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的等待之中,楊子華終於出現了,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副墨鏡,頭發梳得賊靚,直看得雨緋眼睛發亮,驚歎道:“沒想到你也挺帥的麽。”聽得我不由醋意大發,心想著怎麽整下這個混蛋東西。

楊子華衝我點頭微笑,道:“你好,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我不答,隻是抬腕看了看手表,道:“哎呀,都過一秒鍾了,你這可不守時呀,這約會的事情隻能讓男人等女人,絕不能讓女人等男人,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秒鍾,但這非常能說明問題,這反映了一個人的人生觀、世界觀,以及對整個社會的看法,也就是所謂的社會觀,當然了,社會觀這個詞是我自己創造的,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第一句話把兩個人說得雲裏霧裏,隻看著我,十分的不解,不過楊子華見我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隻得點頭道:“不錯,不錯,好詞,果然是好詞。”

“錯!”我立即道,“這個詞還不夠好,要水準沒水準,要藝術含量沒藝術含量,簡值就是——”我湊近了楊子華,道:“胡編瞎造,其實我有一個更好的詞,它就是——”我縮回身了,坐回原位,道:“暫時還沒想好,以後再說。”然後發笑,道:“剛才隻是開個玩笑,希望子華兄弟不要見怪,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麽來著?”

子華此時才略略緩過神來,道:“問你最這可好。”

我笑道:“還好,就是剛才看到你吧,嚇了一跳。”

楊子華不解地看著我,我喝了口水,道:“你戴著墨鏡,我差點沒認出來,還以為是雨緋從哪拐騙來的一個肓人,我心想這瞎子咋這麽沒眼力神呢,這咖啡廳也敢進哪,就不怕被人給打了去,不過一想也不可能,瞧你這一身西裝穿的,”我說著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這衣服不錯呀,啥牌子啊。”

楊子華本來不高興的,見我這麽一問,問一點上了,道:“也不是什麽好西裝,就是愛德華牌子的,也不行,穿著不舒服,打算過陣子就給扔了。”

“哎呀媽啊,”我故作驚歎道,“原來是愛德華呀,我說咋看起來這麽靚呢,人也精神了,也年輕了,整個一個剪刀手愛德華。”

兩個人聽得莫名其妙,我繼續道:“剪刀手愛德華不知道啊,就是那個拿剪刀的,哢哢滴,”我說著比劃了一下,作勢去剪雨緋的頭發,她趕緊閃開。

見楊子華眼睛裏有迷茫,我把杯子一放,擲桌有聲,道:“你咋就這麽笨呢,《剪刀手愛德華》不知道嗎,那麽有名的一部片子,咋滴這麽沒文化修養,這可不符合二十一世紀人才的需要啊,二十一世紀需要的是啥樣的人才,全麵型的麽,能說會唱,不光會唱,還得會跳,能喝酒,能抽煙,泡女人也得是一手絕活才行,所謂攻關攻關,那攻關的都上女孩子作了,那咱大老爺們也不能落後啊,說了,那落後就得挨打,多經典的台詞。”

我一頓瞎忽悠,兩個人聽得莫不其妙,一愣一愣的,雨緋不解地看著我,道:“你在說什麽,聽不明白。”

我也不理她,繼續盯著楊子華,盯著他有點毛骨忪然,渾身不自在,也又不好說什麽,一到來就被我鋪天蓋地地一頓忽悠,估計心裏有著找不著調,非常十分以及極其地不踏實,轉向雨緋,道:“她呢?”

雨緋道:“剛去洗手間了,怎麽,這麽著急?”

這句話衝得楊子華臉上不禁有點掛不住,雨緋繼續道:“對了,告訴你,她可漂亮了,相信你們一定可能一見如故的,呆會別盯著人家看就好了,人家會害羞的。”

聽到害羞,我正喝著咖啡,差點噴了出來,好不容易才忍住,雨緋道:“怎麽了?我說錯了嗎?”

我道:“錯到沒錯,不過你就是小看人家子華兄弟了,人家也是過來人,啥樣的女人沒玩過——”兩個人一驚,我趕緊改口,道:“不,是啥樣的女人沒見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麽,這裏‘走’是古語,當‘逃’用啊,那豬是不會走的。”

雨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好像你不用解釋吧,我好歹也是大學畢業,難道連這個也不懂嗎?”

我道:“當然不是了,我是擔心有的人小學還沒畢業,這麽深奧的漢字他未必懂。”我說到這裏,楊子華一驚,抬起頭來看著我,我趕緊道:“當然也不是說你了,你是——對了,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還未請教。”

楊子華道:“石河子大學,很普通的一所大學,讓各位見笑了。”

這家夥不假思索,隨口撒謊,看來道行不淺哪,上次說是清遠大學,這次又改成石河子大學,怎麽不改成哈佛大學。

“是麽?!”我故作驚歎,道:“咋這麽巧呢,我有個朋友也是石河子大學畢業的,聽說那裏的肉類比蔬菜還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也子華笑了一下,道:“差不多吧。”

我立即笑道:“那哪能呢,一看子華兄弟就是出身名門,一定是當地的望族吧,而且還是書香門弟,是不是?”

聽我這話,兩個人更是不懂了。

我解釋道:“肉價比菜貴,那咋可能呢,現在交通這麽發達,空運幾個小時就到石河子了,你說要真的是肉價比菜價還便宜,那倒賣肉菜得賺多少錢哪,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你基本上沒上市場上買過菜,對市場行情不了解,可謂嬌生慣養,紈神子弟,真是羨慕,我分析的對不對?”

楊子華無奈目光閃爍,甚是無奈,點了點頭,含混不清地道:“差不多吧。”

我這一番分析,在謝雨緋的心裏起了非常大的變化,盯著楊子華,道:“我怎麽一直就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出生名門,難怪那麽有氣質。”對此,楊子華隻好憨憨地笑,看他笑得那個傻勁,我心裏特開心。心想小家夥,你別得意,一會待苑玲出來了,一切就OVER。

雨緋看了看手機,道:“她怎麽還不出來呢。”說著向洗手間那邊張望,我道:“不著急,人家要見男朋友,不得化化妝,打扮得漂亮點麽?”

雨緋道:“這倒也是。”

楊子華道:“沒關係的,我也不忙。”

我道:“喝咖啡,別客氣。”

一刻鍾過去了,苑玲還沒有回來。

我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去看看。”結果才起身就被雨緋抓住,道:“你怎麽看?”呃,原來那是女洗手間,搞錯。

雨緋瞪了我一眼,往洗手間去了。

半分鍾後,雨緋回來,道:“奇怪了,人怎麽不見了。”說著掏出手機給苑玲打電話,等掛了電話,道:“她說她臨時有重要的事情,先走了,這可怎麽辦?怎麽走時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真是過份。”

楊子華道:“沒什麽的,工作最重要,也許她真的有什麽很急的事情先走了也不一定。”

雨緋連連向楊子華道歉,我心裏感覺有點不對勁,按說苑玲不是這樣的人,不辭而別這不是她的作風,她知書達理,待人親切,怎麽可能會做出這麽沒水準的事情,忽然心裏一亮,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