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直至半夜,窗外的一道閃電劃亮了我的心空,一個完美的計劃閃現在我的腦海裏,其實我是可以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