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見到我們,見是見到親人似的,那份喜出望外的表情讓人感動的同時,又讓人感覺可憐,還有可惡。

我們了解了一下,原來警方得到情報,正好去抓捕毒犯的時候,沁兒急著去買冰毒,正好撞在槍口上,被一網給逮捕,一夜不讓吃不讓睡,還被打了很多次,現在沁兒已經眼圈發黑,處於精神崩潰地邊緣了,看著好不讓人心疼。

疏通關係,做了擔保,兩個小時後把沁兒接出來,沁兒感激萬分,卻又說不出口,隻是一直垂著頭。

領她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沐浴在陽光下,自己都感到有些精神恍惚,曉棋也快撐不住了,直往我身上靠。

我長長歎了口氣,道:“沁兒,這次我是把你保出來了,可之後的路要怎麽走,你自己決定吧,我再也不管你了,曉棋也不會再過問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訓你,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現在我和曉棋也沒能力看著你,你要逃就逃吧,我絕會去追你,也不會去找你。”

公司的小張把我的車開來,我讓他送我們去曉棋家,上車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沁兒一眼,不過她還是乖乖地上了車,坐在後麵,一言不發,活像個沒氣的足球。

困得受不了,倒頭睡下,現在,真的懶得去管沁兒了,她愛走就走,我甚至都不恨她了,更不想再罵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由她去吧。

半天的時候,飄雪買了些餅幹、麵包什麽的,我胡亂吃了點,繼續睡下,真到太陽西沉時才算略微睡過乏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去臥室,曉棋還不沒有起床,喊了兩聲,她也愛理不理的,看樣子還沒睡好,她最近好像一直都挺乏的,就讓她多睡會吧。

洗漱完畢,完全清醒時,才發現沁兒不見了,想發火,又突然笑起來,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還真的又逃走了,真後悔找了她一夜,我和曉棋真是太傻了。

點了支煙,到煙台上抽,正鬱悶間,飄雪回來了,站在她身後的竟是沁兒,沁兒見了我,臉上露出笑容,不過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不理她,對飄雪道:“你找她幹什麽?我已經說過了,她愛去哪就去哪,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過問她的事情。”

聽我這麽說,沁兒一臉的冰冷,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飄雪道:“是她拉我一起上街買菜的,哪有逃跑了。”

我這時才見到她們手裏提著超市裏的方便袋,裏麵裝著青菜什麽的,我道:“買菜幹嘛?你會做嗎?”

沁兒道:“我做火鍋給大家吃。”

我道:“這麽大熱天的吃什麽火鍋。”

一句話把沁兒說得不敢再說話,站在那兒不知道怎麽辦。

飄雪見有點過意不去,拉沁兒進廚房,道:“不理他,這裏的人就數他最壞了。”

我瞪了飄雪一眼,她了瞪了我一眼,我歎了口氣,這丫膽量越發地大了,必日真得教訓教訓才行,居然敢當著外人的麵數落我的不好,豈有此理。

我轉過身,回陽台繼續抽我的香煙,不去理她倆。沁兒和飄雪進了廚房,洗菜擇菜去了。

雖然臉上很冷,但見沁兒回來了,完全不是我想的那麽一回事,沒有逃跑,看來她卻有悔過之意,心裏也是略有喜色。

抽了這支香煙,去臥室看曉棋,她已經醒了,隻是不想起來,眼睛看著我,似想讓我愛憐她似的。

我隔著被子在她臀部打了一下,道:“小懶貓,還不起床嗎?”

曉棋伸了個懶腰,道:“本來是要起來的,你居然打,現在我就不起床了。”

嗬嗬,這樣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不想好了。

曉棋見我眼神不對,趕緊抓緊被子,道:“你想幹什麽?”

我**笑道:“你說我想幹什麽,很長時間沒打你了,皮癢癢了是吧,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的淑女風度都哪去了?”

“要你管!”曉棋嗔道,“就不當淑女,你不是也說過不讓我當淑女的嗎?難道是忘了?”

我道:“我說的是讓你在**不要當淑女,有了快感你就喊,怎麽不記得了?”

我說得這麽直接,曉棋羞得滿臉通紅,道:“誰記得你那些諷話,我就不當淑女,你就看著辦吧。”

我道:“那好,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去抓曉棋的被子,她狠狠地不放,不過畢竟是女子,又豈有我的力氣大,沒堅持幾秒,還是被我搶到了被子,順勢一扯,被子全到了我的懷裏,曉棋趕緊縮身子,曲起腿來,雙臂抱著膝蓋,似很冷,又似很怕的樣子。

我把被子放一邊,搓著手,道:“你還不認錯嗎?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折磨你?”

曉棋立即縮到床頭,道:“就不怕,你再敢走近一步,我就叫‘非禮’了。”

我笑道:“那你叫吧,使勁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說著一步一步逼近。

“非禮!”不曾想這丫果真叫喊出來,我大驚,本來隻是嚇唬她,她這一叫,被沁兒和飄雪聽到了,那我還怎麽見人。

趕緊捂上曉棋的嘴巴,道:“不許叫,你想死是不死,飄雪和沁兒都在外麵。”

“什麽?”曉棋大驚,道:“現在幾點了,飄雪不在上班嗎,沁兒她——”說著拍了拍腦袋,道:“腦子好亂,都還沒睡醒。”

我伸手揉曉棋的眼睛,道:“不許再叫了。”

曉棋對我的話仍是半信半疑,道:“她們真的在外麵嗎?”

我道:“是呀,在做飯,說要做火鍋。”

“哎呀,丟死人了。”曉棋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仰起臉來,瞪著我,道:“都是你害的,她們聽到我叫,還不知道我們在房間裏幹什麽壞事呢,全是你的錯,哎呀,我沒臉見人了。”說著捂上臉,差點哭起來。

我笑道:“不怕,大不了就是在幹壞事,還能有什麽,她們也都是成年人了,不怕。”

“你還說。”曉棋喝道,“我不管,反正我沒臉出去了。”

見曉棋這麽可愛,我不由張開雙臂,把她往懷裏攬,道:“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咱倆就真的愛一次吧。”老實說,從被子被我扯走,見到曉棋的時,雖然穿著內衣,但那麽性感的身材,我早已有點想入非非了。

曉棋趕緊躲開,道:“把被子給我,你快出去吧。”

看曉棋又羞又怕的樣子,何況兩個女人在外麵,我也知道那樣的事情隻是說說而已,真的不可適合發生,不過還是很無奈地把被子展開蓋到曉棋身上。

我道:“現在開心了吧?”

曉棋側過身去,不理我。

我又一次在她臀部打了下,道:“小懶貓,還不起床嗎?馬上就吃飯了。”

曉棋恨恨地看著我,道:“你出去了我就起床。”

我道:“怎麽,還怕我看?”

曉棋哼了一聲,道:“大色狼,我就不讓你看。”

我搖了搖頭,苦歎了口氣,出去。

沁兒和飄雪不知三廚房做什麽好吃的,聞著好香,看樣子應該是在炒菜,難道這個沁兒真的會烽菜,也太難得了。

呆了會,曉棋果然起床了,去洗漱。

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基本上都是沁兒做的,雖然做得不錯,我也沒誇半句,不想給她麵子,估計她心裏也有數,話也不敢多說,倒是曉棋心地善良,飯後陪她說了一會話,還背著我,不知道有沒有說我的壞話。

事情已經托到這個時間,隻得打電話給院長解釋,就說喝多酒了,才醒,然後立即送沁兒過去。

半路上,我下車買了包煙,臨別之時,乘曉棋不注意,把香煙塞到沁兒的手裏,起初她一驚,然後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收起來,放時口袋裏。

我們又當麵向院長解釋,她雖沒發脾氣,但神情顯示,她是非常不高興的,畢竟是違例。

在回去的路上,我道:“沁兒的事情總算解決了,你這兩天估計你也累壞了,要不晚上我陪你睡吧。”

曉棋瞟了我一眼,不說話。

我笑道:“幹嘛?我可沒打你的什麽壞主意,隻是想抱著你睡,僅此而言。”

曉棋臉上微著隱隱的笑,仍是不理我。

我道:“怎麽?不滿意嗎,當然了,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我一定會讓你滿足的,怎麽樣?”

曉棋盯著我,道:“這下終於說出實話了吧?”

我們倆都不禁笑起來,我伸手去牽曉棋的手,她想振開,又沒有。

夜,變得溫柔起來。

行過體育館的時候,見到巨幅廣告,原來是藍雪今晚將在這裏舉辦一個新聞發布會,外麵聚滿了瘋狂的粉絲,揮舞著熒光棒,有人還舉著她和那個可惡經濟人的照片,他長得那麽可惡,我看著他,似乎也感到他在看著我,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你了藍雪又怎麽樣,她還不是嫁給了我,以後我想怎麽上就怎麽上,天天上,哢哢。

想著這樣的潛台詞,心時不由一陣痛苦。

“藍雪——”曉棋正要說話,手機響起來,驚呼道:“果然是藍雪的電話。”從後視鏡裏看她興奮的表情,難道她也淪為藍雪的粉絲了?小心我把你煮了吃。

道路擁護,我不得不停下車,等交警維持秩序,閉上眼睛,心裏一陣失落。

藍雪,你真的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