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道:“踹到腿上的傷口了嗎?”

才說完,茗兒就放肆地笑,道:“才不是,是踹到——”

飄雪不待茗兒說完,趕緊伸手拄住茗兒的嘴巴,喝道:“閉嘴!”又衝我道:“你趕緊出去。”

我不知所以,呆站著不知如何是好,茗兒拿開飄雪的手,笑道:“好像真的踹到了呢,嗬嗬,怎麽會那麽準呢。”

“你還說!”飄雪又要來捂茗兒的嘴,茗兒躲開,又扭頭衝我道:“何從哥哥出去吧,你在這裏可是大大的不方便的喲。”

我道:“你們要幹什麽,不會又要打起來吧?”

茗兒道:“不會,不會,你放心吧,出去好了。”說著推我出去,我因擔心,出了簾子,止步道:“我在這好了,你們別再胡鬧,小心碰到飄雪的傷,知道嗎?”

茗兒道:“知道啦,不過不是腿傷了,是我剛才不小心踹到飄雪的——”

“閉嘴!”飄雪喝了一聲,氣得在裏麵差點哭出來,道:“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從窗子跳下去,摔死算了。”

我被茗兒稀裏糊塗地推了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不再是雨,而是飛揚的片片雪花,一片片潔白無瑕,透著空靈氣息,飽含著冰冷寒氣,離開了屋裏木炭的暖氣,頓覺陰氣襲體,才站了不到兩分鍾點,竟連打了幾個噴嚏,莫不是今天背茗兒回來之時,被雨淋感冒了,趕緊回屋衝上一杯白開水喝下去,胃裏暖了很多,周身也暖和起來。

因惦記著飄雪痛經的事情,略坐了一會,又複出來,這時正見利姆露露推開門,倚欄遠望,似有什麽心事是的,我才要過去,她縱身躍下,然後一步一步地向雪原走去,雪花落在她的肩上,頭發上,她似也不感到冰冷,一直向前走去。

我不放心,後麵跟了一會,見她未無什麽異狀,大有散心之意,這才略為寬心,折回來。

敲飄雪的門,聽兩個女孩子應該了,這才進去。

掀開簾子,茗兒坐在**,飄雪躺在被子裏,兩個人正在說話兒。

我還未開口,茗兒道:“怎麽才來?有話要問你呢。”

我道:“什麽話?”

茗兒還沒說,飄雪立即羞紅了臉,道:“不許說,我剛才是說著玩的。”

茗兒道:“那可不行,剛才誰說敢當著何從哥哥的麵說的,說出去的話哪能不算數呢,是吧,何從哥哥?”後半句話,是衝著我說的。

我道:“究竟是什麽事?說來聽聽。”

茗兒道:“她說她想——”

飄雪搶白道:“因為我——因為——你能幫我洗衣服嗎?”

“不是吧?”我上下打量了飄雪幾眼,道:“這種事情怎麽能讓我做?再說不是還有茗兒在嗎?”

茗兒道:“我才不幫她洗呢,我自己的衣服都懶得洗。”

我道:“女孩子家家的,要手腳勤快點,這麽懶惰怎麽行。”說著看著飄雪,道:“感覺你今天好奇怪,前天不是才把以前的衣服給洗了嗎?怎麽又要洗,哪還有衣服要洗?”

“是內褲!”茗兒說完笑得絕倒在**,飄雪羞紅了臉,不敢看我,我也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茗兒笑夠了,正襟坐好,咳了一下,清了下嗓子,道:“這個樣子的,這幾天正好是飄雪的經期,不能碰水的,所以就隻好麻煩你了。”

我看著茗兒,道:“那你呢,你和飄雪關係這麽鐵,怎麽不幫她洗?難道你也是——那個什麽什麽——”

“哎啊,”一語點醒夢中人,茗兒道:“我正好也是呢,昨天還脫下來一條內褲,你也一並幫我洗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似乎已經聞到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心道這事情是男人幹的嗎,別說兩個女孩子還沒有和我發生那種關係,就算陸曉棋、謝雨緋、沐嬌等人,和我恩愛斯守已久,也還從未發生過這種荒唐的事情,隻有幫我洗內褲洗衣服的事情,哪會有讓我洗她們內衣的行為發生。

現在房間裏非常安靜,兩個女孩子一齊盯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確切地說,是期待著我的答應,我也思慮再三,若說隻是飄雪的內褲,或許說此事隻飄雪一人知道,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可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現在茗兒參合進來,如果我洗了,那以後一定是名聲再外,讓沐嬌等人知道了,那我男人的顏麵還如何存在,更有甚者,這種事情恐怕就像愛情一樣,一旦開始,就不知道何時是個結束,萬一再把這幾個小女人給寵習慣了,那我豈不成了她們的奴隸,不僅是性奴隸,還成了家奴,思考再三,這事情是萬萬行不通的。

最後,我斬釘截鐵地道;“絕不可能。”

兩個女孩子聽我此言,甚是失望。飄雪道:“怎麽樣,我說了不可能的事情,你偏不信,現在開心了?”

茗兒還不服,過來蹭著我道:“就幫我洗一次吧,好人?謝謝你了,我給你捶背好不好?”說著果然捶起來,認穴之準,好不舒服暢快,說不盡地受用,捶得我心裏一軟,幾乎差點就答應了她。

但在原則的問題上,我是從不退步的,作為男人,一定要有原則。

當我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時,茗兒氣得狠狠地在我背上砸了幾下,差點砸斷我的肩夾骨。

手機響起來,是林李飛絮的短信,問飄雪的傷勢如何,什麽時候回去,我們三人對望了一眼,茗兒道:“其實我有點想家了,想店裏的狗狗,那隻狗狗叫非非,老舔我的手,還有冰湛淋——”說到冰淇淋,差點饞得掉下眼淚來,一臉的苦瓜臉,道:“我想吃冰淇淋,怎麽辦呢?”說著身子一倒,半倚在飄雪懷裏。

“冰淇淋是吧?”我道,“外麵多的是,想吃的話我這就去給你端一盆來,讓你一次吃個夠。”

茗兒道:“那又不是冰淇淋,才不吃那個,我想吃KFC裏的富士山冰淇淋,上麵還有兩顆草莓,酸酸的,哇——怎麽辦呢,何從哥哥去給我買吧,我好想吃。”

我道:“你當我是飛機,說去就去,說回就回的。”

“不管!”茗兒撕嬌道,“讓你去你就去,晚了的話我就不嫁給你了,讓你後悔一輩子,哼!”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才沒說過要娶你。”

“5555,何從哥哥不要我了,好可憐哪。”茗兒假哭起來,無意地捶了兩下,飄雪叫停,趕緊推開茗兒,我也嚇了一跳,道:“碰到傷口了?”茗兒也立即縮回身子,坐在床邊。

見我們如此,飄雪不禁笑起來,道:“沒什麽,嚇你們的,腿早就不疼了,隻是還不太方便而已。”

“居然敢騙我。”茗兒要動手,我趕緊止住,道:“那也要小心才好,就算不疼,碰到了傷口也不好,可能會延緩傷口愈合的。”

我道:“飄雪,你想家了嗎?”

飄雪點了點頭,還未說話,茗兒道:“不想也得回去了,都用我的衛生巾了呢,還量那麽大,我都不知道我來月經的時候怎麽辦才好呢。”

呃——

我不得不再一次咳嗽,然後道:“好了,此事到此為止,等回去了,我給你買最好的衛生巾,這總可以了吧?”

茗兒道:“才不要你買,你又不懂。”

我道:“好了,不談這個問題。飄雪,你想家了嗎?”

飄雪道:“想,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我道:“那你的傷——我的意思是要不要等傷好些再回去?”

飄雪搖了搖頭,道:“不用,其實早就沒什麽了,再休息幾天估計也就可以不要拐杖了呢。對了,何從哥哥,你想家了嗎?”

“是哦,我也正要問這個問題呢?”茗兒也仰起臉來看著我。

想,當然想,怎麽能夠不想,陸曉棋,謝雨緋,沐嬌,還在佳佳,甚至還有林李飛絮,這些飛粉佳人,或溫柔,或淑女,或可愛,或親近,無一不讓我掛念,我還一直記著要審審謝雨緋,審審那根“羅馬大帝”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比我的真刀真槍還厲害,陸曉棋似乎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而沐嬌,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麵了,而林李飛絮,這個女人,每當一想到就讓我的心顫抖,可又忍不住去想,在牧場和她經曆過那段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還有她的絕決,都讓我如此難忘。

佳佳?有時我甚至會聽到她在喊我,“爸爸,爸爸。”她的聲音如此親切,她摟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親一口,道:“爸爸,佳佳可想你了。”那份親情,血濃於水的親情,如此讓人難以割舍,她一向依賴著我,我卻一離開這麽久,連在電話裏都沒有和她說過話,更不能去看她,她一定很想很想我吧,可憐的孩子,是當爸爸的不好。

麵對飄雪的話,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走近窗前,望著外麵揚揚灑灑的雪花,長長地歎了口氣,正當心裏升起一無限的寂寞之感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低頭一看,是飄雪,然後另一隻手也被握住,那是茗兒,她甚至還拿我的手在她的臉上蹭,如此光滑,如此細膩,如此溫柔,如此嬌嫩,心時頓時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塞滿,感覺眼眶直發燙,差點掉下淚來。

我一激動,說了一句平生最後悔的話,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