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回過頭來,看了利姆露露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心沮喪到了極點,真不知再說什麽好,不想這時竹林竟突然回身一掌,因距離太近,速度太快,又事起突然,利姆露露躲閃不及,這一掌正中胸口,打得結結實實,同時身子飛了出去,我趕緊要追過去接,這邊竹兒身子一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我隻得攔腰抱住,欲放下去看利姆露露怎麽樣了,隻是竹兒緊緊地抓著我,似不肯放的樣子,而我也是不忍心這樣丟下竹兒不管。

我趕緊將竹兒放下,她後背上的傷口血流如注,我猶豫了下,立即封住她的傷口,道:“你先躺下,我去救人。”不想竹兒依舊不放,時間不等人,她不禁讓我有點煩,我一掌擊在她左肩上,把她擊昏迷過去,瓣開她緊抓著我的手,趕緊去尋利姆露露。

利姆露露摔在一丈有餘的地方,可見這一掌之烈,此時的利姆露露已經是一絲不動,我嚇了一跳,探了下鼻息,雖氣若遊絲,還好有一口氣在,看來是受傷太重,擊昏了過去。

我趕緊掐仁中,又喚她的名字,想給她揉揉胸口,活躍一下肺活量,增進呼吸新鮮空氣,早點醒來的,可是這要如此下手呢,手才下落,竟碰觸到她高聳的胸部,唉,別說揉了,就是摸下我都心驚肉跳的,萬一被人瞧見,我這正人君子的風度可就名譽掃地了,可是不揉的話,萬一因此利姆露露因此斷了氣,她豈不都是我的之過錯?

這樣一想,世之急切之事,莫過於救人一命,再說我們在溫泉裏時,已時肌膚相親,雖未過出那等出格的事來,皆因心地坦蕩,無邪念,此時就算因揉她的胸部而讓利姆露露感到受委曲,生氣於我,我也應當盡我之力,救她一命,所謂醫者仁心,或許正是此意。

我的手正要落下,不想這時利姆露露竟嚶嚀一聲,醒轉過來,我喜出望外,必底深處又莫名地有一絲絲後悔之意,道:“你醒了!”利姆露露才未說話,一張口,緊接著猛咳起來,我坐下,將她攬在懷裏,拿手捶著她的後背,好讓她氣順些,舒服些,她咳了幾下,一口鮮血咳出來,身子這才熱了一點,不再那麽拚命地顫抖,氣也順了許多。

我道:“好些了嗎?心裏感覺怎麽樣?”

利姆露露麵現難色,皺了皺眉頭,道:“有點喘不過氣來,胸口好疼,又悶。”

說著自己揉起來,似乎手沒有力氣,揉了幾下就垂了下去,我道:“我幫你揉吧。”

正要揉,忽然感覺身邊似乎有人,一抬頭,見木原不遠不近地站在那兒,眼睛冷冷地看著我們。

我縮回剛剛按在利姆露露胸口正要撫摸揉弄的手,喊道:“你快來,她受傷了。”

我這一喊,木原才趕緊奔過來,見利姆露露這樣,臉色蒼白如紙,不禁嚇壞了,失色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道:“你先別問了,她說胸口悶,你給她揉揉吧,快點。”

“可是——”木原抬起頭來看著我,麵現難色,手僵在利姆露露的胸部上方,想撫摸,可又不敢。

我明白他心裏的想法,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性命憂關,你還在乎這些幹什麽?!”

我這一喝,木原才揉起來,我要走開,去看看竹兒的時候,無意中一眼瞧見利姆露露的眼睛,她看著我,臉上滿是紅暈,見我看她,又趕緊轉過視線去,又咳起來。

竹兒也醒了,隻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爬不起來,見我走過來,身子縮了一下,道:“你要幹什麽?殺我嗎?”

我搖了搖頭,又看了一下倒在她身邊已然死去的老人,道:“我不殺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感覺怎麽樣?”

我蹲下去,才要接近,竹兒又托著知子後退了兩步,喝道:“別碰我,我才不相信你那麽好心,你要是敢侮辱我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侮辱——我不禁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心裏好生納悶,這丫什麽不好想,想我要殺你也行,要折磨你也行,怎麽會認為我會侮辱你——我,我何從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像是那種會行無恥行徑的小人嗎?何況又是在這種女子受傷不能反抗甚至性命生危之際去占她身體的便宜、以求之歡?

我不由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也許此時此景,唯有歎息才難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天哪,我竟委屈至此。

我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說著伸手過去,竹兒想僻開,可身子不利索,由不得她。

她的後背已被鮮血染紅,我手一碰,竹兒倒吸了一口冷氣,很忍著巨大的疼痛。我道:“不怕,我幫你止血。”我說著四下打量著這些植物,好歹也跟茗兒混過,這丫最喜歡賣弄學問了,雖然醫術學得並不怎麽樣,止血植物倒是認識了不少,尤其是到了這裏,更是在兩位姐妹麵前賣弄,指著一些植物說這個學名叫什麽,有什麽功效,這個可以止血,這個可以消腫,這個可以止瀉什麽的,兩個妹妹所認識的中草藥竟有一大半被茗兒給更了名改了姓,一些是真的有學名,一些不過是她自己胡編瞎說的而已,也在不難聽,也合符給草藥取名的要求,要麽就形,就麽依理,我也懶得揭穿她。

不想這些日常生活竟也讓我學到了不少中草藥,在今日得以發揮,四下尋找了一下,見一種左邊三片,後邊四片葉子的植物,知道是三七,三七性寒,有止血功效,立即采了些來,嚼在口裏,這味道——可難吃死了,直反胃,差嘔吐出來,竹兒見我一副古怪的表情,也不再那麽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藥是嚼好了,隻是這怎麽敷呢?匕首剌在後背,這上藥和包紮傷口,須脫了外衣才行,隻是那樣——我看向竹兒,她臉上一紅,立即扭過頭去。

我咳了一下,道:“我幫你上藥吧,你放心,我絕無害你之意。”

竹兒也不看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要脫她的衣服,可是這手就是伸不過去,唉,這可真是讓人為難——一個人影停在了我身邊,我一回頭,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