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楊子華嗎?

那麽雨緋——

無情的雨淋著我,真希望這雨可以再大些,啪,聽,是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難道是我的心?不可能,我的心怎麽會那麽脆弱,不是鑽石般的心麽,難道隻是一顆透明的玻璃心?

無情的雨衝刷著我的身心。

雨停了?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把傘遮在我的頭頂,同時聞到一種淡淡的清香,清香裏還含著水汽。

淡淡的笑,那麽迷人。

青雅顯得很安靜,隻是看著我,似認識我,又似不認識,也不說話,隻是臉上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那她的笑,依舊那麽迷人。

天使般的微笑。

我正要說話,這時一個噴嚏湧上來,正好我麵對著青雅,我趕緊伸手去捂,卻已經晚了,鼻涕沫全噴到青雅的臉上和胸口,立即緊鎖起眉頭來,幾乎快要掉下眼淚來,我——一時脹得滿臉通紅,趕緊道歉,立即伸手要去幫她擦幹淨,不想正觸到她的胸口,青雅啊了一聲,立即用手護著胸部,後退了一步,一臉又羞又怒的表情,我趕緊縮手,正欲解釋我完全不是那個意思,這時又不合時宜地連打了幾個噴嚏。

打完了噴嚏,感覺好爽快,隻是全身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回身尋找青雅時,她已經不知所蹤,看樣子是生氣了,唉,我又不是有意的,真是有點小孩子脾氣,她這一走,我才發現我此時依舊站在雨裏,全身都已經濕透了。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悲自心中生,好不淒涼。

想打電話質問雨緋一番,可她又錯在哪裏?這幾年來,她一心戀著我,可以又能給她什麽?她有了我的孩子,可我甚至都不能經常去看她們,她心裏有些想法,也是非常正常的,我又想起那天苑玲說的話,一個女人的生活是挺困難的,不是物質上的,更多的是需要一份心理上的慰藉,和靈魂上的交流,哪怕在男人看來,也許隻是上的歡悅,而女人,她更多地注重內在的東西。

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歸宿的渴望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女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女人對婚姻的向往,往往不是可以用理性來解釋的,或者說那是一種生命的注定。

苑玲如此,雨緋如此。

想著這些,我心裏不禁更加悲傷起來,一直都不敢過於正視這個問題,以為就算這樣相處下去,雨緋也會一直在那裏心裏隻會有我存在,現在才明白,她對於婚姻的渴望,和其他的女人沒什麽兩樣,現在又有她父母的壓力,有這樣的行為,不足為怪,更沒有什麽錯可言。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有點發燒了,也不想吃藥,心想就這樣病著,死了也不錯,躺在**的時候,給沐嬌打電話,這丫居然關機,忽然發現,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茗兒?忽然想起茗兒,因為沁兒的事情,忘了給她打電話,估計她已經死壞了,這丫這麽能忍,我不打電話給她,她居然也不打電話給我,想不到竟這到有恒力,可真是難得了。

要撥通她的電話時,又有點猶豫了,後天就是周末了,周末直接去找她吧,帶她出去玩,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豈不比打電話更好。

於是掛了電話。

全身好冷,鑽到被子裏的時候,明顯感覺自己已經發燒了,身上好燙,漸漸有點惡心的感覺,有點想吐,還好不是那麽強烈。

睡意朦朧中,被電話吵醒,本不想接電話的,隻是無意地瞟了一眼,竟是青雅!我趕緊接了。

青雅道:“你吃藥了嗎?——”

笈著托鞋,從被窩裏出來,全身都在打顫,現在開始後悔為什麽不買藥吃了,生病這種事,說說可以,還是不要親身實踐的好。

青雅站在門口,手裏提著個小袋子,上麵寫著“新月診所”。

我把青雅讓進來,同時向她解釋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請她原諒,她對我的話似聽非聽,隻是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似乎有點嫌我多話的感覺,我隻得閉上嘴巴,這個青雅,難道飄雪說她很怪異,都不怎麽願意和她一起出去玩。

青雅隻是把藥拿出來,看了我一眼,道:“有白開水嗎?”

我趕緊去倒了一杯白開水,這感覺怎麽像她是病人,她要吃藥,而我照顧她似的,她見我端來一杯水,也不說話,拆開藥的包裝,配了幾種藥,托在掌心遞給我,道:“吃了吧,然後睡一覺就好了。”

這藥?怎麽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不過我也不好多慮,隻得自她手掌心撿起來一並吞了下去。

我道:“謝謝你,青雅。”

我隻是很隨意地打了青雅兩眼,不想她臉上竟驀然一片緋紅,眼睛看向別外,我自己看了下自己,頓覺臉紅心跳,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我本穿著睡衣,男人的睡褲大家是知道的,下麵有個叉口,供小弟弟進出的,不想怎麽——可能是剛才彎腰自純淨水中倒白開水的時候,它竟一滑,逃了出來,雖然垂首順服,乖如嬰兒一般,但——那也太不雅了,青雅沒有尖叫出聲,已經很難得了。

呼,今天居然兩次在青雅麵前出醜,怎麽這麽倒黴。

趕緊將那不雅之物塞進去,想道歉,可又不知說什麽好。

青雅側著身,道:“你睡吧,我呆一會就走,外麵雨下得很大。”

回到**,撩開簾子一看,外麵居然電閃雷鳴,也就是說青雅是冒雨來給我送藥,可真是難能可貴,心裏不由感到一陣溫暖,不過如果這藥是雨緋送來的,那該多好。

服過藥,惡心之感頓除,藥效不錯,可能藥裏有噬睡的作用,困意襲來,隨即睡過去。

因為喝了一大杯白開水,夜裏起夜,客廳裏的燈關了,青雅應該是走了吧,不知道她是怎麽回去的,外麵好像還下著雨,心裏一陣過意不去,直至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書房的門下麵透著亮光,我很清楚地記得,我回來後沒有進過書房,那麽裏麵——難道是青雅?

是不是雨一直下,她沒法回去,又感覺睡在客廳裏,十分的不雅所以這才進了書房,此時也許半躺在椅子裏眯著吧。

我悄悄地走過去,正要敲門,忽然聽到裏麵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